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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双方都静默无言。
乔言很是专心地将视线扫过她的每一根发尾,及耳短发,掺着一两根银丝。
那时候的她一头乌黑长发,走起路来直往空中飞散,人早离了两三步,头发还在面前飘着。
她也爱这一头的黑发,以至于某天狠心剪了后,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眼底红红一片。
他靠着门缘闲闲地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要笑不笑地低声说道:“好像剪断了某种联系……宝宝出来也是要剪脐带的,一剪,什么都断了……”
往事历历在目。
这面前的几根白发却刺痛神经。
还是输给了时间么,所有的生命,人事物,莫不是在时间里慢慢成长、老去、死亡。
他吻了吻她的耳廓,嗅着她头发里洗发水的香气,喃喃道:“囡囡,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秋逸张嘴轻轻“啊”了一声,仅余的一点好心情也被这话荡涤干净,心原浩瀚,只是一味的空旷下去。
“孩子……刚刚那个你可没应付过来。”冷幽默里佯装的亲密,她一直学不好,只能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医生说,子宫有点寒,很难怀上孩子。”
这话不是胡诌,她确实刚做过全身检查,就在遇见莫景深的那一天。
乔言反倒笑了笑,手摸着她的脸,将额头和她的紧紧靠在一起。
“没事,”他的语气尤为轻松,嗓子却有些干涩,“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秋逸将头往后仰了仰,“你这样又是何必,我从没想过要你补偿我或怎样,那时是我自己太傻,又年轻,不知道做点措施,其实男欢女爱、婚前性行为什么的,在这社会也很平常。”
乔言凝了笑,微微松了手,落到她的双肩,转而扣住了她的脖子,压在动脉上,掌心有她心跳的频率。
秋逸都觉得这话过于矫情,若真能如此洒脱,她何苦还周旋在他的左右。可又有什么不对,乔言便是这话的践行者,他玩过的女人何止一个两个?
可还是问了一句,“你说对不对?”
气氛仿似缓解了,她也便觉得心安了。
乔言没回答,只告诉她,“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就这两天。”
秋逸没反对,“好,带不带泡泡去?”
“不方便,给它请个人照顾着。”乔言给她理了理衣领,沉了沉语气,“抽烟了么,晚上不许吃饭。”
秋逸吃了一惊,那么淡的气味,他是狗鼻子,竟然能闻得出来?
“不吃就不吃。”她没好气地回道:“反正我也不饿。”
乔言耸耸肩,“那我就只好带泡泡去夫子庙一路吃下去了。”
秋逸动了动嘴角,眉眼都耷拉下来。
不然回去和泡泡商量商量,让它衔块梅花糕回来解解馋?
小气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为什么不走呢……尔等晓得么……
极为漫长的停电停网终于过去了……
2011/12/07
☆、35 赌城,变故(2)
要离开的这一天,南京格外的冷。
风从窗外刮过,当真是呼啸低吼。薄阳淡淡,随时能裂成一块块碎片。
多少人于凛冽中苦苦挣扎,多少人于适宜恒温中徒生烦恼。
这世界,若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也便没有那许多扼腕叹息了。
秋逸安静下来,确定是门把手被扭动,紧接着咔哒一声,再一旋,门开了。
她已经按了电话,将手机搁在一边,又压了两份文件上去。
乔言的步子很大,迅速绕到她身后,俯身隔着椅子,双手环在她的胸前,柔软的唇在太阳穴上一吻。
“刚刚和谁打电话?”乔言微挑起一边的眉峰,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一见到我来就收起来了。”
秋逸拿手按着他的胳膊,微微侧着脑袋,冲他飞去一眼,“锁了门还进来,有钥匙也不带这样的。”
她亲昵的依靠过来,脸颊熨帖至他胸前,几近完美的以假乱真。
乔言又吻了吻她,只当没察觉,说道:“我是老人家不懂你这新派作风,我只知道想见囡囡了。”
他浅浅而笑,语气平淡,却是很快直了上身,压她肩头,去够那手机。
“哎哎,不告诉你还抢?”秋逸连忙要阻止。
却不想,乔言手长,已经将这手机拿了过来,冲她轻笑,“还不坦白从宽,是谁打来的?”
说这话时,乔言已经开了通话记录,一条条人名往下扫过去。
秋逸没什么好脸色,推着他嘟哝,“你压疼我了!”
乔言这才扔了手机,又恢复刚刚进来时的姿势。嘴角还残留着一抹餍足的笑意,手揉搓着她平滑细腻的脸。
“看过了?心满意足了?”她一啐,“我告你侵犯我个人隐私去,小气鬼!”
乔言捏着她的脸,下颔抵着她头顶,据理力争道:“我再不小气点,你就该和别人姓了。”
秋逸刚刚冷哼几声,他又问道:“Joanna找你做什么?”
秋逸微微一愣,继而反问,“我要是知道,她还用找我吗?”
这样一说,倒也对。
乔言将扭动不安的她放了,站去她身边俯视下来,然眼睛胶着在屏幕上的一份报告——又是为了收购深蓝,她费尽心思所做的准备。
他几不可察地凝了嘴角的一分笑意,问她,“那你去不去?”
“你想不想我去?”她把问题抛过去,原也觉得无聊,他根本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
乔言果然拍拍她的肩,随性说着,“随你,反正是晚上的飞机,还有时间。”
秋逸待他从办公室内出去,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幸好手快将名字改了,只是这男人精的很,不知看不看得出来。
看出来了又怎样?他何尝会在乎?
猎人与猎物之间,谈不上公平,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
他是如何强大的一个男人,她不是没有领教过,要挫败他,谈何容易?
可知道这一层利害后,她这心里,更隐隐添了一份不舒服。
*
宋洁儿将黑超摘下,优雅而娇媚的撩了撩长发。新染成了大胆而热辣的红色,更衬得肌肤如雪。
“找我来做什么?”她冷冷一哼,“若是要奚落我,这种话大可不必再说。”
秋逸浅浅抿了一口茶,眼中不无慵懒地望向她,“不,宋小姐,我和乔言一点儿都不同,对于手下败将向来都留存着应有的尊重和怜悯。”
宋洁儿又好气又好笑,瞅着她,表情奇特地望了半天。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以前很不同,以前的你就像是一个受气包,坐在那儿不哭也不笑。”
“我最喜欢听以前的事了,还有没有,再说点儿我听听?”秋逸觉得有趣,撑着下巴,身子往前凑了凑,“终于不装作不认识我了?以前你可说过只听他提到过我。”
宋洁儿连忙掩了掩嘴,不免一惊,“想起来了?”
“是。总是因为这一条让你揪着乔言的小辫子不放,我怎能不心疼,自然要快点想起来好让他轻松一些。”秋逸顿了顿,继而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更何况,关于宋小姐的那一段怎敢忘记?”
宋洁儿一怔,紧接着呵的笑出来,“记起来还能留在他身边?人要是傻起来,真不知道能有多傻。”
“是啊,你不也明知道他不会爱你,还依旧死缠着他不放吗?”秋逸一脸疑惑,“好奇啊,你到底是爱他的钱还是爱他的人?”
宋洁儿却反咬一口,“我也好奇啊,你留下来到底是因为原谅还是想报复?如果是后一条,我可就要打小报告咯。”
秋逸恍若没听见,从包里抽出钱搁在台上,收拾完毕便起身要走。
只迈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也看到了,他现在最爱的只有我一个,即便哪天我退出,有意将他让给你,你也根本得不到他。小报告什么的,你请随意。”
宋洁儿不作声,恍惚记得乔言似曾相识的话语。
然也只是冷冷笑着将面前的黑超重新戴上——哪怕再不堪,也绝不能输了气势。
女人间的战争,无论最后的战果究竟如何,享受其中的过程才是真正的意义所在——这一点,秋逸显然不明白。
自动门刚刚打开,秋逸便望到正靠在车门外的乔言。
黑色的呢子大衣,浅蓝的纯色衬衫,再搭配一条蓝色斜纹领带,清爽沉稳,贵气逼人。
见她出来了,笑脸盈盈向她走来,脱了皮手套,将她纤白的手套了进去。
“冷不冷?”
手套里被捂得极暖,秋逸贴着他的温度,恍惚觉得迎面而来的寒风都变得和煦起来。
此时,距离农历新年不过十天,大街上装饰一新,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而这一切,映在他的身后,却又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丝毫碍不着他的熠熠神采。
秋逸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