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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知道的时候,事实已经铸成,他只能接受。
可是没想到,在此之前,爸爸的手下做事不干净,让工程公司的老板找上门要债,等他上手时,对方只纠缠上了他,爸爸只让他别管,可也怕对方报复,所以最近一直叮嘱他多加小心。
就在刚才,他还奇怪哪里不对劲,一通电话之后,他知道他别扭的地方在哪儿。
那辆面包车!
很土很旧的面包车,跟着他进了小区,却再也没出来。
想着他最近惹的麻烦,他快速掏出手机,打给秦可馨,没人接。
不管了,他赶紧扭转方向盘,直奔秦可馨的家。
秦可馨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或者说,她太信任这种高档别墅区的治安,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看清身后跟随而来的人。
突然,一个冰冷的刀刃顶住她的腰侧,同时,一直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
“别动,敢叫人我弄死你!”
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方故意压低嗓音,天又太黑,她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
可是她自问,自己没有得罪过人,什么人要挟持她?
这里住的人都很有钱,她能想到的理由,只有劫财。
“别啰嗦,快跟我走!”劫匪将她连拖带拽的拉走,带到一个漆黑僻静的地方时,捆绑住她的手脚,塞住嘴巴。
然后,她听到有人打电话。
“喂,施先生,我是xx小区的保安,秦小姐家里出了点麻烦,她让我们请你过来帮个忙。”
秦可馨大惊,怪不得刚才劫匪抢走她的包包。
她以为对方是想抢里面的现金和卡,没想到是拿她的手机给施朗打电话。
他们的目标是施朗吗?
她呜呜的摇着头,想要提醒电话另一头的施朗,可惜于事无补。
倒是惹怒了劫匪,她的头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中,顿时晕了过去。
施朗重新回到小区门口,刚走到秦可馨家门口时,后颈被人猛地砸了一下,也晕了。
秦可馨再次想过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只知道在晕晕乎乎的时候,她被人像麻袋一样,丢进了车里,又丢入一个黑漆漆的地方,等到她真正醒过来时,才觉得周围气氛不对。
她勉强镇定的四处查看,却在不远处,看到地上躺着另一个人。
那衣服,那身形,她好熟悉。
是施朗,他果然还是上当了。
是她连累了他,她好自责,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施朗?你醒醒啊,还好吗?”她小声的叫醒施朗,很怕他真的不省人事。
很快,施朗疼痛酸麻的劲头过了,渐渐转醒,一眼就看到了另一头的秦可馨。
两个人都心惊的看着对方,秦可馨正想问他话,小黑屋的门被推开了。
三个男人围了上来,被唤作老徐的男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们是不是秦博文的女儿和施瑞环的儿子?”
秦可馨的心跳慢了半拍,这才搞清楚,原来这些人是有目的的,并不是临时起意的劫财。
难道是她爸爸和施伯父生意上遇到仇家,所以报复他们小辈身上了吗?
“你……你们想怎么样?”她结巴的问道。
“想怎么样?该是我问你们的父亲,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他们逼人太甚,我们就跟你们两家鱼死网破!”
带头的男人激动的攥紧拳头,似乎将秦可馨想象成了秦博文一样,眼见着拳头就要落下来,秦可馨慌张的闭上眼。
“等等!”施朗适时的出声制止,“如果是我们父亲得罪了你们,我们受你的气是应该的,但你也得让我们明白,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我爸爸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秦可馨明显的感觉到,离她最近的男人呼吸粗重,脸部抽搐,甚至大有会失控的可能。
“你是他儿子,当然会这么说,怎么不想想我们这些赚血汗钱的人?他不让我们好过,想逼死我们,难道我们就只能傻等着被宰吗?”
劫匪男人怒气冲冲的跑到施朗面前,提起他的衣领,情绪失控的怒喝。
施朗依然面不改色的跟他们交涉,希望能知道更多内幕。
“能说说,你们到底受了怎样的欺骗,让你们这样铤而走险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应该就是西北区那个工程的承保公司负责人吧?这件事我们公司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施朗记得,他爸爸让她别再插手这件事,已经开除了收受贿赂的手下,然后补偿了对方,重新另找更合适的承包商。
难道,这件事并不是他听闻的那样?
他的话,让几个劫匪表情有所松动,回想起这些走投无路的日子,悲愤交加。
“你们这些奸商一肚子坏水,怪不得之前传闻两家公司狼狈为奸,合起火来坑对手,都不是东西。”
“是啊,都不是人,这下我们全完了,赔进去的钱可都是我们半辈子的心血啊……”
“就是,之前说得好好的,工程给我们来做,我们才吧所有身家都拿出来承包工程,连车子房子都抵押了,结果你们自己人收受贿赂,就害的我们倾家荡产,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这些富二代活得滋润,哪里想过我们混口饭吃有多难,这下子不诚心让我们跳楼吗?”
“就算要跳楼,我们也要拉个垫背的,两个老狐狸狡猾,我就拿他们的儿女开刀,如果他们不赔偿我们的损失,我们就撕票,反正都死路一条。”
几个人越说越激愤,感觉真的被逼上绝路了。
她不受爸爸待见很多年,所以对秦氏的事知道的不比外人多多少,但是听到爸爸生意上得罪人的事倒是挺多的,这下亲耳听到,确实很震撼,很羞愧。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爸爸确实在逼人走绝路,难道爸爸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吗?
施朗的脸色也不太好,他直觉觉得这次,爸爸是真的对他有所欺瞒。
这样耍着人玩,是会玩出人命的,人本能是求生不求死,自然要放手一搏。
他们这些富家公子小姐的,平时衣食富足。光鲜亮丽的,却也是悲哀的,不但没有几个真心的朋友,还要提防随时被绑架勒索的危险,从小他的父母就如此教导他,他虽然烦不胜烦,但是现在活生生的碰上了,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这样教导他们。
悲哀的叹气,却十分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我爸爸可能有些事做的的确过分了,你们如果只是想拿回自己的钱,我可以给我爸爸打电话,你们大可不必这样冒险。”
劫匪们被他的态度惊住了,心慌的同时,也并不相信施朗真诚的道歉。
“不要以为你放低姿态,我们就会放了你,你这缓兵之计对我们没用,最重要的是还钱,还钱,既然你都说了,那就给你爸爸打电话,但是不许他们报警,否则我们一拍两散。”
劫匪锐利的目光,逼近他们,双手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两只老狐狸的电话。
……。
回到了家,秦可馨还没回来。
柏文远将自己抛进沙发里,心里好像没有着落。
刚才在医院里,吴姨的神智不太好,又念叨着过去,他不愿记起的往事。
一遍遍提醒着他要为父母报仇,一声声的警惕他,不能沉迷于不可能的感情贪欲里,他是柏家唯一的希望。
这些话,他听得多了,不会反感,但会感到疲惫。
长期以来,太过自制单调的生活,让他过得很压抑,平时从不觉得,回到家里的那一刻的黑暗,是最深有体会,漫天的孤独便会涌向他。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不会有过这种孤独的念头?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开始贪恋站在家门口,仰望着家里亮起的灯光带给他的温暖?
突然间,他很想念带给他这种温暖的那抹沉静的身影。
可她今晚不在家?
拨打了手机,已经关机了,估计是没电了。
可她并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即使自己不在家,也会安顿好笑笑,她们母女现在又在哪儿?
很想接她们回来,很想让此刻的家变得更热闹一些。
可岳父那边也表示,她并没有回去,岳父的口气略微不满,试探的问着他们是不是吵架了,他隐约觉得她跟父母相处的不是很好,所以也不想让岳父母再有责备她的机会,就搪塞了过去。
放下手机,他的心莫名慌了。
秦可馨到底在哪儿?
他到底对她是有多不了解,居然除了岳父母,他都想不出该找谁来打探她的下落。
第二天,柏文远带着一身的晦暗之气去上班。
“总经理,董事长通知您去他办公室。”分机里传来秘书的声音。
柏文远才刚开始工作,就被叫到岳父的办公室。
刚刚坐下,他就看到秦博文不悦的神色,似乎在纠结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忆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