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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该知道了,云菲的公司怎么会突然断货。
陆洺止死死掐住她的下颚,恨意迸出眼眶:〃老子是残了但还不是不能人道,你给我跪在这儿保证,这几年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老子的事,否则你出过几次轨,我就剁你几根手指;偷得多了,就把一双手砍了陪着老子一起残!说!!〃
云菲小脸惨白,浑身瑟瑟地抖,却跪在地上颤声说:〃我没出过轨……哪怕好多次陪客人喝酒喝到吐我都没卖过身。陆洺止,你腿残了以后我对你怎样你知道,我为你连法都犯过你也知道,你要觉得这几年你对得起我,你就继续怀疑。〃
她这模样,倒真像个贞洁烈女。
也的确,陆洺止知道她为什么怕,那年如果她没跟云裳串通做一些违法的事,顾景笙怎么会死?林亦彤又怎么会无故失踪甚至可能死亡?
陆洺止发狠地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手一松将她冷冷推倒。
〃我倒是记得,那些年你能因为我喜欢一栋房子,就三番五次把你同父异母的姐姐逼到绝路的事,〃陆洺止眼眶红了一圈,〃如果你也没忘,那我就暂且相信你还爱我。〃
这话说得云菲也动容了一些,当年她爱陆洺止,的确到了骨子里。
只是他不明白久病床前无孝子的道理,他不明白一个女人的爱与耐性会耗尽,生命只有一次,她挣扎过,才会把幸福重新寄托在非他之外的人身上。要抛下他往前走,她一度也心痛过。
〃明天我会给我妈打电话,找她想想办法。〃陆洺止再去拿鼠标,发现鼠标已经被自己摔烂了。
云菲很忐忑:〃那个姓林的,抢我姐的老公,还说要弄死我。〃
〃少TM担心,当年他给老子玩阴的,一招毙命,觉得老子不会反过来阴他么……〃
云菲喜了一下,加上一句:〃那你记得,做干净点。〃
陆洺止冷哼一声。
台灯之下他没看清云菲眼里的光芒,实际上她想得很简单,一直都找不到怎么跟陆洺止离婚又不惹恼他父母的办法,可现在仿佛有苗头了,陆洺止能跟霍斯然拼得你死我活最好,这样她就不必被这场婚姻耗着,还能自然而然地拿到财产继承权……
女人若不爱,则心狠。云菲爬起来,冷冷盯了一眼陆洺止的后脑勺,生生割掉了自己心里最后一丝不舍,走出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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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霍氏企业,在一夜之间大乱。
整体的新闻在几天后的谌州卫视上独家播出,霍西死死盯着那个画面,记者们群体围堵在下面,一个都进不来。
〃查到了么?谁给警察通风报信的,嗯?〃擦燃打火机,青色发蓝的火苗点燃一根烟,霍西眸子里带着嗜血的阴冷,哑声问道。
助理一脸惨白,不敢言语。
〃你要我丢你下去喂那些记者?〃他冷眸一抬,发狠地低低说道。
助理手一抖,指着画面上的人说:〃霍总,你看。〃
——天知道怎么破获非法器官贩卖案时,怎么会连妇产科那边的猫腻一起揪出来。
当天,警察在妇产科四周的通道也放了摄像头。
新闻正播放到那段录像带里的内容,画面里,那个被医生判定为〃心瓣膜未隔开,可能会成畸胎死胎〃的婴儿,被录像证实只是骗家属早产引下来被医生拿去变卖而已。这一点连林亦彤自己都没想到,她起初只是觉得可惜,祈盼着是误诊,却没想到能破获这样的大案。
模糊的录像带里,警察冲出去破获的瞬间,有个纤细的身影也疯一般地冲了出去,颤抖着夺下了那个医生手里尚且连哭都不会哭,满身都是血的初生儿。
警察在她的身后处理后事,她却满眼凝着滚烫的泪,直奔回妇产科的手术外等待的楼道,越过几扇重重的大门,抱给那个正沉浸在丧子悲痛里,盯着满楼层的警察不知所措的孩子父亲,那个男人呆愣愣地站起来,听她说了几句什么话,抱着那个早产的婴儿嚎啕大哭起来。
那个纤小的身影退后一步,虚脱般笑起来,小脸苍白得如同蒙了层千年不散的大雾一般。
满手的鲜红,透着一股血腥的美。
这女人,第一次见的时候那样妩媚又柔美,莞尔笑着跟他握手时,霍西甚至还心动了一下。
却不曾想到,竟是这样深埋的祸害。
〃你说大哥就是为了她,连兄弟情义都不顾,硬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死,嗯?〃他笑,将烟蒂死死碾熄在桌上,目光开始泛红发狠,〃他要是真知道了,跟我说一声,警告我几句,我收手不干就是了。我不给人那么点特权,不收买那些医生主任,怎么能把新仪器推到全国那么多家医院?拿什么赚钱做业绩?你说是么?就为这么个小女人,他宁肯一声不吭地让她这么整垮我?〃
助理一个字都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出。
〃那些专家组的的人呢?〃
助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们在研究院也接受了一些记者采访,只是林小姐……她没有露面太多,也没接受过记者采访只是让他们自己去调查,还有……军区总院那边给她发了请职函,她以后可能……会留在军区总院了……〃
留在军区总院??
霍西攥紧了手心里还滚烫的烟蒂,深眸里恨意灼灼。他觉得霍斯然这个人,真的不厚道,他都已经是军区首长了,却还惦记着霍家在京都的这一亩三分地,让他在家没亲情,在外没地位,没尊严,没脸面。
这次的事如果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他这个霍氏总裁,怕是要做不成了。盛夏转秋,京都的凉意总是来得很早。
下飞机时徐敬远还在调侃,瞧瞧上面这态度,来时让他们坐大几个小时的大巴,现在案子破了让他们坐飞机,真势力。
一下飞机就有记者将外围拥堵得团团转,他们的小师妹被拦在最后面,一身纤细柔美,任由徐敬远他们应付,不说话,也不露面。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到车上,徐敬远看了看窗外,忍不住问:〃你这么提早回来也不跟他说一声?他可是为你去的谌州。〃
林亦彤小脸微微变色,纤睫轻轻垂下,像是在专心听耳机里的英文教材,没听到。
〃他在谌州具体是去忙什么的?〃徐敬远又问。
逃避不了,她水眸抬起,老老实实地回答师傅:〃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也没问过。
徐敬远一噎,想不明白,问:〃我觉得他人真的挺好,拂了自己亲弟弟的面子来帮你,他麻烦会很多。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会对他这样?〃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小脸渐次清冷下来,眸子清澈见底,也冰冷如水,兀自去做她自己世界里的事,冷热分得异常清楚。
〃好不说这个,〃徐敬远也无意解她的伤疤刺探她的隐私,〃军区总院的请职函你打算怎么办?小彤,三天之内给我个答复,要么留在军区总院,这儿的条件不会比国外差,国内势力,医生赚得又比国外多,你留下我没什么话说;要么你跟我和肖衍一起回美国,我连你的机票一起订。〃
〃你好好想,想清楚些。〃
〃如果以秦芳容回国就职为理由,选择留下,我也接受。〃毕竟如果秦芳容都学成归来发展,她在国外就再没亲人,除了叶子敬会偶尔出国住一住他们在美国的那栋独门小院之外,其他时候就只剩她和小涛涛了。
她和她的儿子,远走天涯,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三天。〃快下车时徐敬远又重复了一次,静静看着她,〃我等你。你永远是我带出来过的最棒的徒弟。〃
她苍白的小脸绽放出一抹笑,努力让自己不当回事,还在开玩笑:〃您如果这么说,肖师兄等一下会过来骂我了。〃
徐敬远也笑笑,笑里深意很浓,关切更浓,宠溺地搂过她的肩膀拍了拍,提前下了车。
——你要留下,还是回国?
徐敬远这个问题像钟鸣一样在脑海里嗡嗡地响着,让她一直到下车都觉得浑身冰凉。她是当真有一个人在外孤独过的,那种感觉,就像周围的人都不认识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没人知道,所有熟悉的人事和过往都没有人在意,穿梭在大马路上,觉得自己随时可能寂寞到从这个世界蒸发消失。
你要走吗?
……………………
坐车到秦芳容家时,她并没有留意后面跟过来的那辆车。
华灯初上,她一身纤细拎着一个小箱子,拦着过路的车借道过去,〃吱呀〃一声推开。房门,院子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曾经叶骁陪她练散打的捆绑沙袋都还在。
秦芳容短信里说,叶骁今天回来能在家吃饭,特意让她晚饭前一定要赶到。
灯光照映着的窗户上,叶骁把小涛涛举高,逗得孩子咯咯地笑,又惊又怕又刺激,她看着,忍不住笑了一下,走过去,推门。
后面路灯下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