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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维多利亚?不管她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我都要杀了她,我可不是阿罗,对特殊能力没有那么狂热的收藏癖。
风夹杂着大雪,呼啸而来。我们穿过黑暗的森林,潮湿的蕨类植物在我们脚下伸展。在猎物跳海前,我们终于截住了他们。
我看到那头杂乱失去任何颜色的头发,是红色的,我在心里自动补充,接着是那个女吸血鬼惊恐的表情,她从不知道自己会被追上。我停止脚步,站在原地,任由轻飘灰蒙的雪团包围着我。德米特里从我身后冲出去,他的速度惊人,就算是吸血鬼也很少有谁像他这么矫健灵活,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追踪者。
那个金发,是金发吧,浑身上下都是野兽气息的男人,愤怒地停下来,看来他还没有在今天跟我们起冲突的打算。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野心与浑浊污秽的疯狂,虽然亚历克因为追随我的脚步,而顺便保护着克莱尔。但是我无法想象在我打算装作人类,那么脆弱缓慢,没法一下子来到她身边之前,这个家伙对她存的是什么样的肮脏思想。
德米特里一个急转身,伸出手抓住跑得最快的那个吸血鬼,是那个认出我的黑鬼,虽然他现在的肤色,在我眼里已经变成了空洞的线条轮廓。他哀嚎出声,跪下了下去,德米特里恶狠狠地踩住他的小腿,粉碎的声音让所有猎物都惊恐不已。
“沃尔图里……”红发女人看来是早就认出我们,她震惊而绝望。
是的,我们曾经在这个女人面前捕猎她的同伴,只有她逃脱了,日夜不安地恐惧再次被捉到处死。
而现在,我不在意地拂过衣袖上的雪花,冷冷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的恐惧终将成为现实。
“我们只是路过,尊敬的……主人。”詹姆斯谦虚友好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也不清楚我恨不得干掉他的心情。他对于自己的同伴在别人手里哀嚎没有任何感情,他用那双充斥着各种不安分欲求的眼睛,假装谦卑地看着我。
维多利亚颤抖地站在他身边,她不敢跟我对视,只是压低声音,祈求一样地对自己的伙伴轻声说:“是他们,詹姆斯,我们快走。”
而她的同伴,显然没有她那种怯懦的害怕,或者是因为这个家伙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强大。詹姆斯做出一个类似投降,在我眼里却是一种掩饰自己内心不甘的动作,他举起手,带着变态一样的兴奋感,又压抑着那样地看着我。“我绝对没有想要对您不敬,那个女孩,是你的。我们只是路过,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狡辩!
我恶心他的态度,这种姿态,包藏祸心又卑鄙无耻。
可笑地推卸自己的错误,一个吸血鬼,这种吸血鬼会放过人类?所以说我一直对克莱尔的身份有很严重的危机感,除了极其少数的意外,几乎所有遇到吸血鬼的人类都会变成猎物。
死亡随时都在威胁着她,一直如影随形。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跟这个口是心非的犯人周旋,我发现自己连折磨他们的兴趣都消失了。比起面对这副面目可憎的嘴脸,我控制不住地嫉妒——是的,我嫉妒卡莱尔,卡伦一家,那么冠冕堂皇,以吸血鬼的身份,得到克莱尔的承认欢迎。
他们现在一定相谈甚欢,和乐融融,那场面一想起来就说不出的讨厌。
“亚历克。”我无聊地叫他了一声,站在我身后的宝石,哦,阿罗是这么称呼亚历克的。他轻笑起来,看来这场不对等的战斗,在他眼里是那么轻松自在。
“詹姆斯,快跑。”维多利亚看到了,她看到死亡的薄雾出现,立刻伸手抓住詹姆斯,对她来说这个男人很重要吗?
我都有点可怜她这副撕心裂肺的模样,可惜没有什么用,比黑暗还要漆黑的雾气,疯狂如贪婪的黑洞,吞噬了所有人的反抗。
“命中。”德米特里开心地咧嘴一笑,他对亚历克的能力总是充满了好奇心。
亚历克抬起手,他沉默而冷静,与简惊人相似的脸孔,如黑暗天使一样瑰丽圣洁。
“这是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詹姆斯的声音接近尖叫,这是临死前的挣扎。
“不,求求你们不要杀他。”维多利亚抱着自己的男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抱的是不是一棵树,因为她失去了所有感官功能。
在场唯一没有失去感觉的犯人,一脸奇异的恐惧,他贪婪又惧怕地看着我。
崇拜,这是他眼睛里最浓烈的感情。
看起来像是个废物,我不需要这种人被我折服,他毫无用处。
“你叫什么名字?”我走到他面前,低眼看他。德米特里很快就放开这个家伙,但是被放开的猎物却没有力气站起来,他几乎瘫软在地上,渴望而自卑地对着我几乎匍匐在地。
“劳伦特。”他急切地回答,急于证明自己地说,“我曾经去过沃尔图里,我想为你服务,我的忠心永远属于伟大的沃尔图里。”
我怜悯地看着他,不了解这么蠢的白痴是怎么活到现在,如此卑劣的心灵,阿罗可不会希望在自己的卫士里看到这种人。
“我能指控他们,无论是詹姆斯还是维多利亚都违抗了你们,他们罪有应得。”劳伦特害怕地看着我,又满怀希望。
“当然,如果有证人揭露他们的罪行的话,这是一件多么正义的审判。”我不带感情地笑着说,比起阿罗,我真的是不太亲切。看来眼前的劳伦特也清楚这点,他是如此崇拜沃尔图里,又是无法压抑自己胆小的害怕。
“我愿意,我愿意当证人。”劳伦特是那么迫切要证明自己,他毫不犹豫地背叛自己的同伴。
我淡淡“哦”了一声,不太在乎他大义凛然的表现。眼睛的视线更加清晰起来,我眨了眨眼睛,隐形眼镜融化了,海蒂塞给我的几百副隐形眼镜,被我用掉了三分之一。我灵活地转动一下眼睛,隐形眼镜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束缚,现在还不需要它。德米特里很快就注意到我的眼神,他按按自己的手指,笑得特别不怀好意地冲出去。
劳伦特好像看到死神走出来,他看了看无法移动的詹姆斯,又看着我,他在害怕自己会死吗?
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声,紧接着在极短的时间内,又是一声。
对付两个无法逃跑,而且看不见听不见嗅不到任何东西的猎物,要拧断他们的脖子就是举手之劳。
我余光看到那个女吸血鬼的红色头发掉到绿色的植物丛里,当然这些颜色,都只能靠自己的出色的记忆力去想象,失去克莱尔的我,热衷于自动用记忆里的颜色去填空联想。德米特里冷酷地踩碎了她。接着是金色头发的那个,我的卫士习惯成自然地点起火,吸血鬼的身体有很易燃的物质存在,火焰是我们的敌人,一点就自动蔓延焚烧。
发了疯的炽白火光,在我身后照亮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我一直认为,只有这种火焰,才能扫平违反法律的任何罪恶者。
“你希望加入沃尔图里?”这种问句带着嘲笑的轻蔑,我看着被震惊了的劳伦特。
他颤抖着嘴唇,突然就不敢再大言不惭地要申请加入了,另外一种莫名的狂热占据住他的眼神。
这种表情是多么熟悉,每年有多少个新生吸血鬼,或者自认为有能力的吸血鬼都进入沃尔泰拉,来拜访我们,渴望自己能变成幸运儿。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加入沃尔图里。
不自量力。
我冷漠地看着他,如果这种废物也能进入到沃尔图里,我绝对会将阿罗倒吊在广场的钟楼上,让他闪闪发光去。
“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你可以走了。”我宽宏大量地看着他,我不在乎放过一个如此崇敬沃尔图里的吸血鬼。就算他的品格是如此卑劣,但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不会轻易杀死一个证人,他可是证明那两个流浪者有罪的**证据。
劳伦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他怀疑地思索着什么,接着是狂喜,看来他不以为自己能活下去。
“您真是太仁慈了,敬爱的沃尔图里领导者,您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劳伦特从激烈的害怕中解脱出来,他变得优雅而谄媚。可是僵硬的肢体语言出卖他的内心情绪,他惊恐而不安。
因为我身后的火焰还没熄灭吗?
他慢慢地站起来,腿部有点瘸,看来德米特里一点都没有留情。然后一步又一步地退开,离我越来越远。亚历克没有表情地看着劳伦特警惕的动作,他垂下自己的手,走前一步,而劳伦特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急切地转身,拼命往森林里逃窜。
我伸出手阻止了亚历克,对他摇摇头。“他的命是阿罗留下的,他以前曾经跟罗马尼亚的余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