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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提议是很好,就让他对她展开追求,伴在她的身边好了。
话说,追求追求,从字面的意思来看,应该就是主动出击。
然后他走到放杂物的抽屉,找回以前的旧手机,今晚的闹剧结束后时间已经太晚,没法去买回一个新的手机,只能先找回旧的换上手机卡先用着。幸好他是一个念旧的人,以前换下来的手机、电池、充电器一应俱全。
今晚失约的理由,还好丫丫没有追问……
31、章29 风波(上)
失约,绝对是不得已的。
大概是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收到沈弦月的电话,让他如果有空的话,陪她去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见一个人。
去了沈家接上她时,他发现她的脸色一片木然苍白,本来就瘦的身体像是连走路都会晃荡,而且异常的心不在焉。她出门的时候,差点忘了锁门,只是关上就准备走了,经唐祝提醒后,又几次拿着钥匙对不准匙孔,用了接近两分钟才完成了锁好两重门的行为。
唐祝有点担心:“沈阿姨,您的精神不太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沈弦月摇头:“不用了,走吧!”可就是说这话的当时,她的脚下都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唐祝更不放心了:“我看您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对,如果事情不那么要紧,要不我帮您把人接到家这边来,省得您来回跑?”
“都说不用了,小祝,你别这么啰嗦!”沈弦月有点发怒,一连甩了几下手。每甩多一下,身体就哆嗦得更厉害,人就越激动。
唐祝是体贴的,见她这样就不再说话,仅是沉默地将她送到那家酒店外。
“小祝,你陪阿姨进去——”这话刚出口沈弦月又想了想,皱起了眉头,无力地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在附近找个地方先坐下喝点东西,等阿姨给你电话吧。”
现在的沈弦月,忐忑不安精神恍惚,可是眼中却有一种异样的光芒,像是一种深层次的兴奋感。唐祝有点担心,可是沈弦月是长辈,她已经开了口让自己在附近等,明显是不希望自己介入这件事。他不想违逆她,可是他并不全然放心,当然也没有真的走开,只是决定先遵从沈弦月的意思让她先进去,他先在车子上小等十来分钟再进去。
十多分钟并不长,不管她约的人是谁,应该也不至于会出什么事。
可惜对于有些人来说,十分钟已经足够惹事了。
王亦强的情人陈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今年已经38岁的陈艳很会打扮,本来就姣好的五官通过化妆品的妆点,还有经常上SPA保养得宜的肌肤,刻意维持下的身材配上合适的裙装,整个人看上去年青时尚又美丽。这个年头,当小三的已经不再是光靠狐媚就可以了,一样需要足够的智慧和悉心的保养来维持,她们比任何人都懂得色衰而爱驰这种说法。
美丽不是必然的,成功更是需要强大的心机和付出。
在沈弦月带着不屑和痛恨地打量着她的同时,陈艳也同样审视着王亦强这位要强倔犟的前妻。
王亦强说过,他比前妻大了接近十岁,可是看上去,沈弦月在陈艳眼中却像是比王亦强大了接近十岁。王亦强这人性格爽朗没有什么机心,心里不会藏着太多的事,整天笑呵呵地傻乐,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而沈弦月现在整个人消瘦清雅,仍然能看出五官曾经的秀美,却布满了岁月的风霜。
生活的无情,磨不平这个女人的棱角,却磨掉了她的年华。陈艳心里暗暗冷笑,最傻的人就是眼前的这种女人。总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等到失去时又不懂得放柔身段,只会一味地吵闹不休。
陈艳自己在和王亦强一起前,也曾被人抢走了丈夫,那个只不过是一个销售的所谓老实人,一样被同为销售的同事勾走。抢她丈夫的女人并不比她出色,只是比她懂得调笑,比她少要求少了份责任感,不会整天催着丈夫回家管孩子陪伴自己。
之前她也傻过,所以现在她为了自己为了儿子,必须学会聪明和懂得伪装。
她在失婚带着年幼的儿子闯荡中明白了,男人没有好与不好,只看他遇上的女人懂不懂手段与经营。
于是,她也照搬了历史,接替了沈弦月经营的位置。
“姐姐,好几年没见了,您还是一样的年青。”优雅地抿了口茶,这个姿势陈艳训练很久了,自从贴上有钱人后,她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提升自身竞争力和优越感。
这句话,当然只是客套。
坐在她对面的沈弦月仍旧苍白着一张脸,没有动面前陈艳点的茶和点心,僵硬地开口:“你约我来不会是为了看我过得怎么样吧?”虽然明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安什么好心,或者只是想看自己笑话,可是沈弦月依旧来了。
这个女人让她的人生溃败,代表着她尊严尽扫的历史。
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她明知道是一种自虐也逃不开。
见了面后,再听到如此讽刺的一句话,对比着这个女人的艳容明媚得意,沈弦月用力抑止着想扑过去撕了她的脸的冲动。
陈艳笑了笑:“当然是要关心姐姐您的生活的,要不亦强会怪我不懂事的。”搬出王亦强当借口,成功地看到沈弦月的脸又从苍白涨得通红,牙关紧咬。她笑得更为灿烂了,似乎感觉十分有趣般继续:“对了,亦强和我想再要一个孩子,你也知道他仅有丫丫一个女儿,女儿大了总会嫁人的,不如儿子来得贴心,姐姐您看我再帮亦强生个男孩好不好呢?”
一边说她一边微笑地有意无意地抚过小腹的部位,笑得很甜很憧憬。
“你!”沈弦月这辈子都在教书,知识分子虽然也不乏各种明争暗斗,可总会顾着点脸面,哪里见过如此无耻的直白,她气得手直抖心跳如鼓想骂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只好恨恨地说了句:“不要脸!”
“姐姐先别生气,小心身体。”陈艳笑得更为欢快了,像是这句骂言不仅不能伤她分毫,反而摇头觉得沈弦月用词贫乏,佯作好心地劝:“男人嘛,谁不想生个儿子,亦强他可是一个十足的男人呢,每天都还使劲地折腾……”
捂着嘴像是不好意思一样,陈艳问:“姐姐那时候,是不是也会觉得他精力过旺啊?”
“你滚——”再也抑止不住眼前发黑喉咙生甜的恶心,沈弦月紧紧握扶住桌沿,闭目低吼。她不能张开眼,整个环境在转眼前昏花,这两个字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才能吼出来,可是实际上声音却十分的小,几乎只有气音。
感觉天地都在摇晃,沈弦月用力到手指都几乎发白,握紧桌沿仍然抑止不住晕眩感,缓缓地斜倒。
唐祝这时正好走进酒店,远远地看到不对劲,赶过来时正好扶住晃动着因为昏眩感差点晕倒的沈弦月。
唐祝是一个优秀的医生,遇上这种情况当然不会慌乱,立刻单膝跪下托住她的头,靠在自己腿部和椅子尽可能形成平躺,将她的头部略为放低。然后将她的衣领扣子松开一个,掐她人中和合谷穴,轻轻地镇定地在她耳边叫:“沈阿姨,我是小祝,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你能听到吗?”
一边叫唤一边有节奏地按压她的穴位,唐祝的动作平稳、眼神坚定地观察着沈弦月的反应。
沈弦月点点头,缓缓睁开了眼。
唐祝看到她的瞳孔没有扩张,眼神虽然迷茫但神志是清醒的,脸色虽然潮红但没有紫胀感,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他做完以上急救措施后,一直有号着她的腕脉,除了跳得快点并不觉得有特别的异常,知道沈弦月只是一时的气急攻心。
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能掉以轻心,唐祝心里明白最好能将沈弦月带到医院验一下血压。
他转身向过来查看的侍应说:“麻烦给我一杯热咖啡和红糖水,如果可以的话,在红糖水里加点姜汁或姜末煮热一下,谢谢。”
虽然菜单上没有,但这是五星级酒店的露天咖啡厅,侍应看到有人晕倒也很机灵地先答应了再说。反正,还有中厨部,总会弄得出来。
“沈阿姨,没有任何事情比身体重要,您别着急,需要我去给您买点药吗?”如果换了别的场景,他根本不需要询问,可是现在他怎么也不放心将沈弦月单独留在这里。
沈弦月摇了摇头。
一边的陈艳,轻轻地咳了几声,清清嗓子宣告她的存在。
唐祝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看着表,心里继续暗数着沈弦月的脉搏。沈弦月更是闭着眼睛微喘着气,完全没有余地去看陈艳。
这个小骚动也引来了不少在场的客人的探头,还有服务生的关注,大家看着沈弦月和唐祝这边有关心的、有好奇的、有敬佩的,老人的突然晕倒和这个年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