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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好了。”白筱扯过毛巾擦手掩饰不自然:“你洗吧。洗好了喊我一声。”
她想走,他却不让,挡在门口,低头,看着她光洁的额头:“帮我脱一下衣服。”
白筱没想到他会提这么暧/昧的要求,抬头看他,却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里面流转着某种情感。
郁绍庭很少在清醒时用这种眼神看她,太过深情,太过暴露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洗手间里的空气越来越热——
白筱脸红红,抛下一句“自己脱”就出了洗手间,口干舌燥,到厨房喝了大杯白开水才解渴。
她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偶尔瞟一眼洗手间,良久都没听到动静。大概过了四十来分钟,她终于按捺不住,开门进洗手间却发现他闭着眼坐在浴缸里,水已经凉了,他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白筱发现他是真睡着了,只好放掉浴缸的水,然后拿过浴巾替他擦拭干净扶着他起来。
也顾不得他裸着身,白筱吃力地半抱半拖着他到卧室,郁绍庭一路都没睁眼。
把他安放在床上,白筱身上的衣衫也沾了水,替他盖好被子,正打算去简单洗漱一下,公寓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不是她的,去洗手间从郁绍庭换下的西裤里拿出手机。不是通讯录里的号码。
这个点是休息时间,一般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打来电话。
拿了手机回卧室,叫郁绍庭起来接电话,唤了很多声他都没反应,手机铃声不停歇地响着,白筱迟疑了片刻按了接听键:“你好,哪位?”
“……你是谁?”那边响起的是清婉的女声。
白筱还没开口,那边似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打错了?”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白筱刚把手机放到床柜上,又有电话进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对方听到依旧是白筱接的电话,问:“这是郁绍庭的手机,我没拨错,你是谁,他人呢?”
近乎质问的口吻听在耳里并不舒服,白筱蹙眉,握着手机避重就轻地说:“他喝醉了已经睡着。”
对方沉默了良久,什么也没再说,电话里传来嘟嘟声。
白筱站在床边,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在夜深人静的这一刻,说实话,心情并不好。
这样狗血的剧情她在电视剧里看过无数遍,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长长地吐出一口长气,她盯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看了会儿,然后关了手机去洗漱,再次回来时看到郁绍庭皱着眉,手抚着额头,好像很不舒服。
白筱倒了杯温开水喂他喝,忍不住发牢***:“还说没有别的情人,骗我的吧?不然大半夜的干嘛给你打电话,我问你话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知不知道这样我有多尴尬……”
一杯水很快就见底,白筱刚要把他放回床上,郁绍庭却突然睁开了眼,也拉住了她的手。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很认真的注视,一双黑眸很明亮,不像是喝醉了的人。
“好好睡觉吧,我去把水杯放好。”白筱说。
他却固执地不肯放开她的手,捏紧,包裹在自己宽厚的手心:“刚才说什么呢?”
他的嗓音有点哑,又告诉白筱他是醉了的,哪怕大脑已经恢复了一丝清明。
“没什么。”有些话,像是无理取闹,是她的抱怨,她渴望他听到,却又害怕被他听到。
当他要她再重复一遍时,白筱怎么也没这个厚脸皮来开口:“别说话了,不是头痛吗?快闭眼睡觉。”
郁绍庭却摇头,喝多了后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般难受,他看着半跪在床边的白筱,握紧了她的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视线又开始有点朦胧,但还是没闭眼:“我没在外面养情人,就你一个。”
这话一出,白筱就知道刚才自己的嘀咕被他听到了,她一囧:“你不是喝醉了吗?”
郁绍庭靠在床头,头痛欲裂,过了会儿才说:“我是喝醉了,但没有喝死过去。”
“……”
白筱想站起来,他又说:“我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
她错愕地扭过头看他,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不知道情人节的人?
况且,他结过婚,难道从来都不跟他的妻子过情人节吗?
想到他的妻子,白筱心里难免疙瘩,哪怕对方已经过世了,但白筱对徐淑媛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责怪徐淑媛瞒着自己做出偷换卵子的事情,另一方面又感激她这么做,若不然她也不会有这么可爱的儿子。
更重要的是,她的后半生也不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
郁绍庭反扣住她的五指:“这是我过得第一个情人节。”
他说得很真挚,让白筱无法判断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忍不住问:“那你妻子呢?你没跟她过过?”
郁绍庭摇头。
“怎么可能?”从旁人的口中,徐淑媛是个浪漫的小提琴家,浪漫的人,喜欢浪漫的节日。
“……”郁绍庭依然摇头。
白筱的心跳不由变快:“情人节你难道不送你妻子花吗?”
“我第一个送花的女人是你。”
白筱不敢相信的表情,不知是诧异于他对自己妻子这么不解风情还是该感动他对自己的“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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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没我不行,从第一次见面就爱上我了【一更】
有哪个女人能容忍丈夫这样的忽略,白筱不禁为徐淑媛唏嘘:“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
“自始至终就你一个。”郁绍庭闭着眼含糊地说,“只有你。”
白筱还没彻底明白他这句话的份量,床上的男人已经没了声,只有浅浅的呼吸喷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白筱把他放躺在床上盖了被子,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握得很紧,紧到她挣不开。
落地窗边还没拉上窗帘,也许是情人节,城市的夜空突然绽放了五彩缤纷的烟火睃。
白筱往窗外看了一眼,再低头,入目的是郁绍庭安静熟睡的脸庞,想到徐淑媛,想到刚才那两通电话,想到在他身边工作的杨曦……白筱反握他的手,略略吃味地低喃:“还说我,你自己比我还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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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郁绍庭醒过来,头还有些疼,枕边人已经不在了鹆。
床头摆了一身干净衣服,最上面是一条深色的男士短裤。
郁绍庭拎起被子往里面看了眼,立刻就明白了,半眯着眼看向被阳光笼罩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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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正在餐厅捣鼓早餐,听到动静转头:“起床了?”
郁绍庭穿了她放在床头的那套衣服,去了洗手间洗漱,再出来,人也清爽很多,在餐桌边坐下。
望着跟前的汤跟米饭,他又抬头看向拿着筷子出来的白筱。
“西红柿汤解酒,你昨天喝了那么多,喝点汤会舒服些。”
郁绍庭瞟了几眼那碗汤,家里没有西红柿跟葱:“早上出去了?”
“嗯,这附近有个新造的菜市场,起得早闲着没事就过去逛了逛,顺便买点食材。”
白筱考虑到郁绍庭昨晚喝醉,起来不好吃油腻的炒饭,又要喝汤,不能再喝粥,难得做了饭。
餐厅里只有筷子碰到碗盘的声音,两人各吃各的,安静得近乎诡异。
郁绍庭突然问:“景希呢?”
“他昨晚睡在沁园。”白筱吃得差不多了,拿了自己的碗筷要去厨房收拾。
郁绍庭拉住了她的手臂,白筱不解地转头看他,他似在酝酿着什么,片刻后才说:“昨晚我喝醉了,后来有没有做什么?”他想起那次在会议室门口听到的话,景行说他喝醉后……难免落下了阴影。
“倒也没做什么,不过说了不少。”
“我说什么了?”
白筱弯了弯唇角:“你说你没我不行,从第一次见面就爱上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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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那辆宾利欧陆清晨就被送过来,路靳声把车钥匙给白筱后,一刻也没停就走了。
路靳声敲开门的时候,白筱的手还是湿的,她身上带出一阵洗衣液的香味,他愣了愣,随即心领神会地往洗手间看了眼,把车钥匙递给白筱时随口说了句:“三哥还在睡?”
白筱邀请他进来坐会儿,又留他吃早餐,路靳声连连摆手,一边说不用一边跑去按电梯。
刚下楼走出电梯,辛柏的夺命CALL就来了。
“哎哟,我就说那么眼熟,昨晚回家我打电话问我家老二,不就是他的梦中情人!”
路靳声往楼上看了眼,说话有些严肃:“辛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我当然不会当着三哥的面说,你是不知道,我家老二中学时跟她一个社团的,当时被她迷得死去活来,整天对着她的照片脸红,后来还跟裴家那位打架,最后断了五根肋骨住院,老家伙看他魔障了一样就把他送出国去了。”
“不对呀……老二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