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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杨天寿回去之后,和假扮戟高顺的穆慎行,一起扮作送酒的伙计,上船来的。
这是蓝纯青和独角龙王计划好的,先把船上贼党,全换上了自己人,才能上君山去,出其不意,一网打尽贼党。
他们自然全是由石中英动手易的容。
石中英问道:“李帮主,咱们要不要再问问花戟高顺?”
独角龙王道:“不用了,高顺只不过是石家庄重金礼聘来护院师傅,目前大概也和戚婆婆一样,被他们下了奇毒,受人控制,他知道的决不会比左姑娘、戚婆子多,连左姑娘、戚婆子都不知老贼底细,高顺更不会知道了,由此可以看出这老贼心机之深,委实令人可怕!”
石中英道:“贼党图谋篡夺各大门派,进而妄想称霸整个武林,这是一个极大阴谋,范围不能说小,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主谋,其余的人一点也不知道。”
独角龙王点头道:“石世兄说的也是。”
左月娇道:“我想除了干爹,和总管屈长贵之外,像爹(华山祝景云)、八卦门高翔生、百步神拳邓锡侯、风云子赵玄极,还有假冒李帮主的贼人,这些人都应该知道内情的。”
她十多年来,叫惯了爹、干爹,一时自然无法改过口来。
独角龙王拂须笑道:“不错,咱们只要一举逮注这些贼党,江湖上就可以太平了。”
石中英道:“那老贼老奸巨猾,只怕未必能逮得住他。”
独角龙王呵呵笑道:“这个石世兄只管放心,君山三面环水,老夫不信他能飞上天去。”
帆船继续在航行。
船上虽然已经换了几个人;但一切如常,好像昨晚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花戟高顺(穆慎行)依然那么做岸,很少和人家说话。
穿云镖沈长吉还是那么笑口常开,看到什么人都谦恭有孔。
卢传薪是杨杏仙乔装的,因为卢传薪和石公子订了交,所以她不得不经常陪石中英下棋、谈天,也经常在第二层舱中进出。
这可苦了石中英,他平日从没和女孩有过接触,既然明知她是女的,难免就处处感到恫促不安。倒是杨杏仙的落落大方,和他有说有笑,毫不避嫌
这几天,两人同桌吃饭,聊天、下棋,有时手扶栏杆,井肩远眺江面,除了晚上,她回到底舱和娘一起睡觉,几乎整天都和石中英在一起。
娇柔的杨姑娘,如今正当寂寞的十六岁。她本来空虚寂寞的心扉,如今却闯进了一个的影子!
她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遇上了春天,就显得活泼起来。
自然,她不再寂寞了。
有时会娇羞的笑,有时会脉脉含情凝视着他,她连自己已不知道,已经偷偷的爱上了他。
这也难怪,那个少女不多情?石中英不是呆头鹅,也自然感觉得出来。
只是他一直像在逃避着什么?这并不是说他不喜欢她,或者杨杏仙生得不漂亮。
这可恰巧相反,杨杏仙如今虽然装扮成卢传薪;但她却长得柳眉如画,杏眼如波,尤其是一张小圆脸,宜喜宜哎,一张小喘唇,又甜又翘。
就是她长得又娇、又美,又带点稚气,会使人情不自禁!
石中英才不敢看了,才处处感到恫促不安。
一晃眼几天过去了。
船终于驶近洞庭湖,缓缓的驶近君山。
本来限期要在四月十五前两天,必须赶到的船只,如今直到四月十五日的己牌时光,才赶到。
在时间上,足足的差上两个昼夜。
这原是计划好的路程,舵工有把握会在限期内赶到。
但这是石公子吩咐的,要水舵的老大把握住时光,必须在四月十五日己牌时光,驶抵君山,不准早,也不准迟。
这没有别的理由,早到了,距离会期尚远,自然得避奉老贼的指示,把独角龙王先收押起来,左月娇山得另外住一间地方。
这一来,无形之中,人手就被分散了。
龙门帮六镇,三十六分舵,欢宴武林盟主石松龄,时间是在四月十五的中午。那么扣准已时驶抵君山,等到靠岸,下锚,登岸,再外队进去,就差不多是正午了。
自己一行人,既可不要分散,贼党几个主要头儿,也齐集在一起。
再加安庆分舵杨天寿,向开山已经先来了,六镇三十六舵,自然也有未被贼党渗透的忠义之士,可作内应。
这是经独角龙王,蓝纯青磋商之后,才决定的。
君山,龙门帮的总舵所在,果然气势不凡!
帆船还未驶近,就有一艘快艇,迎面驶来。
般头上站着一个青中包头,一身青色水靠的汉子,右手高举着一面三角青龙旗,迎风招展,大声喝道:“来船可是石门山来的?”
船上水手答道:“不错,石公子就在船上。”
汉子收旗,一抱拳道:“兄弟奉命在此恭候,老哥们请随兄弟的船来。”
说完,一挥手,快艇在水面上转了一个圈,破浪乘风,朝君山驶去。
既然他们前来领港,帆船自然尾随着快艇驶去。
渐渐近接近君山,江面上巡逻的船只,也穿梭般来往不息,因有快艇在前领港,自然也免去了少的查询。
快艇忽然一个右转,驶进了一处港湾。
这里停泊舍不少大小船只,正面是一座石驳的码头,一排宽阔的石级埠头,两边站着几十名一式青衣水靠,腰跨单刀的壮汉。
站在炔艇船头的汉子举起手中青龙旗,迎凤展了几展。
快艇迅疾在埠头边上,停泊了下来,帆船也跟着缓缓靠岸,水手们用竹篙勾住埠头的木桩,套上绳索,另有几名水手,随着跳上岸去铺好了跳板。
这时岸上匆匆赶来一个身穿青布衣衫,中等身材的汉子,急步拾级而下,趋近跳板,拱拱手道:“在下龙门帮迎宾司管事陆传芳,奉命谒见公子来的。”
一名水手道:“你请稍候,在下立时进去通报。”
说完,转身朝舱中走去。
过不一会,那水手招招手道:“公子请陆管事上船。”
陆传芳拱拱手道,随着水手登上甲板,进入第二层舱门。
只见左首一排站着十四名面目冷森的黑衣武士。(有两名在船头和船尾站岗)右首站着老少四人,那是花戟高顺(穆慎行)、穿云镖沈长吉、火龙卢馄(蓝纯青)、卢传薪(杨杏仙)。
陆传芳不知那一位是石公子?
他看卢传薪的约模三十左右,生得眉目清秀,只是皮肤稍微黝黑了些,只当就是石盟主的公子,正待上前行礼。
只见后舱走出一个腰插短剑,年约十五六岁的书童,口中喝道:“公子到。”
他说到“到”字,站在中舱的一干人,全部肃然立起了身躯。
就在此时,随着书童琴儿身后,缓步走出一个少年公子。
只见他身穿梅红长衫,足登粉底快靴,生得面如博粉,唇若涂朱,腰悬一柄长剑,配着悔红剑穗,人如临风玉树,好不俊逸滞洒!
陆传芳慌忙跨上一步,拱拱手道:“龙门帮迎宾司管事陆传芳叩见公子。”
石中英连忙还礼,含笑道:“陆管事不可多礼。”
陆传芳早已被石中英气势所俱,行了一礼,才垂手道:“在下三日之前,就奉敝帮主之命,在埠头恭候公子大驾,石盟主一连两日,均不见公子赶来,心中甚是惦念。”
石中英淡淡一笑道:“水上航行,比不得陆地,全仗风力行驶,咱们这一趟,遇上了逆风,才比预定日期,延误了两天。”
祟传芳连连应“是”,道:“公子说得是,如今公子赶到就好,石盟主和敝帮主此刻正在大厅上,特命在下前来迎接,公子就请登岸了。”
石中英含笑道:“家父可有什么吩咐么?”
陆传芳道:“没有,目前厅上筵席快要开了,公子请吧。”
石中英点头道:“好”字,没待陆传芳答话,就回过头去,朝黑衣队领班的那人吩咐道:“咱flll岸之后,你另派两名兄弟守在船上,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擅自上船,一律格杀勿论。”一面朝陆传芳道:“陆管事最好转告贵帮在码头上弟兄,不得走近,免得发生意外。”
陆传芳听的暗暗奇怪,心中忖适:“这位石公子,外貌英俊,看来平易近人,原来他为人却是严峻的很。”
心中想着,一面没命的应“是”。
石中英回头朝琴儿打了个手势,琴儿领命,匆匆而去。
在他说话之时,“黑衣队”领班已经指派了两名武士,留在船上,他就率同其余十一名武士,鱼贯出舱,当先上岸。
石中英这才朝花敕高顺四人,抬抬手道:“大家请吧!”
口中说着,人已浙洒的举步朝舱外行去。陆传芳赶忙趋上一步,陪着他走上跳板。
花戟高顺、沈长吉、蓝纯青、杨杏仙也相继上岸。
不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