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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天仇听得精神一振,脱口兴奋的说:“朋友,在下费慕德,就是前来找邓老堡主的……”
芮映雪一想起费天仇是前来找邓老堡主的,因而也断定邓老堡主必然就是费天仇的岳父,是以,她心中的一股妒恨怒火,再度升起来,立即愤愤的将手撤出来。
费天仇一楞,不由惊异的回头,同时呼了声“雪妹!”
芮映雪却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看着夜空。
对面发话的那人却兴奋的朗声道:“邓老堡主走时曾担心的说,他怕他的女婿女儿一同来找他,这么说,你就是‘费家庄’的费少庄主了?”
费天仇一听,宽心大放,不由激动的大声道:“不错,不错,在下正是‘费家庄’的费慕德!”
说话之间,立即举步准备奔过去,并再度伸手去拉芮映雪。
芮映雪一听那人指明了说费天仇是邓老堡主的女婿,心中更加气愤难过,是以,猛的将手甩开了。
费天仇一见,只得焦急的解释说:“邓老堡主不但是我的岳父,也是我们费家的恩人。我只能对你说,我并没有和邓瑞君成婚,而且,她也永远不会是我们费家的人。时间仓促,我现在无法三言两语向你解说清楚,你要是不愿让‘片马梅心’的苗人捉回去,你就勉强跟着我走!”
走字出口,倏然转身,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芮映雪哪里能离得开费天仇?这时一见费天仇转身走去,惊得脱口呼了声“天仇哥”,急忙举步跟在身后。
费天仇一见芮映雪追上来,再度将她的手拉住,两人沿着田埂,急急向前走去。
前进中,两人凝目一看,只见离开队前十数步处站着一人,看来年约三十余岁,虽然也穿着皮制马甲短战裙,但一看就知他是地道的中原汉人。
由于那人神情愉快,目光一直望着他们两人,显然他就是方才发话的那人。
再看那人身后队前中央卓立的一人,身着银漆马甲银漆短战裙,像貌十分英挺美俊,挺鼻朗日,眉飞人鬓,看来年岁最多二十七八岁,腰悬宝剑,足登一双银漆剑靴,头上也束着银漆皮带,插一根白色柔美的细长羽毛,更显得他英挺俊美中含蕴着无尚威仪。
费天仇一看站立当前的银装佩剑青年,便断定就是方才那人说的汉人酋长了。
至于这位英挺健美的汉人青年,何以当了这一区的苗人酋长,费天仇断定必是前来掘宝的人,误人了这个苗区,或是被‘青龙教’追杀的不得不闯进这一个苗人区。由于他的武功高绝,终于征服了这个苗区的茁人首领而自任了酋长,或是另有奇遇。
心念打量间,离那个发话的苗装汉人已经不远了,正待先行拱揖招呼,那人已笑着说:“如果你是‘费家庄’的费少庄主,这位姑娘可能就是费家庄的少夫人邓瑞君邓姑娘了?”
费天仇最怕对方提这些事,而对方偏偏自觉风趣的说出来了,这对芮映雪来说,不啻拿油泼火,心中一急,只得也风趣的说:“不错,她的确是‘费家庄’未来的少夫人,却不是邓瑞君姑娘!”
如此一说,芮映雪内心的妒嫉怒火立时熄灭了不少,她认为费天仇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也只有等回到中原再说了。
但是,那位说话的苗装汉人却听得神情十分尴尬,只得强自一笑,道:“费少庄主,这位就是我们‘大河族’的全族酋长……”
说着,并侧身肃手指了指卓立中央的银装英挺青年人。
费天仇一听,急上两步,抱拳肃容谦声道:“在下费慕德参见酋长!”说罢,深躬一揖。
银装青年人一见,也急忙抱拳还礼,同时愉快的说:“在下丁国玉,费少庄主请免礼!”
费天仇揖罢直身,立即望着芮映雪,肃手一指银装青年丁国玉,催促道:“雪妹,快些上前见过了酋长!”
芮映雪也急上两步,抱拳谦声道: “小女子芮映雪,参见酋长。”
费天仇也在侧解说道:“芮映雪乃中原‘景星山庄’‘铁霸苍龙’芮老英雄的千金……”
酋长丁国玉赶紧抱拳谦声道:“在下久仰芮老英雄的大名,只因地处苗疆,无机深人中原,今日得会芮映雪,已稍慰夙愿矣!”
话声甫落,一直含笑立在一侧的苗装汉人,突然望着肃立的三百苗人,以苗语朗户道:“费少庄主和芮映雪,已被咱们酋长接待为上宾!”
话声甫落,所有三百多名苗人,同时举起兵器来,望天发出了,三声大吼!
费天仇一见,十分感动,因为他懂得苗族人的礼节,这三声向天大吼,不但表示了对他和芮映雪欢迎,同时也兼而向‘片马梅心’的苗人示威和警告。
是以,即忙向着三百多名苗人战士,左右抱拳,并以苗语朗声称谢。
芮映雪虽然不懂苗疆礼俗,但看到费天仇抱拳称谢,也急忙依样葫芦!
三百多名苗人战士一听费天仇和芮映雪都会说苗语,惊异之余,再度发出一阵如雷欢呼,气氛更显得热烈亲切。
丁国玉对费天仇两人会说苗语,自然也感到一些意外和惊喜,因为这比起他当年前来苗疆时全凭比划手势,不知强了多少倍。
于是,愉快的挥手指挥三百多名战土,并肃手请费天仇和芮映雪并肩同行。
当前的战士们一闪开,费天仇和芮映雪才看到前面的不远即是一道大河,一座巨木搭成的大桥就建在面前的大河上。
再看大河的对岸,灯光点点,屋影幢幢,乍看之下,恍若中原的大镇甸。
费天仇这时已完全明白了,这个大河苗族的进步和发达,完全是因为他们有了一位文明进步的汉人领袖。
当然,这个苗区的衣食住有了如此剧大的改变和成果,也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缔造的,因而,他对这位比他大了七八岁的丁国玉,也有了另一种看法,那就是对方前来苗疆绝不是近一两年的事。
心念间,已听大河酋长丁国玉谦声问:“费少庄主此番前来,完全是为了追回邓老堡主,还是兼有寻宝之意?”
费天仇一笑道:“此地根本没有什么宝库,哪里来的宝?”
丁国玉剑眉微微一剔,对费天仇的明智说法似是感到惊异和赞服,但是,他“噢”了一声,道:“可是很多知名高手和大人物都为此而丧失了宝贵的性命!”
费天仇不便批评那些年长的前辈,只得道:“在下以为那些前辈们前来,也不过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没想到,一到此地,立时警悟中计,但已悔之不及!”
丁国玉则正色道:“如果一开始就持怀疑态度,处处提高瞥惕,便不致中计受害了,就像邓老堡主就是……”
费天仇一听提到邓老堡主,不由目光一亮,脱口关切的问:“请问酋长,邓老堡主确已转回中原去了?”
丁国玉毫不迟疑的颔首道:“早已转回中原了,算来已有六七天了!”
费天仇一听,宽心不少,但是丁国玉却迷惑的继续说:“邓老堡主虽然确定‘乱岩岗’上根本没有宝库,为什么当时在‘鸭嘴崖’碰到那个伪装双目失明的老尼姑时,不把她除掉?”
一听丁国玉提到邓老堡主在‘鸭嘴崖’碰到老尼姑的事,他更加证实邓老堡主确已脱险,而且,确已转回中原去了。
但由于走下河岸,正登上大桥,费天仇没有再说什么。
通过大桥,即是那片石墙木桩搭建而成的幢幢房屋,虽然没有院落,但较之在‘片马梅心’看到的破旧茅舍,不知坚固整洁了多少倍。
由于三百多人通过大木桥的“隆隆”声音,早已惊动了各幢房屋内的妇女小孩跑出房外来察情。
当这些妇女小孩看到他们的酋长丁国玉时,小孩们欢呼,妇女们行礼,但对费天仇和芮映雪这两个衣着不同的少年男女,当然感到新奇惊异!
费天仇见苗女们一律穿着上衣宽瞄或长裤,孩童们也都穿着衣服,因而更加断定丁国玉能把大河的苗人改变成目前的境地,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到达一处空场,尽头即是一座燃有明亮灯光的较大房屋,屋前也有几名妇女向这边观看。
丁国玉首先止步回身,同时高高的将右手举起来。一俟三百多名战士静静的排队站好,立即以苗语宣布道:“解散回家休息!”
宣布完毕,所有的苗人战士,同时跳起来发出—声欢呼,各自提着兵器愉快的散开了。
这时,丁国玉才愉快的向着费天仇和芮映雪,肃手一指大房前,并说了声请!
那位苗装汉人,一直跟在三人身后,这时突然愉快的说:“我们酋长夫人和公子小姐们也都出来欢迎你们了!”
费天仇和芮映雪听得悚然一惊,急忙凝目看向房前,只见七八名苗妇之前,赫然站着一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