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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这个人真好,还会替我着想,那就再加一块好了。”
“我去喝口水再来。”张全顺将刀放在桌上,抱歉的对盖世说。
盖世也客气的说:“你忙了半天了,休息一下,喝口水也很应该。”
一直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刘大洪有些坐不住了,他看着面无表情走过来喝茶的张全顺,低声说:“佛骨舍利的下落还没问出来,别把他给弄死了。”
张全顺回答的声音却不太小:“刘头,你请放心,我审过的犯人,从来都是活着上法场的。”
刘大洪虽然喝了一肚子的水,还是端起茶碗堵住自己的嘴,他曾经看到过一个被张全顺审过的犯人,的确还活着,可那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
刘大洪用眼角瞄了瞄盖世,盖世依旧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刘大洪心底叹口气,盖世不能算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但这次他偷了不该偷的东西,遇到张全顺算是他运气不好。
刘大洪放下茶碗:“已经是中午了,张兄不如我们先去吃午饭,然后回来接着审吧?”
张全顺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是,刘头。不过咱们吃饭的时间也不能浪费了。”
他转身走到箱子边,拿出一个瓷瓶给狱卒:“将这瓶蜂蜜涂到他的伤口上,你们院子里有蚂蚁窝吗?”
狱卒接过瓷瓶:“厨房后面好几个蚂蚁窝呢。”
张全顺满意的点点头:“将他搬到那里去。”
他裂开嘴对盖世笑笑:“咱们要吃饭,蚂蚁也不能饿肚子,也不知道它们喜不喜欢吃蜂蜜。”
伤口上涂上蜂蜜,被蚂蚁咬噬的感觉,盖世不用亲身体会也能想象的到,他虽然全身肌肉都僵硬了,可依旧嘴硬,他深吸一口气:“从气味上看,这是油菜花的蜂蜜,若是荔枝蜜的花,我想那些蚂蚁会更喜欢,我不心急,可以等你去找荔枝蜜来。”
“我却很心急。”张全顺跟着刘大洪离开了房间。
狱卒给盖世伤口上涂上蜂蜜后,出去叫另一个狱卒来帮忙将盖世抬出去。
狱卒刚离开,智慧就用一种无比敬佩的眼神看着盖世。
盖世深吸了几口气:“你不用敬佩我,我已经痛的连话都不太说的出来了。”
智慧嘴里塞着木头,说话很困难:“无蒙四三则,巴有就马月果系。”
盖世想了想,眨着眼不确定的问:“以我无比聪明的脑瓜过滤后,你说的是不是,我们是山贼,不用这么有骨气?”
智慧点点头。
“我没想到这么痛啊。”盖世痛的直咧嘴:“我也不是有骨气啦,佛骨舍利不是我们偷的,我们哪里知道在哪里?而且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摆出了这么潇洒,怎么脱俗的姿态,我若不将这么有型的气派维持到底,咱们对的起我偷王之王的金字招牌啊?”
他一甩头,将脸前垂着的一缕发丝甩开:“我刚才表现的很帅吧?”
智慧连连点头,还非常配合的做出崇拜的表情。
盖世看智慧一脸的崇拜,满足的叹口气:“你现在明白做大当家不容易了吧?为了维护咱们山寨的形象,再苦再难,我也得挺住啊。”
他吹吹眼前垂着的发丝:“如果帅是一种错,我愿意一错再错。”
两个狱卒走进来,将他连人带木架给抬了出去。
第十一卷佛光普照天一生水 桃花依旧笑春风 (3)阿弥陀佛
被放在厨房门口,这应该是张全顺的主意,他似乎很期待也很乐意看到别人的痛苦。
盖世果然如他所愿的开始呻吟。
盖世本想尽力克制,他不想在刘大洪和张全顺面前叫出声,他认为这样很没有面子,可这种压抑着由嘴角溢出来的呻吟更显得痛苦,(奇。书。网……整。理。提。供)甚至有种凄惨的感觉。
盖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他从张全顺得意的笑容和阴森冷漠的眼神中看出,这只是开始而已,后面不知有多少令人发指的酷刑在等着他。
张全顺看盖世的眼神中有一丝期待,期待着将种种刑具在盖世身上一一施展。
“你们这是做什么?”一声娇喝压过了盖世的呻吟。
倪俏俏一脸不敢相信的走过来,她身后跟着的是长相威严的少林寺戒律院首座承丰。
承丰看盖世伤口上爬满了蚂蚁,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刘大洪忙走出厨房:“师叔祖!”
承丰闭目念经:“盖施主偷佛骨舍利虽是罪孽深重,可你也不能用这么恶毒的法子逼供啊。”
“弟子知错了。”刘大洪在承丰面前只能低头认错,他总不能告诉一辈子吃素念佛的承丰,这只是刑部酷刑中比较轻松的一类了吧。
张全顺也看出这个老和尚来历不简单,他忙让厨子端了一盆水,将盖世伤口上的蚂蚁冲了个干净。
倪俏俏蹲下身,从怀中拿出一瓶金创药给盖世敷上,一边敷药一边低声说:“那个人在六扇门是出了名的手段毒辣,没有他审不出的犯人……你在杭州救过我……我也只能报答你这么多了。”
盖世冷笑一声:“东西明明是你们桃源拿的,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倪俏俏有些委屈的嘟着嘴:“我在桃源也不过是个听人差遣的丫鬟,这一切又不是我设计的。”
盖世定定的看着她,看得倪俏俏心里有些发慌,脸也红了:“你看什么?”
盖世说:“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告诉你,我是个没有根的浪子,我是不羁的风,爱上我只会让你受伤害,如果你现在对我只是有点喜欢,你赶快掐灭你心中爱的小火苗,不要在执迷不悟了。”
“见鬼吧你。”倪俏俏使劲按了盖世的伤口一下,站起来走到承丰身后,板着脸不说话。
“他若不肯说,你也该好好的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此酷刑,有违天和。”承丰训完刘大洪,转身对盖世说:“盖施主,老衲心中有些疑问……”
“等等!”盖世打断他:“我现在还没吃午饭,这么冷的天还被人扒了衣服,无论你问什么,我又冷又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承丰虽是少林戒律院首座,行事严谨,一丝不苟,可他毕竟是个出家人,出家人的心肠总是比较软的,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刘大洪,宣了一声佛号。
刘大洪忙让狱卒将盖世抬到探监室。
他可不敢让承丰进审讯室,若是承丰看到那些刑具,又要对他念经了。
刘大洪虽是少林俗家弟子中武功最好的一个,偏偏对修禅念佛没什么耐心,他还让厨子做了些饭菜,也送到探监室去。
倪俏俏对承丰说:“大师,我先回去了,这里阴森森的好吓人,我让车夫等会来接你。”
承丰双手合十:“有劳小施主了。”
刘大洪趁机对张全顺说:“张兄,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审也不迟。”
“是。”张全顺虽意犹未尽,可也看出有承丰在,他别想在盖世身上用刑了。
刘大洪领着承丰走进探监室,盖世正在狼吞虎咽,承丰也不催他,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手握佛珠,闭目念经,刘大洪也只好耐着性子做下来。
盖世吃完后,拢拢狱卒给他拿过来的破烂上衣,大刺刺的往后一靠,对承丰扬扬下巴:“有什么你就问吧,问完快点走,不要耽搁了刘副总捕头对我用刑。”
刘大洪忙说:“我佛慈悲,弟子不敢了。”
“阿弥陀佛。”承丰宣了一声佛号:“老衲受方丈之命,前来京城协助找回佛骨,盖施主,佛骨对你而言是无用之物,对本寺而言,却代表着佛法庄严,还望施主将佛骨归还本寺。”
盖世无奈的说:“我说过很多遍了,佛骨不是我偷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呢?难道地上留着我的名字就是我偷的?那我下次偷了东西,留下六扇门刘大洪几个字,就能证明是刘大洪偷的吗?再说了,你当晚守在千佛殿,你认为我有那个本事从你的眼皮底下把东西偷走吗?”
刘大洪冷哼一声:“南郭百手的金盆当时防守何等严密,节节高中的黄金万两也是机关重重,还不是被你给偷走了?”
“能偷走金盆是因为白如风自作聪明,玩什么暗渡陈仓,李代桃僵,可惜我比他更聪明,去他家将金盆给拿走了。至于节节高嘛,毕生花的那些破烂机关,怎么能和少林高僧的真才实学相提并论呢?你说是吧?大师。”盖世看在承丰出现,将他从蚂蚁嘴下救出来的份上,顺带拍一下他的马屁。
承丰听了也很是受用,嘴里仍要谦虚几句:“毕施主机关之学,妙绝天下,也很不简单。”
盖世忙打蛇随棍上:“说实话,除了地上的字,你们还有什么别的证据证明是我偷的吗?大师,你这么高的武功,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