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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匆匆前进,没有人发话,甚至没有谁发出声音,气氛紧张而透着神秘,当然,这些人中以芮映雪最为惶急,但是,费天仇神色自若,好像大祸即将临头的不是他自己。
又经过一片盛开的花圃,才到了左跨院的门前。两个小僮早已立在门内恭迎。
‘铁霸苍龙’命令两个小僮将院门关上,一行十多人立即进入了小厅。
大家匆匆入座,由那位身穿烟缎袍的老人——‘奇门寨’老寨主,将各路英豪久已扑妥的计划先说了一遍!
芮映雪一听,不由吓呆了,坚绝反对道:“不,我宁愿死也不会让天仇哥去冒充‘飞马胡’……”
‘铁霸苍龙’一改豪迈爽朗态度,凝重的沉声道:“雪儿,这是一条唯一的可行之计……”
芮映雪依然哭声不依道:“既然‘飞马’胡凌飞早已答应了,为什么不让他本人去?”
着蓝袍的老人‘金刀会’老龙头则懊恼的说:“芮姑娘有所不知,‘飞马’胡大侠就在半个月前来此地的途中被他的仇家给暗算了!”芮映雪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万一胡凌飞的死讯传到‘红胡子’的耳里呢?……”
‘蛰龙谷’的老谷主立即正色道:“绝对不会,除了我们在座的几个老不死的和于大侠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芮映雪依然流泪忧急的说:“可是‘红胡子’手下的右军师‘独眼狡狐’……”
‘奇门寨’老寨主立即凝重的解释说:“芮姑娘请放心,‘独眼狡狐’只是塞外一个二三流的小人物,塞上大侠胡凌飞,绝对不会与他有深交,双方见过一两面的可能性,我们倒不排除……”
芮映雪立即抓住机会反驳道:“是呀,只要见过一两面,必然一照面就被视破,何况年纪上也差了、好多岁,这分明是拿着天仇哥去送死!”
‘奇门寨’老寨主断然正色道:“不,芮姑娘有斯不知,老朽对胡凌飞的往事最为清楚,他从十六岁就艺满下山在黑道上,闯江湖,十八岁便已声名大噪,他的年龄也不过仅大费少庄主三四岁……”
‘铁霸苍龙’接着说:“差三四岁年纪,略微化装,在那等情形下,绝不容易察觉出来……”
但是,芮映雪依然坚绝反对道:“不,这是关系着我一辈子的幸福和往后几十年的安定日子,我不能让天仇哥去送死……”
‘金刀会’的老龙头则凝重的说:“大家先不要为此争执,我们听听费少庄主自己的意思!”
如此一说,所有人的目光,立时注视在费天仇的俊面上。
芮映雪瞪大了一双明日望着天仇哥,她的心情比谁都惶急紧张!岂知,费天仇神色自若,淡然含笑,毫不迟疑的镇定颔首道:“可以,为了洪泽湖四周数万父老兄弟姐妹们的安定幸福,晚辈愿意去!”
芮映雪一听,立即“嘤宁”了一声,双目一闭,娇躯一旋,一头就向地上栽去。
费天仇神色一惊,呼了声“雪妹”,仲臂将芮映雪揽进怀里,低头一看,她已晕厥了过去。
‘铁霸苍龙’心疼爱女,赶紧过去捏了一下芮映雪的‘人中’。
芮映雪再度“嘤宁”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费天仇一眼,“哇”的一声哭了,同时哭声道:“我芮映雪的命怎么这么苦,注定了这一生当‘望门寡妇’的命。”
痛哭声中,挣脱了费天仇,直向院外疯狂的奔去。
大家虽然神情惶急,内心惭愧,但除了费天仇脱口呼了声“雪妹”外,没有一个人出声。
‘奇门寨’老寨主,‘金刀会’老龙头,’以及‘蛰龙谷’的老谷主等人,俱都神情不安的望着‘铁霸苍龙’,惶急的问:“芮兄……”
话刚开口,神情凝重,望着芮映雪痛哭奔出门去的‘铁霸苍龙’已断然道:“照原计划进行!”时值中秋十五,皓月当空,家家赏明月,户户吃月饼。
洪泽湖中的湖匪,自然也不例外,只见水域中央的群岛芦荡中,一蓬亮光,直冲半天,阵阵欢呼,声声传到湖岸上来。
但是,距离太远了,没有谁能判断出那片亮光发自哪个岛上,那阵阵隐约可闻的欢呼,究竟由什么地方传来。
那是湖心中央最大的一个岛,那个岛就像一个奇大无比的尖顶陀螺。
岛上树木茂盛;也像陀螺一样,分出了好几层。
岛的四周,俱是高约丈余,粗如儿臂的芦苇,一片片雪白向芦花,就像片片起伏飘动的白云。
无数梭形小船,横七竖八的停在岛边的芦荡中,既没有警卫,也没有人看管,就像湖边没有组织的散乱渔船一样。
也许今天是中秋夜的缘故,一组组的湖匪,分别在他们自己搭建的茅屋空地上,捧缸牛饮,大口吃肉,不少人搂抱着女人在那里调笑尖吼。
他们燃着松枝火把,烧着一堆堆的干柴,映照得附近数里的水面上,染上了一层血红色。
由于他们依着岛势的层次建筑了不少茅屋,也分别住了一组组的湖贼,是以,他们盘据的陀螺,远远看来,就像一个庆祝生日点满了蜡烛的大蛋糕。
这些湖匪的住处,似乎也因他们的职位大小而分出住处的高低,职位愈大的,住的地方也愈高,而房舍也较坚实而豪华。
小岛最高的尖顶上,就建了一座形如画舫的豪华大房子。
房子以白石砌成,顶上搭以巨木,用精巧的工匠,雕刻髹漆成绿瓦殿脊。
由于距离过远,只能看到石舫华屋内,灯火点点,明亮如画,四周似乎站了不少警卫。
显然,这座画舫似的华屋内,住的一定是这伙湖匪的匪首‘红胡子’。因为,这座形如陀螺的大岛,恰是洪泽湖西半湖的湖中央。
这时,岛上到处响着豪饮打闹,以及粗犷的调笑和女子的尖叫声,酒香数里,肉味扑鼻,他们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们认为应该的享乐。
而就在这时,岛西数百丈外的湖面上,在红光闪闪,红星点点中,一艘梭形快艇,疾如脱弦之箭,直向欢声冲霄,光亮烛天的陀螺大岛前如飞驰去。
这艘梭形快艇,左弯右转的穿梭在片片雪白如云的芦花之中,前进顺利,毫无迟滞,一望而知是湖匪一伙的人。
随着快艇的接近岛边,在明亮的火光映照下,清晰的看清了小舟上的三个人。
那三个人是两人在后操浆,一人坐在船头,一出芦荡,直奔岛边的一座码头。
这三个人的衣着,俱是小贩渔夫装束,三人的年龄,大都三十左右。
尤其坐在船头上的那人,身材瘦削,目光炯炯,一望而知是个精灵人物。
他们虽然飞快的操舟接近码头,但码头高处的几组湖匪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
因为,一个更能吸引湖匪的目标在半岛上出现了,而且,欢呼之声,响澈云霄,震耳欲聋,使得碧空皎月也为之失色不少。
只见被群匪欢呼的,竟是他们的匪首‘红胡子’。
‘红胡子’一袭红袍,腰问系着一条雪亮耀眼的银带,那就是他仗以成名的薄刃软剑。
这时,他正率领着他的四名得力助手,出来巡视他的贼部下。
他虽然身在他的匪窟小岛上,他的头上依然戴着他的红呢软帽,挂着他那付红胡子。
‘红胡子’生了一张白皙面庞,两道细长剑眉,一双明亮大眼睛,鼻子很挺,永远没人看到他胡子后面的嘴。但是,所有的湖匪也都知道他的红胡子是假的。
他手里提着一根小马鞭,一面沿着人工石阶向下走,一面愉快的向着两边林中或地上欢笑狂饮的湖匪们挥手招呼。
群匪一见‘红胡子’,纷纷由地上站起来欢呼“大王万岁”,抱着女人调笑的湖匪一听“大王”到了,慌得急忙将拥抱着的女人推开,赶紧由地上站起来。
因为,‘红胡子’曾经下过命令,他不反对群匪找女人,但绝对不准许在他的面前公然调笑拥抱,他说,那样就是对“大王”的亵卖不敬,应该当场剁掉手脚,丢进湖里喂鱼。
另一条极严厉的规定是,不准强淫良家妇女,或将良家妇女抢劫到岛上来,犯着当众开膛破肚。
是以,现在岛上的女人,都是商请来的妓女,陪宿要付银子,所以这些妓女都有他们自己的珠宝和银子。至于什么时候才准她们离去,就是神仙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
这时跟在‘红胡子’身后的四人,一个是独眼老者,一个是蓬头老人,一个是中年庄汉,另一个则是白净面皮的年轻人。
这四个人也随着‘红胡子’向两边欢呼的群匪含笑挥手,颔首致意。
就在这时,跟在‘红胡子’身后的年青人,目光一亮,举手一指岛边码头,脱口急声,道:“大王快看,有探子回来了!”
如此一嚷,所有的欢呼群匪顿时一静,纷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