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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如梅带着两个弟弟读了一个来时辰的书后,去父亲灵前。
“三姑娘。”守在灵前的是福伯。他是跟着父亲从开封到京城的老人。
“福伯,我来给爹爹上炷香。”
“三姑娘念在老爷素日疼爱的份上,也该好好保重自个啊!好了,姑娘就和老爷单独说说话吧,我一会儿再来。”福伯知道如梅想自个单独在灵堂里呆着,说了句话就出去了。
“春华,你也去外面守着吧。我和爹爹说说话儿。”如梅点燃香拜过后,对着春华说。
如梅看着一片素白的灵堂,两日来的惶恐和惊惧化作泪水流了下来。
“爹爹,是您在保佑女儿么?是您让女儿回到了现在?还是说那一切只是女儿昨天所作的一个梦?”
“爹爹,你总是说娘亲乃是闺阁女子的典范,希望女儿也如娘亲一般贤良淑德,可是最终我那样做了,却落得葬身火海的下场。而娘亲,在你去后的第三年便被祖母逼死了!爹爹,女儿不想葬身火海,不想母亲早逝弟弟夭折。所以原谅女儿,女儿不能做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呢?爹爹,你若是不怪女儿,便让这三根香的烟直直向上吧!”
沈如梅跪在灵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三根香。似乎是一瞬间,也似乎是很久,沈如梅看见那三根香的烟竟然真的直直向上!
如梅心里一跳,磕了三个头后才道:“爹爹放心,女儿便是不做贤良淑德的女子,也绝不是妄自胡来的人。女儿谢谢爹爹给女儿另一条路的机会……”
齐氏刚问过管家沈喜(福伯的儿子)两间铺子的转让情况。因着急于脱手,价钱被人压低了三成有余,齐氏就有些犹豫。
“太太,朱夫人来了。”水翠快步进来道。
齐氏一听,忙起身道:“快请。”
这朱夫人乃是城巡司主事朱凯家的,娘家姓范,她的母亲和齐氏的母亲乃是表姐妹,两人的夫婿同在京中为官,本来这来往应该是很多的。但是朱凯其人虽有本事,却是个好风月的,且荤素不及,便是青楼女子也往家里纳,沈圭便有些不屑朱凯的德行。碍于沈圭,齐氏和范氏的来往也就很一般了。
“表妹,前日来拜祭表妹夫的时候我就劝过你,好好保重自个,怎么今天一见,比前几日还要憔悴呢?别忘了你还有三个孩儿要靠你呢。”朱范氏看见齐氏苍白的样子不由说道。
“表姐,我知道的。不知道姐姐今日来有什么事情?”齐氏知道范氏是关心自个,随即道。
范氏等丫鬟上了茶,让人都出去了才拉着齐氏的手道:“表妹,这件事我想着还是厚颜开口了。我知道你们家有两间铺子要出手,我有意想接下来。价钱方面好商量,决不会让妹妹吃亏的。”
齐氏却没有立即答应,她低头想了想才道:“府上的管家如今正在外面找买家,也不知道有无脱手。如是没有,我明日便请姐姐过来。若是已经脱手了,那表姐就要见谅了。”
范氏听了只得点头同意了。
“表姐还是如此为朱姐夫着想,执家理事。姐夫应该处处念着姐姐的好才是,怎么前几日里又听说姐夫往府里纳人了?”齐氏看着范氏脸色也不好便问道。
范氏冷笑一声才道:“我这也是没办法,早就如守活寡般了。如今也只想多抓几个钱,给我的盈儿多攒点嫁妆罢了。”话说出口才恍觉“守寡”二字对着齐氏说不好。讪讪道歉道:“表妹别怪表姐我口无遮拦的才是。”
齐氏摇摇头道:“表姐说那里话,不过是实话罢了。希望姐姐这般贤惠作为,朱姐夫能体会才是。”
姐妹俩又很说了会话儿范氏才离开。
“太太叹什么气?”水铃不解的问着送范氏回转的齐氏道。
“我叹无论是什么地方,女人都是最遭罪的……”
“水翠姐姐,娘亲是去哪里了?”如梅从灵房出来直奔齐氏屋,仅是碰到了水翠。
“回三姑娘话,刚刚朱夫人来了,太太送客去了,想是一会儿就回来了。三姑娘先喝杯茶等等?”水翠说道。
“好。多谢水翠姐姐了。范姨妈不是已经拜祭过父亲了吗?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水翠上好茶后才道:“朱夫人想买我们府上的那两件铺子呢。”
如梅听了心里一动。觉得这两间铺子还是不脱手的好,以后回了开封也有了进项。但是这沈家人都走了,这铺子也照看不上。如此,若是和范姨妈合作岂不是两相都得益?心里有了计较,待齐氏回了屋,如梅忙将大算告诉了齐氏。
“胡闹!便是铺子买了得的钱财不还是我们家的?回了开封,家里平日吃穿用度自有你祖母做主,这钱财自是你祖母掌管的。你这样说可是不孝了。”齐氏虽然知道女儿对着殷氏有意见,便是她自己对着殷氏也不过是面上尊重罢了。但是怎么也想不过女儿小小年纪竟然有着隐匿财物的心思。
“娘亲,你明知道祖母不待见身为庶子的父亲,也不喜欢你。对于我们姐弟几人更是比不上姑姑家里的表兄妹们来。若是我们自个没有丁点财物傍身,若是有个三病两痛的,耽搁了。误的是我们自个啊!”
齐氏揉揉额头,拉过如梅的手,看了如梅半天才道:“若是你这两日没有什么异常,我还真以为你不是我的梅儿了呢。放心,母亲心里有数。好了,去看看你两个弟弟在做什么,然后一起来我这里用午膳。”
如梅听了齐氏这话,只得按捺住心思,去了两个弟弟屋里。
“吕嬷嬷,你说,梅儿想到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只是事情那里就那么容易了?殷姨娘这些年可是月月和老太太通信呢。不光是两间铺子,就是这院里种了什么花儿,怕老太太都知道。”
吕嬷嬷是齐氏的陪房,最是忠心爽利:“三姑娘这也是为了太太您打算呢。太太何不和和三姑娘说明白?三姑娘也就懂得了太太的苦衷了。”
齐氏摇摇头道:“算了,她还小,我明白便好。反正老太爷还在。老太太便是再偏心她自个的女儿外孙,也不会真的远着这沈家真正的孙子孙女的。”
吕嬷嬷本要说:“老太爷还有几年好活?”却想这样说有咒主人家不好的嫌疑,便生生憋了回去,换了措辞说:“便是碍着老太爷,但是这几年里,大姑奶奶一家可是常年住在沈家的,怕是老太爷对几个表少爷表小姐的感情远胜过对咱们姑娘和哥儿门的呢!”
齐氏听了,只得叹了口气道:“容我想想吧。”
齐氏教女
如梅去了两个弟弟屋里,见宁嬷嬷正和翠环翠珠一块儿围坐在外间的火盆边做素服。三人见了如梅便放下手里的活计纷纷起身。
“别多礼了,渊哥儿和泽哥儿呢?”
“两个哥儿半个多时辰前从老爷灵前磕完头回来呢。泽哥儿哭了一场,说是累了现在睡着了。渊哥儿说他守着泽哥儿,现在正在看书呢。”宁嬷嬷轻声道。
如梅点点头,“你们忙去吧,我去看看他们。”
如梅进屋子便看见泽哥儿已经睡熟了,而大弟弟渊哥儿看着父亲生前写给他的字帖,大眼睛里却有些泪花。
如梅知道大弟渊哥儿脾气最是硬气,哭也会躲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哭。如梅想着渊哥儿长大后的样子,便摸了摸渊哥儿的头,和他一起看起了父亲的眷写的《论语》来。
秋桐院里,殷姨娘靠在椅靠上,让丫鬟清儿摘掉头上的银饰,而陪房崔嬷嬷则在一边收拾衣物。殷姨娘看了眼首饰盒子中的各色金饰和珠宝,叹了口气道:“这孝得守三年,这些首饰到时候便不时兴了……我倒没有什么,只是大姑娘相看夫家怕是不便宜了。本想着求老爷在京城里给大姑娘说户好人家,如今却只得回开封去相看了。”
“姨娘,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毕竟老爷才过世几天。不过姨娘的话倒是正理,开封城虽大,但是到底比不得京城,且在京里有老爷这个官身,大姑娘说人家是好些。如今只能靠老太太能多多提携大姑娘和二姑娘了。”崔嬷嬷是殷氏的奶妈,这话自是说得的。
殷姨娘听了冷冷一笑道:“千万别太指望我那姑妈!当年说什么处处心疼我,却是让我进沈家做妾!因为生的是女儿,便开始接她那二女儿一家在沈家长住,谁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我们就看着她和太太的热闹好了,上面反正有老太爷看着呢。”
“哎哟,我的姨娘哟,老太太为人如何你还不知道吗?太太哪里是老太太的对手?老太爷就算看重孙子,但是他如今身子骨不大好,怕是管制不住老太太多久的。我们到时候还是要靠着老太太一些才是啊!”崔嬷嬷让清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