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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叔,老韩,对不住了,暂时委屈你们一下。我相信此事尘埃落定,你们会理解我的做法。”
“理解个屁,沈斌,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放了我们,此事既往不咎。再耽搁下去,你就是民族的罪人。”李龙怒声说道。
“龙叔,没这么严重,好家伙,把我跟秦桧列一个级别了。”
沈斌说着,忽然发现韩成兵眼神有点不对。沈斌心中一动,发现李龙一条腿微曲,一条腿伸直,明显的是进攻的姿态。
沈斌一愣神的工夫,李龙一个横扫踢向沈斌的腰间。刚才他用手指给韩成兵发出了简单的摩斯密码,告诉韩成兵两人同时袭击,先制服沈斌再说。只要控制住沈斌,李龙相信其他人没人敢乱来。事情紧急李龙不敢再等待下去,他必须要尽快把情报告知罗志森。怎奈李龙遇到了个损友内奸,韩成兵用眼神把他出卖了。
沈斌没有躲避,一个前冲左手切向李龙的脖子,银色右手硬生生挡住李龙的攻击。两个人同时击中对方,李龙对此早有预料,他只不过是吸引沈斌注意,真正的杀招留给了韩成兵。怎奈,没等李龙看到韩成兵动手就晕了过去。
韩成兵站起身,两个拇指一挣,指铐脱落下来。刚才李龙就已经打开了他的指铐,韩成兵故意没有挣开,就是想拖延一下时间。
“沈斌,你小子就嘬死吧,李龙早晚会找你拼命。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最新进展?”韩成兵问道。
“老韩,出去再说。”沈斌把韩成兵拉出房间,丁薇看到李龙再度被打晕,叹息着拿着注射器走了进去。
沈斌在客厅的一角把情况简单一说,韩成兵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沈斌还以为韩成兵有顾虑,开口说道。
“老韩,我知道你去了以后可能会面临麻烦。我不勉强,你可以选择去和不去。”沈斌知道他这一去,就会暴露与自己同谋。按照国安内部纪律,韩成兵恐怕要晚节不保。
韩成兵惨淡的笑了笑,“沈斌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没什么好怕的。我欺骗老龙到不是怕部长追究责任,而是放不下脸面在他跟前与你同流合污。另外,我是担心去岭西,起不到多大作用。”
“老韩,不是让你左右局面,我是怕误伤了老方。韩波这边已经答应过我,你只要别让老方冒险就行。我知道老方的脾气,有时候倔强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头。”
“沈斌,你就不怕我提前告知方浩然?别忘了岭西可是军事重地,那都是安致远的嫡系部队。”韩成兵冷静的看着沈斌。
“老韩,我相信你,就像你信任我一样。其实道理很简单,这次动荡是国家高层之间的斗争,没有什么对错。虽然咱们是神秘的特勤组,但无力挽回也无力阻止这场动荡。我觉得目前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朋友亲人,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沈斌看着韩成兵真诚的说道。
“沈斌,你说的对,这场斗争没有谁对谁错。不过,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螳臂挡车不是明智之举。这不叫背叛,而是睿智。”
韩成兵拍了拍沈斌的肩膀,“给我一辆车,我连夜过去。南城去岭西只有一个航班,需要明天下午到。我这一路高速过去,估计中午就能赶到。”
“好,我给你安排两个司机轮流开,不要疲劳。到了之后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决定。老韩,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少跟我带帽高,如果事后我还活着,你把桑格那乌木杖给我玩几天就行。”韩波轻松的笑道。
沈斌没有客气什么,马上让大牙选两名熟练的司机,把山庄里陈啸东留下的一部兰博基尼派给了韩成兵。
韩成兵一走,李龙陷入沉睡状态,山庄也恢复了宁静。乌兰和桑格还留在观察大厦,有周江等人看护沈斌并不担心什么。
这一夜,沈斌和丁薇翻来覆去睡不着。丁薇很想跟小雨骆菲她们说一声,被沈斌果断的制止了。丁薇毕竟是受过保密训练的人员,陈雨骆菲等人绝对保守不住秘密。万一提前泄露出去,沈斌可不想让她们成为制造动乱的源头。
次日一早,沈斌按照韩波的指示,非常平静的去了市委办公大楼。韩波忽然消失,他这个清查专员再不到场,很容易引起这些政治人物的猜测。沈斌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
当日下午,北京中南海怀仁堂内外戒备森严,田振文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必须要对中常委们公开此事。不过在公开之前,田振文召集了少数人会议。
老将军刘畅成功的完成了使命,在他的游说之下,鲁豫两大军区司令员坚决服从中央的命令,听从党的指挥。两位司令员都是老将军刘畅的门生,在危难之时保持了清醒的头脑。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天下的安宁。
下午四点半,苏省南城军情秘密信息中心,韩波接到了田振文的特别命令。韩波当即给华龙刚发出了指令,要求他在四点半之前,必须控制方浩然与岳佳山。田振文定于四点半向政治局及中常委公布安致远的情况,也就是说华龙刚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岭西宝城,公安防爆支队,城市特警大队,以及武警市支队,突然接到集结的命令。宝城市公安局会议室内,华龙刚宣布了主席令,由于安全原因省委省政府的安全防护暂时由他全权接管。华龙刚安排了几名信得过的得力干将把手重要岗位,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岭西军情行动队,直接奔向省委办公大院。
方浩然的临时办公地点,就设立在省委书记岳佳山办公室旁边。方浩然的工作作风与韩波不同,不管到哪先摆好车马炮,设立一个办公处。而韩波则是喜欢飘忽不定,很少固定一处办公。
办公室里,省委书记岳佳山坐在方浩然对面,两个人的神情都很严肃。这两天内,方浩然分别接到瞿辉罗志森以及杨子骅孔庆辉打来的电话。除了瞿辉生气咒骂上面公开清查的事,罗志森与杨子骅等都提及了安致远。他们让方浩然务必小心,罗志森更是命令贾喜成亲自带队加强安全警戒。
岳佳山看了看方浩然,对于这位曾经的下级,此时他不得不高看一眼。
“方主任,孔部长给你打电话了吧?”岳佳山轻声问道。
方浩然沉稳的点了点头,“嗯,岳书记,我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岳佳山苦笑了一声,“中央不少部委大员已经传开了,只是大家不敢相信而已。老孔让我问问你,打算怎么办?”
方浩然平静的看着茶杯,静默了几秒钟,抬头说道,“岳书记,我觉得还是不要听信小道消息,最好等上面正式公布。”
“浩然啊,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冷静。不过真要是发生了,你打算怎么办?”岳佳山目光深邃的看着方浩然。
方浩然微微出神的看着窗外,没有回答岳佳山的问题。十分钟前他给瞿辉挂了电话,却是一名陌生的秘书接听。方浩然表面依然显得很平静,其实内心早已经激流澎湃。只是方浩然心有苦衷,他手里只有行政职能,没有任何的兵权。就算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浩然也无力动用岭西的驻军。在这种情况下,方浩然只能选择静默,看中央的发展形势而定。
楼下的省委办公大楼前,几辆运兵车呼啸着冲到了门口。正在门厅旁边监控室的贾喜成看到这一幕,立即拿起对讲机喊道。
“所有人员进入战斗状态,没有我的命令有闯入者,立即击毙。”
贾喜成说完,马上带着四名执法队员向外跑去。大楼前已经站了三排荷枪实弹的军警,贾喜成黑着脸,紧张的把手放在枪套上。他不知道这是哪里的人,怎么有驻军和警察,倒底是谁派来的,怎么没接到通知?
“大家小心,实施特级警戒。”贾喜成对着领口上的传话器小声说了一句。
办公大楼三层四层几个房间的窗口处,国安的狙击步枪对准了楼前的军警。一旦有情况发生,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击杀主要目标。
九层卫生间的窗口内,韩成兵抱着双臂默默的看着楼下,眼神中露出了无奈之色。这种局面,他根本就左右不了。
华龙刚站在队伍最前面,看到贾喜成走过来,挥了挥手微微一笑。
贾喜成一愣,看到是华龙刚,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沈斌韩波在岭西的那几年,贾喜成与华龙刚早已成了死党,两人隔三差五就喝一场。看到是老友光临,况且华龙刚又去了公安部高就,贾喜成当然不会把他当成恐怖分子。
罗志森在命令中只是要求高度警戒,并没说中央出了什么事,贾喜成哪敢想到华龙刚会带着军警跟他们对着干。
“解除警戒,自己人,大家放松。”贾喜成对着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