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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眸忽然一酸,转身跑进卧室里,从里面锁上了门。 门被“啪。。”地一声关上了,季东朗懊恼地在沙发上打了一拳。他想不通,为什么一碰到裴乐乐,他就好像回到上学的时候,冲动易怒不由自己?他明明已经打算,回家之后跟她好好沟通,把事情说清楚的,怎么说着说着,又吵到天翻地覆了?
越想越觉得懊恼,他走到门口,一遍遍地拍着门,冲里面喊:“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
可是里面,却安静地没有任何回声。
房间里面,裴乐乐握着手机,沉默了半晌,便仿佛累了慢慢躺在床上。
刚才的电话,是顾淮西打来的。她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怎么还有力气和心思打电话给季东朗?还是在他们的新婚之夜里,这样三番五次地搅乱他们的心情?
裴乐乐闭了闭眼,又睁着眼看着床上的天花板。窗外夜色已浓,有点点星光透过薄薄的乔其纱窗帘,映衬在那儿,那样的繁盛灿烂,明明很近却又极远,茫茫然,她好像终其一生也抓不到繁华里的那点梦境。
可是她不想就此放弃,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才终于握住自己的幸福,又怎能在最后关头把这幸福的果实拱手让给别人?
裴乐乐听着门外季东朗反复劝慰自己的声音,心里明明觉得害怕,人却像中邪了般,一声不吭地翻起他的手机,查看着他的通话记录、短信和QQ,微信。
短信、通话记录,大多都是客户,看起来很正常。至于QQ……裴乐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季东朗用了十几年的QQ,虽然只是手机QQ上面的信息并不完整,但季东朗却单独把顾淮西的聊天记录传到了网上。点开来看,里面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但只言片语间,还是让裴乐乐觉得畏惧。几百页的聊天记录,从高中延续到三年前,大都是互相关心互相支持的话语,有关心季东朗的历届女友,关心他的成绩,关心他的公司,还有一些是朋友间的闲话家常,确实没什么暧昧。
唯独有一条,让裴乐乐的心忍不住一颤。
这栋房子,居然是顾淮西陪他一起买的,就连里面的一砖一瓦,每一个家具、摆件都是顾淮西亲手设计并添置的。
他明明说过,这栋房子是他卖朋友的面子才买的,难道,这也是骗她的吗?其实这里根本就是他买来打算跟顾淮西共度余生的爱巢?
抬眸,望着这间华丽的新房,裴乐乐轻咬下唇,仿佛分分寸寸都能看到顾淮西的影子。眼泪几乎要涌出来,可是终究没有哭,她瘫坐在床上,眼前的种种如同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而梦中的人依然懵懂无知。
有泪无声地落在屏幕上,一滴一滴,她吸吸鼻子顺手擦了一下,恍然间又看到季东朗的通信录分组里,有一个in my heart,还有一个in my family。她自己是唯一一个in my heart,而顾淮西则跟季东朗的那些家人一样,都是in my family。
不管顾淮西是什么图谋,至少,季东朗并没有真的回心转意。裴乐乐闭上眼,反复深深呼吸,心也在刹那间平静下来。就在此时,季东朗的手机又蓦地震动起来,她低眸一看,打电话的正是顾淮西!
第六十九章
不管顾淮西是什么图谋,至少,季东朗并没有真的回心转意。裴乐乐闭上眼,反复深深呼吸,心也在刹那间平静下来。就在此时,季东朗的手机又蓦地震动起来,她低眸一看,打电话的正是顾淮西!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
“东子哥。”
没想到竟是顾淮安。
“怎么是你?”裴乐乐心里一惊。
“你不希望是我?”电话那头似乎也是一愣,接着轻浮地笑起来。
这种笑声裴乐乐听起来格外刺耳,她不由得咬了咬唇,闷闷地说:“你找季东朗?”
“没关系,你接也一样。”顾淮安倒是随便。
裴乐乐只好问:“这么晚了,你想说什么?”
那边马上接口,语调间颇不情愿:“不是我想说什么,是我姐姐怕你误会,特意托我打电话给你们,让你们千万不要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闹不愉快。”
裴乐乐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说:“得了吧,你不要再假惺惺了。今天晚上的事,是你们姐弟俩商量好的吧?你们知道我和东朗还没来得及领证,所以就故意使坏,要拆散我们的对不对?”
顾淮安察觉她句句带刺,当即不高兴起来:“裴乐乐,你得失心疯了吧?”
裴乐乐本来就在气头上,听他这么说,反而更加口不择言:“是啊,我是失心疯了。原来我以为顾家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禽兽,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姐姐跟你不相上下,你们统统都是。”
“裴乐乐,你够了啊!”顾淮安也怒了,“你怎么说我都成,你TM再敢当着我的面骂我姐姐试试!”
裴乐乐不由得一怔,记忆里,他还极少为谁这样吼过她?
怎么只要西子一出现,就每个人都站在她那边了,再也没人在乎自己了呢?
裴乐乐咬唇,声音是低低的,甚至有些委屈:“我没有骂她,只是她的所作所为,太让人无法认同。”
这样的腔调似乎似有人在用拳头捶着他的胸口,顾淮安不由得皱皱眉,和缓下语气说:“她今天就是怕你误会,所以才让我打这个电话,而不是她自己,她都做到这地步了,你还想让她怎么样?”
看吧,所有人都觉得是西子善良周到,而她却在无理取闹!
裴乐乐心里一阵阵地疼,实在忍不住了,就说:“她如果怕我误会,就不该在我的新婚之夜把艾迪百分之十的股权都转给我老公!”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猛地沉下来,很显然,顾淮安并不知道这个事情。
“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吗?”裴乐乐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了,“那你最好先找她问清楚,再来找我兴师问罪!”她说完,连想也不想地,就把电话给扣了。
耳边又静下来,裴乐乐倚靠在床头的软枕上,望着眼前这如梦似幻的一切,眼泪成串地流下来,却不知道该流去哪里。
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啊,她期盼了整整三年的新婚之夜……
坐在房间里独自哭了一夜,裴乐乐觉得自己镇定一些了,就打开门走出来。早晨的阳光很美,静静洒进来,似是把昨日的阴霾都驱散了。
沙发上,季东朗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似乎是觉得冷,他把头埋在靠枕的阴影里,乌黑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
上帝真是不公平,她在屋里哭得肝肠寸断的,他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睡觉。
裴乐乐坐在他身边,嘟起嘴看着他,眼睛一酸又要落泪,转眸的时候,却看到桌上放着一碗炒面,碗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老婆大人,我知道生气很饿的,饿了,就吃点东西吧。”
裴乐乐抽出纸条看着,忍不住又破涕为笑,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忽然间,有一只粗壮的手还搭到她的腿上,裴乐乐回头望着季东朗沉沉的睡容,不忍心吵醒他,就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挪开。可是她刚准备站起来,就被一双手臂给用力拉了回去。
完全没有防备的,她向后一歪跌入一个温热的胸膛,紧接着,就被人扳过脸懒懒地亲吻她,耳畔还有人含糊地说:“你去哪儿啊?”
裴乐乐无奈地捧起他的脸,像哄孩子似的小声说:“给你把饭热一热,你饿了一天了吧?”
说罢,她就要站起来,可季东朗却死拽着她的手,将她抱进怀中:“乐乐,你别走,你相信我。”
这句话像温柔的火,彻底融化了她心里的坚冰,裴乐乐低头,贴着他的脸,颤着声音说:“我不走,我怎么会走?我缠着你、赖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就这么走了?”
她心里忽然很内疚,因为一个顾淮西,她居然在新婚之夜,把她的丈夫关在新房外,吹了一夜的冷风。她怎么能这么傻呢?
她的温度和声音都近在咫尺,让季东朗从混沌的意识中慢慢苏醒。终于意识到这是真的,他叹口气,握住她的肩头,轻声道:“那你听我说,昨天晚上,她之所以给我这份文件,全是因为……”
裴乐乐却松开他,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唇间,定定地说:“哥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相信你。”
季东朗明显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人,而后拨开阴霾般地笑起来:“你相信我就好。”
裴乐乐也跟着笑,笑容却多少酸涩:“但我不相信她。”
季东朗的笑终于僵在唇角:“乐乐?”
裴乐乐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慢慢坐定了才说:“哥哥,你实话告诉我,这套房子,你到底是为谁买的?”
季东朗一下子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