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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玩,还喝的这么醉,小小怎么办,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我喝酒怎么了?”裴乐乐似乎很激动,嗓音渐渐沙哑,“我TM喝多了都知道不能给你打电话不能找你,你还想让我怎么着?我喝多了那么多次了,小小一样好好的,就算是小小什么时候不好了,我又哪次找过你了!”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就想让我结婚吗,这几年你不是一直就希望我结婚吗?”电话那头忽然哽咽了一声,裴乐乐赌气似的说着,却渐渐哭得声堵气咽,“行,我结,不就找个男的吗,那还不好找?我明天就结婚,你记着要来参加我婚礼,坐贵宾桌!”
这一句句像是重锤般狠狠敲击在季东朗的心头,她哭得那样痛,那样伤心。他的心都要碎了,不得不软下声音恳求她:“乐乐,你真的喝多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可她却是那样的倔:“你管得着我在哪吗,不用,我用不着你来接,你的前妻、你的那些小女友们,哪个不比我值得,你该去接谁接谁去。”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倏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乐乐,跟谁说话呢?还要我等你多久啊!”
第二十八章 季东朗,等我结婚你坐贵宾席2
一股无名的怒火猛蹿上心头,季东朗十指紧攥着电话,冲裴乐乐低喝道:“丫头,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可他没有等来裴乐乐的回复,电话已应声挂断。
心在刹那间犹如掀起滔天骇浪,那个男人是谁?她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对自己态度的突然转变,全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吗?
季东朗紧紧握住手中的电话,他很想现在就冲过去找她,可他还不知道她到底在哪。他回拨过去,她挂断,再打便是关机。
他心急如焚,短暂的思考后,他决定把车径直开到她家门口。
下班后裴乐乐接到表姐的电话,说是帮她约了相亲对象,这两年来表姐一直很关心她的终身大事,一面苦口婆心地拿孩子来劝她,一面锲而不舍的帮她介绍着对象。可是裴乐乐根本不想见任何人,她的心其实很小很小,已经住下了一个人,其他人再想挤进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当表姐这么说时,她习惯性地推辞说要照顾小小,没空。表姐却一棒子把她打死,语重心长地说:“我下午已经把小小接回家了,这次我给你介绍的这个男人条件挺好的,29岁,某公司金融部的客户经理,人长得也不错,你就去见见吧,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小小想想。等孩子长大了,问自己的爸爸是谁,你怎么说呢?好了,你也别说什么了,那男人就在艾迪门口等着你呢。听姐一次,见见面又不会少块肉是不?”
她这么说,裴乐乐忽然想起季东朗的话,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般倏然一痛。是啊,他不是希望自己结婚吗?那她就见吧,早点相亲早点结束这一切。
见了才知道,那男人的确不错,名字叫萧铖,清秀,小幽默,个子高高的,脾气也好。因为加班,裴乐乐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他也笑眯眯地,没有一点怨言,反而很绅士地问她想吃什么。晚上两人去吃的秦妈火锅,裴乐乐想吃火锅,她记得那一年离开前,和季东朗吃的最后一顿饭,也是秦妈。
有道菜是生牛肉,这是季东朗的最爱。而她最怕吃芥末,夹起一片生牛肉蘸在芥末里,一股子呛辣就这么冲入鼻腔里,呛得她眼眸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泪便落下来。
她还记得那一年自己也是这样,红着眼睛长睫如碟翼般不住地颤动着,她伸手去擦眼泪,却不小心把睫毛揉进去,结果泪掉得更凶。“妞儿,别用手揉,眼里面全红了。”季东朗看到了,就凑过来,低下头帮她吹着眼睛。
那时她双瞳酸痛得睁不开,世界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缝隙,却满满的全是他专注的眼睛。
“怎么了?很辣吗?”似乎是看到她流泪,有陌生的男声从对面传来。
萧铖像她认识的每一个客户经理一样健谈,但并不油滑,说话温温吞吞的,对人彬彬有礼,一笑脸颊上还有连个浅浅的酒窝,和曾经的季东朗是那样的相像。
裴乐乐抬眸看着他,很缓慢地摇了摇头,也想一并脑海里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影。
吃完饭已经快十点了,萧铖提议一起去酒吧里坐坐,裴乐乐出奇地没有拒绝。这也是离开季东朗后第一次,她主动喝得酩酊大醉,都说酒精是最好的忘情水,有时候她真的好希望,希望过了今晚她就能彻底地忘记那个人。
可是忘记……如果爱已刻入骨里,忘记又谈何容易?
最后她喝得太醉,脚步也有些踉跄,萧铖似乎不放心她,执意要送她回家。
她没有拒绝,车开到家门口时,萧铖扶着她下了车,很认真地说了句:“乐乐,以后我能经常来接你下班吗?”
裴乐乐怔了一下,天色不知不觉变得更加黝黑,有猝然的风从对街巷子里吹来,拂在发间微微有些冷。裴乐乐缩了缩肩膀,看着他半醉半醒地笑了笑:“第一,我不是一个处女。第二,我是一个单亲妈妈,我的女儿已经快两岁了。第三,我心里住着一个人,虽然我发誓要忘了他,不过,短时间内大概不太可能。萧先生,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很喜欢你,因为跟你相处很舒服,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跟你做个朋友。你愿意,咱们就拥抱一个,以后就是朋友。如果你觉得不值,那我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陪我喝酒。”
她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萧铖却拉住她的手,给她一个举止有礼的拥抱。
有细腻的温度猝然间涌了满怀,裴乐乐一怔,长睫微颤着正不知所措,萧铖却笑着松开了她,抬起手腕弹了弹她的额头:“丫头,既然是朋友了,我还是得警告你,下次少喝点酒,要是遇到个比我坏的人,你可就晚节不保了。”
裴乐乐不觉间睁大了眼眸,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记忆中,这个动作季东朗也常常对她做,还有那句“丫头”……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叫过她丫头了。
夜风仓促,呼啸着扑面而来,犹若尖细的小针般扎入她的眼底,她笑着摆摆手转身,跑进楼栋的刹那,眼泪却一下子涌了出来。
季东朗一声不发,只是隐在黑暗处,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裴乐乐。头顶,黑压压的云铺陈在幢幢楼影间,狂风乍起,吹起漫天浑浊的尘沙,山雨欲来。天地间昏暗得仿佛罩了一层乌木色的轻纱,透过那朦胧的纱雾,虽然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却不难看到两道依稀缠绵的人影。
第二十九章 季东朗,等我结婚你坐贵宾席3
看到那个男人贴近她的那一瞬间,季东朗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她竟然,她竟然真的有了别的男人?
窗外,已淅淅沥沥地下起大雨,季东朗蹙眉,低头点了一支烟,想将在心里肆虐的那股子烦躁强压下去。可半盒烟都燃尽了,他依旧心乱如麻。终于还是忍不住,他推开车门走向面前的楼房。
到了门口,他拿钥匙把门旋开,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茶几上杂乱无章,错落着一瓶见了底的红酒和歪倒的玻璃杯,笔记本则半掩着扔在沙发上。
看来她回家后又喝了酒。
转身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他看到她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白底粉蓝花色的空调被则被她踢到床底下的木地板上。
她睡觉不老实,他知道,尤其是喝醉了之后。还记得他第一次陪她过夜的那晚,她嘟起樱唇直嚷着热,抬脚就把被子给踹开了。怕她夜里着凉,他不得不走过来帮她把被角掖好,可她依然故我。那时候他简直苦笑不得,但还是耐着性子重新帮她盖,她呢,忽然淘气地揪住他的袖口,死活不肯松口。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娃娃,让人又爱又怜。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季东朗把被子捡起来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她似乎被惊扰到,微微侧了侧身子。倏然间,季东朗的眼里一片凝脂如雪,她的手臂温滑似玉,连脚踝也是纤细得不盈一握。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季东朗伸出手,很想握一握那双温软的柔荑。
“走……走开……”蓦地,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裴乐乐的樱唇阖动起来。
季东朗蓦地收回自己的手,转身把门带上。找过别的房间后,他才发现,小小并不在这里,也许是送去了她姐姐家。他想着,又打开客厅的灯,默不作声地帮她把客厅收拾好。
“谁啊?”
房间里突然传来她的声音,知道是她醒了,季东朗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
裴乐乐醒来时脑子混混沌沌的,不知今日几许,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