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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亚的案子是公司近一个季度工作的重中之重,住院那些天,安颜每天一堆叫苦的短信。
她一直未被通知要处理相关事宜,想想便知是碍着莫景深的关系,毕竟事关两方利益,她处在中间很难让人放心。
策划下露出一脚发暗的边缘,她拨开来看,竟然是一本厚厚的日记,上了年头,封皮被摩挲地落色。
她微微眯起眼睛,总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过。
“胡乱翻看上司的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秋逸被突然响起的声音一吓,立刻阖上日记,端直身子望向来人。
乔言脱了外套,一边解松领带,一边满脸疲惫地走去秋逸身边。
她的脸色比他还冷,微微颔首,“我先出去了,乔总。咖啡在台上,请趁热享用。”
但她未能如愿,乔言的大手紧紧包裹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拉至自己面前。
“有什么不满或是不快就说出来,好好沟通总能解决问题。”
他明明已是不啻到厌恶开口的地步,却依旧克制心头薄恼对她谆谆训导。
此刻颇有深意地望她苍白的面色,语气都滞缓得带着轻哄,“曾经有个人告诉过我,默然相峙只能让矛盾加剧,很多人都在这其中失之交臂。”
平视而去,秋逸只看得到他衬衫上打磨精致的纽扣,小小的两个QY是他名字的缩写。
恍然之间发现,秋逸两字亦是QY,简直可笑的巧合。
她被他握得手臂生疼,鬼斧神差中来了一句,“别拿那些野女人的话出来教育我。”
可无论如何用力挣扎推开这份束缚,他都不让分毫,势必要和她斗到底。
“一整个晚上都关机,不回短信不回电话,现在又是这样一副不耐烦,你吃醋也该有个限度。”
他的眼神突然就一凛,“别动——”
这一次,力气大到完全不让她反抗,直接锁住她的肩,小猫般拉至自己眼下。
圆领OL套装上,用一条GUCCI白底黑点丝巾系住脖颈,原本遮得严实,拉扯之后露出一方带着红点的白皙肌肤。
又不是未成年的懵懂少年,但看一眼,乔言便知道昨晚发生了怎样的风流韵事。
他几近狂躁地扯下她的丝巾,在彼此角力中,拉下她的衣领。
吻痕四处都是,不知有多大的渴望方才吸吮得如此之重,痕迹斑斑,一色发暗。
“乔总,请你放尊重点!”秋逸又气又恼,扭着身子要挣脱,“你再这样对我,我立刻就去告你性骚扰!”
乔言牙关打架,鼻翼翕动,鲜见地气恼到如此田地。
不用秋逸再多威胁,他几乎是立刻就将她推开,语气严厉。
“出去!”
秋逸一刻都不多留,抓过端盘和地上的丝巾,快速跑出去。
乔言绕过桌子坐进椅子,手抽过那本日记狠狠扔去垃圾桶。
握着拳头在桌上猛敲几次,胸中堵着一口气始终吐不出。
盛怒下怎样发泄都是枉然,最后只能抱着头一个劲地发抖。
十分钟后,状况没有丝毫缓解,他不得已拨给安颜。
“乔总早,请问有何吩咐?”
他深呼吸两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
“帮我备车,现在就要。”
挂了电话,视线又不得已落上那本日记,万分挣扎之后,还是又一次捡了回来。
随意打开的一页依旧是清新俊秀的笔迹。
“言,我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碰我一根头发。”
他嗤笑两声,反观现在,又算什么?
刚刚按开办公室的门,一个身影便如箭一般飞逝而去。
他靠门而立,秋逸一脸慌忙地跑离。
*
刚刚的一场争吵,尚且让秋逸心有余悸。
只觉得所有的自尊都被扒得一丝不剩展露在他面前,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现在慢慢安静下来,看着已然变形的丝巾,她却直直落下几滴泪来。
区区一个乔言而已,区区一个男人而已,莫景深闹得再凶再荒唐,她还不是一个笑容便可过去。
此刻深深吸纳空气,却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泫然欲泣的自己。
一个电话拨给安颜,她正忙着制作新亚的合同初稿。
安颜一听到她沙哑的嗓音,立刻就知道她哭了。
“秋大美人,你这是怎么了呀,你可别哭呀,是不是莫景深那大尾巴狼惹你生气了?我靠,光知道绣花枕头没大用,没想到他还是个窝里横!”
秋逸没吱声,一遍遍咽着口中的唾液,拿着纸巾胡乱往脸上抹着。
安颜更慌一分,“哎哟,哎哟,你哭个屁啊,我现在都忙死了,不然你来我这儿,我帮你开导开导!秋美人,别哭啦……”
秋逸断断续续“嗯”一声,听到那头有电话响起。
安颜显然忙晕了头,直接按了她电话,片刻后方才来了条短信。
“秋美人,到底谁惹你了?”
秋逸抖着双手将丝巾系好,抓着杯子将咖啡灌下去,方才缓解了一些。
她回道:“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手机很快亮了起来,安颜在那边嗷嗷地叫着。
“哇,我最喜欢讨论这种话题了!爱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的模样呗,见到他时想吻他,见不到时就想他,做梦也会梦见他。他不听话就伤心地哭,一旦认错就高兴得条狗一样。反正,一旦爱上了,你就别指望智商高的过80!”
“……知道了。”
“干嘛问这个,你放心啦,就你这种面对莫美男尚能从容应对的,基本上不会有刚刚提到的症状!”
秋逸支支吾吾不知说点什么,手机提示有另一通电话接入。
她刚刚切过,脸色立刻就大变,一边听一边往外奔去。
赶至楼外,情急下一路追着出租车跑。
秋逸赶到目的地时,紫峰大厦正对面的道路几近瘫痪,她下了出租一气跑了四五百米。
两辆轿车追尾,后面的避让不及,一连四五辆都撞上防护栏。
警灯闪烁,设起路障,救护车正在赶来。
“景深,景深……”
秋逸无助张望,走进防护栏,只看得见莫景深受损严重的车子被吊上拖车,却找不到他的蛛丝马迹。
“景深……莫景深……”
对面人群之中,一个男人脱了外套盘腿坐在地上,白色的衬衫上有一大片触目心惊的血迹,头上更是血流如注,双眼微微眯着睁不开。
秋逸急忙跑过去,跪在他面前仔细地看,果然是莫景深!
莫景深的眼前暗下一片,一抬头便看到秋逸哭花了妆容的脸。
“秋,”他擦了擦眼角的血,紧紧蹙着眉头,“我又不是死了,你哭成这副样子干嘛,简直难看死了。”
秋逸眼中无泪,倒是被他吓得满脸涨得通红,抓着他的胳膊看那些鲜血,浓烈的甜腥味钻入鼻腔,一阵想吐。
“景深你要不要紧,疼不疼,意识还算清楚吗?”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不要太好,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那么没用,一撞歇一年,还狗血的玩失忆!”
“你少说两句又不会死,好好呆这儿等救护车!”秋逸小心翼翼地触了触他的额,“怎么流这么多血……伤口在哪儿?”
莫景深耷拉着眼皮懒懒地回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受伤了,都是她的血!”
秋逸一怔,随即顺着他的指引望向一边。
一个女人正靠着防护栏有一搭没一搭的喘气,手臂划了长长一道几可见骨的口子。
她“吓”的一声,转头又看莫景深,“她是谁?”
怎么就能把血擦他身上了?
“由于某人不配合,昨晚没尽性。这儿是血气方刚的帅哥,那个是如狼似虎的美女,你说——”
“啪”的一声响,秋逸没来由的委屈至暴躁,一巴掌狠狠甩在莫景深脸上。
“莫景深,你就是一种马!不干那种事就会死嘛,说得信誓旦旦,到头来还是把我当傻瓜骗!”
秋逸由气极到委屈,眼底方才有些湿润。
莫景深被她打得耳内嗡声而响,又被她狠狠教训一番,一时间就那么神色呆滞地看着她。
直到她红着眼睛爬起便跑,他这才回神,腾地站起抓住她的手。
“秋,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打我骂我就好,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莫景深也不管是不是丢人,是不是有损他的男子气概,无尾熊般抱上秋逸,毫无懊恼却迭声求饶。
“莫景深你放手!”秋逸一拳重过一拳地在他身上敲着。
“不放!”下颔紧紧抵着她的肩,他竟然是笑着承受,“刚刚骗你呢,我真不认识她,就是发扬助人为乐的好市民精神,看她伤得重把她从车子里拖出来了!”
秋逸突然住了手,“……救人?”
“嗯,看不出来吧,别瞧不起我们暴发户,觉悟可不比你这个大小姐低!你还和我生气,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