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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老大眉毛一锁,跟众多宾客再寒暄片刻,带着一干手下到隔壁包厢。严崎峻一个人优闲地坐在那里,门口处利老大两名手下紧张地盯着严崎峻的一举一动。
“严少爷!稀客,稀客!”利老大堆着笑上前。
“听说利老大你好像在找我,所以我不请自来了。”严崎峻脸上也挂着笑。几乎不笑的他,这笑,反让他的表情显得阴暗,没有柔度。
利老大哈哈笑两声,不显一丝尴尬。见严崎峻单枪匹马,心里觉得有恃无恐,却又不禁怀疑他背后在玩什么把戏,否则怎么孤身一个人就闯进来。
利老大使个眼色,手下有人退了出去。严崎峻还是一副很优闲的样子,利老大皮笑说:
“严少爷大驾光临,看我都怠慢了!快吩咐厨房把上好的酒菜送上来!”
“不必麻烦了,利老大,我谈完事就走。”
“这怎么行!严少爷来者是客,利某怎可怠慢!”
严崎峻也不客气,说:“利老大,我孤身入虎穴,不清醒一点怎么行。你想这酒菜我敢吃、敢喝吗?还是别白白糟蹋浪费了。”
利老大窒愕一下,一时说不出话,哈哈干笑两声,把尴尬场面掩盖过去。门外刚刚出去的手下这时悄悄出现,对利老大摇摇头。利老大转向严崎峻,锐利的小眼稍微眯起来,猜不透严崎峻在搞什么把戏。
“严少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上门来有何贵干?”他手下巡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严崎峻是独自一人上门的。
“我也想请问,利老大找我有什么紧要的事?”
利老大直视严崎峻,挑明说:“除掉你,这一带地盘就都归我。”
“我想也是。”严崎峻毫不惊讶,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像钢笔的东西。“你打算杀我吗?利老大。”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利老大脸一沉,手下团团围住严崎峻。
“你以为我会什么都没准备,就贸然找上门来?”严崎峻仅扫了那几人一眼,优哉地坐着。“你看看我手上拿的是什么?”
利老大眯眯眼,神色更阴沉。“什么意思?”
“先坐下来再说吧,利老大。”
利老大没动,怀疑地盯着严崎峻。“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也没什么。”严崎峻耸个肩,比比那钢笔。“我只要轻轻这么一按,你这家餐馆就会炸个粉屑冲天而已。”
利老大脸色一变,惊慌地与手下对看一眼,但很快稳住,沉声说:“炸了这里,你不也难逃一劫?”不怎么相信。
“没错。我在赌,看利老大你爱不爱惜你自己这条命。”
利老大脸色又一变,死命盯着严崎峻,像想看出他说的有几分真实。严崎峻一贯面无表情,利老大绷着脸,凝重地坐到桌边。
“你有什么条件?”脸色很坏。
“谁要你杀我的?韩森?”严崎峻脸色更冷。
“差不多。不过,来谈的是个叫涂宏的家伙,我查出他是韩森的助理。”
涂宏?严崎峻记得韩森身边有这么一个助理,印象却模糊,并没有对那人注意太多。
“他说他是代表夫人来的。”
“条件呢?”
“除掉你,再给一笔数目,地盘就由我接收。”
“挺合算的,是吧?利老大。”
利老大愀然变色,瞅了瞅他。
严崎峻说:“我也跟你谈个交易,利老大。”他刻意一顿,见利老大挑挑眉,才继续说:“地盘可以给你,就你跟他们讲定的那个数目好了。不过,我要你别插手这件事,叫你的手下别进来搅和。”
“就这样?”利老大不禁动容。
“就这样。”严崎峻站起来。“不妨老实告诉你利老大,我没有意思继承我父亲的地盘,也不想管这件事,但有些事我必须清理。如果你执意跟我作对,那我也只好对你不住。”语调平常,就像在聊家常天气,却充满了威胁。
利老大又盯他一会,说:“你保证?”
“我不会出来抢夺地盘。但怎么收服底下那些人,就看你怎么做了。”
只要严崎峻不出头抢夺地盘,底下人无“共主”可奉,收服起来就简单多了。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收服几个小头头,就不怕底下喽罗不听话。
利老大很快打定主意,不是说他就绝对相信严崎峻,但他在这道上这么多年,眼看严达黑白通吃却屹立不倒,身边没好参谋自然不行,那参谋显然就是严崎峻了,所以对严崎峻也不敢小觑。
“好,就这么说定,我跟你做这笔交易。”
“一言为定。”严崎峻说:“那些‘鞭炮’装在厨房、一楼大厅及隔壁包厢,不难拆除。”把位置告诉利老大。
利老大抽口冷气,暗出了身冷汗。严崎峻这家伙是玩真的!他暗暗庆幸没有鲁莽行事。
“请把钱汇到这里。”严崎峻给了利老大一个帐号。
“你是怎么装上这些东西的?”利老大忍不住追问。他的人日夜守在这里,他怎么避过那些耳目办到的?
严崎峻不浮不躁。“恕难奉告。”
他当然不会告诉利老大,偶尔市消防局派人来检查消防装备及逃生设施时,要多提防一下,确定一下对方的身分。
人老了,是不是就都会像顺婶那样,“心如止水”、“不动如山”?艾咪瞅瞅此刻跟她一起坐在厨房桌边起拣菜理豆荚的顺婶,一堆话在嘴边打转,几次要溜出来。想想,撞见夫人跟先生秘书的们好事”,那种“激情”,顺婶居然还能那样一副没事人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整座泰山都压在她面前了,她连眉毛都不动一下!艾咪愈想愈觉不可思议。
人老了要不就成精,要不就麻木了,才能那样“不动如山”。她可不行,到现在,她心里还在蹦蹦跳。
“顺婶……”艾咪觑觑顺婶。
“话别那么多,快干活!”顺婶连头都不抬,眼观鼻,鼻观心。
艾咪扁扁嘴,有一搭没一搭拣理那些豆荚。她十多岁就到大屋工作,虽然待了不短时日,也算“老人”一个,但却还不到三十岁,心态、穿着、说话方式都还有少女的花稍,碰上顺婶这么一个“老人”,实在叫她泄气。
“雪莉,”顺婶喊另外一个年轻女佣。“把这些菜洗一洗。”
雪莉拿了拣好的青菜过去。顺婶又低头拣豆荚。
“顺婶,”艾咪到底憋不住,找了话说:“小柔有没有消息?她去了加州有段时间了吧?”
“前几天打过一次电话回来,还是老样子。”顺婶木着脸。
所谓“老样子”,就是打电话回来要钱的。顺婶的丈夫早早过世,就只有一个女儿;但女儿没学好,十多岁就未婚生了个孩子,把孩子丢给顺婶,跑去跟其他男人鬼混,不管顺婶怎么说,全当耳边风。几个月前,甚至丢下孩子跟顺婶,跟一个飞仔跑到加州去,说是在洛杉矶。顺婶也死心了,只怪自己没把女儿教好。
“仔仔呢?好几天没看到小家伙了,又胖了是不是?”艾咪比画个“小肥娃”的手势。
提起孙子,顺婶木然的脸才透出一丝笑意。说:“又重了一些。仔仔这阵子胃口特别好,特别会吃。”
许多佣人就住在大屋里。艾咪因为瓜熟年纪,有她的社交生活,所以早不住大屋。不过,顺婶先生早逝,拖着一个女儿,现在是一个孙子,一直住在大屋里。
“等会我到后头逗逗他,可别胖得跟不倒翁似!”
顺婶脸上不禁又浮起笑意,一边拣理豆荚。
“艾咪,电话。”雪莉跑过来。
“怎么打到这里来?”顺婶摇头。“不是告诉你,别让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打电话到这里吗?真是!”
艾咪耸个肩,喜孜孜地跑去听电话。那头传出的却是个女人声音。
“艾咪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谁晓得!”艾咪没好气。这女人,她以为她是谁,吭个声,她就应该记得、应该知道吗?“你是谁?我应该记得吗?”
对方发出“果然如此”的笑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我是小云,我刚好有事到附近来,很想你跟顺婶呢!我请你跟顺婶吃饭,顺便介绍你认识个帅哥,是真的很帅哦,你不来损失就大了!”
“你到底是谁?”听见有帅哥,艾咪动摇了。
“都跟你说我是小云了。记得哦,六点在××餐厅。一定要带顺婶来!”
“为什么一定要带顺婶?”艾咪狐疑。
叫小云的也干脆。“因为我有事想拜托顺婶,所以想藉你带顺婶过来。可是,我不能让你白忙,就介绍帅哥给你,答谢你的帮忙。”
“真的?”
“真的。好了,等你来喽。”
艾咪半信半疑,想不起有认识一个叫“小云”的人。告诉顺婶这件事,顺婶当然摇头,并告诫她没事少去找事。
“可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