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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枫色虽还想笑,却也能勉强忍住:“我……哈……不知道……怎么了。”
盖世说:“你这种情况我好像在一本医书上看过。”
邱枫色说:“你……快……哈……说啊。”
盖世一本正经的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邱兄这种样子,应该石刚才太兴奋太激动,导致精血逆流,精虫上脑啊。”
第十三卷横看成岭侧成峰 (11)自宫
“什……哈……什么?”邱枫色被吓的不轻:“那……哈……该怎么办?”
盖世一脸严肃的说:“俗话说的好,斩草得除根,治病得除因。”
他的眼神扫过邱枫色的脐下三寸之地:“邱兄若不下定决心,早点抽刀断水,只怕会精虫食脑,无药可救,癫狂而死。”
邱枫色脸色变得铁青,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裤裆:“你……是要……我……哈……”
盖世对唐宝儿使个眼色,将桌上阵线篮里的剪刀递给邱枫色:“邱兄自己决定吧。”
唐宝儿伸手点了邱枫色的哑穴,再伸手一拍,将他笑腰穴中的牛毛针又拍进去了两分。
邱枫色表情扭曲,双手颤动着接过剪刀,却一时下不了决心。
唐宝儿隔着蚊帐低声问盖世:“我们让他自宫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盖世瞪她一眼:“我家祖传的手艺是什么?山贼!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是我的本行,这点算什么?”
他顿了顿:“你以为这家伙是什么好人啊?他自己给我们吹嘘的,在他老家,有七八个黄花闺女被他给糟蹋了,事情闹大了,他家虽花钱摆平了,可他在老家也待不住了,这才到书院来避风头的。所谓万恶淫为首,我这是帮他除去万恶之根。”
唐宝儿听他说的振振有词:“这么说来,邱枫色还该感谢你了?”
“那当然。”
邱枫色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走到屏风后面,很快,盖世和唐宝儿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们走到屏风后面,邱枫色已倒在血泊中昏了过去。
盖世忙在他的伤口上敷上金创药,唐宝儿将西方玄铁石递给盖世,盖世将牛毛细针吸出来。
唐宝儿打开门,盖世抱起昏过去的邱枫色。
唐宝儿说:“我知道你虽然说的狠,其实是觉得他这个人很坏,不想以后再有别的女孩子上他的当,被他欺负。”
她狠狠的关上门:“但我不会因为这样改变对你的看法的,去死吧!”
“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哦。”盖世说完这句话,抱着邱枫色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傍晚,周放和许克还在食堂吃饭,盖世和东郭晋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邱枫色。
“你这次的确狠了一点。”东郭晋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淡黄色的丹丸,喂邱枫色吃下:“这参茸丸是续命的良药。”
盖世心里也有点发虚,却还嘴硬的说:“我是看他读书没什么前途,帮他下定决心自宫了去当太监,那个比较适合他嘛。”
东郭晋将盖世拉到屋外:“智慧传消息来了,邱清风的后院里,养鱼的大缸上有桃子图案,缸的周围还有石子,排列的图形有点像九宫八卦阵。”
盖世问:“他解开了吗?”
东郭晋说:“他拜的是如来,对这些道家的东西不在行。”
盖世瞄了一眼床上昏睡的邱枫色:“这家伙是邱清风的侄子,他在小院里进出应该不会引人怀疑才对,东郭,你给我做张面具,将我扮成他的模样,溜进去看看。”
东郭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做个面具最快也要两天啊。”
“嗯。”盖世摸摸自己的下巴:“吴双又给我配了一些解酒丸,你先做着面具,我今晚就把令狐小冲给灌醉了,好好问问独孤九剑的事。”
夜里,盖世没等到令狐小冲,却等到一个让他很意外的人。
盖世提着几包卤菜,抱着四坛酒,腋下还夹着一床凉席来到树林。
他将凉席铺好,躺在凉席上,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真不知道我这次是祸还是福……”
他伸出右手,拍开一坛酒的泥封,拿起酒坛喝了一大口:“只怕独孤九剑没着落,醉拳倒先练会了。”
“月落乌蹄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没想到你也睡不着。”
这不是令狐小冲的声音,盖世侧头一看。
一个黑衣人,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盖世。
这不是无名杀手李定北还能是谁?
盖世一下就从凉席上跳了起来,激动的指着他:“是你?!”
李定北慢慢的走过来,在凉席上坐下,伸手拿过一坛酒。
盖世也坐下来:“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真是世事无常啊。”
“我才该感叹吧?”李定北说:“你不是该在刑部大牢里等死吗?我连花圈都给你定好了,白天我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见到鬼了呢。”
“白天?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呢?”盖世惊讶的问。
“你和东郭傍晚时在房间门口说话的时候,我就在离你不过三尺远的地方。”李定北的语气很;平淡。
盖世心中惊讶极了,他们一点都没发现李定北。
盖世觉得这招很好用,很想学。
他对李定北挤挤眼:“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从刑部大牢里出来的?”
“不想知道。”李定北用酒坛堵住自己的嘴。
他很想知道,可偏偏要做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盖世无趣的拿起一块卤鸡放进嘴里:“你到庐山来做什么?杀人?”
第十三卷横看成岭侧成峰 (12)花雨
李定北挑了一块牛肉,岔开话题:“味道不错,哪买的?”
“在书院的厨房顺的。”盖世不放弃的继续追问:“你们这次要杀谁?白鹿洞书院没什么值得你们动手的人啊,嗯~~难道你们要杀的是白如风?”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来杀人的?”李定北反问盖世。
盖世理所当然的回答:“如果不是为了杀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白鹿洞书院呢?”
“我是来看别人杀人的。”李定北这次倒是正面回答了盖世的问题。
盖世虽有些惊讶,却还不算意外:“你以前说过,杀人也是一门艺术,看来这次出手的必定是杀手中的顶尖好手,你才会赶来欣赏。”
“你这次猜错了,这个人不但不是个好手,而且还是个新手,他想加入我们组织,这次是给他的考验,我是负责来看他合不合格的。”李定北语气很淡定。
“你们的组织还挺严密的嘛。”
“我们组织可以说是杀手界最顶尖的了,里面的每一个杀手都是好手中的好手。”李定北神情中已有几分骄傲。
他若不是组织中的顶尖好手,又怎么会被派来办定另一个人是否合格呢?
盖世知道他一直对自己做这行很自豪,他举起酒坛:“杀手界的好手,我敬你!”
“不过他要杀的人你倒是没有猜错,他要杀的正是白如风。”李定北嘴里虽有酒,说话却还是很清楚。
“只怕他要空手而归了。”东郭晋从树梢上掠过来:“白如风正和令狐小冲在喝酒呢。”
白如风的武功虽不怎么样,可有令狐小冲在,无论谁想杀掉白如风,只怕都不太容易。
李定北已经站了起来,盖世也放下酒坛:“你要去救那个杀手?”
李定北已经一个翻身消失在树林中:“我想见识一下令狐小冲的武功。”
盖世和东郭晋对看一眼,也施展轻功掠向书院。
书院的一角种着数株桃树,时值春季,树上的桃花竞相开放,一树繁花,很是好看。
令狐小冲和白如风在桃树上挂了几个灯笼,树下放了一张木桌,两人对坐而饮。
此处离书院的院墙已不远,等盖世和东郭晋赶到时,李定北已伏在院墙上了,他们也在院墙上伏下。
三人都不说话,默默的注视着桃花树下喝酒的那两个人。
白如风对令狐小冲举起酒杯:“令狐老弟,呆在白鹿洞书院太埋没你了,不如投身六扇门吧?”
令狐小冲叹口气:“祖训难违啊。”
白如风继续游说他:“进六扇门拿的是朝廷俸禄,与江湖没什么关系。”
令狐小冲摇摇头:“去年偷王盖世的事闹那么大,你们六扇门还不是倾巢而出,全力追捕吗?哪能与江湖有点关系都没有呢?白兄对小弟的欣赏,小弟感激不尽,但赎小弟实在是……”
“我明白。”白如风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只好举起酒杯。
远处隐隐传来一阵笛声,清越萧肃,充满了悲伤。
一阵风吹来,花瓣被夜风轻轻带下。
令狐小冲伸手接住一片吹来的花瓣。
“不要动!”白如风拿起筷子,疾点令狐小冲手上三处大穴,止住他的血脉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