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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接过他的10号球衣,有点难为情:“我的技术只是一般,甚至难以和你相比。我才佩服你的传球和足球意识呢。”
李健和也走了过来,用力拍着舒桦的背脊:“每个人也有自己的特点,我也跑得很快啊!不过你的防守能力真是少有人能及。”
正当众人谈得兴起时,修顿走到他们身边,对谭兆伟说道:“很美妙的传球,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我相信你也可以在佛拉拿立足。”谭兆伟受宠若惊:“真的吗?”修顿点头道;“你和那个叫做郑的也是十分难得的中国球员。尤其你更拥有创造力。如果你和球会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去欧洲试试,当然也不一定是佛拉拿。”“是吗?我的实力真是能够在欧洲立足吗……”“不过和舒桦不同,你去到那里是外援,人们对外援的要求是比本土球员来得要高的,你要做得比现在更多,而我不保证你一定成功。再者待偶亦未必比在香港好。”修顿顿了一顿,看到谭兆伟神色不定,便笑着道:“如果你有兴趣而球会又愿意协助你,你可以透过你的球会来找我。”说完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转身走了开去。
郑兆聪微笑着再一次和舒桦握手:“继续努力!”舒桦点了一下头:“彼此彼此。”
黑洞一众人等在换过衫洗过澡之后时候已经不早了,为了赶八时起飞的班机七时就要去到机场,现在大伙儿只有两小时去吃晚饭,这一餐还是只好回到酒店吃。对此众球员,尤其年青的都不甚满意,幸好舒桦昨晚已带他们吃过不少地道小食。
在酒店前下车,众人商议利用这餐前仅有的时间再到附近购物,舒桦立即应允再一次充当他们的导游。正当他要和队友步向购物区之时,猛地听得身侧一个男人大声说:“等了很久吧?丽仪。对不起啊!我以后不敢再迟到了。”舒桦心中一凛,霍然回头,只见那个男人正迎向一个明艳照人的妙龄少女,那个女子虽然鼓起腮子在发怒,而且本身的外表也有了改变,可是舒桦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来。
她正是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倾慕过的同班同学,对自己影响极大的少女,陈丽仪。
舒桦呆了一呆,霎时间只觉得不知所措。正在边笑边走的几个队友回过头来看见他呆望着一对男女,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儿,都是微感奇怪,走近他的身边。
西园问:“怎么?”舒桦吞了一下口水,指了指那个女子:“她是……她是我的小学同学。”积达扬了扬眉:“要不要去和她打个招呼?”舒桦苦笑着说:“不用了,她亦未必记得起我。况且那不过是我儿时玩伴……”说到这里,心中突然一片清明,恍然大悟。
这么多年来的流浪生涯自有她的乐趣,亦很是辛苦,夜栏人静时舒桦每每忆起自己当初何以会立下决心出外流浪。除了对平淡死板的生活、家庭的束缚感到厌倦和恐惧,极需要立即逃离之外,陈丽仪难免成为了触媒。多年来缠绕心头之上挥之不去,现在再回想起来,不禁哑言失笑。
陈丽仪在很小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才会令舒桦动心。现在更是亭亭玉立,容颜不能不称之为惊艳,可是现在的她所带给舒桦的震撼不过是“陈丽仪”这个名字而矣,对于舒桦来说,她还是五年前那女孩模样。无意中一句儿时玩伴,竟总结了舒桦多年来也搞不清楚的情感,心中不免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虽然是初恋对象,但这段初恋还是来得太早了些,也太短暂,竟然没时间给自己去看清楚感情的本质,因而一直都放在心中。想不到在欧洲飘泊了五六年,今次回香港一行收获会是如此丰富:终于弄明白了那份纯朴的感情,亦看清了当日决心流浪的真意。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一个人而矣。儿时玩伴也应该放下了。”舒桦松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说道。早达等听到这里,都是若有所感,唯有不再言语,继续向前走。
从飞机的小窗子向外望去,香港那华丽的夜景美得令人心醉,但这里已不能称之为自己的家了。所以逐渐的远离舒桦并不感到惋惜。将来的事情并不清楚,但此刻他的家就在佛拉拿。
从成田国际空港直接驱车进入东京市中心花去了很多时间,但一看见球会竟然安排了如此华丽的帝都酒店给自己居住,球员的心情都轻松不少。这一晚稍稍安顿好已经是凌晨两时,修顿于是将明天的操练安排在下午举行,让众人可以休息多点。
第二天下午当练习就快结速的时候,职员走过来告诉修顿有人打电话到练习场地找舒桦,修顿感到一阵诧异,忙招手叫舒桦走过去。
“啊,是的,我在这里有朋友,因为我曾在日本住过一段时期。”
修顿心想这个小子倒还真去过不少地方,但还是点头说:“你就去听一听吧。”
舒桦走到场地的办公室,有礼貌地接过了另一名女职员手中的电话筒,说道:“喂喂!是小隆呀!对了,我今晚可以说有空……就今晚?你父母会不会……如果是这样的话……好,既然小隆这样说我就来吧。……地址我知道了,我懂得去的……你放心好了,待会见。”
舒桦放下了电话,向那女职员说了句多谢,转身走了出办公室。恰巧看见上杉和西园二人正在和修顿与及另一位日本人在相谈甚么,却听到西园说:“我个人不太喜欢出风头,这种哗众取宠的访问就别预我的份。”上杉也说:“我不想让日本人知道我连祖国的语言也说不好……说来惭愧,最近听说舒桦的日本语说得比我还好,所以访问可免则免啦。”
西园回过头来见到舒桦,向他招了招手,又对修顿说:“领队先生,就由你替我俩来挡驾吧。”又把走近的舒桦推了一推,笑着说:“必要时就让舒桦去充当日本人吧,听早达说他认识了一个日本女朋友,说的日文流利非常呢。”
修顿笑骂:“简直荒谬绝伦。”那个日本人是这个场地的负责人,他说:“那么我和外面的新闻界朋友说一声。”上杉和西园拉着舒桦向修顿他们挥了挥手便走开去。
舒桦趁机问上杉究竟发生甚么事。上杉道:“来访的三支欧洲球会以我们最寂寂无名,但因为有我和直人两个日本人,对于他们来说新闻价值倒不低于帕尔马和车路士。日本人真是有趣,最喜欢为自己的民族增光,就好像三浦知良在意大利的热拿亚比赛他们觉得很光荣一样,我和直人二人亦可以替他们达到这个目的。”
“你也是日本人啊,怎可以这样说。”舒桦嘿了一声笑道。上杉不满地说:“我是佛拉拿人。”
西园指着上杉说:“如果艾和卡特心血来潮选他入国家队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答应。”舒桦问:“如果是日本队呢?”上杉呆了一呆:“老实说我可从没想过,自我出生廿四年以来今次还是我第一次来日本呢。”舒桦也是一呆,他早知道上杉等是在佛拉拿土生土长的日裔人,可也从没想到情况是这么极端的。不过这种佛籍日侨在佛拉拿一定不少,有很多都是二次大战时期移民到当时还属于意大利管治的佛拉拿并落地生根。
操练完毕,舒桦比任何人都要快整理好赶着离开,当他冲出球场时却料不到竟被几十人所包围,闪光灯闪过不停,一时间令他感到慌张不已。
舒桦在被人推撞之间只听得有人大声用日语问他何以不接受访问;又问他在欧洲踢波有何感想;还有的是对于日本国家队人材济济,打算如何去表现自己以击败其他同胞去博取领队欢心进入国家队等等。扰嚷了好久才搞清楚原来是找上杉和西园两人的。舒桦正要解释,又有一个记者说道:“听说你们二人在球会是主力来的,欧洲球员不是想像中那么厉害吧。我们日本人的足球水准已经可以赶上欧洲了吗?”
舒桦忍不住大喝一声,几十人当场有点惊慌失措安静下来,舒桦缓缓的说道:“一上来你们就没给我机会说话,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是中国人来的。”舒桦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自己染得一头金白色头发竟还被人认出自己的亚洲人。记者当然早就知道黑洞阵中还有一个中国人,所有人立即哗然。舒桦正要离去,却听到一个混账记者问道:“你的日文这样好是否因为我们两位同胞在队中地位超然,所以日文在队中亦流行起来?”
舒桦简直被那记者吓呆了,不禁冷笑一声:“我懂得说日文是因为我以前在日本住过一段时间。事实上所谓你们的同胞的日语还没我流利,简直不能称之为会说。欧洲和亚洲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