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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话,早就寄照片给你了,才不会这样闷不吭声。」
「我也没寄照片给她啊,靠我多帅啊!」我蹲在床上敲键盘。
「那你下午社团时间,还去不去宿舍招生啊?」孝纶将哑铃直接扔在地上。
「去个屁。」我竖起中指。
「那你也不打算去社窝,指导那些大一的笨蛋讨论新生杯辩论赛吗?」
「唉辩论这种东西,强就会强,不强的话怎么练也不会强,你帮我跟他们说,九学长给他们四个字:庄敬自强。」我摇摇手,完全无心当个好学长。
聊了两个月多,老实说,我好像喜欢上这个小龙女了。生活中除了跟她聊天,好像什么事都是为了把命活下去顺便做的,朝气勃勃跟苟延残喘的矛盾感觉同时存在。
到了这种地步,我真诚希望她不要是只大龙女,那打击太大了。
是时候约出来见面了……吧?如果她不愿意,是大龙女的机会就很大。
如果她一口答应,那么,应该长得不差吧?是吧?是吧?
我深呼吸,小心翼翼敲下:「年底,我们一起去看《铁达尼号》好不好啊?」
「好啊,那我们要在新竹看还是台北看?」小龙女很快就说好。
我大受鼓舞,手指如飞:「妳来新竹,我请妳看电影,请妳吃饭。」
「各出各的就好了啦,那约在火车站吗?」
「好,约在火车站,我去载妳!」
再鬼扯一段,结束对话。
我全身脱力倒在电脑前的床上。真不是盖的,终于要见面了。
这个女孩,很有可能在喜欢我,否则不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再说,若对我没有一点好感,肯定不会跟我聊两个多月吧?还几乎每天都聊。
呼。
看《铁达尼号》的时候,应该会感动到哭吧?那个时候我应该趁机握住她的手吗?铁达尼沉了之后,两个人要做什么好呢?吃什么好呢?吃完了以后又要去哪里走一走?
身为只要看漫画就能确实活下去的穷学生,我平常在新竹完全乱吃一通,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好吃、又可以拿来约会的店啊!平时晚上我都载家族学妹到处去晃,到处都黑黑的,什么地方有情调我都搞不清楚。
我为第一次见面的问题烦恼了很久。
「九把刀,如果她很丑的话,你怎么办?」室友义智怪腔怪调。
「我干恁老师!」我不去想。
约定的日子来了。
顶着一头碰到肩膀的长卷发,手里拿着一罐喝到一半的矿泉水。我穿着一身白,白上衣,白休闲裤,白球鞋,完全就是白马王子的盗版。
她由一位胖胖的女性朋友陪着,是她的大学同学。而她一头俏丽的短发,个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有一点可爱。
虽然还不到一见钟情的程度,但已足够让我讲话跳针。
「我把她交给你啦,你不可以欺负她!」女性朋友识相地撂下话,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坦白说刚刚我脑袋一片空白,想说如果留下来的不是眼前的她,而是那个女性友人,我可能会当场哭出来。
《二哥哥很想你 19
你跳!我跳! 》
剩下我们了,气氛有点尴尬。
幸好从新竹火车站走到中兴百货的电影院,约莫只有十几分钟的距离。
我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第一次约会的铁律」:赞美对方!
「妳长得不错耶,没有我幻想中那么恐怖说!」我脱口说出。
「…啊?」她傻眼。
「等一下电影看完后,妳那个很强壮的朋友不会来接妳吧?」我欣赏她的侧脸。有点澎皮澎皮的,白白的,好可爱。
「你干嘛这样说人家?」她有点气恼
在奇怪的气氛下,开始了我们第一次的约会。
灯光暗下,席琳狄翁悠远的歌声响起。
我打定主意这部电影迟早要看第二次,所以把注意力都摆在女孩身上。她很专注,但我知道她很紧张,十之八九也不是把重点放在电影上。
穷光蛋杰克在船舱中,说服肥萝宽衣解带,假装要画她,其实是在想色色的事。
「干,有脱耶。」我吃惊。
「…」她傻眼。
然后铁达尼号撞上冰山,稀里哗啦,很多人都淹死。
男女主角站在倾斜的船头,看着底下冰冷的大海。
肥萝对着皮包骨杰克哭喊:「你跳!我跳!」一脸深情款款。
「干,要跳也是妳先跳,不然就算跳成功了也会被妳压死。」我旁白。
「…」她瞪了我一眼。
忘了到底是谁先跳,总之肥萝霸占了求生的木板,不让嘴唇发白的杰克上去。很快的,冷到失去性欲的杰克沉到海底,海上到处都是浮尸。
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泛着泪光。
「妳哭了吗?」我挨过去。
「干嘛啦?」她局促。
「妳哭了喔?」我从口袋里拿出皱皱的卫生纸,黏上她的脸。
「对啦!」她没好气地擦着眼泪。
从电影院走出来,外面的十二月空气,冷得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但她似乎心情不是挺好,没有意思要跟我续摊。有点失望的我送她到新竹火车站,她那位壮壮的女性友人早在那里等她,好像真的很不放心这场约会。
「接下来,你们要去哪啊?」我有点敌视那位搅局的女性友人。
「我要带她回彰化我家跨年。」女性友人拉住她的手。
「是喔?妳也是彰化人啊!」我讶异。
「对啊,不行吗?」那位女性友人冷冷说:「她今天晚上住我家,我要带她去县政府前面跨年倒数。」
「喔!那我也一起回彰化好了,明天再约妳去八卦山玩,好不好?」我笑嘻嘻地看着躲在强壮的女性友人身后的她。无论如何,我都想再多相处一下。
「…我想一下。」她含蓄地说。
就这样,我们一起搭电车从新竹回彰化。她住在同学家,而我当然回我家。
在即将跨过一九九七到一九九八的前一刻,我打电话给她,一起倒数。
她似乎很高兴,但我不是很确定。我知道她见到我之后,好像有点失望,除了我有点矮,大概跟我口不择言更有关系。
我躺在床上。
「Puma,二哥哥有点confused。」我看着在我身上走来走去的Puma。
「…」Puma停下,使劲地掘着我的肚子,脖子上的铃铛清脆发响。
「说不定,只是说不定…二哥哥会追到一个女生。」我捏捏Puma的后颈,说:「不过二哥哥有没有那么喜欢她,也说不上来。这样好吗?」
Puma走上我的脸,用它臭臭的嘴巴热吻我的鼻孔。
隔天,我约她出来走一走。
彰化是我的地盘,八卦山上的大佛是我擅自拜的师父,所以自然就骑机车载她上八卦山,在大佛广场附近的步道乱走一通。
走乏了,就随便找了一块草地坐下。
「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外星人偷偷入侵地球,绑架几个人类到飞碟上做实验,如果倒楣绑到我们的话该怎么办?」我皱眉。
「喔,是喔。」她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这不可能发生吧。」
「通常妳认为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所以事先想好要怎么办,事到临头才能大显身手。」我严肃地说。
「好吧,那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我看了很多类似的、访谈生还者的报导,外星人绑架地球人以后,通常分成两组。一组是解剖,所以很多生还者的身上都有手术的痕迹,缝线的方式当然很特别,有的只留下很不明显的、焦焦的疤痕。」
「真的假的,干嘛解剖啊?」
「就像我们人类研究其他的动物,也常解剖,不过外星人的技术很好,通常不会弄死人,只是那些被解剖完又被缝好的人类,身体常常会有奇怪的金属反应或辐射反应,通过机场的金属探测器前都会引起哔哔声。」
「…听起来有点玄,是被装了奇怪的东西吧?」
「还有另一组,就是负责交配给外星人看。」我回忆着那些没营养的怪书内容:「外星人对地球生物的交配行为一直都很好奇,实验的方式也很变态,人跟人交配算幸运的,有的人会被命令跟牡牛交配,有的还跟更奇怪的生物做。所以有很多生还者下了飞碟,都对外星人骂不绝口。」
「好变态喔!」
「如果我们被外星人抓去飞碟了,一定要很快表达我们的选择。」
「什么选择?」
「在飞碟上,我们两个要尽量靠在一起,才有机会被分配在同一组,这样才不会被送去解剖。如果要送交配组的话,也比较有可能是我们两个自己交配,而不是跟奇怪的动物交配。」
「…真的会有这种事吗?」
「多想没有坏处。说真的,如果真的被抓去了,妳可以跟我同一组吗?」
「好吧。」她犹豫了一下下。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