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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可是他买的。
霍斯然薄唇冷冷紧抿,长指轻叩玻璃杯杯壁,淡然而诚实地吐出几个字:“不清楚。”
买的时候他没有挑,一切都是交给寒峰办的,鬼知道是在哪里置办的房产。
云裳浑身一僵,再次被他刺痛得浑身没了知觉,呵,你看,她日后的日子或许就会是这样,隔着一个林亦彤,隔着爱恨纠缠,千山万水。
隐藏在沙发背后面的小手,慢慢地,颤抖着,一点点握紧。
而好在,他手里的蜂蜜水,已经一口气下去了大半杯。
“还有别的事?”他问。
云裳浑身僵硬,摇摇头。
他的确是妥协跟着她回家了,可是这有意味着什么?他看起来对她没有半点感兴趣的样子,那么明白清楚地要分房睡,那么还要她一个女孩子自己扑上去吗?她到底有没有,那么贱?
小手狠狠地掐着沙发,指甲都已经掐白。
杯子清脆的一声响放在了桌上,霍斯然擦过她的肩径自往楼上走去,就在云裳觉得失望灭顶的时候,冷冷抛下一句:“你睡的是哪个房间?”
一瞬间,云裳像是骤然复活一般,醒悟,顿了一下才忙跟着往楼上走去,解释她睡的是主卧。
一旁的侧卧,空间和床都足够大,不过位置不在中间而已。
“床单和被褥都在柜子里,你要睡的话稍等,我帮你铺。”
云裳说完,擦过霍斯然的肩走进去,打开了上面柜子的门,踮脚够上面全套崭新的被单床单,霍斯然也任由她布置,抓起了手机,凝着黑漆漆的屏幕上静默的动静,薄唇抿紧,想了许久还是拨了电话出去,上面简单的一个“彤”字,在屏幕上闪耀起来。
她是在医院,还是回到家了?
云裳铺着床,无意候总扫到一眼,脸色霎时变黑,铺床单的动作都故意慢了几分。
她不信,她会斗不过那个女人。
窗边,霍斯然举着电话打了很久,她却不接,一次都不接。
霍斯然冷冷抿唇,移开手机,只感觉眼前的风景恍惚了一下,那感觉与醉酒时的感官淡漠意识清晰不同,而仿佛是世界开始错位,认知都不再由他自己控制,那药性,想必是已经开始发作了。
好。
霍斯然在心底,冷冷地,如幽冷罗刹般地,念出那两个字——很好。
他曾问过那么多次,质疑过那么多次的事,这一次如此清晰地再度逼近他眼前。他冷笑一下,埋头,记忆仿佛回到了三年多前的最初,那让他痛苦不堪的一夜,那场震撼整个京都,将他逼至风口浪尖的阴谋。“斯然……”身旁有人靠了过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
“你怎么了?累了还是发烧?”有人影晃过他面前,伸手试探他额上的温度,此刻周身安静到极点,那个声音就仿佛是整个世界,他听着,连意念都被其牵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再由自己控制。
云裳叫了他好几声,在他眼前轻晃了好几下,他漆黑如夜深不见底的眸霎时动了动,猛然攥紧了那只在眼前晃动的小手!
狠戾的力道,让云裳呼吸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猛然被拽到了他面前!
霍斯然深眸死死地盯着她,一手捞紧她的腰,俯首逼近下去,带着浓重酒气的气息笼罩了她,沉声道:“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想你,却不能去找你,也找不到你的那种感觉,知道多痛苦么?”
云裳小脸煞白,第一次距离他这么近,简直能深深望进他眸子里看到那个倒立的渺小的自己!
可她却知道,这一刻,他是把她当成了林亦彤!!
。。
正文 255 这阴谋的真相,让他恶心到透顶(5000+)
呵……是因为她跟林亦彤长得相像吗?眉眼之间透着几分相似便就让他瞬间以为,她是林亦彤?到底是药性太强烈,还是他根本就太想她,连轻微的幻化剂量都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云裳心底一片彻骨的冰凉,霍斯然裹挟着强烈男性成熟味道的气息却喷洒在了她脸上,她一惊,水眸抬起便撞进了他幽暗深邃的眸里那,那炙热如岩浆般的疼宠与挚爱,如恳求般低沉哑语:“说话。”
胸腔里掀起酸涩阴狠的巨浪,一向渴望期盼他靠近的云裳竟忍不住伸出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像是要抵挡住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剧痛与讽刺一样,纤睫剧颤,唇瓣艰难地启动,哑声说:“斯然你醉了……很累很困是不是?我扶你,去休息。”
霍斯然低低闷哼一声,狠狠闭眸切齿般猛然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钢筋铁骨勒得她生疼像是要将她嵌入他的血肉,云裳轻轻倒吸一口气,被弄得骨头碾碎般疼痛,那强势到极致的霸道与占有欲,却不是给她的!榛!
她脸色惨白地一直撑着,也微微踉跄着支撑着霍斯然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她削瘦的肩膀有些支撑不住,但好在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他紧搂着她,气息深深流窜在她的发间,嗓音低哑炙热地低喃,她被烫得一阵阵激灵,几乎要醉倒在这样不属于她的挚爱与迷情当中。
许久,等“嗵”得一声巨响过后,霍斯然沉重的男性身躯终于倒在了大床上。
她微微气喘,发丝微微凌乱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薄汗,她半倒在他身上,欲起身,还被他拽住扣紧在身上要说什么话,她心里一阵阵涌起酸涩剧痛,发狠地一下推开了他的胸膛,踉跄起身退后几步扶着墙站稳,目光里泛着凄冷心痛的泪,直盯着床上这个自己眷恋至深的男人衣。
她爱他,爱得深入骨髓。却要在这里听他深情地喃喃半夜,叫的却是别人的名!
她简直不愿,再看一眼。
扶住墙面,她神情如受重创般颓丧,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阴狠决然,转身出了房间,走到整个奢华别墅二层的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面前,推开,不消几秒便拿了一个小巧的银色针管出来,返回房间。
此刻的云裳浑浑噩噩手脚冰凉,心情却是痛苦而果断的,今夜过后她会有足够的时间去痛恨愤然,可现在她不愿,也不能,时间太短,如果她恨过去便是浪费的,此后的一生都会比现在更痛苦悔恨!所以她必须强压下所有的情绪,去做!
斯然。她在最深的心底唤他。
从今天过后开始你将会是我一个人的,你的整个人生都会与我一起羁绊,我发誓再不会有这样的夜,让你想着别的女人躺在我身边。
她跟你一辈子,都再不会有可能。
一抹纤巧的阴影靠过去,在璀璨的千面琉璃吊灯下,柔和大气的白光让一切无处遁形。云裳轻轻俯身下来,纤指触摸上他的腕,抹开,那青色的血管就在眼前,她拿着针管轻轻刺进去的时候,他明显地动了一下,英眉微蹙,这让她在将那一小剂针管推进去的过程中,背上起了一背的汗!!
秒针滴答地在空旷静谧的房间里行走,她拔出,等待着药发挥作用,祈祷一切都会顺利,她按照步骤来,不会出任何问题!!
刚刚下在蜂蜜水里面的是幻化剂加催情药,能迅速渗透并窜入神经中影响中枢神经的分辨能力,并有强效安眠成分,而那只小小的针管里面才是真正价值连城的东西,她维持着空间的绝对安静,在秒针转动过十圈之后,人进入深度睡眠却意识愈发清晰容易被操控,她才能开始。
“斯然。”她纤臂轻轻撑在床边,嘶哑的声音以尽量轻柔的嗓音唤他。
霍斯然躺在床上,俊颜微微动了一下,深眸紧闭缓缓侧首,蹙眉沉沉地转向她的方向。
一瞬间就流光溢彩,连眼角眉梢都是魅惑而透着致命吸引力的。
“你可以听得到我,是吗?”她努力让声音平和淡然。
镇定。云裳,你要镇定。
霍斯然安静得像是完全睡着一样,刀削般俊朗的侧脸上,隐约可见蹙起的眉峰,可见他四年来的睡觉习惯都是如此,连梦都不曾踏实安生。
“是我在你身边,我是云裳……”长发散落,她深深埋入他的耳畔,娇躯微微颤抖着继续往下说。
催眠讲究的是身临其境地以被催眠人的角度,从记忆里植入感受与心理活动,云裳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却在说之前脸就已经涨红如火烧云一般,让她一个女孩子在催眠中跟他说这种话,强行植入这种记忆,简直比让她自焚好受不了多少倍,她的确是有些后悔自己来了,却已经没有了退路。
那些脸红心跳的,淫秽恶心的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如梦呓般灌入他的耳膜,连云裳自己都被折磨到几欲昏厥,那耻辱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强迫自己坚持,再多几句就会一切成定局!!
而在霍斯然的潜意识里,那股强迫植入的力量像是被横空缓慢地撞破,有一股气,拼命地撕开了脑际深深蒙着的那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