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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他削干净最后一点皮,献宝似地递给她,“手艺不错吧!”
杨辛忍住笑意,点头,咬了口,又脆又甜。吃了大半个有些吃不下了,可放在那,又怕氧化了,拿在手里,只是望着他。
“就吃不下了,你怎么跟小鸡一样,一点东西就撑饱了。”他无奈地摇头,接过去,就着她吃的地方,咬了一大口,边吃还边说,“真甜。”
眼睛则是溢满笑意,盯着她。杨辛觉得他表情有些情/色,脸不由热热的,也不理他,就看电视去了。
正好是临江台的都市新闻节目,几名汪氏企业的员工向记者反映,企业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了。
杨辛愣住,汪氏已经到了如此窘迫的地步,她看着他,“之郴,汪氏也算是老企业了,怎么落魄至此了?”
梁之郴将手里的果核扔进垃圾篓,“做企业哪有那么容易,一招走错,就可能满盘皆输。”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梁之郴看了下屏幕,往阳台走去。
“王峻,什么事?”
“大哥,汪氏要完蛋了。听说,他们正准备卖掉兽药厂,可是没人接手。大哥,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王峻小心翼翼地问。
梁之郴嘴角上弯,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中,汪氏所有的现金都拿去买兽药厂了,可兽药厂的地并没有如他们所预料的转为商业用地。他们出口公司遇到美国反倾销调查,出口是汪氏发家的源头,现在被掐断了。房地产开发没有现金流,银行又不给他们贷款,也陷入泥沼了。现在的汪氏就是头拔掉牙的老虎,也就是头纸老虎了。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可以找人入股,买下他们总公司的股权,而且是控股权。至于兽药厂,就别让人买了。”
“明白,可是现在还有谁愿意买汪氏的股权啊?风险太大了。”
“恰恰相反,现在买它是最好的时机。”梁之郴眼里都是笑意,“你不是有个表弟搞风险投资的,让他出面就好了。”
挂掉电话,梁之郴转身,就看见杨辛呆呆地看着他。
梁之郴心一沉,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辛辛,怎么了?”
杨辛还在回想自己听到的,半天才问:“汪氏的事跟你有关?”
梁之郴没有否认,眼睛盯着她,目光蕴含说不明的情绪。
“为什么?你是一名官员,为何要去对付一家企业?”杨辛的心也在往下沉。
梁之郴依旧盯着她,半天才说:“我有我的理由。”
“难道是因为刘治江?”
梁之郴沉默了一会,否认,“不是因为他,而是汪氏本身就有很多令人头痛的地方。”
他也不算是撒谎,汪氏的发家史并不光彩,最原始的积累靠得就是走私,后来做出口贸易,也钻了许多政策的空子,经常在法律上打着擦边球。但是,这也轮不到他梁之郴来操心,刘治江其实是汪氏垮台的重要导火索。
可他没有明说,怕的就是杨辛担心,也许还怕她埋怨,毕竟刘治江是她第一个男人,就算是伤害过她,也不曾见她有任何痛恨。
想及此,他的心有浅浅的抽痛。
回到卧室,杨辛心情起伏不定,原来汪氏出事,竟然和他有关。可他是市长,根本没必要掺和企业的纠纷,难道事关他自身的利益?想到那天他表舅的一番话,杨辛更是担忧。
等梁之郴上床后,她眼里盯着书,心思却总在他身上。最后,还是合上书本,小心地问他,“之郴,你是不是在香港有公司?”
梁之郴手里正翻着报纸,听到她的话,动作停顿,转头看着她,“辛辛,有些事也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我外公家在香港有许多产业,前几年他过世,将其中一家集团的股份划拨了百分之二十给我,为了避嫌,我挂在一个远亲的名下。但是实际持有人是我。”
杨辛呆住了,那他岂不是很有钱?
“这其实也算是个小秘密,毕竟我在政府部门工作,不该在企业占有股份的。”他轻描淡写地说。
杨辛看着他,心潮翻滚,这哪里是小秘密,他是将他的前途和身家都放在她手心,说什么话,都难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她握住他的手,头靠在他肩膀上,柔声说:“之郴。”余下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其实她想告诉他的是叫他放心,她会保守秘密的,夫妻一心,好好过日子。只是话到了喉咙,却说不下去了,总觉得自己的承诺太轻,还是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梁之郴摸着她的黑发,滑滑的,柔柔的,脸蹭着她的秀发,“辛辛,我明白。”
两人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贴近过。
半夜的时候,杨辛被肚子咕咕的叫声闹醒了,她按了壁灯,披上衣服,正打算下床。
梁之郴被灯光刺醒了,“怎么了?”
“我去煮点面。”她轻声地说。
他立即起身,按住她,“我去。”他睡在靠门的那头,杨辛哪里快得过他,只好靠在床上,也许是有些疲倦,眼睛又闭上了。
约莫十几分钟,一股面香味唤醒了她。梁之郴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捏着她的鼻子,“起床了,小瞌睡虫。”
杨新揉揉鼻子,感觉他对自己,颇有些主人对宠物的味道,不过,她倒也挺受用。
可能是饿惨了,她几分钟就将大碗面条吃光了,然后心满意足地伸个懒腰,顿觉生活真美好。
睡觉的时候,她钻到他的怀里,头搁在他胸前,手则放在他腹部,然后舒服地睡着了。
她是舒服了,梁之郴浑身难受,他睁开眼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这女人,也学会粘人了,心里倒是很舒坦,有种被需要的感觉。有时,他也会觉得自己很犯傻。也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就偏偏被一个各方面都谈不上出众的她给套牢了。
当思前想后都找不出原因时,他也就懒得再想了。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他倒是想通了,有时候,喜欢就是喜欢,找不出任何理由。细想,杨辛各方面其实也还不错。长得不算美,可胜在耐看。身材不算丰满,可是匀称。性格有点别扭,大体还是娴静的。小事马虎,大事还挺有分寸的。综合起来,倒算得上是完美了。
心里愈发有捡到宝的感觉,待她睡熟了,将她移到枕头上,俯身亲吻她的眼皮,然后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正文 交锋
杨辛现在就好像浸泡在蜜罐里,里里外外都甜得不行。只是心里还有一根刺,就是贝贝的病,明知道应该及早去做手术,可是心里总是不踏实。虽说有百分之九十的希望成功,可万一落在剩下的百分之十,那怎么办?她承受不起。
她要的是百分之百,可不管是哪个医生也不敢做这样的保证。现在的她,抱着能拖就托的心态,就是不想做手术。
可惜事物的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天中午,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说贝贝在家留鼻血,让她赶紧回来。她当时心就沉到湖底了。普通的孩子流点鼻血没什么,可贝贝不同,往往就是发病的预兆。
果然送到医院,做了检查后,被要求再度住院。杨辛明白,这次逃不开了,必须得做手术。事实和她预料的一样,燕杰当时就要求她和刘治江两人都来验骨髓。
看来这一劫是逃不过了,她不能再犹豫了,杨辛站在病房门口,拨通了刘治江的电话,“治江,我是杨辛。”
“有事吗?”电话那头的语气有点迟疑。
杨辛深吸口气,“贝贝住院了。”
刘治江急切地问:“严重吗?”
“你赶紧来医院,见面再谈。”
杨辛进到病房,贝贝正躺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漫画书,似乎对住院的事并不放在心上。
她走上前,坐在病床边,贪婪地看着儿子的面容,怎么也看不够。直到刘治江进了病房,才抬头。
“贝贝。”刘治江走到床边,手里拿着盒装的遥控汽车,讨好地递给他。
贝贝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东西也不接。
“叫人呀。”杨辛见儿子这样,倒有些尴尬了。
贝贝极不情愿,小声地喊了声,“爸爸。”
杨辛帮他接过玩具,放在柜子上。
刘治江一时无语,有两年没见了,最亲的血缘关系原来也抵不过时间的冲洗。
杨辛做个手势,他跟着来到了走廊。
“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要做手术,我们最好现在就去做个骨髓测试,看适不适合他。”
刘治江点头,“我现在就去。”
晚上,梁之郴来到医院。杨辛惶恐的心才回归正常。梁之郴看到柜子上的电动汽车,随手拿起,“有人来看贝贝了?”
杨辛迟疑下,才回答:“是刘治江。”
“哦。”他的尾音拉得很长。
杨辛看看熟睡的贝贝,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你不高兴了?”
梁之郴压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