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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拿来了?”徐敬文神情也略显疲惫,下了班,从首都赶过来,整个人也累到不行钚。
徐敬衍点头,跟徐敬文进去,梁惠珍坐在沙发上,抱着那把从郁家拿来的小提琴,一边用纸巾捂着口鼻,一边眼泪不停掉下来,抽泣地说着:“那年我出差到拉斯维加斯,她还亲自去机场接我,笑着喊我妈。”
“都是陈年旧事了,还说什么。”徐敬文皱眉,忍不住喝止陷入回忆里的妻子。
“我女儿就这么没了,难道我这个当妈的,想她几句,都不行了吗?荬”
梁惠珍低头盯着小提琴,眼神变得气愤:“要不是我去得及时,还不知道这把琴会落到谁手里!”
虽然梁惠珍没有指名道姓,但她这话,针对性很强,徐敬衍听了蹙眉头,想说两句却怕惹急性子要强的梁惠珍,终究是没开口,但也心烦地不想再待下去,跟徐敬文道了别,准备回隔壁自己的房间去。
“夏澜的身体还没康复,要不,你先回去,这边,有我在。”徐敬文送他出门时道。
徐敬衍心里想着事,听兄长这么说,却没有急着赶回去:“我在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
“那给夏澜去个电话,她刚才打到我这儿来了,说是找不到你。”
进了自己房间,徐敬衍揉着太阳穴,依旧还是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没办法把跟白宁萱相遇的那一幕从大脑中挥去,郁老太太喊她什么,蔓榕?她什么时候改名了,还有,她怎么会出现在郁家?
手机被他关了,房间的座机却响了,过去,接起:“喂?”
“敬衍,大哥说你回酒店了,怎么不给我回个电话?手机也没开,我很担心你。”夏澜关切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徐敬衍坐在床边,抬手,拧了拧眉间,神态中流露出倦意:“今天有点累。”
“……”夏澜听出他声音的喑哑,善解人意地说:“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去泡个澡,早点休息。”
徐敬衍挂了电话,却没有一丁点的睡意,不知坐了多久,他起身,开门去敲了隔壁的房门。
“敬衍?”徐敬文看到情绪有点不对的弟弟,颇为诧异:“有事?”
徐敬衍喉头一动,突然间,有些话变得难以启齿:“大哥……政东,他当年娶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虽然不知道弟弟怎么会突然对这事感兴趣,徐敬文还是回答了:“好像叫苏蔓榕。”
苏蔓榕,蔓榕……
徐敬衍只觉得眼圈泛酸,他听到徐敬文说:“说是跟郁政东在云南认识的,出身一般,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徐敬衍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终究没笑得出来:“我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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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听到婴孩咯咯的笑声,转头,看到了两个粉雕玉琢的男宝宝,坐在地毯上玩着,白白胖胖的小身子,咧着小嘴,露出粉嫩的牙床,举着玩具汽车,仰高了脑袋,又黑又大的眼睛笑弯了。
两个宝宝同时转过头来,竟是一模一样的长相,那五官,跟郁景希极为相似,此刻正好奇地瞅着她,其中一个孩子,突然从地毯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她跑过来,另一个孩子撅着屁股迅速地爬过来,天真无邪的脸上满是笑容。
麻麻?她听到孩童口齿不清的叫声,麻麻!
当孩子摇摇晃晃地要扑进她怀里的时候,白筱连忙伸手去接……
手猛地一紧,触碰到的不是孩子柔软的小身子,而是硬邦邦的骨头,白筱幽幽睁开眼。
借着房间内的灯光,她偏头,看到的不是可爱的婴孩,而是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郁绍庭,而她紧紧握着的,正是他的手,骨骼雅致,手指修长,很瘦劲,她的视线上移,对上的是他深沉却温柔的眼神。
“醒了?”他的声音跟他的眼神一般,温柔到白筱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她眨了一下眼睛,嗯了一声,发现自己在医院,外面天色灰蒙蒙的,是清晨前的宁静。
白筱的目光重新落在郁绍庭的身上。
他还穿着昨天傍晚的衣服,气色不错,但眼中有血丝,眼睛下方也有青晕,下巴冒了青茬。
“你一晚上都没睡?”白筱想到这个可能,有些心疼。
郁绍庭俯身,在她坐起来时,拿过枕头垫在她的背后,手指撩开她的发丝到耳后,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她:“还恶不恶心了?肚子饿吗?”
两人挨得近了,白筱闻到他身上有异味,酸酸的,像是过了夜馊掉的东西……
昨晚,她好像在他怀里吐了。
原以为是幻觉,这会儿闻着这熏人的味道,白筱相信自己真的吐在了他的身上。
郁绍庭可能也察觉到这点:“我出去一会儿。”
他准备去弄一套干净的衣服,白筱却牢牢地拉住了他,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阻止了他的起身。
郁绍庭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又不舒服了?”
白筱摇头,靠在他的怀里,双手滑到他的背后,抚摸着他的脊梁骨:“你也累了,先睡会儿吧。”
“身上有味道,我去换一身衣服……”
“多闻会儿就习惯了……”白筱不让他走,把头在他肩上蹭了蹭,一手扯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只是两个人姿势怪异地躺了会儿,气氛就有些变了,白筱忍不住,抬手细细摸着他胡茬扎人的下颌,仰着头去亲他的薄唇。
郁绍庭被她撩得不行,翻身,把她压在下面,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啃噬般地回应着她。
白筱喘着气,低低地叫了一声,绵长而勾人……
只是,两人纠缠在一起不到五分钟,郁绍庭突然停了下来,从她身上下来,替她拉好毛衣。
“天还没亮,再睡会儿。”白筱在他的话里听出了隐忍和疼惜,刚才她明明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有人敲了病房的门。
白筱转头看向郁绍庭,她的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裤裆位置,那儿,还没消停下去。
他没立刻起身,直勾勾地回望着她,直望得她的脸渐渐红了,他才压下身体里翻滚的浪潮,去开了门。
“没打扰到你们吧?”路靳声穿着白大褂,两手兜在口袋里,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他注意到郁绍庭不太好的脸色,摸了摸鼻梁,侧着头越过郁绍庭肩,往病房里看了眼:“小嫂子醒了?”
郁绍庭让开,让路靳声进来,自己却跟他要了办公室钥匙,然后出去了。
白筱跟路靳声见过几面,不算熟稔,朝对方点头问候,目光却带着好奇看向门口方向。
“三哥去换一下衣服。”路靳声拖着椅子到白筱旁边,大喇喇地坐下:“别急,过会儿就回来了。”
白筱被他直白的话说得脸颊微烫。
她看了眼外面还没彻底亮的天,想起郁绍庭抱着她上车后打的电话,瞧向路靳声:“昨晚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路靳声摆手,笑得像个阳光少年:“对了,情况三哥跟你说了吧?”
“……”白筱没听懂,“什么情况?”
路靳声诧异,不由稍稍提高了声量:“你怀孕三周多,难道三哥都没告诉你?”
郁绍庭确实没有告诉她。
白筱的手搭在肚子上,听了这个消息,心,却出现了片刻的迷茫,她真的怀孕了,随即是百感交集。
“你当时脸色惨白,意识又不清醒,可把三哥吓坏了。”
路靳声把妇产科值班医生怎么把郁绍庭误认为是家暴丈夫的事都说了,包括骂郁绍庭房事不克制,还绘声绘色地描述郁绍庭当时的黑脸,却硬生生地没有反驳一句,握着她的手,任由医生指着鼻子训了半天。
“三哥,这个人,就是个闷性子,你永远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路靳声说着目光幽深地望向她,白筱听到他说:“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过谁。”
“……”白筱没有接话。
“我听说徐家昨晚来人了?”路靳声把椅子往白筱旁边拉了拉,“三哥的脸是他那丈母娘打的吧?”
“三哥跟徐淑媛结婚,说实在的,哥几个都不怎么看好他们能走多远。”
白筱惊讶地看他,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路靳声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大家都说徐淑媛跟三哥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徐淑媛不止一次跟她好朋友抱怨三哥的不解风情,他们的结合,更多的作为郁家跟徐家的一个利益平衡点。”
“忘了跟你说,徐淑媛的好朋友就是我姐。三哥对徐淑媛,应该也是不喜欢的吧,大概对以前的他来说,这辈子娶谁,跟谁过日子,都是一样的。可是,上一回,他却突然说要带个人跟哥几个吃顿饭,还是个女人。”
白筱在被子下的双手慢慢收紧,她当然记得那一次,情人节,她去东宫接喝醉酒的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