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要回去了呢?
妈妈看出了我眼里的疑问,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什么都不在了,也该回去了。而且我想我们娘俩回去过安安静静的生活,多好。”
我以为妈妈完全是为了我,但是既是为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回到她的伤心地啊?
于是我说:“不用这样,妈,我不会走的,至少目前我是不会走的,我要留在这个城市,我心里有结,我要解开了才行!”我坚定地说着这些,这是二十五年来我第一次没有顺从妈妈的意思。
妈妈看着我,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但最后,她说:“那好吧,你已经大了,做你想做的事吧,但是我是必定要回去的。”
这回我更加震惊了,我愿意为妈妈是为了我,现在看来她一定要回西双版纳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可是……那是什么呢?
之后的两周,妈妈一直在收拾东西,因为我还留下来的原因,妈妈并没有多少东西需要处理,但是她收拾东西的过程却比以往任何一次要慢,她在整理的同时总是皱着眉头,有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能听到她对着我微微地叹息。
妈妈终于还是在中秋节之前回了西双版纳,我一直把妈妈送到了西双版纳。在去西双版纳之前我特意买了一个新手机,配了一个新号码。
我和妈妈在宾馆里住了三天,之后就帮妈妈搬进了租好的房子里。按照妈妈的意思,租的房子靠近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回到西双版纳之后,妈妈便总是沉浸在回忆中一般,我总是看见她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我错误地以为妈妈可能是在思念爸爸,于是我便私下里用原来的手机给何处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妈妈已经来西双版纳的事情,并且把妈妈的新地址告诉了他,何处如此聪明,一定会明白该怎么做的。
短信发出去好一会儿,何处回了条短信过来,说:“你是不是也在西双版纳?”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干脆关机。
第二天,正好是中秋,我想,说不定爸爸会过来,于是一大早我就告诉妈妈我要出门四处走走,很久没回来了,还挺想念的。
出门的时候,妈妈一再嘱咐我要早点回来,她说一家人都要一起过节,这中秋才像中秋。我笑着答应了。
一出门,我就有些犹豫了,西双版纳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我特别想去的地方,只有我特别想念的地方,而这特别想念的地方我又不知道该不该去,因为我知道蔡云河和走春就住在那里。
突然,我对自己笑笑,如今这张脸,他们如何认得出?
我想再次去感受小时候的那片竹林,可是到了地方才发现,林子已经只剩下一小片了,周围已经溅起大片的建筑。果真是物非人亦非的景象。再次踏足的时候心里岂止是感慨?我抬头,在心里说,我回来了,回来看你们了。可是,所为何人,所为何事呢?为的那些东西不过是眼前的一场幻境。
林子给我的记忆除了我十二岁之前的生活,其余几乎是蔡云河,我站在这里,依然记得当年他的模样,记得他的微笑,他的还未发育成熟的嗓音,记得他对我所有的好……今日,这中秋时节的空气微凉,如同我的心。
我顺手摘了片完美的竹叶,然后像小时候那样折起来,放进嘴巴里,一用力,清脆的声音倏地传出来,我心里一阵欣喜,这竹叶还一如从前,这声音也一点都没变。
我不禁又用力吹了一下,童年时的快乐感觉和无限满足感随即充满我的心,我正享受这般美好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讶的叫声“小一!”
我心里一惊,天哪,竟还有人能认得出我!而且,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莫非……
我一转头,身后十米开外的地方赫然站着的,竟是何处!
正不知该如何面对面前这个情况的时候,何处突然尴尬地对我笑笑,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我才悬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我忘记了刚才是背对着他的,我的背影一定还是以前的样子。
但是,很久不见何处,这一见,心里除了高兴,还有些微微的感觉。
可是,我说过不要做以前的小一了,于是,我满面带笑地正对着他,说:“喂,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叫小一?”
何处显然是愣住了,他慢慢走近我,一直盯着我。
何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难道真有这么想的人吗?”
我继续装傻充愣:“喂,你说什么呢?你觉得我像谁?”
何处猛然回过神来,冲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背影和声音几乎一模一样。还有,眼睛,也很像。”
我心想,本来就是一个人。
何处苦笑一下,接着说:“而且,竟然都叫小一。”
说完,他看着我,他的眼睛里全是疑问的神色,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被他盯得心里发虚,于是赶紧岔开话题。
我举起手里用竹叶折成的口哨,对他说:“你看,我做的口哨,你会吹吗?”
他看了看,眼里终于有一丝失望闪过,我随即放下了心。
他说:“看来我真是认错人了。”然后对我笑笑,说,“我也会折,而且折得比你漂亮。”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脚步不听使唤地就跟了上去,我心里竟然欢喜起来,我在假设,假设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假设我现在才开始认识何处,若是那样的话,又会如何呢?
何处仿佛没觉察到我跟他身后,自顾自走着。
我叫了一声:“喂,你去哪里啊?”
他停下来,转身看着我,说:“我不叫喂。”
“那你叫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我仿佛真的不曾认识他似的,原来,又可以重新开始的机会是如此美妙的感觉,我不禁感慨。
何处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突然调皮地一笑,说:“我叫小二!”
我心里偷笑,脸上却装作波澜不惊地重复了一遍:“小二。”然后笑着对何处说:“小二,你这名字不错,多容易记啊。我交小一,你叫小二,咱们还挺有缘的。”
何处笑笑,不理我,转身继续走着。
我也理所当然一般地跟着他一起走,边走边闲聊。
我问:“小二,你家是这里的?”
何处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我也只是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走。
过了一会儿,何处突然说:“其实我是送一位朋友回来的。”
朋友?会是谁呢?我在心里嘀咕着。
何处继续说:“一个仅仅十九岁的小姑娘,就在上周,离开了。”何处的眉头皱了一下。
难道是若兰?自从上次我见到她,到现在还没几个月呢。当初见她的时候她还站在我面前青春洋溢的样子,生命,如此不堪。
我看着何处紧皱的眉头,说:“相信她是没有遗憾的,她那么坚强美丽地走过她的生命,所以,活着的人不必忧伤她的离去,只要记着她的好就够了。”
何处突然看着我,说:“你这样说话的时候,真的是像极了一个人。”
我眼珠子转了转,赶紧换了个话题:“我给你说个有趣的事吧。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做红娘。有一次,我对我一个朋友说:‘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他说‘好啊。’我又问:‘那你有什么要求呢?’他说:‘人要好,长相嘛,和你差不多久OK啦。’我当时心里一喜,谁知他又加了句‘漂亮的咱养不起啊!’”
我说完,看着何处,他的眼角眉梢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于是我趁机说:“小二,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何处看着我,不在意地说:“好啊。”
我突然快走一步,站在了何处面前,说:“在你面前的这位小一姑娘如果介绍给小二同志是不是很配呢?”说完,用带着挑衅味道的柔媚的眼神看着他。
何处装作审视一般地从上到下打量我,然后笑笑,刚准备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何处对我抱歉地笑笑,然后接了电话。
何处对着电话说:“噢,是你啊。”
我估计是荣言。
何处突然惊奇地说:“你怎么突然来了?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这话听得我真不是滋味,看来还追到这里来了。我心里很不服气地哼了一下。
何处接着说:“好,不跟你客气。好,我马上去车站接你。”
何处挂了电话后,看了看我,说:“我要走了,今天很高兴认识你。”
我笑笑,看着何处离开了。
突然,我大叫一声:“那个,小二,我刚才说的事你怎么说啊?”
“什么事?”何处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
“把我介绍给你的事啊!”
何处很是痛快地笑了一声,说:“漂亮的咱养不起啊!”说完,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