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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筱面前翻开的第五张牌是黑桃‘7’时,路靳声也把自己的牌丢进了中央的牌里:“输了输了。”
此刻,白筱的脸已经很红,因为紧张,也因为兴奋。
郁绍庭低头看到她白里透红的双颊,因为靠的近,甚至看到她耳根后细细的绒毛,他攥紧她的小手,在她耳边低着声说:“把底牌掀开。”
两人的动作亲密,白筱几乎被他圈在怀里,她捻了底牌翻开,结果却是一张红桃‘3’。
路靳声哀呼‘上当’,白筱一时激动,忘了场合,转头,双手抱着郁绍庭的脖子,按捺不住高兴地亲了他的脸颊,郁绍庭眼底有一抹错愕,白筱已经回过身,捧着郁景希的脸蛋,大大地亲了一口宝贝儿子的额头。
郁景希红扑扑着小脸,探着小身子,快速把那些加注的钱都往自己怀里拢。郁绍庭裤袋里的电话响了,是白筱的手机,他拿出来交给她。
白筱看是和欢的电话,因为包厢里有点吵,到外面去接,郁绍庭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郁景希狗腿地,从椅子上下来,捧着那些赢来的钱跑出去找白筱邀功。
包厢里的男人都看好戏地看着郁绍庭,郁绍庭又点了根烟,抬头回望着他们:“看什么?”
当他们瞧见郁绍庭把白筱的手机从自己身上拿出来时,不免诧异,没想到郁绍庭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而且方才白筱亲郁绍庭那一下,可都是实打实的,不像是作戏,而看三哥那样子,貌似还颇为享受。
“……只是觉得,有些人,现在变得……很恐怖。”辛柏煞有其事地说。
郁绍庭夹了烟的手发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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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打电话来,是问白筱,她上回买的胶水放哪儿了。
“书房最底下那个抽屉里,你打开,看到没,有个铁盒子,我放在那里面。”
白筱挂了电话,郁景希正从包厢里跑出来,一不小心,绊到翘起的地毯角,严严实实地跌了一跤。
“小心点!”白筱看得心惊,慌忙过去抱起他,查看他有没有摔伤。
地毯很厚,郁景希没有摔疼,看着白筱说:“我想吃蛋挞了。”
白筱想到清闲居对面就有一家肯德基,就带着郁景希去买了一盒蛋挞,回来时,在电梯门口碰到了厉荆,后者望着白筱,一时愣住了,像是不认识她了一般,良久才跟她打招呼:“这么巧,也在这里?”
他看了眼被白筱牵着手的孩子,他是知道白筱跟郁家老三在一起了,这个应该就是郁三的儿子。
厉荆大概也猜到,郁绍庭估计就在楼上。
白筱扯了扯唇,电梯来了,厉荆如梦初醒,让白筱跟孩子先进去。
“这个……这个,沾到我衣服上了!”郁景希小手捻着半个蛋挞,有一点掉在了领口上。
白筱忙拿出纸巾替他擦干净,厉荆在旁边看着,没从她眉眼间看出一点不耐烦,很温柔的目光,恐怕对待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电梯开了,白筱牵着孩子出去,还是跟他说了一声‘再见’。
———
如果我说,现在除了她,我谁都不想要呢
每个男人年少时,心中都会有一株白玫瑰,或远远欣赏着,或试图就近采撷。
厉荆看着渐渐走远的白筱,她正低头跟孩子说着什么,忽然停下脚步,抹了一下那孩子的嘴角,他心里,蛮不是滋味的,毕竟曾经白筱也算是他们圈里的人,但现如今,差不多已经形同路人了。
等电梯门快要合上时,他才想起来自己也是在这一层,眼疾手快地按了按钮出去。
厉荆跟白筱走的是同个方向,但等他到包厢门口时,走廊上,已经没有了白筱的人影。
推开包厢的门进去,里面迎面袭来一阵烟味,还有男女说笑的喧闹声钿。
厉荆看到一直安静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想了想,还是走过去:“祁佑哥,我刚在外面看到白筱了。”
包厢里的人在听到‘白筱’两个字时一下子都消停下来。
在场的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裴祁佑跟白筱年少时一块儿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杂。
自从上一回跟郑奇他们发生了争执,裴祁佑跟几个发小一直处于僵局状态,今天其中一位朋友的孩子两岁生日,他刚好参加了生日宴,碰到了厉荆他们,饭后也被一起拉到这里来打牌。
“是中学那会儿的白筱吗?”那位同学先开了口问。
裴祁佑跟郁家孙女的事情整个丰城圈子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了。
除了厉荆和郑奇几个,大家都只当是裴祁佑跟白筱在很多年前裴家败落时就分了,此刻见裴祁佑坐在那不吭声,但他脸上的神情,又不像是对白筱没有一点情分,作为今晚东道主的男同学问:“怎么不请她一块儿进来玩?”
“是呀,算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她在外面吗?要不,去把她喊进来。”有人已经站起来打算去开门。
还有人暧/昧地看向裴祁佑:“我们去请,人家不一定会来。”‘w…r…w…h…u。c…o…m‘
裴祁佑喝了口热茶,过烫的液体滑过咽喉,仿佛要灼烧了他的喉头一般,他扯了下嘴角,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面对旁人的揶揄,没有过多的表示,其他人见他这样,渐渐觉得没意思,也就没真的跑去开门叫人。
裴祁佑听到有人窃窃私语:“我怎么听我婆婆说,她上回打牌遇到郁家的小儿媳妇,好像也叫白筱呢。”
“应该不是她,上学那会儿,我听说白筱家境很一般啊。”
男同学的妻子抱着两岁的儿子从洗手间里出来。
那位男同学连忙过去从老婆手里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包厢里有些热,孩子的尿不湿取掉了,穿着开裆裤,双手胡乱挥舞着,咯咯地笑着,裴祁佑看到同学的眼里满是初为人父的欣喜。
不知为何,这样的一幕令裴祁佑觉得非常刺眼,他不由想到了白筱牵着孩子和郁绍庭站在一起的画面。
有些感情在日晒雨淋后,不但没有风化成沙,反而被拂开了那层尘埃,变得愈加明晰。
当厉荆说在这边遇到白筱时,裴祁佑下意识的念头便是——她是跟郁绍庭一起过来的吧?
……
一群朋友玩到晚上十点,有人站起来告辞,说是家里老婆打电话来催了,脸上挂着笑,却没不耐烦。
“那我们也散了吧。”其他人也纷纷丢下棋牌。
裴祁佑在听了‘白筱’的名字后,几乎就没再说过话,这会儿,也拿了外套起身跟大家一起离开。
刚巧,正对面的包厢门也开了,大家很默契地齐齐转头望过去——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拉着一个女孩从对面包厢出来:“快点快点,再晚,卖烤番薯的就要走了!”
“白筱?”已经有人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裴祁佑看着对面转过头来的白筱,眉目间淡淡地,好像跟她,也不过是一般交情的同学,心中,却已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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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循声偏头,看到一群男女,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熟悉的。
在他们之中,她一眼就瞧见了裴祁佑。
在电梯口遇到厉荆时,她有想过裴祁佑也在这,但没想到,他就会在他们对面的包厢,还好巧不巧地,碰上了。
“我就说不玩这个,尤其是辛头,逢赌必输……”
徐承阳说着话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白筱跟郁景希,问了句:“不是去买烤番薯了吗?”
然后他也瞧见了对面的一群人。
紧跟着,路靳声跟辛柏他们也出来了,两拨人,就这么,面对面挤在了走廊上,一时相顾无言。
丰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年纪相仿的青年才俊或是名媛淑女都会自动分划成一个个的交友圈子,有些人虽然不熟悉但也听人说起过。
“白筱怎么跟他们在一起?”有人暗自唏嘘,那语气,不像是羡慕,反而是嫌弃。
尤其是当颜靖也出来后,裴祁佑这边的人不少蹙起了眉头,不禁都想起了当年的‘丰城四小霸王’,即便后来改邪归正了,从医的从医,从商的从商,但他们在圈子里名声并不好,知情的人都不太愿意跟他们结交。
所以,当他们发现曾经裴祁佑的女友,跟辛柏这伙人厮混在一起时,那样子,简直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白筱发现很多‘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蹙了下眉心,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也怪不得她,她上学时恪守本分,对外,从不提自己是裴家领养的孩子,交往的朋友也都是一般条件的同学,所以并不知晓此刻站在自己身边,衣冠楚楚的几个男人,曾经是丰城出了名挥金如土的混混二世祖。
……
白筱的肩头,覆上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她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