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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我咬着杯子,牛奶在嘴唇上留下痕迹,虽然我认为自己很镇定,但这句话还是说得毫无底气,导致我的话含糊得几乎听不到。
查理好像一时间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可当我松一口气,又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他突然有些疑惑地转头看我,眼神古怪得可以。“结婚对象?”他怪异地重点说出来。接着他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看来你们陷入到热恋里,这是青春期的萌动,但是还不够成熟,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还不知道什么叫责任。”
“我考虑过了,他……我爱他,查理。”我试着表达这种心情,这很困难,没有华丽的辞藻,脑子也贫乏得想象不出来,要怎么形容这种让人心动的感觉。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这是真的,他是我想过一生的人,他让我心动。”
说完我就住嘴,手指都在颤抖,我知道自己过于兴奋了,因为这些话对我来说是那么责任重大,我清楚选择的是什么。连忙又喝一口牛奶,其实我现在更需要的是水,呼吸都开始乱起来。
查理愣愣地瞪着我,好像在看什么大怪兽踩着他的脚丫子冲过去。他的眉头用力皱起来,脸色因为憋着气而开始通红,他竭尽全力地呼吸,我很担心他突然就窒息倒下去。
“所以呢,你们打算结婚了?”他说完后大口地喝起啤酒,咕噜噜地咽到肚子里,但是他脸色还是特别糟糕。他不想对我发脾气,就算我让他震惊。
“还没有这种计划。”我立刻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早婚的风险太大,他不可能轻易同意我有这么不理智的决定。
查理立刻松一口气,他含糊地抱怨,“你才十七岁,可能是一时冲动,克莱尔。”
“我很确定自己的选择,这没有方法控制,这种感情。”我喃喃低语,瑞克——这个名字,这个男人,他会成为我一切。
我希望能得到查理的谅解及支持,我爱的人,我也是那么迫切地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喜爱他。
“你足够了解他吗?那个超级幸运儿。”查理将啤酒罐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去,他努力缓解自己紧绷的情绪,可是看起来他还是太紧张了。
“他很好,查理,他很聪明,也很优秀。”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敢说学校里没几个人类的智商能跟瑞克相媲美。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了解一个人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不是他看起来很优秀就可以了。”查理挺直背脊,像是面对犯人一样的派头,他忍不住提高声音,“你们相处才一个多月而已,这不是一个夏天或者一个冬天的时间,就能随随便便决定的事情,这会影响你的一生。”
我当然理解查理的愤怒,他就是在一个夏天里遇到了蕾妮,不到几天他就爱上她,为此他付出了几乎一辈子的爱情代价。
甚至,他还爱着蕾妮,从来没有间断过。
他以为自己看到另一个悲剧,我跟瑞克太冲动,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父母双亡,有一个哥哥,但是不亲密。他几乎孤身一个人,我不在乎他背负着什么,我只需要清楚,我们在相爱就足够了。”我知道的所有都是瑞克告诉我的,我相信他,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他有很多缺点,人缘烂得让人诧异,可是这也不重要。
如果他注定性格孤僻暴躁,那么我会让自己变得开朗乐观。
他不爱与人交际,我会挡在他面前,连同他的份一起成长。他高傲,我可以负责的他的谦虚,他冷漠,我当他的善心。
这从来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你确定不是一个游戏。”查理怀疑这是一场多人约会,他的职业注定他的多疑。
“他爱我,查理。”这才是最重要,最不可替代。
“我必须见到他,不然我不可能就这样承认。”查理歪着嘴巴,他气得直哆嗦。
他怕我被爱情骗子拐走,我之前从来没有好好跟谁相处过,在这上面我就是一张白纸,查理不可能放心我自己的判断。
但是我知道,这不存在谎言。他对我的爱,就算我再迟钝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眼神,他对待我的方式,认真得可怕。
“我明天一定让他过来,你会喜欢他的。”我心虚地说,今天晚上我要跟瑞克好好谈谈,最好能让他一夜间变得谦虚可爱,至少在面对查理的时候别过早暴露本性。
“我会喜欢他的,最好如此。”查理咬牙切齿地说,他双手互相握着,紧得要夹死谁的凶恶。
他又不是爱情骗子,我盯着电视,突然跳起来手舞足蹈,高兴地大喊:“水手队全垒打。”
“哈,哈,哈全垒打。”查理愤怒地跟着我跳起来,挥动着拳头,看来他现在最想全垒打的根本不是棒球,而是我打算结婚的对象。
然后他发现什么地看向我,惊讶让他歪着的嘴巴张开了。
我面无表情地停止自己疯癫的举动,默默将手背到身后去,这个动作让我想起贾斯帕痛苦的时候。
“我刚才看起来外向开朗吗?”我问。
查理不太自在地鼓励我,“你本来就是一个热情开朗的女孩。”
“总有一天我会变得熟稔。”我低头,笨拙地承诺。
“你能做到的。”查理义无反顾地安慰我。
“那么……”我提醒他,眼珠子乱转。
“钓鱼去。”查理很快就反应回来。
我们说出发就出发,其实我更想到海滩去捡浮木,搭建个浮木篝火。然后坐在被海浪冲上来的巨大木头上,去观赏拉普什海滩的落日余晖。这两者没有冲突,因为钓鱼后,他们总会举办一个奎鲁特保留区特有的篝火晚会。查理推着比利的轮椅一起转圈跳舞,他们带上自己的钓鱼装备,穿着水裤,还有钓鲑鱼的专用鱼蛋,查理的钓鱼证件的有效期都是一整年,他喜爱这项运动。
我曾经有一次帮他用石头敲死一条鲑鱼,它被鱼钩拖上岸后蹦跶得太夸张了。
这次我又帮助查理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鲑鱼拖上河岸,这里到处都是互相交叉的河流,我们有固定的钓鱼位置,这方面无论是比利还是查理都是经年老手。
回去的时候看到雅各布,他上的是保留区里的学校,所以我们很少有交集。我看到他骑着自己那辆改装过的摩托车经过,没有戴安全头盔,穿着都是破洞的牛仔裤,看起来他又长高了。
这些奎鲁特的男孩们,个个都强壮得不可思议,他们是拉普什海滩上最亮丽的风景,经常可以看到这些棕色皮肤的年轻人跑到海里冲浪嬉戏。
我并没有跟雅各布打招呼,他骑车的速度太快,而且比起应付我,他一定更希望快点看到自己的小车库。在查理推着比利回去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跑到拉普什海滩上。天空被沉甸甸的乌云覆盖,已近黄昏,霞光被遮掩住,只露出几缕暗紫深黄在海的另一边挣扎。
海风很大,整个海滩上都空荡荡的。我看到海滩上放着一只雪松独木舟,可能是当地人没有收走。
我双手抱在胸前,深黄色的围巾被风吹着扬起。背靠着一棵几人环抱的浮木,我在考虑也许下个星期,可以跟瑞克来这里游玩。我想拖着他走一走福克斯,还有福克斯附近的一些地方。
又想起明天还要应付查理对他的考验,这是个难题,查理可不会随随便便就承认他。
我听到海潮碰击礁石的巨响,还有别人叫我名字的声音,混合成某种奇异的恍惚感。有些奇怪地看向沙滩远方,是雅各布大步跑过来,他朝我挥手打招呼。
“克莱尔,你在沙滩上捡到石头了吗?”雅各布走到我面前,他笑着说。
“你好。”我慢吞吞地让自己动起来,刚才的沉思让我凝固得像是一棵树。“我早就过了捡石头的年纪,查理要离开了吗?”
“是的,不过你不用那么早就走,今天晚上我们有一个篝火晚会,是年轻人的。”雅各布的脸孔还是圆圆的婴儿肥,尽管身高很快速在窜高,不过这不妨碍他看起来还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他们的晚会我很少参加,更多的是跟与查理的同龄人一同烤鲑鱼。
“你们欢迎我参加?”我还是知道自己不太受欢迎,太过阴森内向,这可是雅各布曾经对我的评价。
“当然欢迎,那群家伙可是非常欢迎有女孩加入。”雅各布大笑起来,他的牙齿很白,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特别的热情灿烂。
“这听起来很荣幸。”因为雅各布一点都不体贴的走路速度,逼着我不得不加快脚步,气息急促地跟在他身后。
“对了,最近贝拉还好吧,我本来想过去看她的,不过不清楚她的行程。”雅各布有些紧张地将手插到自己的口袋里,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