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遵命!”季东朗笑着走过去,他张开手臂搂着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将她腾空抱了起来。
“你疯啦!”周围人纷纷扭过来看,裴乐乐也吓了一跳,她用拳头轻捶着他的胸膛,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季东朗却不放手,他难得腻歪地蹭蹭裴乐乐的脸颊,轻声说:“难怪人们都说媳妇儿要抱回家。”
“爸爸,我也要抱抱!”小小昂着头看着两个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蓦地闪烁出明亮的光,仿佛能感知到父母的喜悦。
“好,小小也要抱,”季东朗笑了,他松开裴乐乐弯下腰,单手将女儿抱起来,然后拉住裴乐乐的手说,“媳妇儿,咱们回家吧?”
媳妇儿这个词儿可真受用,裴乐乐轻笑扑到他脸上轻吻一下,但随即跑开,像调皮孩子,非要他霸道地攥紧她的手腕,把她拽过来,才妥协似的地靠住他的肩,说:“走吧,相公。”
“你这用词!”季东朗哈哈笑起来,一直像尘埃一样飘荡的心却忽然间有了落定的感觉。
一路上裴乐乐都安静地坐在车里,看着驾驶位上季东朗的侧影,过往的灯火在他的脸上映下斑驳的光亮,那样温润、令人心安。抿起唇微微一笑,她侧过脸,看向车窗外的天桥。她还记得几个月之前,她还经常来到这座天桥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桥下的车流。她记得季东朗曾对她说过:“心情不好的事情,你就站在天桥上看下面堵车。车堵,心就不堵了。”
现在她半倚在季东朗的肩头,桥下,车灯如星光般稀疏,竟真的不堵了。她是多么感激,感激上苍给她今日的一切,感激到害怕有人会收回这一切。
“想什么呢?”仿佛感知到她的沉默,季东朗用肩膀蹭蹭她。
裴乐乐转眸瞥着他,慢条斯理地说:“想你的身上怎么一股消毒水的味儿,你从哪儿来呀,吃饭了没?”
季东朗轻笑一声:“怎么着,你管饭吗?”
“那先生你饿吗?”裴乐乐坐好了,垂眼侧过脸。
季东朗叹气:“饿得脸都绿了。”
裴乐乐忍不住笑起来,一回家,她就放下行李,去厨房里忙碌起来。彼时,季东朗正坐在客厅里拿起笔记本看明天的行程报表,他正看得困顿,一股子诱人的饭香却从厨房里飘出来,沁入他的鼻尖。
他怔了一下站起来,挪步到厨房,发觉裴乐乐正系着围裙煮饭,动作娴熟、有条不紊。
原本以为她是说笑,没想到她竟当了真,季东朗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某纤瘦的背影,忽然就想,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执迷和痛苦到底都是为了什么?为何他就没有早点发现这个女人的好?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他就像是一艘经历过惊涛骇浪的船,帆破了,心累了,在这一刻,终于驶入一个宁静的港湾。暴风雨是能让人辗转难忘,这没错,可毫无疑问,那个能让他一生为之停靠、为之奔波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吃完饭后,裴乐乐主动要求洗碗,让他去哄孩子睡觉。小小这丫头兴奋了一晚上,这会子早就睁不开眼了,一沾床就睡得人事不知。看着女儿在睡梦绽放出笑靥,季东朗的心也跟着暖下来,他蹑手蹑脚地起身,退出房间关上门。
走到厨房时,裴乐乐还在洗碗,有一缕长发从她的额角垂下来,贴在她精致的侧脸上,远远望去,竟是这样娴静而迷人。
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季东朗从背后搂住了她纤细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唇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摩挲:“媳妇,你做的饭真好吃。”
感觉到腰上突然一紧,紧接着,有炙热的温度从他的手臂上一寸寸地传递过来,裴乐乐的心咚咚地跳动着:“你不嫌弃就好。”
“我怎么会嫌弃?”季东朗唇角微弯,在她细白的脖颈上印下一串串的吻,“你天天做给我吃,好不好?”
裴乐乐被他亲得身上一阵酥软,她红着脸推开他,故意撅起嘴说:“我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天天做给你吃?再说,万一哪天你腻了,又消失了怎么办?”
季东朗的吻顿了顿,在她耳后说:“我们结婚吧,立刻,马上。”~
第四十八章
季东朗的吻顿了顿,在她耳后说:“我们结婚吧,立刻,马上。”
心口剧烈地颤了颤,裴乐乐扭过头,重新盯着洗碗盆里的水,装作不在意地说:“先生你不用这样吧,三天两头地跟我求婚,都没有新鲜感了。”
季东朗眉心舒展,缓缓靠过来,靠在她的身上:“我已经想好了,下周末,我们就举办婚礼。”
“下周末?”裴乐乐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了般,手里的碗也跟着脱落。
这未免也太快,太突然了吧?
**************************我是莫道的分割线*******************************
卧室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有麻雀在窗外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鸣叫着。程菲衣翻了个身,还想再睡,耳畔却始终不得清净。无法,她只得揉了揉眼睛,在晨曦之中坐了起来。
枕边空荡荡的没有人,那略微凹陷下去的地方,却依稀还存着那男人特有的体味。
素手放在上面轻而缓地摩挲着,程菲衣的心里渐渐弥漫出一股说不上的滋味。
昨晚,在车里,顾淮安热情地抱着她、吻着她、抚摸着她,甚至让她一度意乱情迷,以为他要将自己就地正法。可是他并没有,在最后的关头,他还是刹住了车,他对她的缠绵,好像只是一种浅尝辄止的品味,而并非欲望。
原本,她既惶恐又期待,可是这一停,就只剩下满满的失落。
也许是看出了什么,也许是他真得太寂寞了,他竟没有让她离开,而是开着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到了他的家,看到那幽雅又不菲的家居和设计,程菲衣忽然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很识相地要求自己去睡客厅,或者客房。
可顾淮安却拉着她的手说:“陪我睡一会儿。”
她虽诧然,却终究无法拒绝,就像一只落入蛛网的小虫,无法挣脱,但又心甘情愿。
而他,也的确只是要睡一会儿而已,整整一个晚上,他都只是从背后紧紧地抱着自己。他的身体那么沉,好几次都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儿了,但她还是强忍着不敢动。从他粗重的呼吸中,从他微微蜷缩的四肢中,她感觉得到,这个看起来很强势的男人其实活得很倦很累,甚至没有安全感,她不想吵醒他,也想多给他一点安慰和温暖。
可是一觉醒来,那种淡淡的失落还是不可挡地袭上心头,程菲衣弯下腰,把枕头轻轻地抱紧怀里,她明白,他要的不是她。
不是她又如何?她根本不求回报。
但他去了哪儿?程菲衣披上衣服走出房间,正准备下楼,就听到楼下隐约有人声。
她小心地驻了足,躲在楼梯后面往下望去,却发现坐在客厅里说话的,正是昨天在酒桌上要把自己献给他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向顾淮安的眼睛却微微闪躲:“顾少,这到底什么事儿啊,您把我一大早就给叫过来了。”
顾淮安也不看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好事啊。”
“好事儿?”那男人一怔,冲着他干笑两声,手却暗**上头捏了一把冷汗。昨晚的事情眼看是黄了,他唯恐眼前这少爷识破了什么要找他算账呢,又怎敢料想什么好事?
“你们给我送的那女孩我很满意。”
顾淮安笑,笑容只停留在他的嘴角,并没有进入眼底,手却从桌上摸来一个酒盒子,推到那男人的跟前:“这一瓶绍兴呢,可是国宴特供酒,正宗的三十年陈,拿回去尝尝吧。”
那男人瞟了眼酒盒子,料想着这酒不一般,眼底也微微一闪,推辞说:“呦,顾少您太客气了。”
“哪是客气啊,咱们是哥们嘛。”顾淮安挑眉,似笑非笑地跟他客气着。那哥们大约是心中有愧,也不敢多留,没过多会儿就寻了个借口离开了。临走时,还没忘记带走那酒。
顾淮安盯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到底是个贪婪的人,太过贪婪的人,终究还是成不了什么事。
程菲衣见他走了,终于忍不住跑下来,上来就说:“他串通别人来害你,你为什么还要送他这么名贵的酒?简直是糟蹋了。”
“不糟蹋。”顾淮安左手拿起一支烟,放在唇边,右手转了转打火机,有火苗喷在烟蒂上,燃成一朵桃花。
程菲衣怔了一下,摇摇头:“我不懂。”
顾淮安深深吸了一口烟,黑俊的眼眸里深得不可见底:“他想害我没还成,就等于是办事不利。一个办事不利的人,怎么还有脸见他的背后主使?何况这酒好就好在太名贵了,名贵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