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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
见有戏,聂声晓连忙摆手,“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把你的号码挂在相亲网站的。”
严景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看着她紧张地摆着自己的手,觉得这小动作似乎有些熟悉,但又不知道到底在哪里见过,心里一软,便吩咐王龙宝,“给她吧。”
可是聂声晓还是不让他走,直接拖着他的胳臂把他拉回来,表情很是正义,“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个假的电话号码,我要当场验证。”说着她让王龙宝开始报数字。
五秒种后,严景致的手机开始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他听着这声音,突然想起那次在酒店的时候也听到过她的手机铃声,一模一样,顿是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考虑要不要回去把铃声给换掉。
聂声晓看着严景致快去地走进他的车里,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站在原地没有动,其实他也是可怜的,忘记了生命中的一部分记忆,该有多么空虚的内心。
“人已经走了。”赵远方突然站在她身后,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聂声晓回过神来,才猛然发现自己腿脚一软,整个人向下歪去,幸好被赵远方及时搀住了才没有光荣地摔倒在地上。
“刚刚看到你跑的速度,我真怀疑这么些天你的骨头痛都是装的。”赵远方的语气浓浓的不满。
“远方,你说我把景致追回来的几率有多大?”
“不大。”
“不大是多大?”
“聂声晓你再说话我直接把你扔去烤猪蹄店里当长工!”
见赵远方发飙,聂声晓却反而笑了笑,哈哈地拍着他的肩膀,“远方,要不你去相亲吧,我总感觉我罪恶很大。”
赵远方突然凑着她走近一步,直直地看入她眼底,看到她再也笑不出来了,一个字一个字道:“我这辈子的责任就是让你把罪恶感扩大到正无穷。”
聂声晓才明白,赵远方也是个资本家,而且最近越来越开不得玩笑了。
这紧张的拉锯气氛一直持续到他把她送回家,聂声晓看了看外面,竟然是桃花源小区的路,心里一股不安就这样狠狠地冲了过来,“远方,你真的生气了?”不然也不会把她从那么大的疗养别墅直接扔回这个冷冰冰的单元房。
“Kiwi说你已经不需要疗养了,每天走一些步反而好得快,不过切忌过多。”赵远方交代地很认真,可是交代完,把车停在他们小区门口,然后往副驾驶靠了靠,“怎么?舍不得那小别墅?舍不得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送给你,房产证上改名也就是律师办个手续而已。”
聂声晓深深地觉得刚刚那句相亲的话可能是真的惹恼他了。
为了表示歉意,她很懂事地在楼下的小菜市场买了点家常蔬菜,进了家门便开始忙活。
赵远方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有句话说的很对:女人不能惯着。看吧,偶尔给她点气受现在的待遇这么良好,他都要忘记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了。
可是,刚刚他坐在咖啡厅里看着门外说着话的聂声晓和严景致,他怎么也忘不了。
严景致的表情,始终在为这个女人丰富地绽开,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一顿饭,赵远方故意吃得很慢,直到聂声晓打着哈欠说困了的时候,他才起身准备走。
临走的时候在门口突然挺住脚步,看着里面清纯秀丽的脸,赵远方抵着门:“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自己挺贱的。”
☆、第一百二十章 我爱你
听着赵远方这么贬低自己,带着浓浓的失忆,就像是一个输者在叙述那个人生赢家多么可恶。
聂声晓张了张嘴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便看到他转身走了,“我会听你的话,相个亲什么的,你也别太固执,严景致如果实在不再爱你了,说不定我还能勉强收了你。”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外,聂声晓才愣愣地关了门。
刚刚那番话,赵远方明明是怀着沉重的心情说出来的,可她为什么却轻松了。
好像,对赵远方的罪恶感真的更深了。
当晚,她躺在熟悉的床上,也就是这张她曾和严景致两个人睡过的床上,端着严景致的私人号码,怀着对赵远方的罪恶感,她的手指在拨打键上徘徊不去。
打还是不打。
打还是不打。
到底打还是不打。
聂声晓都恨不得拿朵玫瑰花来撕花瓣决定了。
然而一想到玫瑰花,她突然想起已经严景致失忆前送给她的玫瑰。聂声晓连忙从床上弹起来,猛地用飞奔的速度冲到阳台上,这才接着阳台微弱的小灯看到了已经枯成了残花败柳的香槟玫瑰,顿时她整个人也蔫掉了。
是啊,这么久了,连人都不要她了,他的花肯定也离她而去。
阳台上,只剩下孤零零的玻璃杯,就像她自己一样,脆弱地随时都有可能碎掉。
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聂声晓偶然看到挂在床前的小闹钟,猛然惊觉只差几分钟就零点了。
她竟然想着这么简单的问题,想了这么久!
失眠了。
她为什么要失眠,转念一想,想了两分钟,她突然又坐起来,觉得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严景致睡得好好的她要失眠!她重新拨开手机翻到严景致的号码。
这次说什么也要骚扰他!
手指刚去触碰呼叫键,手机突然嗡嗡嗡地震动起来,聂声晓心里有事,一下没在意,顿时整只手机都在跟她玩抛高高,最后好不容易停下。
她抚平了自己暴躁的内心,看着来电显示——赵远方。
聂声晓极度怀疑的接听电话,“喂?”这么晚,赵远方不会是脑袋糊掉了吧?猛地发觉好像自己也脑袋糊掉了要去骚扰严景致来着,她顿时安安静静地不乱说话了。
“声晓。”赵远方的声音还算正常。
“嗯。”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聂声晓掰过来闹钟,“0点整。”
“生日快乐。”
聂声晓:“……”
他掐着这个点就为了跟自己说声生日快乐?又这么暧昧,那晚上他临走时的深沉哪里去了?
“你至少该说声谢谢。”赵远方没听到她的回应,一时有些失落。
“谢谢你,远方。”这句是出自内心的。
“又老了一岁,希望你还能像年轻时候那么勇敢。”赵远方没头没脑的一句。
但凡女人听到老这个字都不会高兴,聂声晓也一样,“你……”
可是话还没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其实她还想问他一句,明天是不是真的把袅袅送来当礼物,可是袅袅现在也不是好偷的,想想严峻那个人就觉得可怕,聂声晓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在别的事情上去。
不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特意跳下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老了吗?没有皱纹啊,她又笑了笑,不对好像有一点了,但是哪有人笑了脸皮不皱一皱的啊!
她有些气闷地回到自己床上,想着他说的勇敢,第37次翻开严景致的号码。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听着里面嘟嘟的接通了待接听的声音,聂声晓咽了咽口水。
可是嘟嘟声都持续四十多秒了,最后传来系统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咬了咬下唇,再拨!
这次嘟嘟声响到三十多秒的时候,那边传来一声不算清新的声音,但确确实实的严景致的。
聂声晓甚至可以想象到他一边狠狠地抹着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边咬牙切齿地想把打电话过来的人拗断脖子的神情,不由得想发笑。
事实上,她也真的笑出了声音,这是被他忽视了将近两个月来第一次有膈应他的快感,聂声晓觉得心情舒畅。
可是这笑声也被严景致听到了,从她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浓烈的不满:“聂小姐,如果你要走我的私人号码是想要这样大半夜骚扰我,那么明天请见见我的律师!”
聂声晓顿时委屈了,撇了撇嘴,忙道:“别,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大事非得现在说!”
“当然要现在说,不然凭什么我一个人失眠。”
“你说什么?”严景致觉得有点听不懂这个女人的话了。
聂声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严景致,我爱你。”
窗外啪嗒一声,起风了,好像把那个装玫瑰的玻璃杯给吹掉在了地上。
严景致愣了足有半分钟,浑身的睡意也没有了,如果他刚刚没听错,是被表白了……
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讨厌的感觉,严景致被自己可怕的感官震惊了。
聂声晓这边倒还正常,其实这句话,在她还没出校门的时候,便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