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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楼不由大急道:“她们逃出街阳世家来找我,半途病倒,被师父所救,师父又上过华山,再赶往济南,这中间多少时日了?”
池映红最清楚这位兄长和西门飞霜的关系,也知道这位兄长心里很急,当即道:“哥,那咱们就先别回家了!
马上赶往衡阳世家去,请师父赶回她的水月庵去,告诉小红、小绿一声,也好让她们放心!”
枯心点头答应,道:“贫尼这就赶回水月庵去。”池映红道:“哥,咱们走吧!”李玉楼向着枯心,一抱拳道:“千里奔波,找寻相告之情,容图后报!”没容枯心再说话,一拉池映红轻喝道:“小妹,走!”
两个人腾身而起,踱空而去。
枯心把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望着二人逝去方向,喃喃道:“他就是李玉楼,他就是李玉楼?哥啊—没有他西门飞霜对你也不层一顾,何况现在又有了他,你差人太多了,你差人太多了,只是——”
地脸上浮现起诧异神色,道:“他跟九华宫池映红怎么会成了兄妹——”地不明白,她想不通,旋即,她也腾身而起,破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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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李玉楼心里急,把他那得自“天外天”无名老人真传的修为施展到了极限,池映红被他带着,只觉直觉御风飞行,快如奔电。
李玉楼心里急,也日夜奔驰,毫不停歇,不知道他怎么样,连被他带着奔驰的池映红,都觉得累,觉得饿,觉得渴了。
她忍不住道:“哥,停下来歇歇好不!”
李玉楼道:“小妹,我不能,你忍忍!”
池映红道:“哥,你的修为再高,毕竟是血肉之躯,像你这样赶,咱们赶到了衡阳世家之后,我担心你能为飞霜姐做些什么?”
李玉楼身躯震动了一下,奔驰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随即就停了下来,停身处,是一片旷野,远处依稀可以望见些房舍。
两个人找个地方往下一坐,池映红看了看李玉楼,道:“哥,难道你不渴不饿也不累?
李玉楼苦笑了一下,道:“小妹,咱们跟东方姑娘分手多久了?”池映红道:“整整一个时辰了。”
李玉楼神情又震动了一下,道:“我心里急,只顾着赶路,忘了你会累,会渴会饿了。
”池映红道:“哥,我也急,可是毕竟咱们都是血肉之躯,相信你也会累,也会渴会饿,我刚说过,像这样,就算咱们提早赶到,又能为飞霜姐做什么?”
李玉楼道:“我实在是欠西门姑娘太多。”
池映红道:“我知道,除了小红、小绿外,还有人比我更清楚么?”
李玉楼沉默了一下道:“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喝点。”
池映红道:“看得见房舍,恐怕前面就有人家。”李玉楼站起来道:“那咱们过去看看。”
池映红急往起站,一下竟没站起来。
李玉楼忙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歉疚还加上怜惜:“小妹——”
池映红微笑了一下:“不要说了,谁叫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
李玉楼没再多说,扶着池映红往前行去,好在没多远,约摸盏茶工夫,一片小村落已近在眼前。
村落虽小,却是来往客商所必经,而且前后老远不再见村店,所以这个小村落里,借人吃住的地方就有好几家。
最大的一家,就在村东大路旁。
这一家,既是客栈,又卖吃喝。
李玉楼和池映红就找上了这家。
可是他们俩迟了一步,一进门,就见两个中年黑衣人,大刺刺的站在柜台前,一口气把这一家的吃住全包了。
而且言明他们是打前站的,后面大队人马即将来到。
那大队人马,赫然是衡阳世家送亲的队伍。
只听说过有迎亲的队伍。
没有听说有送亲的队伍。
谁的女儿嫁不出去,人家不来迎,还得送去。
不管有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但眼前这一件试,听得李玉楼心神震动,一时说不上来是惊是喜。
池映红一声没吭,拉着他悄悄退了出去,道:“哥,听我的对了吧?要是像你那样赶,不停下来歇歇,就算能提早赶到,不也错过了,就像东方姑娘说的,这也是天意,苍天可怜你跟飞霜姐。”
李玉楼心头连跳道:“小妹,那咱们——”
池映红道:“当然是不用往前赶了,在这儿等啊!后头的人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咱们另找地方吃喝歇着去,等他们到了,我们也吃饱歇息够了,不是正好办事么?”李玉楼笑了,他不急了,另找个地方,就在对面。
这一家虽然小了点,可是吃喝歇息也很不错了,何况就在对面,可以监视那一家的一动一静。
兄妹俩进去找了个临时座头,点了吃喝,就坐下来等。
边吃喝,边歇息,边等,一直到吃饱喝足,歇息够了,远远的传来了杂乱的蹄声跟车轮声。
李玉楼就要会帐,池映红拦住了他:“急什么,还没到呢!”李玉楼道:“会了帐,坐着等,不是一样?”池映红看了他一眼,道:“哥,幸亏我已经是你妹妹了!”李玉楼懂她的意思,脸上微热,勉强一笑,招来了伙计,把帐会了,然后告诉伙计耍再坐会儿。
好在客人不多,做生意的也和气,伙计不但满口答应,还给了两杯茶。
这儿伙计刚走开,那里蹄声已近,只见一支队伍,有车有马,已经来到。
最前头,是十多名黑衣人,佩剑,步行。
后头,赫然是西门飞雪的“快剑八卫”。
“快剑八卫”之后,则是一辆双套高蓬马车,车蓬密遮,看不见里头。
车旁,两人两骑,左边是个身穿锦袍的瘦削老者,右边则是衡阳世家的少主西门飞雪。
西门飞雪的长像,有几分像锦袍老人,不知道那锦袍老人是否就是衡阳世家的主人,也就是西门飞雪的天伦西门逸。
池映红听说过,没见过。
李玉楼当然就更不必说了!既然有可能是西门逸的锦袍老人,跟少主西门飞雪护车,那马车里面坐的,十成十是西门飞霜了。
李玉楼忍不住为之一阵激动。
人跟车马停住,西门飞雪翻身下马,过去掀起车帘。
车里,出来了三个人,头一个,正是西门飞霜。
她,仍然是一身黑衣,黑纱蒙面。
第二个,是个年纪跟锦袍老人差不多的老妇人,第三个则是个中年婢女。
老妇人行动似乎不方便,由那个中年婢女扶着。
李玉楼立时就要往起站。
池映红伸手拦住。
李玉楼道:“小妹——”
池映红道:“哥,你看见了那个中年婢女没有?”
李玉楼立时想起了死在巫山,西门飞霜说是乃母贴身婢女的那个燕红,也想起了华山世家、济南世家的几个中年婢女。
他道:“你是说——”
池映红道:“老妇人可是飞霜姐的母亲西门老夫人,她没有病容,却行动不便,由中年婢女扶着,飞霜姐没伸手,我有点怀疑。”
李玉楼道:“你怀疑老妇人是受中年婢女所制?”池映红道:“如果我不幸料中,咱们怎么能轻举妄动?”
李玉楼道:“可是西门家那么多人,怎么会对付不了中年婢女?”
池映红道:“哥,你真是难得糊涂,西门家不能是有所顾忌么?”
就这么两句话工夫,那中年婢女已搀扶着老妇人,偕同西门飞霜进了那家客栈,锦袍老人跟了进去。
西门飞雪则神色冷傲,不可一世的交待了一阵之后,也跟了进去。
剩下的“快剑八卫”与十名佩剑黑衣人,拉着两匹坐骑,指挥着车把式赶车,经由客栈旁一条胡同,绕向了客栈后,转眼工夫走了个干净。
李玉楼强忍住心头激动,道:“小妹,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池映红道:“那就要看,你是打算来明的,还是来暗的了?”
李玉楼道:“当然是来明的。”池映红道:“哥,你不要忘了,那中年婢女寸步不离,一直傍着西门老夫人,而且整个衡阳世家,除了飞霜姐外,对咱们都是敌非友。”
李玉楼道:“你的意思是,咱们来暗的?”
池映红点点头,道:“至少咱们得先制住那名中年婢女之后,才能来明的。”李玉楼沉默了一下,道:“那么咱们怎么个来暗的法?”池映红眨动了一下美目,道:“跟我走就是了!”姑娘地似乎有点卖开子,李玉楼没有问,用不着问,此刻他也没有心情问,当即他把伙计叫过来会了帐。
会过了帐,池映红带着他走出去,不往对面走,顺着廊檐底下往旁行去。
走没多远,看见对街有条小胡同,地又带着李玉楼行向对街,进了那条小胡同。
李玉楼一句话没说,只跟着她走,不过他心里明白,池映红一定是要绕到那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