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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过她,我爱你。
无论时间怎样消磨你曾经的容颜,无论背叛怎样让我们敌对,只要这样一句便已足够。
她的后脑撞着坚硬的壁垒,在身下越发酸慰的快意里颤抖。
他在忙碌中抽身,大手扯过身后飘来的浴巾,垫在她的脑后。动作丝毫未曾停过,一下用力过一下地急刺深入。
她嘤嘤呜呜地低吟,咬着他的耳垂,身体止不住的痉挛。
快乐吗?想必是很快乐。
只要你快乐,便好。
*
启明星升起时,秋逸在睡眼惺忪里,看到坐在床头的一个背影。
乔言端坐着,看着窗外莹莹闪烁的池水,眸色深沉。
他身子一动,已被身后的女人抱住了腰。她低声笑着,将头探出来,孩童般顽皮。
枕上他的腿,在黑暗里看他锋锐的下颔线,“在想什么,还不睡觉?待会儿可要回去咯。”
乔言垂目望她,淡淡的语气,“在想你。”
“想我?”她吃吃地笑,“我不就在你身边吗?”
“……”他没回答。
她仰面望他,唱着不成调的歌,张着五指触上他的脸,慢慢描摹他的样子。
良久,他方才又说话,“你爱他吗?”
“……谁?莫景深?”她不唱歌,起身跨坐在他身上,“我为什么要爱他?”
他圈着手臂,将她环住,反问道:“为什么不爱他?”
这次换她沉默,手臂扣着他的脖子,在其后不停绞着手指。
最后,方才嗫嚅了一句,“他又不是你。”
他却是很快地笑起来,仿佛听了个最冷最冷的笑话,不好笑却不得不笑,咧着嘴,异常别扭地露出几颗洁白的牙。
“你不是急于离开我吗?”他拿额头抵住她,鼻尖点着鼻尖,“等我在收购书上一签字,你立刻就要离开我。”
她没有逃避这个问题,“爱情和离开有关系吗?林黛玉爱贾宝玉,可她终也会离开他。”
“不,这不一样。”
“一样,一模一样。”
两人的谈话暂且告崩,乔言闭上眼睛,在彼此的贴近里,闻她身上特有的气味。
甜丝丝,却极淡,然又隔着一重阻碍,再甜也带着疏离。
他方才又睁了眼睛,将她缓缓松开,“去拿包烟给我,外面的台上有。”
秋逸不肯,“别抽烟,你也说过,对身体不好。”
乔言很是执拗地又重复了一遍,“去拿,你最好听我的话。”
没错,没错,他是她的神,她有求于他,怎么还能拒绝他的要求?
哪怕是他现在要她,她也会立刻脱了衣服,缠上他的身体吧。
这,就是女人?
秋逸从他身前跳下去,走出房间,要阖上门时,慢悠悠地说了几句。
“我们放彼此一条生路吧,这样只有痛苦,是不是?
“你帮一把深蓝,我就留在你身边。深蓝被收购,我就可以走。你答应过的。
“我会在南京等你,别让我再等这么久了,言。”
门被阖上。
黑暗里的身躯陡然动了动,克制一两秒后,他慌忙地开了床前的柜门,弯腰跪在地上,不知从中取出什么吃了下去。
放回东西时,手触到一边坚硬冰冷的金属,挣扎中,用发颤的手拿起来,再戴上耳机。
她的声音很好听,一直都很好听,即便录进毫无生命的仪器,依然脆生生的好听。
“……不相信我,我怎么还能呆到现在?他不是傻瓜,比一切人都精明,想要骗他真的很难……”
一双墨色的眸子,更深沉的黯淡下去。
*
一段爱情,太过炽热或太过冰冷,都容易伤到彼此。最好的方法便是,给对方一点时间,好好冷静冷静。
乔言深谙此道,因而他离开时便彻底离开,杳无音讯到似是人间蒸发。
秋逸独自从私人飞机上下来时,透过舷窗又看了一眼乔言。
他那冰冷雕塑般的侧脸,坚毅到没有丝毫表情。隔着太远,看不太清,却依旧能想象到他抿唇时的力度。
他没有送自己,甚至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说。
离开的那天清晨,他帮她套毛衣,又仔仔细细将大衣掖好。
她笑着说,“这时候南京冷的受不了,幸亏你回香港,不然真能冻死你。”
他没说话,直到上机前才懒懒来了一句,“你就这样想离开我吗?”
秋逸按着心,觉得这一刻,痛得分明。
两年前,温暖的马尔代夫,有绵延不绝的白色海滩。海水碧蓝或是清绿,看得人满心的震撼。
她穿着素色的泳衣,在空无一人的私人海滩边奔跑,脚趾陷入柔软的沙砾,猛然起脚,带起一片雾似的乳白。
偶尔,他的脚步被软绵吃进,她却心有灵犀般突然安静下来,竖耳听着脚掌推抵开沙子的声音。
一转头,冲着一脸漠然的乔言痴笑。
那个时候,哪怕是跟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心里也是满足的。
若是他高兴,牵起她的手,她的心会止不住地剧烈跳动。
她忘不了有一晚的月色,他们在水上屋内轻偎在一起,他捏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看着她手中的那颗钻石。
“喜欢吗?”他问她,“秋逸。”
那时,他还生疏地喊着她秋逸。
她笑了笑,柔声告诉他,“我很喜欢。”
“嗯,你看这儿,你的名字。”他脱了这枚戒指,指着里面刻上的名字,“原本是秋,后来,我在里面添了一个逸字。”
她鼻尖发酸,几乎要落下泪来。然而他炽热的吻却不让她思考,从唇角蔓延至脖颈锁骨,再一点点探索前胸与小腹。
她就这样看着他的入侵,卸下所有的脾气与个性,告诉自己,既然爱了就去忍受。
而这一天起,正式开始了他们痛苦的开始,缱绻折磨的两年时光,现在想想,如同一场梦幻。
而此刻,秋逸一阵好笑。
那时的自己,单纯的像是一颗剔透的水晶,一厢情愿地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爱他,便可以化解一切的矛盾。
总有一天,他会陪她看细水长流。
然而,时间欺骗了她,记忆背叛了她,她茕茕独立、孑然一身时,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
现在,以为她记不起全部过去的男人,她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乔言,该想不到她也能狠心到反过来伤害他吧。
年假后,秋逸和安颜窝在办公室里,各拿一杯咖啡,静静地看着这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
安颜有些苦恼,浑身的烟味,将头靠在她的肩膀,颤着声音问着,“秋美人,你说什么才是真实的爱情。”
秋逸保持着正立的身体,淡然的语气,“至少要相爱相守,只有一方的坚持,永远不是爱情。”
安颜搁下杯子,拿手掩着脸,“我真的不懂爱情了。”
“傻瓜,这世上本就没几个懂得。”她拍拍她的脸,提高些声调,“姑娘,加油吧。若是那周衡志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你怎么看出他欺负我来了,呜呜……”安颜压抑着,嘤嘤呜呜的嘟囔,真像是要哭一样,“我向他表白,他竟然拒绝了,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他竟然拒绝了,还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轻笑着告诉我: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喜欢。”
秋逸大吃一惊,侧头望了望身边的这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安颜,竟然满脸绯红的像是个待字闺中的小淑女。
她想笑,可还是忍住了,“你不是女中豪杰嘛,这么点小挫折就把你打趴下了?别的不说,为了他周家白花花的银子你也要迎头赶上啊!”
安颜突然眼中一亮,猛然坐直身子一拍大腿道:“说得好,老娘我为什么要放弃,就是为了他那两个臭钱,也要好好坚持下去!”
秋逸点点头,“没错,坚持下去。”
安颜突然抓起她的左手,眼光留恋在那硕大的钻石上,左右拨弄着,让这石头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真美,他向你求婚了?这么大一钻石,果断嫁啊!”
秋逸却将戒指卸了,放入她的手心,“如果喜欢的话,送给你。”
安颜一怔。
大大咧咧的安颜没心没肺惯了,放在平日里,她铁定要接过来哈哈大笑几声,不玩个几天,决计不还给她。
而此刻,不知是哪根神经被触动,她就那么立在原处,呆如木鸡地望着手里的沉甸甸。
直到秋逸开口问她喜不喜欢。
她方才一脸心疼地看着秋逸,低着声音问,“秋美人,你很不开心,很痛苦吗?”
连她,安颜,都看出来了呢。
她于午后接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电话,那一头的男声压抑着一丝欣喜,她能想象出他此刻眼中的倨傲,与目空一切的轻蔑。
“他回来了,即将召开董事会。”
果然,不出二十分钟,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周衡志怀抱着一沓文件,快步走进。
“秋助理,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