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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晚，他呆呆地守候在她家楼下，痴痴地看着三楼朝北，却没有灯光亮起的窗户，直到过了午夜十二点才离开。
那个生日，他没有陪在她身边，但他的心，却一直守候着楼上的她。
*****
这次都市名媛栏目采访，是约在周六下午，那位名媛是某着名地产企业家的千金。
只是采访似乎并不顺利。
尤娜到达摄影棚时，迟到了一个小时，见面，苏韵即刻礼貌地问好：“尤小姐，您好。”
这位名媛，对苏韵露出了极为轻蔑的笑，拿眼神上下打量苏韵几秒，继而冷哼一声：“听说秦少的新宠是美丽尤物，果真，传言不假。”
这个尤娜是通过主编的人脉约的，来之前听说是在纽约学习服装设计，留学归来的，频频出入各大社交场合，样貌、学识、谈吐都极佳。只是传言跟事实可能尚有距离。
采访过不少名媛，内外俱佳的有，表里不一的也不少，所以，苏韵还能应付，浅笑着对尤娜说：“尤小姐您说笑了，我跟秦少并非您所想的那样。化妆师……”
“哦？并非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
和尤娜断然不能闹得太僵硬，接下来还有采访要进行，所以，苏韵依旧言笑晏晏，声音柔软：“关于这件事，尤小姐您大可以去问秦少，他给的答案，比我给的更真实，不是么？”
苏韵伸出手，比划了个“请”的手势，尤娜冷哼了一声，迈步向前。
边走，苏韵边说：“尤小姐，化妆师已经在等候了。采访服装也已经借好，按照您给的尺码，借了您喜欢的Elie Saab、Versace、Marchesa、Chanel等多个品牌多种风格的服装。珠宝方面，服装师说跟您沟通过了，您会带自己的私人收藏来。”
化妆师跟尤娜沟通完化妆风格和要求，化妆师开始化妆，苏韵也正要采访，尤娜犹自闭着眼睛，语气嘲弄：“被秦少金屋藏娇没什么了不起，玩玩而已。我们这个圈子，这种事再常见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个圈子中，太多女人喜欢秦少，美艳风情、性感热辣、楚楚动人各种姿色、各种风格应有尽有，豪门世家、官宦之家、名门望族什么家世都不乏。
秦少收着你，不过是贪新鲜而已，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吃粗茶淡饭没什么大不了的！家世背景比你好太多，学识能力比你优秀太多，手腕技巧比你强太多的比比皆是。别想仗着自己尚有几分姿色，就妄图嫁给秦少，灰姑娘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自家背景不足，即使侥幸嫁入，男人也会四处沾花惹草，你也不过是深闺怨妇，被欺辱罢了。更可怜的是，太多像你这样，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凤凰没变成，反倒是没名没分地带着私生子过一辈子，真凄惨！”
苏韵心中笑了，自己本就有自知之明，何须旁人来提醒！从见到秦慕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结果会怎样。只是不断有寄蛇恐吓、在同事间散播她被包养的丑闻，这一切何曾断过？岂止是尤娜，简直有太多人用行动在提醒她，秦慕不属于她。
想中途打断尤娜的话，但是她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不说完，今天的采访恐怕很难继续，所以，就任她说完。
一贯见惯大场面的化妆师，刚刚都不太淡定，眼神询问。还好，化妆师是经常合作的，事后跟化妆师沟通让保密，其他工作人员都不在化妆间，事情不会闹大。
对尤娜的话，苏韵不应不答，继而礼貌地开口：“采访提纲在您的建议下修改了，提纲定稿已经发到您邮箱，想必您也看到了。这次采访希望展现您的才华、学识、爱好、生活和情感。所以，问题分为五个部分，我们先聊聊才华部分，也就是您的服装设计师身份。”
毫无意外，刚说完，尤娜又有问题了，只是这次不是嘲弄，不知是否是错觉，苏韵从尤娜的言语间竟听出一丝柔媚：“不聊这个，先聊情感。”
苏韵开了录音笔，问：“尤小姐您向往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不是错觉，聊到情感，尤娜的言语间是真的柔软了不少，她说：“我向往的爱情是双方处于共同的阶层，古语而言的‘门当户对’虽不完全正确，但也有很多道理，共同的阶层，双方有相似的成长背景、家庭环境、生活习惯，更容易了解对方，也更利于对话、交流，减少意见分歧和摩擦。
在门当户对的前提下，当然要找一个如意郎君，他应该是英俊挺拔、能力非凡的，像……秦少一样。我一直都记得16岁暑假去J大玩，看到从国外放暑假回来的秦少在操场上打篮球，那英姿勃发的样子，真是让人怦然心动。而现在，他更是符合我对男人的一切幻想，俊朗帅气、英姿挺拔、能力超群、涵养极好。连我妈都说，秦少是我们这个圈子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苏韵向尤娜微微点头表示明白，继续问：“最后关于秦少的那一段，需要在采访稿中呈现吗？”
尤娜略带羞涩地说：“嗯，你写的含蓄些，不要太直白。”
感情话题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尤娜的妆也化好了，看着镜中时尚美艳的自己，尤娜丢下一句“还行”就去试衣间。旁边的化妆师长吁一口气。
化完妆，换好衣服，苏韵跟尤娜到摄影棚，看她拍照。不得不承认，尤娜真的是时尚热辣，拍照时整个人洋溢着热情前卫的气息，果真不愧是从大都会纽约留学归来。
拍照的间隙，尤娜休息，苏韵来至尤娜身旁，继续采访：“尤小姐，您为什么喜欢服装设计？能谈谈您这几年在纽约时装学院的学习和生活吗？”
尤娜的随行助理，递过杯子给她，尤娜喝了一口水，便从包里拿出香烟，助理为她点上。
苏韵开始胆战心惊了，今天的衣服都是大牌新款，尤娜身上的这套款Chanel更是珍藏款，可能数十万，尤娜这样抽烟，要是不小心烫到，她回去完全无法交代。
苏韵柔声、委婉提醒：“尤小姐，您现在抽烟，会影响等下的拍片效果。您能否等拍摄完了再抽？”
尤娜似是听到苏韵讲了超级无聊的笑话一般，冷笑一声，继续吞云吐雾，然后，回答苏韵刚刚的提问：“为什么喜欢服装设计？女人爱美的天性，想要用服装呈现更美丽更极致的自己，同时也希望通过我的设计，可以让更多的女人更美。至于在纽约的生活，抱歉，我先去换下一套衣服，等下回答你。”
这次的采访，在苏韵的战战兢兢中完成，尤娜配合度不佳，采访内容七零八落，这些都还好。关键是，借的几套衣服中，其中Elie Saab晚装上留下了比较浓重的口红印，Chanel的套装被烟头烫出好几个洞。
拿着衣服跟尤娜交涉，还好，尤娜还算认账，丢下十万的支票，趾高气扬地走了。
采访中，尤娜有意无意地人身攻击、指桑骂槐，苏韵真的很想反驳，可是采访怎么办？
看尤娜留下十万的支票，一脸嘲弄地离开，苏韵真的想很有骨气地把支票甩在尤娜的脸上，可是衣服怎么赔？
即使都这么愤怒了，回去还得写采访稿，把她包装地完美而有格调，不然，稿件她那边过不了，主编那边也过不了，还得反复改。
生活会磨掉人身上的棱角，此话不假。
☆、小鸟依人
服装的事，比较棘手，苏韵打电话给服装编辑，服装编辑约好跟苏韵一起去品牌专柜。
Elie Saab的白色蕾丝鱼尾款晚装上有几处口红印，非常醒目，好说歹说，最终赔了5000元算是摆平。Chanel套装被烫出好几个洞，这套Chanel的套装是收藏款，非卖品。所以，即使出钱，店员也没法向上面交代。最终，只能是服装编辑和苏韵各自回去想托人买。国内的这个款都是收藏款，国外或许还有卖。
苏韵打电话给心盈，心盈已经结束实习，目前人在香港，说是明天上街仔细找找，顺便托他哥哥帮忙在美国找找。
刚交涉完，秦慕打电话来：“今晚我们出去吃。”
苏韵心情不好，也无心出去：“改天可以吗？”
听出苏韵语气怏怏的，知道她可能心情不好，秦慕便由着她：“好。”随即放下手中的车钥匙，给表妹打电话说改天再约。
苏韵回去，刚进门就闻到了空气中有米饭的香味，往厨房看去，看到一身休闲装扮的秦慕穿着她的hello Kitty围裙在厨房做菜，这一瞬间，苏韵心中所有的委屈都被秦慕的好蒸发殆尽。为他，受多少苦都值得。
苏韵把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去厨房看他，看秦慕一丝不苟地切土豆丝，虽然速度不快，但卖相极佳，切得又细又长。
苏韵忍不住又跟他玩笑：“如果我把这些菜，标明了秦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