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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郭天拿着龟壳走到门口,恋恋不舍的看着门口的老虎,他试探着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老虎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鹦鹉说:“它说你太弱了,配不上它。”
三人又继续往前走,司徒空安慰东郭天:“等咱们练成了高手,到山上去收服已经成精的妖怪来做坐骑,不光是老虎,连大象也不是问题。”
“你少不知足了,你知道……”鹦鹉话说到一半,不知怎么又不说了。
司徒空他们也不在意它的话,贾道人领着他们走进草药铺:“前两年你们都要学基本的炼药之术。”
他们将清单递上去,领了两大包草药放进藤箱里。
草药铺的隔壁是家不起眼的小店,没有挂招牌,店内看起来昏沉沉的,东郭天好奇的问:“这里是卖什么的?”
“这里是旧货店,你们以后有什么不想要的法宝,也可以放到这里来寄卖。”贾道人没有领他们进去。
司徒空和东郭天的目光被街上第二大的店给吸引住了,这是街上唯一一家酒楼,酒楼白玉铺地,翡翠做栏杆,珍珠做门帘,桌椅都是上等红木制成的,酒楼门前挂着一块红底金字的招牌:“琼楼玉宇”。
贾道人说:“这家酒楼可是西王母开的哦,东西贵的很,只要你出的起银子,龙肝凤髓也能吃的到。”
贾道人当然不可能请他们去这里吃东西,隔着栏杆,他们看到考试时遇到的华服少年正在吃东西,他的管家不在,可能时去帮他领东西去了,他的桌上摆着四个冷盘,四个热菜,一个汤还有两碟精致的点心。
贾道人拉着他们往前走,这就快走到街的尽头了,街的左边是一家茶馆,右边是一家面店,贾道人领他们走进面店:“饿了吧,这里的东西很不错,老板,三碗杂酱面。”
这两家店在往前,是一个铺着青石砖的方形空地,空地呈正方形,一面与无夜街相连,其他三面看过去只看到层层云海。
司徒空瞪大了眼:“我们不会是在天上吧?”
贾道人说:“只是在云海之上而已,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在修真界这是很平常的事。”
空地对着无夜街的正前方听着一艘很大的木船,各种各样的鬼卒正往船上搬东西,也有人拿着船票从甲板上船,一个大嘴鬼站在船边大声喊:“往昆仑去的,上船啦!”
(4)糖葫芦
右边是专供跟斗云和天马驿站使用的,挨着面店搭了一个小小的凉棚,里面放着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几个猴精正忙着对票,安排跟斗云,搬货物上马车。
左边似乎是供自己有飞天法宝的修真人使用的,司徒空和东郭天看到一个驾着剑的中年道人潇洒的飞过来,轻松的跳到青石砖空地上,手一招,剑飞到他手里,往无夜街走去。
面端了上来,司徒空和东郭天才吃了一口,就直喊美味。
贾道人说:“八月三十日,你们拿着船票到这里来上船就可以了。”
吃完面,贾道人领着他们往回走,又走到他们来时的墙前,他们这才注意到三面墙上每一个墙砖上都刻着不同的地名,贾道人按了一下刻着京城城北字样的砖头,拉着他们穿墙而过,他们又回到了土地庙前。
天已微亮,土地像已回到了泥台上,若不是他们手中提着藤箱,鹦鹉还站在司徒空的肩上,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而已。
贾道人拍拍他们的肩:“贫道走了,你们记得不要迟到啊。”
司徒空和东郭天提着藤箱,施展轻功往城门而去。
回到东郭府,他们迫不及待的找到早起练功的东郭安,东郭安看了他们的腰牌和藤箱也相信了他们经历:“贾道人是武侠名侠,又是世外高人,你们能得到他的指点,也是难得的机缘。”
东郭天说:“爹,你们会同意我们去念这个学院吗?”
“学费都交了,现在才来问我,我就算不答应,你们一定会偷溜去的。”东郭安说:“司徒,你回去告诉智慧一声,小天,你去给你娘和奶奶请早安。”
“知道了。”司徒空带着鹦鹉往外走。
“谢谢爹。”东郭天也开心的往后院走去。
八月二十九,司徒空和东郭天在街上闲逛到下午,司徒空说:“想着要离开京城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以前倒是玩了不少地方,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东郭天说:“我们在走之前,把京城所有好吃的都吃一遍,怎么样?”
说到吃,司徒空又想起那天在无夜街吃的那碗杂酱面了:“一品楼的鲍汁拉面也没那碗杂酱面好吃啊。”
鹦鹉说:“真正好吃的你还没吃过呢。”
“有一样东西是修真界一定没有。”东郭天说:“西四胡同王记的糖葫芦。”
西四胡同的王记糖葫芦是京城独一家,味道好那是不用说的,最重要的是他每天只卖100串,多一串都没有,不预订不外卖,限时抢购,迟一步都没的吃。
司徒空和东郭天拐进西四胡同,他们快要走到王记的时候,看到考试时遇到的高傲华服少年,江家的少爷正从对面往王记走过来,看样子也是来买糖葫芦的,王记用木头做的糖葫芦桩上只剩最后一串了,王记正一边哼小调,一边用抹布擦案板,看样子准备收摊了。
司徒空他们和江家少爷在各自离王记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对视之中空气电光闪动,充满了火药味。
王记也注意到了,他用胖乎乎的手指了指:“还剩最后一串了。”
江家少爷和东郭天齐声说:“我买了。”
话音刚落,司徒空已施展轻功向糖葫芦冲了过去,鹦鹉吓的飞了起来,落在王记的屋顶上,江家少爷也不示弱,一飞身也扑了过去,两人在空中互击一掌,司徒空借力一翻身,双腿踢向江家少爷的胸口,江家少爷手做鹰爪状打向司徒空的脚底,司徒空忙使个千斤坠落到地上,江家少爷一脚踢了过来,两人一时间拳来脚往打的很是热闹。
东郭天趁他们打的无暇分身的时候,掏出两文钱扔向王记:“我买了。”
江家少爷一看,忙一拳将司徒空逼退两步,一跃到半空中,双手齐出,两道闪电从他手中打出来,一个打向空中那两枚铜钱,一个打向东郭天。
东郭天吓得忙施展轻功往后一跳,却撞在了墙上,不等闪电打到东郭天身上,刘记伸出胖乎乎的手,手上有一层若有似无的白光,将闪电给挡了下来。
刘记将司徒空拉到身后,对还想发闪电的江家少爷怒目而视:“你是哪家的弟子?怎么可以对平常人使用法术?你家长辈是怎么教导你的?”
“不用你管。”江家少爷曾在考试的时候遇到过司徒空他们,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不会法术,他却不想对一个陌生人承认错误,他冷冷的顶了回去。
刘记冷哼一声:“当然轮不到我来管你,对平常人用法术,那可是修真门中的大过,自有各方土地向上面禀报,小子,不管你是哪家的弟子,就等着受罚吧。”
东郭天从小吃刘记的糖葫芦长大,认识他也有十来年了,却一点也没看出他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修真高手:“刘记,你居然一下就把他的闪电给挡住了,真是太厉害了,教教我吧。”
刘记将糖葫芦拔下来递给东郭天:“三公子,好好吃吧,这也许是我做的最后一个糖葫芦了。”
他叹了口气,有些不舍的看看自己的小店,店的前面是他做糖葫芦的地方,后面是他住的地方,每天卖完糖葫芦,他会去胡同口找徐老爹下下棋,喝点酒,这样平静的日子却没有办法继续了:“躲了二十多年,救人心急又用了法术,他们一定很快就会追来,唉~~,始终逃不过这一劫啊。”
江家少爷仍不放弃:“把你手中的糖葫芦给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刘记本已转身走了几步,听到江家少爷这么说,转过身来:“修真之人,不可随便伤及无辜……”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着从江家少爷身后胡同口进来的以为绝色丽人惊呆了,她眉眼如画,身着一袭绿色纱裙,飘然出尘:“士杰,你怎么担搁这么久?”
刘记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司徒空和东郭天身边美女太多,唐宝儿,东郭翠珑,羽仙无一不是人间绝色,各有风采,他们看到这位绿衣妇人倒也没有太惊艳,司徒空推推刘记:“刘记,你的口水快流出来了。”
刘记神情很痛苦,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说道:“阿芝……”
绿衣妇人惊讶的抬头看了看他,有些不悦的说:“这位先生,我们好像从没见过,你这么直呼我的名字,似乎于礼不合。”
“他一定是认错人了。”江家少爷冷冷的看了刘记一眼,对绿衣妇人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