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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说笑呢，我这不是看碧瑶哭的太伤心了，太太若是觉得我多嘴了，我不说话便是了。”大姨娘提高了声调，看着大太太，没有丝毫的退让。
陈老爷屡屡胡须，对于大姨娘和大太太针锋相对的语言也不搭理，他眯着双眼吩咐落夕给大姨娘在椅子上面摆好软垫子，扶着她坐下，这才慢条斯理的对着大太太到：“你这个女儿可是越来越不知礼了。”
碧瑶虽然心下气恨，可是她转念一想，母亲何时被大姨娘这样压着，刚才金玉给她说的那一番话，心里又有了主意。
她双膝跪地一点一点的挪到陈老爷的身边，略带哭腔的说道：“父亲，这个事情大姐也是知道的。”说罢顿了顿，眼睛瞟向了屋外。
陈老爷最耐不住别人说话断断续续，他不耐烦的问道：“究竟是怎么了，你起来说就是，又是磕头，又是哭闹，整日里竟是这些事情，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碧青和碧凡两个人进了屋，香寒等候在门外，碧青看了一眼屋里的众人，却是一眼看到了大姨娘身后的碧落，她的眼里带着焦急不安，她也感受到了碧青的目光，似乎在埋怨自己没有拦住陈老爷的到来。
只是碧青似是根本不在意，她给陈老爷，大太太，大姨娘依次请过安。这时众人才想起来，似乎二小姐刚才同大姨娘一起进来就没有给太太问安。
此时碧落一张俏脸也是涨的通红，忍不住又向后退了退。
“五妹妹。”碧凡喊了一声仍然跪在地上抽泣的碧瑶，谁知碧瑶却是突然站起来，用尽所有的力气对着碧凡大声的喊道：“三姐，你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做出苟且之事。”
一时之间，大厅里的众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碧瑶手指着碧凡的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抽泣声似是更甚。
大姨娘坐在软垫上似是也轻微的朝后面挪了挪，手里端着的暖炉在寂静的厅堂了重重的摔落。
清脆的声音，让每个人心头都是不安的跳动。
第三十七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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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声尖而锐利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静。大姨娘起身，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碧凡，想说什么又咽回口中，不敢置信的看着碧瑶：“当真？”
碧瑶并没有回答大姨娘的问题，而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大太太的眼睛一直盯着碧凡，没有说话，那眼神却是看的碧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周执事家的因为就在大太太跟前，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大太太的怒气，甚至她听到了太太牙齿咬出的咯吱声音。
“碧凡，你说你五妹妹说的可是真话。”陈老爷拍案而起，暴跳如雷，额头上甚至出现了青筋。只是他的语气却并没有像他表现出来那样暴躁。
碧凡刚要准备说话，却是碧青拦住她：“父亲，母亲，五妹妹这阵子总是喜欢和我们开些玩笑。”这句话算是碧青替碧凡回答了。
大姨娘冷笑一声：“开玩笑，只怕非要等捉奸在床才肯承认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天生的狐媚样。”
“住口。”大太太厉声喊道，大姨娘不禁缩了缩，有些害怕的看了陈老爷一眼。
陈老爷立刻过来上前安慰道：“蕊洁，不要动气，伤了孩子那可不好。”他温言软语，让大太太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终是恢复了情绪：“落夕，扶大姨娘回去休息，这边的事情有我和老爷。”
大姨娘欠了身，拉了拉陈老爷的袖子，陈老爷便是笑着说道：“我一会就过去看你。”
碧落见母亲要走，便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碧青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屑的笑容立刻出现在脸上，不过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碧凡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
“碧凡，现在你告诉母亲，你五妹妹说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大太太一时之间似乎是老了十岁，她垂着眼帘，声音里有这浓浓的倦意。
陈老爷看着碧凡，眼里是一片厌恶，这个女儿就从来没有给她带过好运。
“噗通”一声，却是碧瑶身边的丫鬟金玉跪在地上，她嘴里说着求老爷夫人原谅，又一遍一遍的磕着头，直到额头上鲜血淋淋。
陈老爷才摆摆手，声音里带着怒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再不说就统统拖下去，每个人三日不准进食。”
金玉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都是奴婢的不好，奴婢昨天夜里去换班，可是经过三小姐房门的时候，却是看到三小姐，三小姐她，，，，，，”说着说着，脸上便是红霞满天，说不出话。
只是谁都能猜到她要说的是什么，陈老爷上前一把抓起金玉的领子：“三小姐怎么了？”他恶狠狠的看着金玉。
金玉吓得连忙说道：“三小姐她赤身和一个男子泡在水盆当中，剩下的奴婢不敢看，便是匆匆离开，没有想到回去的时候惊醒了五小姐，她看奴婢脸色煞白，问奴婢发生了何事，奴婢不敢相瞒，这才说了出来，都是奴婢的错，求老爷夫人开恩。”
陈老爷松开了金玉，他看着碧凡，心里却是狐疑万分，碧凡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最早的时候，他和红宁说过，在自己这些女儿里面她最喜欢的就是碧凡，起初他也是希望她能够平平凡凡的生活，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一切都变了，都偏离了最初设定的轨道。
“碧凡，金玉说的是不是真的。”大太太看着陈老爷迟迟不出声，再加上他刚才对大姨娘的态度，大太太已经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受到陈老爷的大骂，不管是真是假，碧凡都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况且若是假的，碧瑶以后定会被老爷冷落，她将来也未必能找到好的婆家。
这才不管不顾的着急着要碧凡开口。
“父亲，母亲，金玉定是看错了，倘若三妹妹是和别的男子有染，又为何不让他来提亲，况且凝阳郡主还一直关心三妹妹，她断然没有道理去这样做？”碧青站在碧凡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碧凡看着碧青的背影，她一时间也有点发蒙，如果说刚才听到碧瑶诬陷偷情的人是她，那么现在碧青这样说等于是否定了碧瑶的话。
碧瑶是想保护碧青的吧。
只是，那金玉又为何要这样说，只是这屋子里面的人像是早就算计好了，没有给她丝毫开口说话的机会。
“可有看清楚那男的长相？”陈老爷吹着胡子，问金玉。
金玉也只是连连摇头：“当时天黑，奴婢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看不清楚你怎么知道那个就是三小姐？”大太太细长的眼睛挑起，她探寻的看着金玉，转念又想到了大姨娘身边的良缘。
果然是她搞的鬼么。
“太太，这个秀帕是我在门口捡到的，而且昨天我听到那个男子说要给三小姐身上留下印记。”金玉颓废的坐在地上，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似乎连自己都不肯相信。
碧凡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下脖子，那里确实有一条红色的痕迹，不过确实昨晚被虫子咬到，她又挠了半天，最后还是香寒从丫鬟房间里去取来了药膏，这才止住了痒，只是却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小包，这会儿金玉这样一说，她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本来那个男子就是子虚乌有的，金玉这番言之凿凿的话，没有谁可能去验证，自己脖子上的小包，却偏偏被人利用了去，这一回她要怎么替自己解释，要知道如果真的像金玉说的那样，那她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那里去。
“父亲，母亲，我是相信三妹妹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我还是那句话，三妹妹为什么要在房子里和别人做出苟且之事，而且香寒一直是守着三妹妹的，她的厢房隔壁就是李妈妈，这么多人都不知道，却偏偏是一个路过的金玉就看见了，这些都不觉得蹊跷吗？父亲，母亲又怎么能因为别人的片面之词而中伤了自己女儿，万一是心怀不轨之人的恶意造谣，那岂不是毁了三妹妹的名声，又让陈府蒙了羞，母亲失了脸色，父亲落了管教不严之罪。”
碧青的声音缓缓道来，金玉的额头也是留下了汗珠，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看着大小姐最后终于是忍不住说了一声：“大小姐，奴婢是真真正正的听见了，因为三小姐房子后面有一处窗沿正好可以看到屋内的景色，不信的话，奴婢可以带你去看。”
她笃定的一说，陈老爷却是在没有去验证的想法，他挥挥手，“罢了，罢了，先将碧凡关去柴房，容我在想想。”说罢，便是管事的家丁出来，两个人架着碧凡就朝柴房走去。
香寒在门口看到这莫名其妙的情况，心里大惊，想去追上去问，却看到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