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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不得不停下来将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荏九扒下来:“第一,请阁下认识清楚,鬼,是古老的话意识产物,其存在性现在仍旧备受争议,我们不可用未定论的事物来判断事情。第二,有风吹过是好事,证明这个通道里面有空气对流,刚才我们进来的地方因为山洞洞口被封死,所以不会有空气对流,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走的这个通道里,至少还有两个出口,并且是很大的出口才能让这么长的通道里面仍旧能产生空气的对流,考虑到风向不稳地的因素,所以据推算,此通道至少有四个出口供我们逃生。而脚下有风,透过地面青砖传出来,很可能在下方有个地下暗流,这个更是一件好事,至少在我们迷路在通道里时,我们就地取水,至少能延续三天生命。”
说完这话,荏九脚下又有风呼呼的吹了起来,她重新贴上去死死抱住楚狂的腰,两条腿往楚狂腰上一夹,树袋熊一般把他抱着:“我难道一直没和你说过我不理解你说的话吗!”
楚狂沉默。
半晌后,在万千军舰对战之时从不皱一下眉头的楚狂军官深深的叹了口气。把荏九从身上撕了下来,然后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
“你在我的视线里。不用害怕。”
他说,声音是令人安心的沉稳。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变成了可耻的周更星人!!我要改!!我一定要改!!!
看我真挚的眼神!!!
第三十章
被楚狂抱着,荏九的手全然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思前想后,一只手悄悄拽住了楚狂胸前的一个口袋。
楚狂目光在她手指上停留了一瞬,莫名的觉得荏九这一抓,像是挠到了他衣服里面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心痒。他忙挪开眼神,踏步向前行,空荡荡的通道里回响着他的脚步声,待行了一段距离后,荏九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伤口呢?这样抱着我没事吗?”
“你的重量可以忽略不计。”楚狂正色道,“伤口略有刺痛感,但并不是因负担你的重量造成的。”
“哦……”既然楚狂坚持要抱着不松手,荏九便也没再坚持,换了话题道,“说来,你的武器那道士怎么会用呢?不是说有的要进行什么身份识别吗?”
“初级武器并不用接受身份许可,在我的母星,任何人都享有配枪权,这是自我防卫的一种手段,而中级武器以及军事级武器则需要身份认可。初级武器足以对你们造成致命伤害,但对我来说至多造成机体部分损伤,我已经自我调息了三天,百分之九十的伤已经愈合,所以……”楚狂一顿,似有些不习惯做这样的解释,“不用担心。”
荏九一愣,一时竟不知该接什么话。
漆黑的洞穴,只有楚狂肩上的灯是唯一的亮光,两人的呼吸和脚步声都在幽静中显得愈发清晰,忽然,楚狂顿住了脚步。
荏九仰头看他,目带娇羞,楚狂垂下头,目光有些微妙。荏九从没被人用这种姿势抱过,也从没在如此安静隐秘的环境下与一个男人对望,她一张糙了许多年的脸不由被楚狂认真的眼神瞅出了些许红晕,她带着点喘息轻声问:“怎么了?”
“你……”楚狂有些迟疑的开口,“尿裤子了么?”
荏九一脸羞涩全僵在了脸上:“尿……什么?”
楚狂一本正经的重复:“裤子。”
“……”
楚狂皱眉:“我感觉我腹部的衣服湿了。”
荏九嘴角一抽,惊疑不定的拿手往屁股后面一摸,触手一片湿润,她心中“咯噔”一下,拿出手来,借着楚狂肩上的灯光一瞅,荏九霎时呆住了,这是……
一手的鲜血淋漓啊!
楚狂在一阵沉吟之后极为平静道:“你到经期了。”
荏九抬头望他:“你再提醒我这种难堪的事情我就糊你一脸。”
楚狂沉默了一瞬,憋了没一口气的时间,又道:“你淌得挺多,滴滴答答的。”
荏九的血便从胸腔一股脑的冲上了脖子,染红了脸颊,她脑袋好似要炸掉了:“你放我下去,个混蛋!放我下去!”荏九挣得厉害,楚狂无奈只好将她放下:“你需要卫生用品。”
她当然需要!谁都知道!但这里不是没有吗!
荏九羞愤欲死:“你走!别管我!”她的扭身往楚狂身后躲,不想站在他身前被这令人窘迫的光照得原形毕露,但偏偏楚狂不放过她似的,荏九怎么转他就怎么转,两人在原地纠缠着绕了好几圈后,楚狂肩上两个灯的灯光仍旧直勾勾的照射在荏九身上。
荏九终是怒了:“我在害羞你没看出来吗!让我呆在阴暗的角落里长蘑菇不好吗!别拿光照我!你觉得我现在血糊糊的很好看是吗!”
“不好看,而且你根本没必要害羞。”楚狂道,“这是很正常的生理行为。”言罢,他拉开衣服,从裤子里摸出一把小刀,轻轻两下把自己里面的白色底衣裁成了细布条状递给荏九,“没有别的,你先用这个替代一下。”
荏九看着他手中纯白的布条,还有布条背后他□的胸膛,荏九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最后终是形势逼人,在一股热意窜上来的时候,荏九飞快抢过楚狂手上的布条,推着他走到前方拐角处:“你在这边站着不准偷看!”
隔着一个墙角,荏九飞快的解开裤腰带将楚狂给的布条垫上。他的里衣触感柔软极了,轻得像丝绸一样,但又带着些许温度,像是楚狂还没有散去的体温。
荏九红着脸弄好了下面,慢吞吞的将裤子提了上来。她来大姨母之前一般都不会痛,也没什么预兆。以前她都会好好记着时间做好准备,但这段时间疲于奔命,荏九更是没精力去在意自己的“亲戚”,以至于此时被杀得一个措手不及,还流在了楚狂的衣服上……
她倚着墙,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
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楚狂微微侧头,目光往墙角那方转了一下:“恕我直言,阁下现在的羞愧之情我实在无法理解。”
“你当然不理解……”
“我曾听过关于军队女性的分析报告,称女性在其生理期期间,作战能力会下降五分之一,但狂躁指数却会直线上升,情绪波动值变大,所以我可以理解阁下的情绪低落,但……”楚狂声音微顿,带着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熟稔,“羞愧实在不该荏九对此事应有的反应。”
荏九侧耳听他的话听得认真:“那我该怎样?”
“拽着我的衣领威胁我忘掉此事。”
荏九一愣。
好像是这样……
于是她猛的蹿起,一步跨到墙角那边,拽了楚狂的衣领便道:“忘掉刚才的事!”
楚狂不料她当真这样扑过来了,愣了一瞬,随即眸色不自觉的一软:“好。”
他应得那么干脆,倒弄得荏九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就是因为……”因为喜欢你,所以才那么在意。这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楚狂倏尔将荏九嘴巴一捂,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啪、啪”几声轻响,像是什么人踉跄着脚步在行走的声音,走一会儿,停一会儿,磕磕绊绊的声音在空荡黑暗的通道里显得有几分渗人,荏九睁大了眼,向着传来声音那方看去,除了楚狂楚狂肩上的光照及的地方,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楚狂熟练的摸出了武器,将荏九护在身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却越来越奇怪,因为荏九根本就听不出来它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像是四面八方都有人走过来,但仔细一听,脚步声也清晰的只有一人。
这诡异的声音让荏九紧张得手心出汗,她后背紧紧贴着后面冰冷的青砖墙壁,不停的专注去听,想分辨清楚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
忽然!行走在黑暗当中的那人好似猛的奔跑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荏九紧紧拽住楚狂的衣服。
脚步声猛的停顿下来,而最后一声落脚的地方,听起来便像是离荏九他们只有一步之遥。荏九紧张得屏住呼吸,但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细声问:“楚狂……人在哪儿?”
“在这儿……”嘶哑的嗓音从荏九背后传出,一个冰冷的物体摩擦过荏九的耳畔,借着楚狂肩上灯光在周遭墙壁上的反光,荏九看见那是一只苍白枯瘦的女人的手!抹着艳红的指甲,从她身后的墙壁里穿了出来!
“啊啊啊大爷的女鬼啊!”荏九魂都快吓散了,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惊醒了荏九的神智,女鬼的爪子猛的消失,变成了一条攀附在墙壁上的白蛇,然后在那瞬间灰飞烟灭。
荏九吓得腿都快软了,她忙扶住墙壁,喘了两口粗气,这才往旁边一看,方才开枪击中白蛇的人竟然不是楚狂,而是不知从哪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