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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擦过她的身边就向前走去。
芮映雪芳心一惊,伸手拉住了费天仇,不自觉的脱口急呼道:“天仇哥!……”
费天仇听得浑身一震,急忙刹住了脚步,也不禁有些惊喜的去看拉住他左臂的那只白嫩玉手。
他这一看,反而窘得芮映雪娇靥通红,直达耳后,只得急忙松手嗔声道:“你比我大……怎么?喊你声天仇哥,不可以呀?!”
费天仇原本紧绷着的英挺面庞,也随着这声“天仇哥”松驰多了。但是,他仍淡淡的问:“什么事拉住我?”
芮映雪只是一时情急,伸手拉住了费天仇,哪有什么事要说?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有人以暗器射杀了那名庄汉的事,只得正色道:“天仇哥,告诉你,有高人暗中保护我们两个耶?!”
费天仇哼声道:“那人光保护你,可不包括我!”
芮映雪一听,立即嗔声道:“你可不要胡说,那位高人昨天夜里也保护了你?”
费天仇神色一惊,道:“昨天晚上?”
芮映雪正色惊异的说:“是呀!昨天晚上另一个庄汉和现在的两个,三人曾到我们的后窗下,鬼鬼祟祟,交头接耳,似乎要对付我们两个……”
费天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埋怨道:“有这等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去喊醒我呢?”
芮映雪得意的哼了一声,神气的说:“我已经紧好了袖箭,捏紧了三个铜钱……”
费天仇听得又是一惊,问:“你把他们三个都打跑啦?”
芮映雪立即瞪了费天仇一眼,同时正色嗔声道:“哪里是我?!就是我说的那位暗中保护我们的高人,他的暗器打穴奇准;当场就打死了一个……”
费天仇一听,不由震惊急切的问:“后来呢?”
芮映雪道:“后来另两个庄汉就慌里慌张的将那个庄汉的尸体拉走了!”
费天仇听罢,更加震惊懊恼的说:“发生了这种事,我怎的竟然一些也不知道呢?”
芮映雪却娇哼一声,忍笑讥声道:“你呀,正睡得呼呼的,天塌下来你恐怕都不会知道!”
费天仇一听,只得望着芮映雪的娇美面庞感慨的摇了摇头。
芮映雪被看得娇靥一红,只得催促道:“我们快走吧,距离‘片马梅心’还有几十里地呢!”
费天仇应声点了点头,依然沿着布满了枯枝落叶的小径,和芮映雪双双向前飞身驰去。
芮映雪经过方才两个庄汉的偷袭,再也不敢轻心大意,也随时提高了警惕。同时,也多少料想到她未婚夫婿的命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这一次坚绝前来寻找姚瑞敏的原因,就是要查个生死存亡的正确消息,据魏老头说,他曾经亲眼看着姚瑞敏前来了‘片马梅心’,如今,一年多来没有一丝消息,当然是死在了此地。
尤其方才离开时老头还特的暗示说,希望她和费天仇是唯一能够活着回来的两个,由此也可断定,所有进人‘片马梅心’的人,没有一个能再活着回来。
芮映雪一面想着心事,一面紧跟着费天仇疾驰,但是,不知为什么,费天仇突然举起了手,同时也戛然刹住了身势。
芮映雪心中一惊,再想收住身势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蓬”的一声撞到费天仇的身上。
费天仇正在聚精会神的察看前方,根本没想到芮映雪在这么狭窄的小径上会收势不及,随着浑身猛的一震,立时被撞得向前一个踉跄。心中一气,不由回头沉声问:“怎么回事?眼睛看着哪里?”
芮映雪当然是心跳怦怦,娇靥通红,十分的不好意思,不由高嘟着小嘴,委屈的嗔声道:“人家在想心事吗!”
费天仇气得一楞,道:“在这么惊险的山区里赶路,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你还敢分心去想心事,你不怕苗人把你捉去吃掉了呀?”
芮映雪听得浑身一哆嗦,不由嗔声道:“你不要说的这么怕人好不好?”
说罢,反而生气的嗔声埋怨道:“走得好好的,你干么突然站住了?”
费天仇见问,这才生气的向前一指,同时压低声音道:“喏,你看!”
芮映雪早已看到了百十丈外的一片茂林杂树间,散乱的建筑了七八间石墙木屋,因而嗔声道:“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魏老前辈不是说,咱们至少还要经过两三座小村吗?”
费天仇一听,再向旁边一指,道:“我说的是东边那片荒草杂树间!”
芮映雪循着指向一看,也不由楞了。因为那里正有二三十个男女围在一起,似是在挖掘什么东西,其中似乎尚有人在唱歌。
一看这情形,芮映雪不由迟疑的说:“他们好像在挖掘什么?”
费天仇立即道:“不管他们掘什么,我们都必须绕过去。”
芮映雪一听,立即游目察看,只见两边俱是密密集结的野藤大树,远处则是崇山峻岭和插天古木,要想绕过去谈何容易,再说,天气晴朗,雾散天青,所有的小动物都在林间树上活动,绕道深处,也很可能遇见虎豹。
尤其那些头上生有红冠的四脚蛇,飕飕飞跃在道旁的野蕉小树上,总使芮映雪感受到威胁。
一看这情形,芮映雪只得道:“即使要绕过去,也得再前进—段距离。”
也在察看形势的费天仇,立即赞同的微一颔首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说罢,当先向前走去。
两人一面前进,一面寻找可以进入林内绕过小村的路径,但是,距离小村愈来愈近,始终找不到可以进入绕行的位置。
就在这时,前面小村木屋前,突然有人惊异的大声急呼道:“喂,大家快来看,大家快来看,又有人来了!”
费天仇和芮映雪同时一惊,知道被小村上的人发现了,内心十分懊恼,只得迳向小村前走去。
芮映雪却有些兴奋的说:“天仇哥,这小村里也有汉人,我们可以向他们打听打听有关‘片马梅心’那边的情形!”
费天仇却哼了一声,道:“你打听什么他们都会说不知道,不清楚!”
芮映雪听得一楞,不由追上两步,惊异的压低声音问:“那是为什么?”
费天仇见问,不禁有些无可奈何,但又不便再说什么。因为在那边挖掘什么的一群男女,已闻声惊异的奔了过来。
只见那些男女纷纷奔到了小道尽头的小村边缘,停身在两间小木屋前,俱都瞪大眼睛惊异的望着费天仇和芮映雪。
芮映雪发现那些人,除了女子,男人个个身穿破旧劲衣,俱都徒手未携兵器,人人蓬头垢面,一脸的胡渣子,都可称得上是囚犯或野人。
最令芮映雪不解的是这群人显然都是汉人,而那些女子却都是苗女,有的苗女怀中尚抱着孩子。
看看将到近前,蓦见一个身穿破旧蓝缎劲衣,一脸乱胡子的人,分开那群男女奔了过来。
只见他神情激动,面带惊喜,目光炙热的注视着芮映雪,同时颤声兴奋的说:“你?……你……你怎的也来了?”
费天仇一见,急上两步挡在芮映雪的身前,同时沉声问:“请问朋友你是哪一位?在下已有些记不起了?!”
那位身穿破旧蓝缎劲衣的人见问,神情羞惭,满面尴尬,急忙止步刹住了身势。
也就在那人刹住身势的同时,一个抱着小孩的苗妇,紧跟着奔到了他的身边,急忙伸臂将那人的右臂抱住,同时愤愤的说了句苗语。
芮映雪一听,立即向费天仇翻译道:“她说他是她的丈夫!”
费天仇见那人先望着芮映雪招呼,这时又神情尴尬,满面愧色,心里已有几分明白,为了不让芮映雪难堪,只得道:“朋友,我实在想不起你是那一位了,你可能看错了!”
说话之间,其余男女人众已蜂拥般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衣着整齐的中年人,立即惊异而带有责备的口吻说:“你们来这种蛮荒山区作什么?”
芮映雪赶紧解释说:“我们是来找人的……”
其余十多名男人、几乎是同时关切的问:“你们找谁?你们找谁?”
费天仇不愿芮映雪这时再说出她要找的人来,正待阻止,芮映雪已脱口道:“我要找姚瑞敏,姚少谷主……”
“姚瑞敏”三字一出口,方才当先奔出来的那人,突然羞惭黯然的转过头去,并躲在别人身后。
其余人等听说要找“姚瑞敏”,也俱都黯然神伤的看了一眼那人,却没有哪一个人将姚瑞敏指出来,也许是因为姚瑞敏自己都不愿承认吧?!
费天仇早在那人奔出来招呼芮映雪时,便猜中了几分。这时见那人故意躲在别人身后,更加证实那人就是‘垫龙谷’的少谷主——姚瑞敏。
但他为了转移别人的注意,急忙拱手岔开话题,道:“在下前来寻找‘福宁堡’的邓老堡主,不知诸位可曾看到?”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