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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裴乐乐的心瑟抖了一下,眼前的红云也跟着模糊。
顾淮安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深长缱绻,却又带着一种逼迫的力度:“在他的生命里,至少有二分之一的时光都是跟我姐拴在一起的,一个占据了他生命中二分之一的女人,你觉得他会这么容易忘记?”
裴乐乐咬唇,只觉得胸口蓦得一紧,仿佛一支无形的针刺入,那样牵痛。半晌后,她才拿起筷箸,轻声说:“我就要结婚了。”
仿佛被人当胸捶了一拳,顾淮安轻笑着端起杯子,眼神却锐了锐:“是啊。那我再恭喜恭喜你?”
正要喝,裴乐乐却蓦地站起来,一把夺去他的杯子,眼神凶得像是只母豹子。
顾淮安也站起来,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座位,而后习以为常地挑挑眉:“怎么?还没过门呢,就想当大嫂耍威风了?”
裴乐乐瞪了他半晌,而后摇头:“我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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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跟裴乐乐道别后,季东朗就匆匆忙忙赶到中心医院旁边的那家咖啡馆,还没进门,他就看到靠窗的位置上正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窗外是一个河滨公园,斑斓的水光将她的侧影拉得忽长忽短,波动不定,像是一个虚幻的梦境,却一如记忆般的恬静。
季东朗不由得驻足多看了两眼,这一看,玻璃里的人儿也不其然地转过头,冲他淡淡一笑。
阳光映着她的脸,瞳孔闪亮,面庞则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却又柔和如水,让人瞧了心里沉静。
季东朗的心境一闪,极快的回过神来,他冲她点点头,而后转身推门进去。
“我没迟到吧?”径直走到顾淮西的面前,季东朗笑了一笑,推开椅子坐下来。
“没有,是我早到了,”顾淮西微弱地笑了笑,看他坐下后,才低垂下眼眸缓缓开口,“你就要结婚了,本来我也不想打扰你。不过,最近爸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作为他最不孝最任性的那个女儿,有些责任,我想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而有些事情,除了你,我也没有别人可以问。”
“你别这么说,顾叔叔一直都以你为骄傲呢。”季东朗凝视她,她还是坐在那里,睫毛细密地垂下来,在脸色勾勒出浅浅的阴影。那白皙的面颊就这么一半迎着日光,一半映着水光,无端端得晃了人的眼。
季东朗不禁有些失神,直到服务生把咖啡送上来时,他才轻咳着问:“对了,你想问我什么?”
顾淮西神色一暖,她叹了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抬眸定定地望着他,说:“东子,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萧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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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的话:小插曲:最近看了北京青年,发现里面的兄弟几个也是东西南北,哈哈。当然,咱们的淮安同志,原来是叫顾淮北的,但是这丫超凡脱俗,觉着跟着前头几个叫方向实在是太二逼了,就擅自改了名,叫淮安了。下章预告:季大叔开展存在感绝地大反攻,顾禽兽上演这个禽兽不太冷。。~
第五十五章
眼里有什么东西徒然一闪,季东朗侧了侧眼眸,才回过神来看着她:“你信他吗?”
顾淮西微怔,片刻后,她低头喝了口咖啡,说:“你说萧铖?”
“嗯。”季东朗点点头。
顾淮西没有说话,只是垂下头,掩饰地扯扯嘴角。
季东朗不禁蹙眉:“他是你丈夫,你不相信他?”
顾淮西侧首,一双眼沉静得看不见任何情绪:“至亲至疏夫妻,现在这个世道,什么都很难说。”
身侧,窗户被顶开了一半,有簌簌的风声从一片湖光水色中缱绻而来,细微而沙哑。原来她心里这样通透,季东朗的眼瞬间黯了黯,随即又叹了口气,道:“那好,我说实话,我对他,半信半疑。”
顾淮西终于回眸,她凝视着他,语调十分平静,没有半点起伏:“那另一半的怀疑是谁?”
季东朗笑了笑,也看着她:“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
顾淮西怔住了,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季东朗,然后,她侧眸,用手梳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说:“那你打算怎么做?”
季东朗拿捏不准她的意思,便弯起手肘,支在自己的耳侧,缓缓道:“对方不过是想利用我跟你的事情,来挑拨我们兄弟几个人的关系,造成顾家的内讧,然后趁虚而入。而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一直藏而不露、似是而非,搞得现在淮南、萧铖、甚至淮安跟我,都有可能是这个嫌疑人。敌在暗我在明,一旦落入他的圈套,说不定他还会倒打一耙,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在我的身上,这样一来再想揪出他,就更难了。”
“但也不是束手无策。”顾淮西的眼睛如同明珠般,微微一转,闪过浅浅的神光。
“没错,”季东朗坐起来,一双温和的黑瞳里忽然匿起鹰隼般的光,“要想揪出这个藏在背后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逼他现身。”
顾淮西抬眸:“逼他现身?”
季东朗静静地笑了一下,盘桓在她脸上的目光,一时间看得极深极深:“他不是要挑拨我们吗?那就让他挑拨得更狠一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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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日暮西泊,窗外,A市的天空被硕大的云层遮蔽着,华光却初上,沿街都是一派的灯红酒绿。这个城市的夜晚,总有太多的故事,让人伤心,让人迷醉。
“我想喝酒。”裴乐乐回头,看着楼下那一盏盏彻夜通明的路灯,心也有些颤动。事实上,她确实想醉一场,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听了未来的琉璃在耳边寸寸断裂的声音。又也许是,她明知道事情还不至于这么糟糕,但她就是害怕,如此得害怕……
她的提议显然在顾淮安的意料之外,他怔了一下,随即转身,从椅背上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那走吧。”
“去哪?”裴乐乐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他,一双眼里满是戒备。
见她这样看着自己,顾淮安忍不住唇角微扯,扯出一抹嘲弄的笑:“你坐这儿不觉得刺眼,我还觉着刺眼呢。”
秋融夜煦,满月渐亏,临江的步道上,树叶沙沙地打着旋飘落,连风都染了秋意的微寒。
裴乐乐正当风而坐着,她解了头绳,长发顺着肩膀披散开来,有几丝还被风吹起了拂在顾淮安的脸上,酥**痒的滋味。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抓住那几缕把它们捋回她耳后。出神中的她却猛然一惊,小鹿般仓皇地回过头。
心在刹那间微微颤动着,顾淮安极快地收回手,而后不动声色的,从背后又摸出两罐啤酒,晃在她的眼前:“还喝吗?”
“为什么不喝?”裴乐乐不客气地站起来,伸手就去抓,兴许是起身时太猛了,脑袋还有点晕,那纤瘦的身子一晃,差点就栽进江里头去。
顾淮安忙不迭地把酒收回去,扶住她说:“姑奶奶,你还没喝够啊?”
“我告诉你,姑奶奶我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就是爱喝酒!”裴乐乐嘻嘻一笑,一把夺过藏在他怀里的酒瓶子,又推开他,一步三趔趄地往江边走着。就在顾淮安以为她想不开要跳江时,她却蓦地驻足,弯下腰,捡起一根树枝儿,手舞足蹈地划着水面:“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日散发弄扁舟……”
顾淮安直接喷了,他指着裴乐乐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呦,您还真洋气,古诗都拽上了!”
“就是这么酷了怎么着啊,”裴乐乐回头白了他一眼,接着又左看看,右看看,将目光锁定到水里浸润着的一方白石上,“我要去弄扁舟,弄扁舟……”
说罢,还未等顾淮安反应过来,她已像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地窜了上去,笑闹时脚底还打滑,崴了一下子差点栽进江里去。
看她这样,顾淮安不知还该笑还是该哭,于是板着脸吆喝她:“哎哎哎,你能从那石头上蹦回来吗?你那扁舟明天才弄呢,今天咱没货。”
裴乐乐一怔,忽地一拍石头,大声嚷嚷起来:“说的对!明天,等我喝醉了,一觉睡醒,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顾淮安被她吓了一跳,心想他怎么就讹上一二百五,不过还是他还是走过去,一面强拽着把她拉下来,一面说:“对对,你赶紧滚回家睡吧,别在这儿抽刀弄舟了,尽耽误爷的事儿。”
裴乐乐哼哼冷笑一声,她甩开手,不屑地看着顾淮安说:“我耽误你什么事儿了?你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看她一脸红灿灿的,顾淮安无奈,刚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