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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仙溟谷位于南夏都城向北三十里处,虽不远,可地形复杂,谷中有紫色的迷雾缭绕,极易迷路。但这仙溟谷中生长着许多奇花异草,平rì里就有人来寻,但都因地形复杂而空手而归。
传闻谷中住着一位医仙,医术高超,但却是谁都没有见过。
蒙蒙的细雨好不容易止住,来到谷口的大祭司眼见一片紫气迷蒙,心中不油得升起一股不悦的感觉。
“你们不必同我进谷,在谷口等着就好。”
“大祭司,还是让我们跟您一同去吧,您若是出了什么事,小的们担当不起啊。”
“你们跟我去了也没用,我们不知这山谷危险,贸然有这么多人进去,若是都遇难了,那该如何是好?你们也是有父母子女的人,听我的话,在这里等我,若是一天后我还未归,你们再派人来寻我便是。”
想他林效均堂堂御林军统领,铁血铮铮,但大祭司的这番话却让他眼眶有些湿润了,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后也只发出“那还请大祭司保重”这几个字。
目送大祭司离去后,林效均安排人马安营扎寨。
“叔父,我们不跟着大祭司,真的没有问题吗?”
一位年轻的士兵鼓起勇气问道。看他那干净的面庞就知道他才当兵不久,脸上不像林效均那样有着饱经世事的沧桑。
“大祭司既然那么说了,我们只管信她便是。还有,在军中不要称呼我叔父,要叫将军。”
“是,将军。可是我们是皇帝的御林军,又不是她的,干嘛要听她的话?”
“你说话越来越放肆了,你可知大祭司对南夏国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你这样对她不敬,小心祸从口出!”
男子见林效均脸上有些愠怒,也不敢再多言语。而林效均似乎感受到侄儿的不满,将他拉到身边低声说道,“你可记得前年我国大旱?大祭司她跪在神坛前三天三夜,才求得甘霖一场。那场雨下了两天一夜,解了我国的燃眉之急,若不是那场雨,不知那年要死多少人。还有,大祭司她精通医术,平时也会为我们医治疑难杂症。虽说她看起来不好相处,其实她是个善良的人。”
年轻人点点头,叔父的话让他想起三年前的大旱,他怎么会忘,父母就是死在那场大旱中,后来辗转流离,才得以到军中投靠叔父。
叔父一席话到让他对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大祭司有了一丝敬意。
再说大祭司独自一人进了仙溟谷,谷中的紫雾让她花了好些世间才找到绛心草的所在。她抬头望去,绛心草就在那陡峭的悬崖壁上,她不会武功,要爬上去势必要花些功夫。但想到艺公主痛苦的神色,她暗自打气加油。
“什么人?竟敢擅闯仙溟谷!”
她循声望去,却不见人。环视一周后,对着山谷稽首道:“我乃南夏国大祭司,因公主殿下被病魔缠身,特来此求取良药。若是得罪了贵地主人,我在这里向你赔罪。”
良久,她才看见有一位身穿白纱的女子从悬崖上缓缓飞下。女子神情淡漠,眉宇间透着一丝无由来的伤感之色。
“南夏国的大祭司?”女子虽然打量着她,但脸上并未露出任何表情。“没想到名满南夏的祭司竟然如此年轻。”
她也打量着女子,一身白衣,没有多余的装饰,淡妆映衬,如神女下凡。涓涓细流的水声用来形容她的嗓音再适合不过了。
“姑娘谬赞。不知姑娘可是这仙溟谷的主人。”
“谈不上主人。天地恒久,我不过蜉游一世,哪里敢说这人间仙境是属于我的。我只是暂时将这躯体寄居在此罢了。”
“姑娘的见解独到,让我心生佩服。”
白衣女子淡淡地笑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两百年了,第一次有人走进来。”
两百年?她活了不止两百年,那她,就是传说中的医仙?
“姑娘莫不是在这里独自过了两百年?”
“是啊,独自一人。”白衣女子用手扶过身旁的花,脸上落寞的表情无法收敛。
“他,已经离开我这么久了吗?时光流转,我竟然已独自承受了三年的孤独,却仿佛百年那么漫长……”
“姑娘……”
不过那白衣女子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喊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你知道吗?三年前,在天庭南天门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神魔大战,听说天庭自那起,便一蹶不振了,那场战争中,死了好多人,我最爱的人,也死了。”
像她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触及到什么天庭神魔呢?虽说她是侍奉神明的祭司,可她一次也没见过神明。看着白衣女子悲伤的神色,她有些不忍心开口再一次说明来意,只得等她倾诉完毕再做打算。
“那一定是你很爱的人吧?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爱的人一定不希望看到姑娘你这样为了他伤心,怀念是必要的,但若长此以往,对身体不好。”
“呵,这么久了,总算有个人和我说话,解了我的寂寞。”白衣女子苦笑一阵,道:“你要的绛心草我便给你取来吧。”
“多谢。”
白衣女子很轻松地飞身到悬崖上采得绛心草,递给大祭司。
“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你怎么称呼?”
“我叫紫汀兰,就住在崖上的木屋里,你若是下次来找我,唤我名字即可。”
紫汀兰并未询问她的名字,而是转身离去。大祭司得了绛心草也没做停留,火急火燎地就往皇宫赶。
☆、第五章 第8节 南夏国祭(3)
萃瑶宫内。御医开了些止痛的药。这让南夏艺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些。
“王兄。你说祭司姐姐能够拿得回來吗。”
皇帝握着南夏艺的手安慰道:“当然。祭司姐姐她一定会拿着草药平安回來的。”
兄妹二人又细语了几句。就听得外面有人报:“启禀王上。大祭司她回來了。”
皇帝一听。立刻面露喜色。道:“快传。”
大祭司前脚刚一踏进南夏艺的寝宫。只听得皇帝略带磁性的声音道:“大祭司。找不必多礼了。将药赶快拿给御医吧。”
大祭司颔首。走到南夏艺身旁半蹲下。用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公主觉得好多了吗。”
“嗯。”南夏艺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让大祭司担心。
“那公主好好休息。臣先告退了。”
向皇帝行了礼。大祭司从房内退了出來。
两rì后。国祭如期举行。所谓国祭。是南夏国的最高的祭祀之礼。是向天神祈求庇佑的祭祀。祈求天神可以保佑国内这一年风调雨顺。人民富足。
这一天。所有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全都穿着正装笔直地站立在祭台之下。祭台上。穿着洁白祭司服的大祭司被一群小祭司围在中间。进行着祈祷仪式。
梅雨季节已过。今rì太阳终于舍得露脸。不瘟不火地照射着南夏的大地。偶尔清风掠过。吹起众人衣角。吹起大祭司脸上的轻纱。只可惜。他们还是洠苋缭傅仄臣胖忻廊籼煜傻拇蠹浪镜拿媾印
是夜。天幕如棋盘。星斗如棋子。流烟阁内。大祭司正专心打理着房内的花草。却不知门外有人伫立了良久。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参见王上。王上您是要找大祭司吗。”
由于太过专注。竟未注意到身后來人。皇帝略显窘迫。道:“是啊。大祭司她在房里吗。”
“臣在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门也被打开了。大祭司向皇帝行礼。道:“臣参见王上。”
“大祭司免礼吧。”说罢。又朝身后的侍女摆手道:“你且下去吧。寡人要同大祭司商议要事。洠в泄讶说拿睢K疾恍韥泶蛉拧!
大祭司将皇帝迎如房内。又倒了杯刚沏好的碧螺春递给他。
“王上有什么要是要同臣商议。”
“寡人……寡人其实……”
“我明白了。王上您是來找我聊天的吧。”
大祭司莞尔一笑。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今流烟阁内只有你我二人。姐姐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
“彦……”
被大祭司这样温和清远的声音叫唤出自己的名字。皇帝南夏彦脸上透着几许羞赧。
“姐姐今rì该是累了吧。我真不该挑这样的时rì來。可是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儿了。”南夏彦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此刻的他。早已褪去了在乾和殿的英武与成熟。只剩下了普通男孩子的温和与羞涩。
“我不累。彦要是累了。就随时來找我便可。”
“嗯。”
“公主的身子好些了吗。”
“吃了绛心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