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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林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陆梨朝马厩飞奔而去,不多时,小冷载着单薄的人影就朝着梨林疾驰去了。她站在原地捏着手心,只觉心头跳得慌。
正是寒冬凛冽时,冷风吹在面上如同锋利的刀子,刮得面颊生疼。叶琛带着未远以及几名心腹往即墨赶着路,一路上乌云翻卷,眼看着就有一场暴雨即将落下。
未远担忧地看了眼天色,转过头对身侧的人说:“少主,看样子要下暴雨了,离即墨还有两天路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叶琛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点点头,调转马头朝刚才行路时经过的一个小镇赶去。
从这里到即墨一路都是荒山野岭,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他们不得不倒回去骑马半个时辰,在那个小镇上躲过这场雨。
在镇上的一家小客栈前停了下来,叶琛下马走进店里询问,留下未远以及三名心腹站在接道旁。就在叶琛踏进店门的同时,一匹毛色雪白莹润的烈马从他们身旁经过,马上的人一袭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外加头戴箬笠,身披蓑衣,叫人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马蹄绝尘而去,卷起路边的灰尘像雾一般飘散在空中。
未远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人的穿着好怪异!还有那匹马,脚力这样好,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
一人一马很快走远了,叶琛从店里出来时就看见未远专注地回头望着远方一个小黑点,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未远急忙转过头来,“没什么,刚才有个黑衣人骑着匹白马过去了,那马跑的真快,我看就是塞外的汗血宝马也比不上它。”
白马……叶琛的心里古怪地跳了两下,随即趋于平静。
“店里还有两间房,我们进去吧。”
这家小客栈处于即墨和江南各地的必经之处,虽然规模小,摆设陈旧,环境也不见得有多好,但因为镇上只此一家落脚点,故生意一直都很兴隆。此次巧遇暴雨前期,来往行人大多在此歇脚,故能有两间房给叶琛他们已算是幸运至极。
老板是个精瘦精瘦的中年汉子,面色蜡黄,一派病容,但眼里的精光不减,舀着铁算盘在柜台后算着帐。一楼厅堂里仅有四张木桌,其中两张坐了喝茶的人,另两张空着。
未远提议坐下喝杯茶,叶琛淡淡地说:“你们喝吧,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
他跟着一个伙计上了楼,留下未远四人坐在大厅喝茶。未远一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边叹气道:“少主不知怎么了,前日单独出去了大半天,回来以后就这样了。比以前更沉默,更阴郁,只有在提到杀回见风阁时才会有一点情绪波动,其余时候……哎,都让我感觉不到他是个活人了。”
因他与叶琛关系最亲密,故能够以朋友的身份说这些,其余三人对叶琛都是恭恭敬敬的,并不参与他的言论。他自己说着说着也觉得伤感,最后干脆一言不发地喝起茶来。
叶琛被领进一间不大的屋子后,伙计把他的包袱挂在了衣架上。他坐在桌边,隐隐觉得心头有点不好的预感,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
放好包后,伙计又帮他铺床,动作不是很熟练,兴许是新来的。
骑在马背上不觉得疲惫,如今坐下来反而感到浑身乏力,他坐在桌边揉了揉眉心,伙计殷勤地从桌上端起茶壶为他倒茶,“公子,行这么远的路一定渴了吧?来,喝点茶润润口。”
他手上的动作一滞,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下一秒飞快地扣住伙计的脉门,沉声道:“你是谁?”
那伙计一惊,颤声道:“公子饶命,小人哪里做得不对……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小人计较。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要养家糊口啊!”
叶琛毫不留情地扣紧他的脉门,力道重得那伙计手里一滑,茶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冷冷地说:“别装了!你是郁晴风的人?”
那伙计见状也不再伪装,当下只是嘿嘿一笑,不知怎的一缩手,就跟泥鳅一样滑溜地从叶琛手里收回了被扣住的手腕,一下子退到门边,“叶公子好眼力啊,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以为我不曾露出半点破绽。”
叶琛二话不说欺身上前,拔剑就朝他攻去。若不是倒茶时那一句“行这么远的路一定渴了吧”,他还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从这个小镇到最近的村庄只需两柱香的功夫,而到他的出发地则有一天半的路程,他自打进店以来就不曾提及过自己从哪里来,试问这个伙计是如何知道他行了这么远的路?
那伙计原本只比叶琛矮上一点,岂料叶琛一剑朝他面部刺去,他竟硬生生地缩矮了三寸!这一剑顿时落了空。
……缩骨功!
叶琛面色凝重起来,这功夫同乌月之毒一样是从塞外传来,古怪的紧!他又是一剑朝伙计的腰部刺去,岂料剑到跟前,那伙计忽地一吸气,腹部竟朝内收缩了几寸,叶琛的一剑又落了空。叫他好不诧异!
他凝神屏息,又攻了几招,猛地醒悟过来——不好!这人在与他缠斗,恐怕未远他们已遭逢不测!
他虚晃一招把伙计逼到了墙角,不再理会他,径直踹开门向楼下奔去,只见大厅里,未远四人正艰难地与一群人厮杀着,先前那个精瘦精瘦的掌柜也在其中!令人惊异的是,未远他们不知怎的剑招大乱,一招一式都虚弱无力,好似失去内力一般。
叶琛看了眼地上的茶杯,立马明白是茶有问题,再看与四人缠斗的那几人,正是先前坐在大厅喝茶的人!他们竟然遭了道!这家店早已被郁晴风的人攻占,郁晴风知道他们要去即墨,一定会经过此处,所以并不急着派人去江南刺杀他,而是在此守株待兔……
他又急又怒地翻身跃下楼梯,一剑挡开了刺向未远的一刀,一人敌七人地打了起来。而未远他们因为喝了毒茶,此刻内力尽失,一招一式如同儿戏,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武侠场面粗线了!下章叶某人会被虐……遂了你们的意……
☆、35第三十五章。锦囊何处寻
若是叶琛以一对七;即便艰难了些,自保也不是问题;可是未远等人喝下了毒茶,内力尽失,他既要抗敌又要保护四人;顿时分|身乏术起来;处处受人克制。
那精瘦的掌柜和从房里赶来的伙计尤其不好对付;前者以铁算盘为武器朝叶琛猛攻,后者会缩骨功;总是在叶琛的剑即将刺下时忽地闪开几寸;而这几寸的偏差偏偏就叫人伤不了他,时间一长叶琛就吃力了。其余几人虽武功很一般,但胜在叶琛无暇顾及他们;每每都趁他挪不开手时见缝插针地来一剑。
叶琛皱眉朝那伙计又刺了一剑,腰腹大空,卖了个破绽,于是其中一人飞快地拔剑而至,向他腹部袭来。他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剑,动作快如闪电,那人的胸口被刺了个正着,顿时倒地,鲜血狂涌。
但就是这么一瞬,掌柜的铁算盘也到了叶琛背后,感觉到疾风忽至,叶琛来不及思索就侧身一闪,但即便如此,那算盘还是从他手臂擦过。这一招带着强劲的内力,布料咔嚓一声破开,鲜血染红了臂部的白色衣衫,触目惊心。
此时未远他们已经一点力也使不出,舀剑的手都有些虚软,那掌柜眼珠一转,厉声喝道:“先舀下那几人!”
他料定叶琛必然有所顾忌,果然,几把刀剑朝未远四人攻去时,叶琛立马回身护住他们。也在这时,掌柜的铁算盘再次朝叶琛颈部袭去,若是他闪开,这一击就会落在他身后的未远身上!而若是他回剑格挡,另外三人就会被刀剑刺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没有多做思考,叶琛仍旧持剑挡住了攻向三个心腹的刀剑,改以背部硬生生地承下这计铁算盘。只听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叶琛的闷哼和未远的惊叫混合在一起,又是一片鲜血染湿了白衣。
叶琛没管后背的伤势,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左手一把抓住砸在身上的算盘,朝着掌柜猛地一掷,掌柜始料不及,这一下正中胸口,顿时吐了口鲜血。
形势越来越乱,郁晴风的人倒下了几个,而叶琛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他最终挡住再一次向己方袭来的刀剑,朝着未远大吼:“快走!立马赶往即墨!”
未远还在苦苦挣扎,为了找回一丝力气,嘴唇都咬出了血,却还坚持道:“不,少主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此时的四人心照不宣地默契起来,没有一个人听从叶琛的话离开,都同未远一样连嘴唇都已咬破还顽强抵抗。也就在这时,六柄刀剑已然到达叶琛胸前,年纪最小的罗宣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然飞身挡在叶琛身前,于是刀剑在沉闷的声响中刺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