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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说:“我自己都不敢认了。”
周远扶了一下摇摇晃晃的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突然又失落了一下,曾经,周远可是在我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啊,如今,他可以这样扶着我,这样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了,岁月改变的只是他这个人还是连同我们之间的空气也一起改变了?
我摇摇头,说:“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回去。”
周远看了我一眼,伸手拦了辆车,二话不说就和我一起上了车。
我看了看周远,欲言又止。周远把我送到家里,安顿好我休息后就离开了。他离开之前给我熬了一锅粥,把一杯热水放在我床头,然后对我说:“你酒喝多了,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把粥热热喝了,这样胃会舒服很多。”然后他就走了。
他甚至没有想要留下来陪我一下。
我没有再继续想关于周远的事情,昏昏地就睡着了。
周远做的粥我没有喝完,剩下的都倒掉了,倒的时候还是有点不舍得的,但是自己笑了一下还是倒了。做事要学会取舍,才能有所得。
之后好几天,何处都没有和我联系过,其实我一直在等他的电话,我不知道我希望他跟我说什么,但是我总是不自觉地守着我的手机,我希望有一次来电显示上是何处的名字。但是,出来程叙、荣言和周远的,其他谁都没有。
程叙在三天后真正开始了无锡这边的工作,因为事先已经答应过他,所以我还是去做了平面模特。最主要的是我想通了,换个方式活着,也许会发现自己不经意的美丽,生活也许会从此又春光灿烂起来。
入冬的时候我开始高兴我答应了程叙做这份工作,因为我发现我一直闲着不做事就会发神经,总是觉得这也不对劲那也不对劲,而开始忙起来的话就什么都顺畅了。
程叙并没有住在我的隔壁,他再次从上海回来之后突然对我很客气,我也没有多问,他不再总是找我麻烦正是我高兴的。
这个城市的冬天很少下雪,但是今年出奇地冷,我想,也许会有一场雪也说不定吧。
有一天下班后和程叙去吃饭,吃饭的时候程叙说:“今年怎么这么冷啊?”
我笑笑,说:“不好吗?继续这样下去就会有场雪下了,我已经几年没看雪了。”
程叙看看我,什么也没说。
我开心地吃着饭,冷不防地会发现程叙在看我。我也不管他,难得我心情这么好。
程叙突然问我:“最近有什么好事吗?心情这么好?”
“我不可以心情好吗?”我反问道。
“当然不是,奇怪而已。”
我想了想,说:“你不觉得我最近过得很充实很安静吗?我喜欢这样。”
“是真的吗?”程叙又追问一句。
我愣了一下,随即说:“你最近很奇怪呢,发生什么了吗?”
“我不可以很奇怪吗?”程叙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看着程叙,彼此会心一笑。
突然,程叙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看着他,等待他将要说的内容。
他终于开口,说:“那天晚上,一点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程叙看了看我,接着说:“那天他说他知道你就是他要找的小一,他还说了你失踪的事,说了你可能遭人伤害的事,还说了很多你们以前的事……”
“怎样?”我问。
“小一,其实我知道他是知道了你是谁的。后来他说完了我也就知道了。我有种感觉,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你身上有美丽的哀愁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这一点让我迷恋你。”
我不好意思地低头吃了口饭。
程叙说:“你认识周韩对不对?”
“你听一点说了?”
“不是他说的,是我突然有种感觉然后问的。”
“认识。”
“那你以前是他的秘书?”
“是。”
程叙停了下来,沉默着不看我,那种不好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就像上次在上海那家餐厅遇见周韩和张想一样不好的感觉。
我也沉默,我也在思考,和上次程叙说的话联系在一起,我突然意识到我心里有个让我惶恐的答案。
我抬头,直视程叙,说:“我明白了。”
程叙依然低着头,说:“对不起!”
我耸耸肩,假装大方地说:“没什么,这不关你的事。”
程叙说:“她应该向你忏悔的。”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都过去了,不是吗?而且你看我,我现在这么好呢。我比以前更漂亮,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呢。”我不住地说着,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落在了碗里,但我还是面带微笑地说,“你这位姐姐其实很笨哦,她怎么不知道其实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看,现在和他在一起的并不是我啊!她还是我同学呢,她怎么……”我的眼泪顾不得我的满面笑容,排山倒海一样地来了。
其实如果程叙不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宁愿我是猜错了,在程叙上次跟我讲程然和周韩的事情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但我不敢去相信,我情愿欺骗我自己也不能叫自己承认这件事就是程然做的。这比欺骗更让我伤心,比背叛更让我痛苦。
程叙站起来,走到我身边,递了张面纸给我,一句话都不说。
我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擦了擦眼泪,对程叙说:“我其实没什么,不要担心。”
程叙一脸黯然,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吃完饭,程叙准备送我回家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荣言打来的。
荣言很是焦虑的语气,说:“小一,你马上到何处这来一趟吧!”
“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你来了就知道了。”
“好。”我没有多说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看看程叙,程叙明白了,说:“要不要送你过去?”
我说不用,拦了辆车就直接往何处家去了。
这么久都没有何处的消息,也没有再见他,我原本是想从此就不见了吧,反正也是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当断则断也许更好。但是他能听到荣言焦急的声音,听到何处不好的消息,我又忍不住要去看看了。女人是心软的动物,一点也不假,尤其过不了的就是感情这道坎。
荣言给我开的门,房间里很安静,还好,荣言的表情很平静,我稍稍放了心。
荣言看见我,说:“来了。”
“不会是他又喝醉了或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吧?”我问。
荣言叹了口气,说:“别开玩笑了,他现在在房里。我本来是想来看看他的,谁知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他那个样子……问他他又不说,所以就叫你来了。”
我和荣言边说边往何处的房间走去。
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说:“是我。”
过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是何处,他的脸上全是红印,有的甚至渗出了血,看起来像是被抓的,又像是被巴掌打的。
何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向客厅走去,我和荣言跟在他身后。
他说:“你怎么会来?”
“我不能来吗?”
何处坐在沙发上,看了我一眼,说:“当然可以。”
荣言突然说:“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我奇怪地看看荣言,荣言笑笑,说:“我真有事。”
何处转头看看荣言,说:“路上小心。”何处虽然刚刚还满腹情绪,但是一跟荣言说话,语气又缓了下来。
荣言对何处笑笑便走了。
荣言是知道我是小一的啊,那她应该知道我是何处的妹妹,她干吗要避开?难道她认为这是我们的家事吗?
算了,不想了。
我坐到何处对面,看着他,问:“这怎么回事?”
“你都看到了,被人打的。”
“是女人吧?”我心里无端的有些生气。
“嗯。”何处一点也不回避,说,“是个要和我开房的女人。”
那么久之前在酒吧里对何处说的话,他记恨到了现在,这男人怎么现在变得小肚鸡肠了?
何处翻着眼睛看向我。
我满肚子的火,站起来要离开,说:“那就是你活该了。”
说完我便准备走了。何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地说:“我有这么讨厌吗?这么久不见,才见面你就要走了?”
他说话的语气不像先前那般强硬了,我突然有些心动,一个从未在自己面前服过输或者表现过软弱的男人突然这样对自己说话,心里有些恻隐,便又坐了下来。
何处说:“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吗?”
他说“我们”?他真的把我这个他在西双版纳突然认识的女孩和自己放在一起?我心里一阵开心,但马上又失落了起来。这么说他是忘记原来的小一了?转念一想,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一方面希望他心里记着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