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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农庄也不景气,所以,再说年光将近,又是一大笔花销,这是一点也不能省的,总之,今年是入不敷出,咱们又不知道明年的景况如何,所以,我思忖着,要开源节流,府里的日常开支,能省的就省,能节约的就节约,下人们一年到头辛苦,月俸原就只够生计的,就不从她们身上克扣,但我们这些做主子的,一概用度都已是公里出,就算做新衣的绸缎公里也会分配,所以,我就想着,就从我自己做起,这每月四十两的用度减为二十两,各位奶奶原是三十两,也酌减为二十两,大家一视同仁的,薛姨妈虽说是寄住在府里,但咱们也从没那她们当外人看,每月薛姨妈是按夫人的规格给月俸,冷姑娘是按奶奶们的规格给月俸,这一个月便是七十两,如今,我想着她们是难些,便只减了她们二十两银子,今天是发俸的日子,本来我是要亲自去向薛姨妈解释的,可巧府里又出了些事情,一忙忘了,薛姨妈要来问个理也是应当的,我也解释了,可夫人偏要说,是我在危难她,如今她不当家了,就刁难薛姨妈,这是故意变相要赶薛姨妈走,天地良心,我可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事情就是这样了,两位爷和三位奶奶倒是斟酌斟酌,倘若你们也认为我这么做是不对的,我这便改了规矩。”
纪宣仪和纪莫非相视一望,就苏姨娘这番话,还真挑不出毛病来,不当家不知当家的难处,这么大个一个家一日要多少用度,要算起来是非常可观的,如今年景不好,苏姨娘未雨绸缪也是对的,没得去克扣下人们的工钱,主子们能省就省,也是应该的。如果一定要说苏姨娘有什么错,就是没有事先跟夫人,薛姨妈沟通一下,但这也只能说是疏忽,如今她当家,她完全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呵!我以为是多大点事?不就几两银子的小事么?扣就扣了,薛姨妈若是不够用,我那份你拿去。”尹淑媛轻巧的说道,本来嘛,为这么几个小钱也能吵成这样,真是丢脸死了。
莫非低喝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尹淑媛目光一凛就想要发作,不过,这么多人在这,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徐氏听了淑媛的话,那叫一个气,这个也是白疼了的,什么叫嫌钱少?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面子的问题,是一口气的问题。不过现在不想跟她理论,她的目标是要对付苏狐狸,但见两个儿子犹豫着不说话,生怕他们已经被苏狐狸说动了,忙道:“你们莫要听她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像她为了纪家多么呕心沥血,大公无私似的,前些年纪家在我手里,存起多少银子,你们可以去查查账目,就算纪家那些产业断收三年,都足够开销的,需要克扣大家的月钱?这一年省下来的,还不够上“归云寺”捐一个小梁的,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还不是想借机为难薛姨妈,赶她们母女两走人……”
“谁笑话?谁敢笑话?”老爷纪云亭黑沉着脸走了进来,喝道,目光似不经意的扫过徐氏和薛姨妈,森冷的,叫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锦书心道:夫人这回又要吃亏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能吸取教训呢?说一千,道一万,就算苏太姨娘是借机要为难薛姨妈,可人家占着大道理,要扣大家都扣,你还算扣少了的,你怎么说,说不响啊!只能是忍着,再说,薛姨妈母女两吃住皆是府里的开销,就算不给她们月钱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偏老爷又回来了,话一出口就冲着夫人来,哎……
见老爷回来,徐氏整个人立即焉了下去,自从云娘和盘托出当年的事,她一直怕见老爷,毕竟姚真是老爷最喜欢的女人,真正喜欢的女人,后来纳的这个苏狐狸也是因为与姚真有几分神似,所以老爷就宠着她。
纪宣仪和纪莫非也道不好,本来想两下劝了,大家散去了事,如今母亲的情形可不宜在父亲面前吵闹。
“你的口气倒是越来越大,似金钱如粪土了?难怪,前些年,府中存钱庄里的那些利,一年少说几千两,你一挥手就扫到娘家去了。”
纪云亭坐下来,慢悠悠的说道,立即有丫头端上茶来,苏文纨接了递到他手边。
第一百七十六章 认错
****言越发不敢言语,她自以为事情做的隐秘,没曾道,心里暗暗叫苦。
纪莫非连忙笑呵呵道:“父亲,母亲和姨娘不过是有些小误会,现在都已经说清楚了,没事了,父亲今日辛苦,我等就先退下,母亲,孩儿送您回去。”
“是啊,是啊,都没事了,大家都回吧!“纪宣仪也道。
薛姨妈赶忙扶了徐氏道:“姐姐,咱们走吧……”
“等等……”纪云亭开口道:“今天趁大家都在,我倒有两件事要说,这头一件,文纨提出要开源节流一事,事先是与我商议过的,咱们纪家虽薄有几处产业,但若是没个计算,就是金山银山也有搬空的时候,所以,我很是赞同,你们谁若有意见,嫌此处不好了,自管谋别处去,没人拦着,可要是借机闹的府无宁日,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薛姨妈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纪云亭顿了顿又道:“这第二件,老祖宗的病是一日不如一日,你们都要仔细些,好生服侍,谁若把什么不高兴的事漏一星半点到老祖宗耳朵里,不管你是谁,一律家法伺候。”
说是两件事,其实还是一件事,说白了就是不许家中再生是非。
“好了老爷,天色已晚,就让大家回去休息吧!”苏文纨笑微微道,纪云亭默然不语,苏文纨暗向宣仪他们使眼色,宣仪会意,带头告辞。众人也一并散去,纪宣仪和纪莫非送徐氏回房。徐氏边抹泪沮丧道:“老爷如今是一点夫妻情分都不念了,眼里只有那个苏狐狸。”
纪宣仪劝道:“母亲还是多忍耐些吧!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先来与儿子说,不要与姨娘正面起冲突。”
“是啊!谁叫我三个儿子比不上她一个丫头,不低头是不行了。”徐氏幽怨道。
“母亲,您莫要这样说,难道要我们也去和姨娘争吗?如果姨娘果然是刁难了母亲,为难了母亲,我们自是不允,可姨娘说的在理,也是为了纪家好,反倒是母亲这样一闹,在父亲心里又落下一份不是,划不来。”纪莫非说道。
徐氏听了又气起来:“我知道如今你们也是向着那苏狐狸了。你倒是说说什么才叫果然刁难了,为难了?是不是要等我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你们才会假模假样的哭号几声?”
“母亲这样说,真是折煞儿子了。”纪莫非极度无语,母亲如今的思维,让人很难接受,他是真心为母亲好,就算全天下的都嫌弃母亲,做儿子的也不能嫌弃,就算母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做儿子的也要宽恕,母亲非但不自省,不懂得隐晦,还拿这种话来呛儿子,真的是要让大家的心彻底寒了吗?
“母亲,莫非也是为您好。您别想拧了,母亲操劳了那么些年,如今就当是享清福,有什么需要的,都只管差人来与儿子说,不需去烦姨娘,至于薛姨妈,您也是,银子不够使,就问我们要。”纪宣仪和声道。
薛姨妈自觉今日是捅了个大篓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正犯愁,那个苏狐狸会不会记恨,到时候真的找理由赶她们母女出门?便道:“足够了足够了,我也不是因为觉得银子少了,才告诉你母亲的,纪家待我们母女已经是仁至义尽,就算一文钱不给也是应该的,只是银子少了我自然是要问一下的,可那管事的婆子太可恶,竟然说‘有你们的已经不错了,还嫌多嫌少的,再说了,这是当家的吩咐的,姨妈要找就找当家作主的人问去。’她也根本没提什么开源节流的事,我一时气不过,以为是苏姨娘看你母亲如今没了势,就来为难我们,平日里,她苛待你母亲也是时有的事,这样一想,我就急了,去把这事跟你母亲说了,你母亲是自己受气无所谓,但看我们跟着遭殃看不过眼,所以才有了今晚的事……”
“这事不怪你,怪只怪那个苏文纨,分明是下了圈套让咱们钻。”
徐氏气呼呼道。
“母亲,你现在想到那是圈套了?”纪莫非反问了一句,既然想到了,却还是赶巴巴的往里钻,真是怨不得别人算计,只怨自己太愚蠢了。
“你……”徐氏气结,莫非这是拿话呛她呢!便道:“你自回去,不用在这冷言冷语的。”莫非素来是最孝顺的,如今不帮她说话,反来气她。
“莫非,你先回去吧,别惹母亲生气。”纪宣仪用手肘捅了捅莫非,小声道。
莫非郁郁离去,这府里真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