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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映雪听得一楞,乍然间闹不清费天仇的话因是什么意思。
继而一想,恍然大悟,意思是要她芮映雪就真的嫁给他费天仇给那人看看。一经想通,娇靥顿时通红,由于内心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兴奋,不由举起粉拳捶在费天仇的肩头上,同时又羞又喜的含笑嗔声道:“你坏死了!”
费天仇却感慨的摇头一笑道:“生死关头,大敌当前,倾盆的暴雨下,你还计较那么一句话,你也真是的……!”
芮映雪却委屈的说:“那是人家心中的秘密嘛?!”
费天仇一笑道:“等我们成功回去,喜帖遍散天下,那句话就不是秘密了!”
芮映雪一听,芳心大喜,不由双手紧扳住费天仇的肩头,同时兴奋的问:“真的?天仇哥,你真的还要我?”
费天仇立即正色道:“这种事能够胡说吗?”
芮映雪一听,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费天仇的怀里,同时激动的说:“你真好,天仇哥!”
说话之间,一双玉臂已紧紧的将费天仇抱住。
岂知,费天仇竟郑重的说:“不要松手,就这样紧紧的抱住我!”
芮映雪一听,不由惊得仰起娇靥急声问:“你要做什么?”
费天仇毫不迟疑的说:“我们荡过去!”
芮映雪一听,欣然颔首,一双玉臂将费天仇抱得更紧了。
费天仇知道芮映雪的勇气稍纵即逝,立即握好了荡索,猛提一口真气,顺势向涧中荡去。
下荡之势极速,一到垂直中央,接着斜飞升起,直向对崖上空荡去。费天仇双手紧握荡索,凝目注视着如飞压下来的对崖,他深怕涧宽超过了麻绳的长度,是以,目光直盯着对崖的大树。
看看飞过了对崖的高度,但他们距离对崖至少尚有数尺。
费天仇再不迟疑,说了一声“小心”,双手一松,藉着飞荡余劲,直向对崖上落去。
由于胸前多了一个芮映雪,费天仇不能挺胸拳腿,疾演‘云里翻身’再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是以,他仅能趁着荡势,单足着地,准备足跟蹬地以减低身形的滑进冲势。
但是,崖上草地积水,十分油滑,加之雨势较之方才更疾更大,费天仇无法单足着力,终于和芮映雪双双跌躺在草地积水里,又继续向前滑冲了七八尺才将身形停住。
费天仇当先撑臂坐起,接着扶起芮映雪,极关切的问:“你有没有跌伤什么地方?”
芮映雪却答非所问的提议道:“天仇哥,让我再倒在你怀里休息一会儿嘛!”
说话之间,竟真的又倒进费天仇的怀里,伸臂将费天仇抱住。
费天仇知道芮映雪的确有些紧张,这可由她狂跳的心和微抖的娇躯证实。但是,时间已不容他们再耽误了,只得将芮映雪扶正道:“我们必须尽快进入那片庄院内,也许能在那人回去的刹那间听到一些有关邓老堡主的消息和他们的秘密。”
芮映雪一听,只得颔首站起身来,但仍有些心悸的说:“方才我真怕荡到一半绳子突然断了……”
费天仇早已拉着她向前走去,同时宽慰的说:“绝对不会,就是树上有人用刀砍,一两刀都未必能砍断!”
芮映雪一听,惊异的脱口“哦”了一声,胆气一壮,两腿也不发软了。但她却忍不住问:“你是说,邓老堡主是被林内庄院的人软禁起来了?”
费天仇一直目注前面的茂林,一面急急前进一面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肯定。能够在‘片马梅心’的边缘上建立庄院,总是不太简单!”
芮映雪却关切的问:“你看方才那人,可就是在魏老前辈家,夜间用暗器打死那个庄汉的高人?”
费天仇却摇头道:“因为昨天夜里我没发觉异样,所以也不知道有高人光临!”
芮映雪觉得费天仇对这件事,一直讳莫如深,心里也不禁有气,但想到他确实不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两人一驰进茂林,即见前面横亘着一道石墙。
石墙高大,上有堞垛,看样子上面可能容人通行巡逻。
茂林并不深厚,十数丈已到了墙前。
费天仇和芮映雪隐身树下,探首向左右一看,只见数十丈外的两边墙角上,均建有一座更楼,方才他们在远处看到的那一线灯光,可能就是由这两座更楼之一的观望窗口内射出的。
由于雨势倾盆,越下越大,费天仇断定墙上所有的警卫人员俱都躲进更楼里避雨去了。
是以,两人再不迟疑,挥了个手势,双双纵至墙前,接着腾身跃起,直飞墙头的堞垛之上。
费天仇低头一看,墙宽果然数尺,足可供三个人并肩走动,整个墙头上,寂静无人。
再看广院中,除了房舍的大小不同,几乎特别明亮,形式也特别宽大,显然是这个院落的大厅。
数十丈外一座坐北朝南的大房子,灯光特别明亮,形式也特别宽大,显然是这个院落的大厅。
费天仇向着芮映雪举手一指,两人立即展开小巧功夫,飞身向那间大房子前纵去。
雨势虽然大,雨点打击在木桩房面上的声音也特别响,但由于下面不少房屋内仍亮着灯光,两人在飞腾纵跃间,依然丝毫不敢大意。
两人轻巧的前进中,发现那座大房子的前面尚有一道屏门,左右建有厢房,屏门上有个横长门楼,屏门外面的一座次大房子,很像是穿厅。
费天仇和芮映雪,细看中央大房子内,灯光明亮,前面的四扇门俱都大开,四个佩刀大汉,分别站立在门内的两边。
大房子的中央摆着一桌酒席,两边共坐着三男一女,正中央的大椅上却空着无人。
由于桌上酒席多是残肴剩菜,看样子正吃了一半因事暂停了。
费天仇根据席面上的情形,断定中央大椅上的那人,很可能因事离开了,不可能原本无人,否则那三男一女便不会—脸的气愤不耐,却没有哪一个人敢饮酒夹菜。
判断一下时刻,这时应该正是戌初时分,也正是晚餐饮宴将尽的时候,根据中央大椅上的那人在酒宴中放下杯箸离去,显然是发生了重大事情。
费天仇先打量那个靠近中央大椅旁的女子,一身红衣背插单刀,柳眉大眼,两片红唇,鹅蛋型的脸颊上薄施了一些脂粉,虽已徐娘半老,倒还残有几分姿色。
红衣女子的双颊酡红,似乎已有了几分酒意,根据她坐的位置,可能是四人中职位最高的一人。
红衣女子的对面是个年约六旬,头发灰花的老人,浓眉环眼,看不见他携有兵刃。
紧临红衣女子旁侧坐着的是个身材高大的虬髯江子,突额暴睛,一脸的狰恶,桌角上竖着一柄数十斤重的独脚大铜人。
费天仇一看虬髯黑汉脚旁的大铜人,便知他是一个膂力惊人的莽汉。
另一人则是个脸色惨白的中年人,看年龄不到四十岁,颏下光秃无须,秃眉斜眼,勾鼻薄唇,领后插着一柄乌黑发亮的铁骨大褶扇,那显然就是他的兵器。
四人默默的坐在席桌上,既不敢喝酒;也不敢夹菜,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明显的表示出愤懑和不耐。
费天仇觉得距离太远了,雨声“哗哗”,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大厅两端均有侧门,仅有一名佩刀警卫,想是雨势由东边射来,东侧门下的警卫站的最靠厅内。费天仇一看这情形,立即向着芮映雪悄悄一指,两人迳向东侧门的后檐绕去。
绕到厅后檐,悄悄潜至东侧上的山檐下,费天仇就在房脊角上,一式‘金钩倒卷廉’,翻身隐进了屋檐下。
芮映雪见檐下容不下两个人,只得将轿躯伏卧在木桩房面上。
由于房面是木桩搭建而成,伏在上面尚有一丝暖意,倒是倾盆的大雨,有些透衣生凉!
不过,她伏卧的山檐处,上方正有一株大树遮住,不但四角更楼上的警卫不宜发现,就是地面上的人也不易透空看见;而且,还可以伸手抚摸到隐身在山檐下的费天仇。
费天仇隐身的山檐下,正好有一道木檑通风的长方窗户,厅内情形依然看个清楚。
那桌酒席大椅后的不远尚有一座竹制屏风,屏风的后面即是厅后门,门下也站着两名身佩单刀的劲衣大汉。
费天仇一看这情形,完全和他想象的符合,传说一年多前中原前来掘宝的高手和有名之士,均遭这个神秘组织的软禁和杀害!
目前根据种种状况显示,邓老堡主似乎还没有赶来,也许就在这一半天,也许早已被禁或遇害。
心念间,只见默然坐在席桌上的四人,彼此再度对了个不耐眼神,黑脸虬髯大汉首先看了一眼厅后门,并懊恼的叹了口气,愤愤的低下头去。
须发灰花老人则望着红衣女子,婉转不满的说:“教主也真是的,既然金坛主来了,就叫他到厅上来报告嘛,何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