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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辛:
我要辞职了。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就不多说了。我现在很怕呆在公司了,更怕和你相处。明明心里恨死你了,面上偏偏还要对你笑。面具我已带了几年,现在是脱下来的时候了。
何畅
信纸摊平了放在桌上,杨辛的目光看着窗外,几年的姐妹之情,换来的就是一个恨字。还好她自己辞职了,要不然她真不知怎么对她。前几天,梁之郴告诉她,去税务局检举的人就是何畅,当时心里很难过。早有蛛丝马迹显示就是她,可杨辛不愿相信,也不想去揭开她最后的面纱。
只是该来的总归要来的,谁也逃避不了。
为她伤心难过不值得,可心里还是划过一道伤痕,有些浅浅的痛。
手机此时响起,杨辛拿起,“喂,你好,我是杨辛。”
“杨辛,我是张阿姨,我想问问,你爱人是姓梁吗?”
难道她认出来了?杨辛笑着回答,“是的。”
“你下午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说。”张阿姨的话语有点迟疑。
十有八九是找她帮忙的,如果是别人,她就推辞了,可张阿姨不同,“有时间,您说在哪见面?”
“就到林林茶餐厅。”
杨辛提早十分钟就到了,见张阿姨走来,忙起身。
俩人面对面坐着,杨辛点了牛奶给她,自己则是咖啡。
“张阿姨,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杨辛喝口咖啡。
“小辛,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您尽管说。”杨辛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要不是太困难的事,她都会答应。
张阿姨手里捧着杯子,看着她,迟疑了很久,“你公公是不是叫梁有成?”
杨辛楞了,不过还是点头。
张阿姨小心翼翼地说:“以前我们单位的处长就叫梁有成。”
杨辛释然,看样子她想攀关系,其实没必要,“阿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帮忙?有就说,不需要拐弯抹角的。”
张阿姨沉默一会,“其实我不知该不该说。”
“没事,您尽管说。”
“你爸以前在财务科管账,后来单位的资金少了,检察院怀疑是他做的手脚,结果被抓了。”
杨辛听到父亲的事,心里沉甸甸的。她一直怀疑父亲是被人陷害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给父亲洗脱冤情。
“我和你父亲同事多年,他的为人我清楚,他那么老实的人,哪里会拿公家的钱,还是那么一大笔数字。我的表妹,是梁处长的秘书,有次她无意说漏嘴,说梁处以前曾去澳门赌博,输了大笔钱。你也知道,梁处也不过是拿工资的,那么多钱,他哪里来的。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张阿姨说完后,如释重负地靠在椅背上,“小辛,本来我不该告诉你的,可是这事在我心头压了多少年,有些秘密是不能守的。”
杨辛的头嗡嗡作响,她无意识地举起咖啡,咕噜噜就全部装进肚里了。咖啡没加糖,味道极苦,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嘴角溢出几滴,顺着面颊滑落至衣领上。
张阿姨递过纸巾给她,“小辛,你擦擦。”
杨辛摇头,想再喝,杯子已经空了,于是招呼服务员又端来一杯。
张阿姨见她面色不好,心里有些后悔,“都怪我,不该告诉你。”
杨辛摇头,再次将咖啡喝光,肚子胀得满满的,大脑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她起身,“张阿姨,我走了。”也不等她回答,自己就走出店门了。
张阿姨的话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心头,喘不过气,又无法移开。杨辛想起父亲走后,母亲有次带她去一个据说是很灵的算命先生那测命运。当时,她十一岁,算命先生先是给母亲测,说她命格不好,好在女儿孝顺,晚年有依靠。接着给她测,说她长大后她爱的留不住,爱她的不能留,子女倒是双全。她当时年纪小,哪里会信这些,只是现在的她,不知怎么就想起。心下凄然,难道还真验了他的话?难道注定自己就是一个辛劳的命?
想到和梁之郴要分开,心像是被刀切,痛不可言。直到此时,杨辛才明白,原来她早已爱上他,不是喜欢。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直到要失去,她才明白。
回到家,贝贝在客厅跑来跑去,他现在身体好多了,每次去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这也是她现在唯一安慰的地方。
吃饭的时候,杨辛胃口特差,就着几块萝卜干下了一小碗饭。梁之郴皱眉,“前些日子还吃得不少,怎么现在胃口又差了?你想吃什么,明天我去买。”
杨辛勉强地笑,“可能过几天就会好的。”
饭后,梁之郴见她呆坐在那,拉她起身,“陪我出去走走。”
坐到他的车上,她才反应过来,“去哪儿?”
“跟着来就好了。”梁之郴并不说。
车子向郊区驶去,在靠近安江湖边停住。湖边栽满了绿树,旁边还有一块绿色的草坪,靠近湖边有一条幽深的小径。
梁之郴拉着她的手下车,指着小径的尽头,“辛辛,那里马上就要建成大片的独栋别墅。”
杨辛茫然地点头。
“喜欢安江湖吗?”
只要是临江人,没有不喜欢它的。位置离市区不远,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交通又便利,只是四周没有什么房子,所以人口稀少。
杨辛再度点头。
“我想买一栋,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靠湖而居,晚上吃完饭沿着小路散步,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看漫天的星光。”
看星星?杨辛下意识地抬头,巨大的黑绒布嵌满了星星,一闪一闪的。她久久地望着,造物者真神奇,难怪古往今来多少少女视之最为浪漫的事,就是和心爱的人能够永远的在一起看星星。
如今,她是多么幸运,有这么一个人陪着她,只要她愿意,就是永远。
杨辛内心开始期盼,也许张阿姨说的话并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不能代表梁有成就是陷害父亲的凶手。
她对着星星许愿,求老天保佑,保佑那一切都是假的。
梁之郴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冷吗?”
杨辛看着他身上的风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棉衣,眼里湿湿的,“你冷吗?”
梁之郴的手顺着手臂往下,握住她的手,温暖有力,反之她却有些微凉。
“辛辛,你得多吃点,你底子太虚了。上次爸妈来带了一斤燕窝,回头煮给你吃。”
杨辛用力的点头,她不敢说话,喉咙里似乎卡着什么,难以出声。
回去的路上,她在暖暖的汽车里,睡着了。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张阿姨告诉她,白天说的话都是假的,因为梁有成以前对不起她表妹,所以她故意说他的坏话,让他的儿子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杨辛刚想笑,梦里又浮现父亲的面容,他的样子很不好,比以前更加清瘦,气色也黄黄的。他也在笑,不过笑得凄惨,爸爸是被人陷害的,你要给爸爸报仇。
杨辛的心狂跳,眼睛就睁开了,浑身凉嗖嗖的,内衣尽湿。
事情过去一个多星期,她一直在是与不是中煎熬,最后下了一个决定,与其整天猜疑,不如去求得事情的真相。
后来,她找了一名私家侦探,是章露的远亲,将事情委托他调查。
转眼新年过了,就在她认为事情也许无法查出实情,她也假装视而不见的时候,接到了章均的电话。
俩人在茶馆碰的面,章均把一个文件袋递给她。
她给了他一张五万的支票。
回到公司,她关上办公室的门,打开文件袋,里面有一个微型录音机,一盒磁带,还有几张便签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她将磁带小心的放进录音机,按下按钮,一男一女的声音传来,男的声音很耳熟,竟然是梁有成,女的则很陌生。
她竖耳凝听,面色沉重。
磁带可能有些年头,里面的声音不是很清晰,可是内容还是听得清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内容颇多,更新在7号。
59
59、惊天变(二) 。。。
听完磁带后,她看了看手边的信纸里的内容,将其塞回文件袋。接着打开书桌的小抽屉,放进去,落锁。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她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无意的颤抖泄露了心底的冰凉与愤怒。
一切竟然是这样!她拨通电话给外间新请的出纳,告诉她自己不舒服,告诉大家没事别进来。
靠在椅子上,她闭着眼,任思绪沉淀。父亲的冤情果然和梁有成有关,只是现在她该怎么做?她又能怎么做?
杨辛伸手抚摸隆起的腹部,已经五个多月了,那里面孕育着两个生命。上个月去打B超,医生告诉她是双胞胎,当时梁之郴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当即就发出大笑。他一向是喜怒不露于色的,可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