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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梅点点头,思索了一番便知道母亲的深意。
“太太!水翠有重要的事儿回禀呢!”门帘外的吕嬷嬷高声道。
如梅看了看齐氏的神色,忙扬声道:“吕嬷嬷,娘亲让水翠进来呢!”
不一会儿,水翠便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未足二十的女子,头发包在浅灰色的头巾里,左耳边垂着一条发辫,遮住半边脸颊,双眉粗黑,更恐怖的是右边脸颊上一挑长长的红色狰狞的疤痕!
如梅并没有见过此女子,所以心里诧异此女居然就任凭那还泛着肉红的疤痕现于人前时,齐氏却大大的惊呼起来:“你!你是安铃儿?怎么这个样子?”
却见安铃儿不慌不忙的给齐氏行了礼后,静静道:“夫人以后可不要认错了人呢,我是林安儿,并不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安铃儿!”
水翠见齐氏还是惊诧的样子,忙低声道:“太太,林姑娘乃是孙大夫的内侄孙女,因着家道中落特来投奔孙大夫,如今已经拜在孙大夫门下了!”
齐氏的神色这才恢复平常。她看了看安铃儿,不,林安儿道:“姑娘还是在家中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才是,脸上这疤痕可是关系女子一生的大事呢!”
林安儿却平静说道:“谢过夫人好心,小女子已经立誓终身不嫁……今日小女子前来是带了孙师公的奠仪过来拜祭沈大人的,这盒药材乃是孙大夫给太太的谢礼。”
齐氏示意吕嬷嬷接过盒子,才开口过:“替我谢过孙大夫了,便是林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遣人来我家。”
林安儿没有多说,接过水翠奉上的二十两银子的谢礼,便告辞去了。
齐氏这才打开盒子,看了看,药材下面露出一角纸片方子,眸光微闪,便搁在了一边。倒是如梅,待知道女子乃是前段时间弄臭沈宜和高成名声的安铃儿时,呆了呆。
“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齐氏想起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便道:“说来话长,待年后得空,我再细细告诉你。”
如梅闻言,只得按捺满心疑惑,待日后再问了。
不一会儿,渊哥儿和泽哥儿进来了,他们先是一本正经的对着齐氏行问好,又给如梅问好。
齐氏和如梅看着两人的孝服,忙拉过他们问去坟前拜祭的事情。
渊哥儿虽然是个寡言的,但口齿清晰,几句话便交代清楚了。
“哦?老太爷带着姑老爷去你父亲坟前磕头了?”
“是啊,娘亲,家里好多人都看到了呢!”泽哥儿口里的家里人便是指六房的主仆。
齐氏听了,脸上出现了一丝讥诮的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如梅看得明白。
“娘亲?”
齐氏笑道:“这是你们祖父做给我们娘几个看的呢!”
如梅一想,果真是这样啊!
娘几个油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外面小丫鬟来报,说沈喜和原先沈家在京里的管事娘子蔡氏有事来会太太,如梅才带着两个弟弟回了他们的屋子。陪两个哥儿又说了一会子话,正准备离开惜阳院时,和赖请安的如兰撞见了。
意外之喜
沈喜和蔡氏进来后脸上早就收敛了喜色,今日个毕竟是主家老爷的七七祭呢。不过两人眼睛里的喜悦的光芒还是让齐氏知道,定有什么好事发生的。
齐氏待两人行完礼,请他们分两边下首的椅子坐了,才问道:“喜管事,蔡娘子,什么事情?”
沈喜和蔡婆子互相看了一眼,沈喜才开口道:“太太,这事蔡娘子最是清楚,便让她先说吧。”
蔡婆子这才笑道:“太太,前些日子您不是让婆子我去了开封城外新陆镇的那两个庄子么?庄子上的管事秋老三和他娘子本也想随着我进城来给老爷拜祭的,但是如今年底,庄子上的事儿也多,他们夫妻便托我拜祭,还让我把这个捎给太太呢!”
蔡婆子郑重的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叠着的文纸来。
吕嬷嬷马上接过来捧给齐氏,齐氏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三百亩的地契!
齐氏仔细看了官印,才问道:“这是?”
蔡婆子听言有些诧异的道:“秋管事的说,这是前年太太的来信中所嘱咐的事情,每年的收益银子没有全部送到京里,而是用来置办些田地呢!”
齐氏一愣,她并不曾写过信这样嘱咐啊?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沈喜开口道:“太太,小的这里有封信给太太呢!”
齐氏又接过那封因已经发黄的信笺,看罢,心里却悲喜难明,喜的是沈圭心里还是有她和几个孩子,却也有着殷姨娘如蔷如兰母女的位置……
齐氏放下信,对着蔡婆子道:“蔡娘子,你从我这里领五十两银子去,给秋老三的带个话,让他给咱们庄子里佃户分派的过年物事比往年厚一成,让他好好的管着庄子,年后,我再请他和他屋里人一起来见见。”
蔡婆子忙应了,也得了五两银子的打赏便退了下去。
“喜管事,我那几家陪嫁铺子,年底前还要麻烦你再去跑跑,去衙门的书吏那里打点一二,虽然得不回铺子,但是也不能太过便宜了别人。若是实在不行,便关了铺子!将铺面挂牌卖了算了。”
沈喜也知道这六房的事儿,如今怕的就是那铺面卖掉了还不够还账面的亏空……沈喜将这话说给齐氏听了,半天才得到回应。
“你便是人盯着他们,看他们这些日子都和什么人接触?看能不能用店里的老伙计那里套点什么出来……若是不行,便早早的了解算了。”
“是,小人明白的。”
待沈喜也走了,齐氏才起身对吕嬷嬷道:“扶我去后面的小佛堂,我想再和老爷说说话……”
吕嬷嬷担心道:“太太……”
齐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嬷嬷啊,没想到老爷当年私扣了我的信呢?还瞒着我这般紧呢,不就是怕我心里不舒服,和老太太及二姑奶奶起冲突呢。虽然瞒着我不好,但是如今想来,却是意外之喜吧!”
吕嬷嬷从齐氏这几句话中已经大致猜到了那信的内容,便安慰齐氏道:“太太这样想便是对的,老爷对太太还是有心的……”
齐氏却道:“他对那两个丫头也有心呢,还嘱咐我要为她们俩找个好婆家。”
吕嬷嬷看齐氏的脸色,知道她心里膈应,便劝道:“总是沈家的姑娘,说句不应当的话,幸好是俩个姑娘,找个不差的婆家,太太也不顶多少嫁妆,还落个贤名呢。”
齐氏道:“我也知道老爷的意思,算啦,既然是他的遗愿,我帮他达成就是了。”
小佛堂是齐氏起居室后的偏房隔开而成,里面除了摆着观音大士的佛像,下面更摆着沈圭的灵位牌。
齐氏让吕嬷嬷守在门外,一个人走了进去,先是给菩萨上了炷香,又给沈圭的灵位牌上了炷香,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才看着灵位说道:“若是前年,老爷将开封送往京城的信给了我看,今日那铺子没丢,我也不会这么吝啬钱财了。如今想必老爷也是知道我们如今的窘境的,这府里上下都在老太太和二姑奶奶手中,我那几个铺子眼看是没了……那新添的三百亩新田,我便放着,待如蔷如兰出嫁是添妆之用。至于其他的,不是我小气苛刻,而是还有如梅和渊哥儿泽哥儿三个孩子的用度……”
却说沈宁那里,听说了下人的回报,知道了高成在沈圭坟前磕头陪了礼,面上依旧没有变缓。直到端姑急匆匆的从老太太那里回来。
沈宁一看端姑的神色,便知道有重要的事情,忙让一干丫鬟婆子全退了出去。
“你从老太太那里回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端姑喜道:“太太,大事儿啊!五老太太来我们家和老太太透露,说是这次的赏梅宴里,德谨郡主不仅亲自到场,还要携贵客参加呢!那贵客据说是从京城来的,和宁王府大有干系呢!”
沈宁一听,忙问道:“可知道那贵客的确切消息?”
端姑忙道:“便是现在不知道,但是这些日子里,我们使人打听京城宁王府里到崔家是何人不就知道了?据说不是宁王世子便是锦阳侯家的姑娘呢!”(锦阳侯家的二太太乃是宁王府的庶女,德谨郡主的侄女。)
沈宁一听,大喜道:“当真?不管如何,这个赏梅宴我便亲自带着彦雪和彦冰出席了,便是少年公子的诗宴,也让彦江好好准备!”
端姑笑道:“太太,想必这开封城里大半人家都会知道这事儿呢,便是沈家,也差不多有十来位姑娘要去赏梅宴,早早做好准备这事才有成的机会呢。”
“是啊,若是能成这一门亲事,我们母子几人,襄城高家将会亲自来请我们回去才是!”沈宁叹息道。“好了,你叫鲁大家的使人去打听清楚,到底是宁王世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