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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身体的异常我当即便寻借口离了席,在石子路旁发现你的帷帽,又想起莲花亭中顾念向你透露的信息,料定你必然是去了慑天洞,便进到花园去寻你。”
“你不去调兵遣将,寻我做什么?”
他嘴唇轻抿,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救命。”
我冷哼了一声:“好在脑子没被毒傻。之后呢?”
“后来在花园里被顾麟追上,看他当时的架势势必要将我斩于刀下,只是他低估了我的武功,即便身中剧毒他也没捞到便宜,他埋伏在园子里的高手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任他如何呼唤都不曾出现,这才逼得他不得不动用机关,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误打误撞最后我这个必死之人还是为你所救,你说是不是连上天都在帮我。”
是我在帮你吧。
我看着扶着棺柩笑的张扬肆意的人,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木头疙瘩的模样,心想莫不是被气傻了。
“殇离剑在哪儿?”
“你以为他是因何对我下手。”
知道,杀人夺剑嘛。有句话看在他现在身体不好的份儿上我没忍心说出来,他有此劫实属活该,若不是他不这么迂腐将殇离带在身边,别说是绝世山庄便是整个江湖武林也奈何不了他。
本来就懒得与他多说再看他气喘吁吁的模样,索性闭上了嘴,继续他醒来之前的动作。
公孙仪看着他一双柔荑在棺中女子身上摸来摸去,眉头越蹙越紧。
不经意瞥到他巴巴的眼神,以为他对棺材里同样感兴趣,捞起翠娘的手举到他面前,脸上的表情,据他后来说极其变态欠扁。
“尸体十年不变,连肌肤都保持着弹性,是不是觉得很好奇?”
公孙仪看着她脸上的激动,不动声色的向后撤了撤身子。
“此处既然是灵洞,自然有它非凡之处。倒是你,死者已矣,如此作为实乃大不敬。”
掌心停在一处,眼内精光一闪,头也不回对他摆摆手:“你退后一些,别出声。”
公孙仪倒也不生气,安静退回之前的位置,紧盯着她的动作,目光深沉如水。
掌心覆在她小腹处,缓缓抬起,随着动作一块鸡蛋大的结晶物泛着五彩的光芒破体而出。
终于将它握在手中,一股暖流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心底近乎归属感的熨帖。
随着这块石头的离开,翠娘的身体化为白色粉末很快消散在空中,了无痕迹。
回过身,对他耸耸肩:“顾麟若是知道我做了什么,一定恨不得将我剥皮噬骨。”
他笑着摇摇头,脸上丝毫看不出类似惊异的表情。
“恐怕不止。”
额,他这个反映着实在我的意料之外。
“你不好奇刚刚那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
“……就是佛教所说的舍利子。”
他点点头,一时无话。
我看了看他的脸色:“托这个东西的福,我现在功力尽失,要两日才能恢复,在这期间我们怕是要一直待在这里。你还是先躺下睡一觉能省点力气。”
他倒听话,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回过头看我:“一起吧。”
“……”
“我有些冷。”
摸了摸他的额头,的确有些烫,无奈只好合衣躺在他身边,半睡半醒间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紧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断开,进入黑甜的梦乡。
没睡多大会儿便醒了过来,准确的说,是被活生生烫醒的。身边的人已经由暖手的汤婆子升级为太上老君的八卦炉。
抱着膝盖坐在旁边看着他浑身抖得像筛芝麻似的,只得把千辛万苦得来的舍利子放到他怀中,虽说这个东西最好不要沾到男人的气息,但都这时候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待在这个洞里不会有性命之忧,却不能保证不会烧坏脑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万一成了傻子到最后拖累的不还是我。
蔻粉曾经恶趣味的向我传授过经验,男人在两种情况下可以肆无忌惮的耍流氓,一时醉酒的时候,二是生病。自己的手从伸进他怀里便再没有掏出来过,原因是受到了外在的阻力。
他按着我的手不松,呼吸渐渐恢复平缓,看着他昏睡中眉头紧蹙的难受模样,终究不忍心抽出来。
嘴唇因为高烧变得干涸龟裂,突然想起话本里有些痴情女子在遇到这种情形的时候都会割腕取血,且不说那些咸咸的液体能不能解渴,我身体里潺潺流动的,连我自己都无法定义,又怎么敢放给他喝。
“妖妖…”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轻唤,我眨眨眼,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火炉,确定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公孙仪烧得迷迷糊糊的,受了重伤又没有及时得到粮食补充,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却还是第一时间弄清了自己此刻的情况,他还在洞中,却躺在女人的怀里,此时此地,女人就只有一人,理清了这些,果断闭上眼睛继续养精蓄锐。倒是将当了人垫子的人大大郁闷了一把。
突然感觉到什么,将腿上的人一把推开,也顾不得他的闷哼,眼睛晶晶亮的朝石室外喊了一声:“殇离。”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迅速飞了进来,躲过我敞开的怀抱直接窝在另一人身边。
悻悻收回手,有些恼羞成怒:“上次进来的时候不是还要死要活的,怎么这才倒是活蹦乱跳的,矫情。”
心里却清楚,上一次慑天洞排斥的大概是附着在殇离身上的,来自顾麟几人的凡尘力量,与剑本身无关。
只是它此番救主的行径,怕是正好遂了顾麟的愿。
这个想法刚刚一闪而过,脚下的石地便剧烈晃动起来,石室外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37。2 是人是妖
这个想法刚刚一闪而过,脚下的石地便剧烈晃动起来,石室外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公孙仪扶着殇离挣扎着站起身:“发生何事?”
冷笑一声:“他们想把旁边的人工隧道炸毁,将我们困在这里。”
话音未落,耳边一阵巨响随之是更剧烈的晃动。身子被拉进一个滚烫的怀抱牢牢护住,待到风平浪静,他脸上已经被气波划出几道血痕,石室门前横了一块大石头。
公孙仪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掩不去苍白:“他倒是舍得下血本,就不怕伤了自己的夫人。莫不是我的命重要至此。”
斜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若不是算计好的,这块石头哪能如此精确的堵在门前,一丝缝隙都不留。他的目的是要借殇离剑的力量将我的生命移到翠娘身上,让他心心念念的夫人重生。”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此番作为无疑于引狼入室,注定赔了夫人又折兵。
“待你功力恢复,便带着殇离先出去。去探探阿远和流苏的情况。”
我看了看包围在四周的青色石壁,比铜墙铁壁更甚,出去,哪儿会有这么简单。能否撑到那时候,还是个未知数。
时间在黑暗中一点一滴流逝,为了保留气力两个人之后便很少说话。公孙仪闭目打坐,调试内息,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他的心脏不可抑制的跟着猛的一跳,睁开眼睛,实现触及到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的人,一张脸白的近乎透明,光洁的额头上满是虚汗,怔怔的竟一时忘了反应。
相识许久,久到似乎从出生至此便未曾分离,她什么样子他没见过,胡搅蛮缠的、古灵精怪的、肆意张扬的、冷漠淡然的、心狠手辣的,却惟独没见过或者从未想过这副面貌会出现在她身上,她瘫软的靠在墙上,整个身体都靠着冰冷的物实支撑,像一只被抛到陆地上的鱼,渴望空气却求而不得。
她从来便是坚强的,甚至强大的有些诡异,此刻这般模样不得不让他感到惊慌,他感觉的到她的痛苦,一种从未有过的堂皇恐惧正从心脏正中破土而出。
小心翼翼将她移到自己怀里,卷起衣袖在她额头上擦了擦,动作轻的仿若微风拂面,即便隔着两层衣料那种彻骨的寒气依旧慑人。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感觉到拖着自己的那双手的轻颤,我睁开眼睛,睫毛上沾了水汽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
费劲的勾了勾嘴角,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不过能从这张脸上发现一种新的情绪,尤其这种情绪还是自己发掘出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现在知道怕了,我在信里可是苦口婆心,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到。”
他看着我,苦涩的勾了勾唇,平淡无奇的面孔上一双眸子深邃悠远。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装了。
“你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别说是换了张皮,就算化成灰我也能把你认出来。若说之前我还不确定,还记得我第一次遇到顾念之时,你牵着我的手,一个人的气息、声音都有可能伪装,但心脏跳动的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