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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走了,父亲的事真的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秦慕回头,看她,语气冰冷,眼神探究:“苏小姐,还有何事?”
苏韵出口的话语都有些颤抖:“我父亲的事,您……”
秦慕斜睨了一眼,紧紧握住他西装袖口微微颤抖的苏韵双手,冰冷的言语,没有丝毫温度:“既然苏小姐只有这么多的诚意,令尊的事,抱歉,恕在下……无能为力。”
早知他不是慈善家;早知他会报当年之仇;早知她走投无路,他都不会有半分怜悯……
可是,即使如此,苏韵还是不能放弃,那是父亲,最疼她、最爱她的父亲,哪怕要跪下来求秦慕,她都愿意,只要他愿意出手相救。
苏韵抬头看着秦慕,那眼神是非常卑微的祈求,连她一贯的倔强都找不到任何踪迹:“我不知怎样报答才能让秦先生您满意,我只知道,如果能救我父亲,我……什么都愿意。”
秦慕落座,静静地欣赏她的焦急、惊慌和手足无措,然后,用深邃的眼眸对上她清澈见底的双眼,一字一顿,似乎在凌迟她最后一点尊严:“我要你……的身体。”
言语间的停顿,让苏韵有一瞬间的错觉,直到秦慕直白露骨,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的索取完成,苏韵瞬间绯红的脸色又即刻苍白,继而心底泛起浓重的悲凉。
见苏韵低头不语,秦慕继续:“三点要求。第一,我们的关系保密。第二,我只需要你两年,两年后还你自由,在我们相处的两年内,我需要你身体的绝对纯净。第三,如果只是发泄,找谁都无所谓,所以,希望你能有办法留住我两年。Zuo、ai;情调、气氛、视觉、触感都很重要,所以,你需要多花心思。”
苏韵看了一眼落地窗前倒影出来长发垂腰,摇曳生姿的女子,如花美眷从此再也无缘似水流年,爱情于她,是天空明月,永不可得了吧!
没有爱情,但能换来父亲平安回家,她愿意。
所以,抬头对秦慕:“好。”
秦慕递钥匙给她:“曲景园,D栋,2301。你父亲的事,应该需要一周时间。一周后我们再见。”
☆、再见爱情
苏韵,从本地文科名校新闻系本科毕业,顺利地进入机遇和待遇都还不错的《名媛》杂志社当文字编辑,生活一如家里所愿,安稳而简单。
杂志社在城南,苏家住在城西北,上班地铁不便,公交需要倒两趟,而且途中要经过城市主干道,堵车极为严重。所以,苏韵在城南租了一室一厅,自己住下。
回到住处,打电话给母亲,说是心盈找了他哥哥的好朋友秦先生,帮忙处理。又安慰母亲一番,才挂了电话。
然后,发短信给陈墨:“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陈墨很快回复:“当然。舍命陪美人的时间,随时都有。”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火锅店,同样的位置。
那是在一个月前,陈墨和苏韵才认识不久,陈墨生怕冷落了美人,不停地讲笑话逗趣,从不知这样沉稳的男子可以如此阳光风趣,苏韵被逗得前仰后合,笑得没有丝毫形象。抬头,迎上的,是陈墨深情的眸子。
苏韵别开眼去,低头夹碗里的菜。
陈墨语气温柔:“韵儿,能让你开心,我更开心。”
知道前后认识不过一个月,陈墨便不再逼她,用桌上的公筷夹菜给她,和她闲聊着其他。体贴之意,苏韵全然感受到。
不行!回忆是回不到的过去,再多美好,依旧改变不了现实!
苏韵强迫自己从回忆中逃出,开口对眼前的陈墨说:“陈墨,我们做朋友好吗?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无关爱情。”
陈墨看着苏韵脸上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有些急了:“韵儿,是我哪里不好吗?”
苏韵苦涩地笑笑:“你很好。只是我觉得做朋友,会更长久,不是么?”
知道苏韵这样说,应该是深思熟虑过的,陈墨愈发急了:“韵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跟你这一周多来一直忙着,没时间见我有关?告诉我好吗?如果是我不好,你说,我改。如果是别的事情,请你不要推开我,我要跟你一起面对。当然,认识两个月,说这样的话很唐突,但是,我真的很慎重地问过自己无数次,答案是肯定的,非常肯定。我想跟你一直走下去,我是说,我想跟你恋爱、结婚、相守到老、白发齐眉、儿孙满堂。”
“恋爱、结婚、相守到老、白发齐眉、儿孙满堂。”呵,多么美好的词,多么美好的愿望,她也想。
眼前的男人,真的让她有一直走下去的想法。沉稳又不呆板,不是十分帅气,却意外的阳光,总是带给她欢乐。跟他相处,很开心也很安心,跟他在一起,会有安稳而快乐的生活,所以,让她对未来更多了一份期待。
可是,这期待硬生生地被现实划破、撕扯,然后,一点点粉碎。
摇摇头,不能再想,看着陈墨的眼眸,尽是深情,可是,缘尽于此,她也只能这样:“陈墨,如果我找别的理由搪塞你,你一定不信,我只能说实话。是,你很好,跟你相处,让我觉得开心也很安心。可是,我欠别人的,必须用自己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所以,就当我们今生无缘,你会遇到更值得你珍惜的女子。”
“欠谁的?欠什么?为什么必须用自己还?”陈墨急切地追问,眼底那么明显的惊慌和恐惧,几乎灼伤苏韵的眼。
“是情债。”如果这样可以让陈墨安心,那么,欺骗也是善意的。
陈墨的手,越过热气腾腾的火锅,紧紧地拉着苏韵的双手:“我不信,我不信!韵儿,告诉我好吗?别瞒我,把一切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求你,别推开我!”从未见过如此卑微而深情的陈墨,非常不忍,隐藏心底的秘密几乎脱口而出。
可是,不能,她不能如此自私。
500万,对有钱人而言,不过一部车,一套房,一次小赌,一点零花钱。可是对这个城市中再普通不过的工薪阶层,是一辈子几乎都赚不到的大数目,她怎么忍心连累陈墨一生都跟她还债?而且,事情还不单纯是钱的问题,没有非常的人脉关系和手段,父亲的事几乎解决不了。
所以,“陈墨,我们只能做好朋友,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任何可能。我先走了,拜拜。”继续跟陈墨纠缠下去,更无法了结,所以苏韵拿了包,残忍而匆忙地离开。
身后的陈墨,一把抓住苏韵的胳膊:“韵儿,别这样。”
苏韵用力挣脱,快步逃开,陈墨追上去却撞上迎上前来的服务员,再欲追时,服务员阻止:“不好意思,先生,您还没买单。”
陈墨拿出钱包,想要把钱给服务员,然后去追苏韵,可悲剧地发现钱包里只有一百多的现金,不够付账,必须刷卡。
买单、刷卡、签字,这样折腾下来,苏韵早已不见踪影。
结完账,陈墨不停地打电话过去,一个接一个,苏韵看到一直在震动的电话,残忍地调了静音,放进包里。
回到住处后,才给陈墨发短信:“如果是为这件事,就不必打来。我们只能好好地做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无关爱情,也可以是知音挚友,像伯牙和子期。”
不久,陈墨发来:“可我满心满眼全是对你的爱意,想要跟你白头到老,怎么办?”
怎么办?她也想问上帝怎么办!
早上被闹钟叫醒,快速洗漱、收拾好东西,急忙赶公交上班。刚到办公室,主编就敲门进来:“苏韵,来我办公室一下。”
起来跟主编进隔壁的玻璃门,主编语气柔和:“苏韵,你和陈墨怎么了?他昨天打电话给我,都快急疯了。”
陈墨,是主编的表弟,主编便是她和陈墨的介绍人。
苏韵淡笑着,说:“他很好,可是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主编一脸不可思议:“前几天,你不是说跟他相处地很愉快?”
苏韵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而自然:“是很愉快,有这样的朋友我很感激。”
隐约觉察事情恐不简单,主编劝慰:“苏韵,有什么事跟我说说,就当跟姐姐聊聊心里话,好不好?”
要怎么说?500万,还有父亲私吞公款的“铁证”?
所以,“主编,真的没事,错过陈墨是我福薄,但也只能这样,就此打住好吗?”许是看到她眼中的坚决,主编没再追问,只是劝慰:“你也知道陈墨非常在意你,这几句话完全平复不了他的情绪。”
苏韵对着主编点头,然后,出了玻璃门。
她真的很想告诉陈墨,依靠他,可是500万,还有法院的人脉关系和手腕,这些都需要解决。在过去的两周里,家里都跟父亲公司的领导跪下数次了,可是换来的依旧是“不接受私了,法庭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