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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真难听,连萧铖都禁不住变了脸色,顾淮西却脸不红心不跳的,她转过头,凝望着裴乐乐,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色不知是同情、愤怒还是冷漠:“既然气消了,就听我说两句,裴乐乐,我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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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晌午,前一刻还艳阳璀璨,下一刻,便落起潇潇冷雨。
裴乐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满屋子都坐满了人,一张张面孔熟悉又陌生。她不敢去看,便转过脸,茫然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
张明芬见她一副懵然的样子,又望望一旁沉默不语的季东朗,叹了口气,尽量和缓地对裴乐乐说:“乐乐,西子是个好孩子,她从小和我们家东子一起长大,小时候我还喂过她奶,她也在我们家吃过好几年的饭,她跟东子就像亲兄妹一样。现在闹也闹够了,听妈的话,这事以后就别再提了,你和东子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也能让你爸妈安心啊不是?”
听婆婆这样这样说,裴乐乐心里反而不是滋味,她垂下头,苍白的手在双膝上握紧了又松开。
眼看张明芬护着她,顾淮南却听不下去了,他冷哼一声抢白道:“裴乐乐,我还真是没看出你啊,平时看起来挺善良的一姑娘,怎么还有砸店打人的本事?闹到现在你开心了吧,我妹妹已经买了回美国的票了,明天下午就飞走,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怎么刚才顾淮西出事的时候,不见他帮衬一下,现在倒来挑事了呢?
裴乐乐抬起头,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南子,你说话别那么冲!”耳畔依稀是顾卫国苍劲的声音。
“我冲?刚才她妈妈打妹妹的时候,就不冲了吗?裴乐乐,我告诉你,这一巴掌,你得还回来!”
身子蓦然一个哆嗦,裴乐乐忽然觉得这栋大楼可真高,高得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窗外铅色的乌云。可是那些云仿佛是冲破压力的水银,瞬间裂成无数的碎块,对着她直扑扑地砸过来。《|Zei8。Com电子书》
'文'她禁不住闭上眼,想象中的那一个耳光却没有如期落下来。
'人'她多么希望能落下来啊!这样一来,季东朗就不会用那种失望、又愤怒的眼神死盯着自己了吧!
'书'可惜,顾淮西却揽住了顾淮南:“大哥,你少说两句吧。”
'屋'顾卫国闻言,用烟斗磕了磕桌面,沉着嗓音说:“你也别委屈,这件事终归还是你不对!”
顾淮西丝毫没有辩解,只是抬起眼,一脸愧疚地说:“是,爸,是我不好,让您又操心了。”
“以前我觉得你这孩子挺懂事的,怎么这次就这么糊涂呢?”顾卫国叹了口气,又痛心疾首地抚了抚额头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随意转让股权,引起轩然大波的这件事情,公司的一些元老十分不满,认为我们顾家的持股人行事作风形同儿戏,根本不值得信任,甚至都有了倒戈哥特公司的意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顾淮西抿了抿唇,刚想开口说什么,一直寂然的季东朗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突然挺身而出:“股权协议的事,不关西子的事,是我诱哄她这么做的。”
“什么?”顾卫国的脸色变了变,因为病还没好,他行动迟缓地扭过头,望定了季东朗,说,“东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连裴乐乐都霍然抬起头,一双秀眸里雾气升腾,让人看不清里面。
季东朗却毫不退缩地回视过去,不卑不亢地说:“萧铖虽然人不在艾迪了,但他把艾迪抓得有多紧,大家都心知肚明。而我,想要得到艾迪的绝对控制权,就是这么简单。”
“东子,我一向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顾卫国闻言,气得直接站了起来,萧铖和顾淮安看到了,慌忙一边一个掺住他的手臂。
顾卫国却一把推开了顾淮安,他定睛看了看萧铖,没来由地问了句:“你可以下地走了?”
萧铖颔首,恭谨地说:“医生说我身体恢复能力好,再过一两个星期就能痊愈了。”
顾卫国点点头,又向着满屋子的人环视一周,才掷地有声地说:“我宣布,从今天起,辞退你大中华区的总裁一职,你在艾迪的一切事物,都由萧铖来交接。”
裴乐乐闻言身子一震,下意识地去看季东朗,季东朗却面不改色,也根本不曾看过她。
顾卫国这一句说的中气十足,却也到底伤了元气,话音刚落他就弯腰咳嗽起来,顾淮安忙帮他抚着后背,温声劝道:“爸,骂也骂了,您就别生气了。您还病着呢,别呕坏了自己的身子。”
顾卫国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顾淮安,而后叹息道:“原以为你们哥几个,就你最不省心,没想到现在你倒是懂事了,哎。”
顾淮安淡淡一笑,没再多说,眼神微微瞟过屋内神态各异的众人,那双秀长明亮的眼眸里,倏然间闪过数道光亮。
第七十三章
方才还略有雨声敲打在窗玻璃上,滴答滴答地响。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大屋子里,就连沉默,都是一种敲骨吸髓的煎熬。
毫不容易挨到傍晚顾卫国身体不舒服让大家都散了,裴乐乐才慢慢呼出一口长气。
季东朗回头,一双漆黑的眼睛分外明亮,却隐隐透着冷光:“你满意了?”
有佣人帮他们推开院子里厚重的大门,抬头望去,阴霾退散,雨霁天晴,锐利的阳光好似箭矢,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她心里一阵哆嗦:“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满意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季东朗回头,自顾自地往前走,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恰巧让所有人听入了耳中。
裴乐乐脸色铁青,她上前一步攥住季东朗的手臂,失声道:“季东朗,你也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你是觉得我把顾淮西逼走了是吗?你是觉得我害得你一无所有的对吗?”
季东朗回头,几乎是嫌弃地一把甩开她,而后冷漠道:“不然难道是我?!”
顾淮南见状,也板起了脸,并不客气地对裴乐乐说:“你知道吗?那个小酒吧是西子开的,钱不算什么,东西也不算什么。可是西子之所以要开那个酒吧,就是希望我们这些长大后就天南海北的人,终有一天能找个地方聚一聚,热闹热闹。结果你却把它给砸了,别说东子受不了,我这个当哥哥,还有淮安恐怕都受不了。刚才爸妈都护着你,我也能理解,毕竟是你是他们媳妇,家和万事兴,可这不意味着你就没有错!我看,你也别跟东子甩脸色,你们俩坐下来好好谈谈,我希望在西子走之前,你们能心平气和地去跟她道歉,不然这事儿怎么都说不过去。”
“算了,哥,别再说了,爸还病着,咱们赶紧回去看看吧,”顾淮西闻言,走过来拉起顾淮南的手臂,又回头冲裴乐乐莞尔一笑,“别再跟东子怄气了,这件事情大家都得不偿失,到此为止了好么?”
夕阳下,那笑容很圣洁,裴乐乐却觉得凄凉,可凄凉的是顾淮西,还是她?
终于忍不住,她一步步走向季东朗,虽然极力想让自己麻木,可吐出的话语却字字触目:“她就那么好,让你们所有人通通都向着她吗?难道你就没发现,她做的事情,已经在伤害我们了?”
“她什么也没有做,”季东朗看着她,表情有明显的不悦,“别提协议书的事情,协议书我已经还了,人家的房子你也砸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你还在怪我吗?”裴乐乐好似蓦然回神,她一面拉着季东朗,一面委屈地指着顾淮西说,“她顾淮西是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了,原来我以为她是喜欢你、放不下你。现在看来可没那么简单,我告诉你,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激怒我,把这件事闹大,好帮助她的丈夫萧铖。季东朗,你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呢!”
“你真是够了!”她再一次将眼前这短暂的平静打破,季东朗甩手推开她,转身大步地往门外走。
她几乎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暴怒的模样。过去的他,从来都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怎么现在,一碰触到顾淮西这个底线,他就会一再失控。
心莫名地紧张起来,裴乐乐追过去,大声地喊他:“你回来!”
好在他还不是太冲动,闻声顿下脚步,虽然没回头,但也算在众人面前给足了她的面子。
可是裴乐乐,却看住他咬了咬下唇,而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这是你的家,这是你们的家,该走不是她,也不是你,而是我!”
这句话说完,她几乎是连想都不想的,就冲出了顾家老宅。
没有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