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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逸靠着他,将戒指顶在指上,轻轻地旋,“言,虽然不记得,但总觉得这戒指是你送的。”
乔言没吱声,将戒指拿了,抓住她的左手,很慎重地将之推入她的无名指。
她摆正了手,欣赏那光耀夺目,“言,你说,我二十二岁到二十四岁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过什么?”
乔言拿手摸着那颗钻石,触感带着些微尖锐,静如止水的语气道:“囡囡,戒指很配你。”
他喜欢这样转移话题,很自然而然地抹去她想知道的一切。
她没有多问,只是附和着,“是,很配,不大也不小。”
窗外的私人泳池折射着月亮的清辉,水面微微漾起涟漪,光影阑珊映在四周,散开成片片碎块。
连碎块都是碧蓝的,一色的深沉下去,都是硫酸铜的功效。
秋逸忽然抬头衔住了他的唇,浅浅点着,嗫嚅着,“言,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2012即将来临……
2011/12/11 NJ
☆、39 赌场,变故(6)
“言,我们结婚吧。”她柔软的声音,略带俏皮。
乔言只是缄默,瞳心收敛,甚至微微眯起眼,略带寒意地望着面前求欢的女人。
他不答,秋逸向后仰了仰头,耸耸肩道:“别在意,我是开玩笑的。”
乔言对她的伪装恍若不知,亦是轻微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没这个必要。”
这一晚,两个人背对而睡。
清晨时分,秋逸自绵延睡梦中渐渐醒来,还未睁得开眼,身旁一处床榻便陷落下去,她顺势将身子一滚,便靠上了一处坚硬。
眼睛转了几圈,缓缓睁了开来,看见身前的这个男人时,嘴角便有上扬至极致的弧度。
“早。”
乔言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时,还带着户外的微寒,沙漠地区的粗糙干燥同时传来,她止不住缩了缩脖子。
“早。”他说,“今天有些事要办,午饭你自己吃,好吗?”
秋逸本可以不放,演出一贯做出的依赖,继而嗔责:今天是大年初一,连玉皇大帝都有休假。
可她还不是一个绝佳的爱匠,偶尔便会出错,因而此刻仅仅是将头枕在他腿上,慢悠悠地说道:“好,你去吧,别担心我。”
乔言俯身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就这么坐着看她半眯上眼睛,慵懒的像是一只猫咪。
待她起来,穿着驼色棉纱长裙,在餐厅里翩跹来往,手忙脚乱地将厨师做好的早餐重摆一遍时,乔言在其后看着,脸上带着略显奇异的放松的笑。
她的样子,像极了一位新步入婚姻生活的家庭主妇,一切都是新奇而独特的,每一样都想尝试。
“要不要过来吃早饭?”她抬了抬手中的牛奶杯,总觉得这样被一个人灼灼地看着,实在有些别扭。
乔言摆摆手,“我现在就走,等我回来和你吃晚饭。”
“好,等你。”她莞尔。
可乔言只走开了几步,秋逸便将他喊住,他侧过身子,问,“怎么了?”
“我可以一个人出去转转吗?”她指指外面的光华璀璨,“呆房间内太闷了,这种天气又不能游泳。”
“当然可以,我让保镖跟着你。”乔言忽然就浮上一丝笑意,语气玩味地问她,“是要去见见什么朋友?”
秋逸也是笑,“嗯,特别好的朋友。”
“做什么?”
“都是些坏事,告诉了你,你会伤心的——”
她下了位子,走去他身边,整个人钻入他的怀里,手指在他三件套的西装上点着,一路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再然后,是衬衣的前两个。
“比如报复你杀了你什么的。”
身体很明显地蠢动不休,乔言按住她作乱的手,将她又往怀中送了送,片刻后,还是松了开来,不得不立刻就走。
他整理着衣服,对秋逸浅浅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秋逸反倒一挑眉,半是嗔半是恼地笑言,“乱说的你也信,我要是有那胆子,还等得到现在?”
乔言默然不语,出了餐厅时,余角的光穿过立柱一隅,擦上她的脸。她的笑意早凝滞在嘴边,眉宇内淡淡的忧。
他扭过头,很快地走了出去。
曾经,她从未做过任何可被称作越轨的事,娴静温婉地坐在沙发内,眼前放着一部书,可眼光却长久聚焦在一点。
他偶尔回来,见到的永远是她这副等待的样子。仿佛害怕别人看出她的空虚无聊,特意放本书在眼前,有了事做,等待也就随之理所当然。
无论他怎样或粗暴或不屑地对待,她总是一脸泰然自若的淡然,恍若只要对象是她,她便可以隐忍地包容一切。
而现在,她坐在那儿,眼内分明闪着憎恶的光,却用每一个撩人的动作虚与委蛇。
她可能以为他不知道,又可能完全不在乎,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陪着敷衍。像是收人钱财的戏子,为你深情款款唱一出出好戏。
他仅仅是冷笑笑,觉得这胸膛拥挤,有什么急于跳出一般——是他让她忘了自我,从她初次见他便已开始。
*
秋逸近来看到一段句子,也是在她穷极无聊时,在网上看到的。
“我问佛:何为缘?
佛曰:缘为冰,我将冰拥在怀中。
冰化了,我才发现缘没了。”
她并不太相信这是真实的佛语箴言,这世上被人杜撰的东西实在太多。
尽管文理都有些不通,她却将之牢牢记在心上。
莫景深在吃角子老虎边冲她笑,怂恿运气尚佳的她再赌几把。
“你永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一败涂地,但正因为做好了最坏的心理预期,果真一名不文时,你依旧能全身而退。”
秋逸简直想拿手中的角子钱掷他一头的包,“别把这赌博上升到哲学高度,你应该说:哪怕你一分钱都没有,至少我还有万贯家财。”
莫景深要了杯威士忌,抿了一口后笑道:“不不,主语错误,是他,不是我——你该知道的,现在的莫景深被一大堆债务弄得头疼,连辛苦创立的深蓝都要变卖。”
秋逸嗤笑一声,“对此,我可没有丝毫的同情。”
秋逸输掉手中最后一个角子钱时,周围看热闹的一众小赌客都悻悻而喊,好像只要将钱交到他们手上,他们绝对会赚得盆满钵溢一样。
早就说过,秋逸是有赌的天赋的,然而,输钱到全身轻松,也是一桩极为不错的事。
她拍拍手,嘴角露出餍足的笑,和莫景深去吃午饭时,谢道:“这次的事麻烦你了。”
她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莫景深蓦地一怔,想了想方才笑道:“说得是她啊,这件事你确实该好好谢我,她不止一次来闹我,声泪俱下地说我骗她。我问:我怎么骗你了?她答:你说你会帮我得到乔言。我说:是啊,我一直在帮你啊,你不烂臭成一滩粪土,他怎么还能注意到你?”
莫景深顿了顿,看秋逸仅有淡淡的笑,那眼内竟毫无波澜,他方才又说:“你越来越像他了。”
秋逸点餐,两个人在环境优雅装潢富丽的大厅用餐。四周具是前来度假的双双对对,浓情蜜意,让人眼红。
她的情绪不高,还是挑起些笑看他,“乔言似是知道我给那宋洁儿摆了一道,但他什么也没说,更没去理会。”
莫景深亦是带着些苦涩的笑,“他很相信你。”
“当然,不相信我,我怎么还能呆到现在?他不是傻瓜,比一切人都精明,想要骗他真的很难。”她呵呵一笑,“我若是像他,真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可我根本比不上他。”
“你所能欺骗的都只是真正相信你的人——我现在越来越不确定,让你卷入这件事,是否真的合适。你还爱他,这样会让你很痛苦。”
秋逸用餐刀狠狠切下一块牛扒,送入嘴中时,半带讥讽地说道:“没有我,你根本赢不了——这可不像你,景深,对敌人心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
莫景深渐渐淡下笑容,片刻后,方才斜勾起一边的唇角,又是一贯的纨绔不羁,自我解嘲道:“但我会对战友心软,你可是我的软肋,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在一起两年,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秋逸心头几乎一震,缓慢而慎重地过滤他的这句话。
一直沉默着,直到两个人都吃好。分手时,秋逸看着街角一隅远远隔着的两三保镖,说道:“马上都到姐姐祭日了,你还对我说刚刚的那些花言巧语。”
莫景深用长臂扶着墙,歪着身子将她打量,“可你这样的女人,很难让我不心动——尤其是失去了之后。”
秋逸不以为意,“真高兴你终于知道说些甜言蜜语给我听,也终于把我当成了外面的那些女人,而不像是以前,将我当成你的附属品那般呼来喝去。”
“哈哈,不错不错,终于不比以前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