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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板回来,态度竟然就变了,上午还一团火似的,现在却像根蔫黄瓜,我牙齿痛的不行,跟他请假,他也没为难,只说跟行政部打声招呼,就放我走了。
我这时才觉得他有些可怜,又不好说什么,拿了包走了。
显然方非在医院很吃香,怎么说也是个帅帅的年轻实习医生,一进医院实习就保准成为小护士们的目标,我到医院时就是这样,一堆小护士围着方非,问东问西。
如果不是牙科那边排了很多人,我想靠点关系,走走后门,好早点轮到我,才不会来找他,可现在这阵势,我似乎很难突围进去,于是提了包在门口乱转,我的牙啊。
方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人家小护士在抢着献殷勤,他却一副离魂的样子,还好他仍在笑,就这么低着头坐着,任一群女人吱吱喳喳。
这是不屑消受美人恩吗?还是嫌品质太差,不会啊,其中几个护士还长的满可爱的,是男人都喜欢吧,有问题,我不由的眯起眼,那小子该真不会喜欢男人吧?
正自瞎想,他却终于看到我,魂即刻的回来,冲我笑着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还是盯着他,一副嫌弃的样子:“非非,你果真是……唉……”又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他一愣:“你叹什么气?”
“你……”我指着他,做戏般欲言又止,然后“唉”了一声,垂下手,却就是不说,存心逗他,摸着自己的脸,可脸兮兮道,“牙好痛啊。”说着蹲下来。
他也跟着我蹲下来,身上的白大褂拖到地上,却不再追问我叹什么气,伸出一只手来抓着我的下巴,笑着道:“说‘啊’让我看看你的牙。”
我看着他的笑,寒毛都竖起来,一把拍掉他的手:“啊你个乌□啊,你恶心不恶心。”
他只是笑,站起来,手□白大褂上的口袋,道:“走吧,我带你找我师兄。”
他个师兄长的不错,却不可以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一口沈阳话,让我想起春晚的小沈阳,然而此人似乎很爱说话,一看到方非和我,但笑着迎上来道:“哎呀,妈呀,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看他兴奋的围着我和方非转,很想问身旁的方非交给这人看牙是否安全?
他又转了几圈,终于停下来,找了个椅子坐下,冲方非抬了抬眉道:“小子终于有女朋友了哈?”最后一声“哈”明显是学小沈阳的,我不觉冒了一身鸡皮疙瘩,当一句流行语听多了就会这样。
方非也不否人,摸着鼻子只是笑,我却反应过来,学着他的口音道:“大兄弟你可没瞎想,我是她表姐。”
这回轮到他愣了愣,瞪了我好一会儿才道:“有点意思。”
旁边几位医生都笑出来,方非也笑,笑了一会儿才拉过我介绍道:“师兄,她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杨娟娟,”又指着那人道,“他是我师兄,吴亮。”
我注意到他没说我是他表姐,轻轻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笑道:“吴师兄好,”然后指着自己的塞帮,“我的牙就交给你了。”
“原来一起长在的啊,”吴亮意味深长,看看方非又看看我,这才指着旁边的躺椅一样的东西,道,“躺上去,我瞅瞅。”
我听话的躺好,张着嘴让他看,他看了一会儿,道:“两个牙坏了,得补。”
我马上蹶起来说:“要拔牙啊?”同时看看方非,一付求救的样子。
吴亮笑笑,回头又冲方非抬抬眉:“要拔,两个一起,得先拍个X光。”
“拍X光干嘛?”第一次听说拔牙要拍X光。
“拍一下看从哪里将牙龈割开比较好。”
“啊?”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捂着塞帮道,“这不要人命嘛,大兄弟告诉你,这牙我不看了。”说着拎起包就要走。
“娟娟,他骗你的。”方非拦住我,笑着将我拉回来。
身后吴亮也笑出声,道:“这青媒竹马我喜欢,”走上来拍拍我的肩道,“躺下吧,钻个洞,补上就好,保准一点不痛。”
“那拍X光,割开牙龈呢?”我不太相信他。
“这是比较倒霉的人,比如他,”他手指指指那边跟我一样捂着塞帮,埋头签字的男人,小声说,“他在签手术协议书。”
还手术协议书?我吓了一跳,怔怔看那个男人,见他抬起头,不由愣住。
黑色西装已经脱了,挂在手腕上,领带被扯松,衬衫的领口扯开,梳得服帖的头发有点乱,这让他与我在公司见到他时完全不一样的气质,似乎平易近人了点,只是眼神依然冷漠。
怪不得咖啡不加糖啊。
而他抬起头时也正好看到我,却只是停留了一下,便转过头去与医生不知说些什么。
“你认识啊?”方非凑过来,问道,方才分明还在笑,此时却有些认真。
我没在意,轻声道:“听说是我未来老板,”我又转过身对吴亮道,“跟你同事说,千万要下手狠一点。”
吴亮嘿嘿的笑,道:“女施主,多行不义啊,”说着明晃晃的钻头冲我亮了亮,我眼一晕,他得意道,“我会温柔点的。”
我心里发毛,却还是躺下,手不自觉的抓着方非的白大褂,方非苦笑的任我抓着,跟着往我张大的嘴里看:“娟娟,我看到你舌苔了,真够厚的。”
“你放屁。”我本来想骂这句的,但吴亮边帮我钻牙边用水浇着钻的地方降温,我一骂,呛了一下,侧过身猛咳。
“去去去,”吴亮一把推开方非,“你别倒乱,牙补得不好看我不管啊。”
我也急了,冲方非道:“滚蛋。”
方非伸手拍着我的背,果然不再说话。
我扯了他的白大褂擦干净脸,要躺下时看到那边的医生正拿着锤子对着我未来老板的嘴里一下下的锤,我心里一寒,心想以后我要好好爱我的牙齿,保护我的牙龈。
接下来方非变乖后,吴沈阳就开始出场,一边钻我的牙,一边说方非在大学里的风云事迹。
“你知道医学院那种地方往往都是出怪胎的,人长的像怪胎,脾气也像怪胎,像我和方非那种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是医学院百年难得一见的,当然,我因为太抢手,大二就被订掉了,但方非却顶得住来自各方,校内校外的攻势,采用你进我退,你退我也退的战略,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女生退到几尺外,不过几尺外的战况依然激烈,曾有两个女生为他决斗,从你推我攘,到近身肉搏,最后滚地厮杀,战况可谓精彩绝伦,还有,还有,除了女生,还有男人也来追求他,□的跑到我们宿舍说要献身,结果被我们绑成肉球滚出去了,因为,”他邪恶的笑了笑,“方非是我们宿舍几个人的,谁也别想夺走我们的小可爱。”
水还在不停的放在我口中,我觉得我又要呛到,好不容易挣扎着起来吐掉水,眼睛瞪着方非一会儿,对他作了一揖,道:“姐姐我有眼不识小可爱,我,错,了。”
这回轮到方非呛到了,一只手扶着我的肩咳起来。
于时周围有些要沸腾的样子,我看到给我未来老板拔牙的医生尤其兴奋,下手不知不觉就重了点,我那可怜的未来老板很低的叫了一声“哎呀”。
吴亮很依依不舍的放我走了,还万分依恋的说:“大妹子,要常来啊。”
我又是一寒,常来?常来我的牙就跟我之前相亲的那个男人一样了,一半是假的。
因为还没到方非下班时间,我也没有意思要等他,一个人出了医院,看看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便一个人街上瞎走,然后看到街上的游戏机房,便手痒难忍,走了进去。
直杀到晚上七点才出来,手因为狂打游戏机上的按扭,生疼,我边揉着手,边看包里的手机,果然有短消息,还有个未接电话,都是方非的,问我到哪里去了,我直接回了:要你管。然后马上他回了一条:回不回来吃饭?我看着那条消息忽然觉得感觉有点怪,就好像以前去同学家疯玩,我妈问我回不回来吃饭的感觉一样,是一样的又似乎不一样,我有些疑惑,却不想花心思多想,回道:不回来,我自己解决。有空啊,这里到家要一个多小时,到家估计快饿死了,不如现在找个近的地方解决。他又很快回:知道了,不要太晚回来。
“又不是我妈,你管我?”我对着手机自言自语,摸摸肚子,真的是很饿了,看了看周围,看到对面的一家茶餐厅,便过马路,走了进去。
店里人不算多,菜单上的价格却极贵,也许这就是人少的原因,我有点想换别家,但看到领桌一盘排骨饭做的极诱人,便又打消了要换别家的念头,指着那排骨饭道:“我也要这个。”
服务生拿了杯与饭一套的奶茶给我,我喝了一口,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