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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其实应该算是从小看我长大的,后来跟丈夫来城里工作就再也没见过了,喜宴上她正好坐我旁边,逮到我就问结婚了没,孩子几个这种问题,而当我很小心翼翼,很轻声细气的说我没有男朋友时,那女人顿时捂着嘴尖叫:“没有男朋友?怎么可能,你都几岁了?三十了吧,我的天啊,这可怎么办,这么大年纪了。”
她用略尖的声音说出来,很容易的让方圆几里内的客人都听个清楚,我有种想冲上去捂住她嘴的冲动,心想,我没结婚又不是没胸部,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嘛。
然后整个一顿婚宴,那个女人就一直在我耳边说:要抓紧啊,不然怎么办啊,这可急死了,你怎么不急啊?等等这类的,我一味低头猛吃,当中好几次想直接掐死那女人了事,但为了不想让婚宴变成凶杀现场,在我趁她上厕所时,直接逃回家了。
妈的,这种年代是不是三十岁没结婚就不能出去耍了?
此事以为就此了结,结果三天后那女人找到我妈,给我安排了这次的相亲。
真是个热心的好人啊,那是我妈的话,我只是在一旁翻白眼,热心过头了吧。
“相亲啊?”方非擦着手上的水,边把身上的围兜脱下来,边看着我,“可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看窗帘。”
说到窗帘,其实也怪方非那小受体质太吸引人,方非那间原本是有窗帘的,但我同学搬走以后,我就扯下来盖那些用不着的家居,可以防灰,本来一个男人不用窗帘就不用了呗,也没啥,可是偏偏对面一老男人每天往他那间房偷窥,还单挑他早上晚上换衣服的时候,发展到后来,那老男人干脆裸着上身光明正大的倚在他家的窗台上看,弄得方非嚷着要打110。
我说:“你说男人偷窥你,人家能相信你吗?反正都是男人,看看就看看呗。”
他双臂抱胸作哀怨状:“我的身体是以后要给我亲爱的老婆看的。”
我直接找墙角吐,吐完眼睛自上到下的打量他,道:“可惜你的身体我小时{文}候早看过了,也就只长{人}了一个啊,没多{书}长啊,你老婆不稀{屋}罕的啦。”我眼睛直接盯着他裤裆处。
他张牙舞爪的冲上掐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杨娟娟,你是女人吗?你看过,那你负责。”
我笑道:“好,但你先脱裤子,让我看看几年不见是不是多长了一个。”
他手上用劲,直到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抬眼看他的脸,微微的红,不知是不是气的。
相亲还是得去,人家安排好的,
那人发消息来问我:“明天你要几点在哪里见呢?”
我说,“就来福士吧,时间你定。”
他说:“早上八点半怎么样?”
我当即有些懵,老兄,上班也不用这么早吧。
我说:“晚点吧,十点怎么样?”
他说:“好的。”
定了时间,我第二天就按时起床,精心打扮了下,心想,止不准人家是个帅哥呢。
方非从自己房里出来,看到我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发花痴,抓着头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中意的话吃了晚饭回,不中意,吃了中饭回。”
他似乎愣了愣,没说什么,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牛奶喝。
我赶时间,也不和他多话,拎了包就出去了。
结果,我准时到了,再又等了半个小时,那男人才到。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他道歉。
我心里直想骂,昨天谁说八点半见来着?
那男人似乎对我很满意,以至于有些紧张,一句话往往说一半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半天就哑在那里。
我对他感觉不好,迟到先不说,头发很乱有些长,一身暗色而陈旧的夹克衫,脸上因为天气干的缘故在退皮,看上去虽不至于可怕,但也决不美观,人稍比我高一些,今天我没穿高跟鞋,如果穿上估计就差不多高。
好了,美男泡汤了。
我有些失望,却也不至于太失落,因为这是我相亲中常见情况,习惯就好了。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因为不想花他太多钱,所以我挑了个便宜的地方,心里想,虽然长相不满意,可能人还不错,先聊着吧。
但坐了一会儿,我发现指望那男的聊些什么好像不太可能,因为他似乎越来越紧张,常常一句话说不完,而且同样的话可以连说上五六遍。
比如:
“我虽然跟你同年,但我看上去不像三十岁,很年轻是吧?”共五遍。
这句话说这么多遍是什么意思呢?我跟你同年啊老兄,你在一个和你同年的女人面前强调自己显得年轻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我好像哪里见过你,你长的还算过得去。”共四遍。
好吧,谢谢你夸奖,还夸了四遍。
“我对你是没什么要求的,可以过日子就行,你呢,觉得我怎样?”共六遍。
我一直回答,还可以。也只能回答还可以,难道你要我当着你面直接说不怎么样?结果他显然很不满意那句“还可以”,以至于一下问了六遍,可是得到的结果总是“还可以。”
当他酝酿着要将这几句话在数量上继续递加时,我已经快崩溃了,就算我努力的找话想跟他聊些其他的,但似乎总是没办法聊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吃奶茶。”
“瑜珈?那是什么?”
“那是艺术,你不要笑他。”他看到我笑着看街上的一个老先生跳芭蕾时很义正言辞的批评我。
好吧,好吧,其实那些都算不得什么,只能说这是个很老实在的人,是我没有看对眼,所以什么都不对。
我放弃了。
我想逃走。
“娟娟,吃过饭了吗?”是方非发来消息。
我有些闷:“在吃。”
“吃完就回吗?”
“不知道。”因为刚刚那男的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他过了半天才回过来:“那人不错?”
“不错。”我并不想说人家坏话。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我想他大概忙他的去了吧。
唉,我叹气,好无聊啊,真的还要熬一个下午等吃晚饭吗?不要了吧,但我找什么理由溜呢?要很自然的,不让对方觉得难堪的。
我厌恶相亲,但每次都很认真的相亲,哪怕人家再不让我满意,只要能聊都会很《文》尽兴的聊天,只当交《人》个朋友,而从不会《书》直接冷言冷语,或者拍《屋》桌子就走,用我自己的话说,人家也不容易,只是相个亲,又不是怎么你了,没必要给人家脸色看,一般事后才会找媒人说不合适。
可眼前这个人,聊什么啊?
“我要买窗帘。”然后方非的短信又来。
这孩子。
“我在相亲,没空陪你。”
他却继续发过来:“吃完中饭就回来,你说好帮我挑的。”
“自己去吧。”
“买窗 帘。”他三个字空开打。
没完没了了是吧?我直接想骂他神经病,然后对面的男人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他似乎很怕我说有事。
我眼珠咕噜转了一圈,很快的点头:“是,下午有事啊。”
“哦,”他的失望直接写在脸上,低头想了半天,我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话来,结果又是那句:“我对你是没什么要求的,可以过日子就行,你呢,觉得我怎样?”
我的眼角用力的抽搐了下,无力道:“还行吧。”
苍天啊,救我。
我不给他再重复那些话的机会,坐直身体道:“是这样的,刚刚有个朋友说他今天从外地过来,下午一点半到的飞机,让我去接他,我看吃完饭我就得走。”
“哦,不要紧,”他说了一句,然后又似乎自言自语的轻声道,“唉,我下午干什么呢?”
我只当没听到。
接下的时间,我边吃着饭,边给方非发消息:“我回来陪你去买窗 帘。”三个字也隔开着打。
做 爱十八式(请别误会)
买窗帘,方非说要去家居城,我直接阻止道:“钱多吧你?往你那小窗户上装个窗帘还用得着跑去家居城,跟我来。”
这个城市有个叫“轻纺市场”的地方,便宜的纺织品在这里买是最合算的,我是我妈手把手教出来的省钱高手,哪里买东西便宜当然要了解的透彻。
因为是便宜的地方,再加上是周末,所以人就特别多,偌大的三层大厅挤满了各式商铺,给客人走路的也就很窄一条,空气里弥漫的各种布料的味道,称不上难闻,但明显的空气很混着。
真不亏是做医生的,方非一进来就捂住鼻子,道:“这里的空气很不好,肯定病菌滋生。”
我却用力的猛吸了两口,然后凑近方非道:“不好,不好,我这两口吸进了大肠杆茵,艾滋病茵,非典病茵,还有,还有……”
方非瞪着我,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