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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替她送信,甚至连最亲近的碧罗也无声的坚守对皇帝的忠心。
中山隆特意把碧罗从别宫调过来服侍游牧歌,唯恐她觉得陌生。连带一班服侍过她的宫女太监也一同过来了,众人见了游牧歌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这样一个不拘小节,没有架子的主子谁不喜欢呢?虽然皇上还没有给她任何封号,但也是早晚的事,哪个明眼人会看不出皇上一颗心都丢在这儿了。从未见过皇上对哪个女人这般宠爱过,除了侍寝,他对六宫都是淡淡的。现在除了上朝,皇上只爱待在这儿,陪着主子,哪怕她爱理不理,哪怕她心不在焉,为什么别的女人拼命想得到的荣宠,主子却不在乎?那么爱笑爱动的人这次回来象完全变了一个人,只是常常守着窗子发呆,对飞鸟着迷。
下了朝的皇帝朝服未脱就兴冲冲的走进来,不由分说的把正垂着头,萎靡不振的游牧歌抱坐在怀里,他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递到游牧歌面前,欣喜的说,“今日早朝,小国今舜的使节献上此物,说是他国人在河边拾得,光华夺目,不知何物,却坚硬异常,特献给我国,以示忠好。”
动弹不得的游牧歌淡淡扫了一眼,不免诧异,好大的天然蓝钻!可惜这儿的人不识货,带回去一定价值连城。见游牧歌终于有所关注,中山隆舒了一口气。他赶紧说,“你觉得做什么好?”
见他满脸期待,游牧歌不想扫了他的兴,毕竟她还有事相求。“做一个胸针吧,没有切割工具只能整体镶嵌了。白金托架最好,没有只好用黄金了。形状吗,可以做成孔雀翎尾的图案,空白部分就用水晶石填上。”游牧歌搜寻着关于珠宝的知识。中山隆温柔的注视着她侃侃而谈,手臂收的更拢了。听完了,他立刻宣人按游牧歌的意思速去打造。
见他兴致很高,游牧歌犹豫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可以帮我捎封信吗?”中山隆脸色一暗,放开她,踱到窗前,良久才不悦的道,“你这几天心心念念想做什么,朕早有耳闻,没想到,你竟敢和朕开口!”
“我只想报个平安,你也好有个退路。”游牧歌嗫嚅道。
“报平安?你想让他快点来救你吧?!”中山隆勃然大怒。
“你想把我藏多久?难道你真的想两国开战吗?”游牧歌不甘示弱。
“你在威胁朕吗?”中山隆双目暗红,脸上闪过一丝王者的狠绝,他冷笑一声,“金琪太子并未正式娶你,朕现在就立刻下诏,赐你封号,看他敢不敢来抢朕的女人!”他抬手狠狠的劈断香木茶案,拂袖而去。
冲冠一怒为红颜,男人冲动起来,连江山都不顾了吗?游牧歌心底一片哀凉,她不想做第二个海伦,令生灵涂炭。以神仙的性子,怕是毁了世上的一切,也不在他的眼里。为了她,神仙变成了傻瓜,中山隆变成了疯子,她莫明其妙的成了祸水。
爱恨情愁,皆是心魔。
双飞翼
中山隆怒气冲冲的回到他平时批阅奏章的文启殿,拿起朱笔,亲自下诏。刚写了开头,太监忽报,“启禀陛下,国师求见。”皇帝神色略缓,头也未抬,“宣。”
须发皆白的国师不急不慢的步入殿堂,下跪行礼,声若洪钟,“陛下,臣为解陛下烦心之事而来。”
中山隆闻言停笔,面露喜色,急召国师上前,“爱卿果知朕之心意?”
国师捻须微笑,慢条斯理的说,“恳请陛下送金琪太子妃还朝。”
中山隆脸色大变,目光冰冷,他怔怔的看着国师,“连你也和我作对?”
国师平静的回道,“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金琪暗中寻找失踪太子妃已有数月,看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与其让他们先得知太子妃的下落,属以口实,先发制人,不如我们大方送回,他必感恩戴德,况且……”国师颇有城府的一笑,“此乃一箭三雕之计。”
中山隆眉头紧锁,疑惑的看向他。
国师接着说,“一来除掉心腹大患,再者抱得美人归,最终天下归一。”
中山隆闻言一怔,急切的问道,“此话怎讲?”
国师俯身近前,小声说,“让金琪太子亲自来迎,作为回礼,他必须呈上军事布防图,撤回大政境内一切军事布防,陛下可相迎于边境凌风城,此城城墙坚固,地势显要,易守难攻。临近此城皆是狭长山道,两边山峰陡峭,最适合埋伏,等金琪人马一来到城下,我们就可前后夹攻,他们必死无疑,金琪太子一死,必定人心大乱,我们可以乘胜追击,攻占金琪。臣赌太子必来,陛下以为此计如何?”
中山隆低头沉思,又要利用她吗?恐怕她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国师之言不无道理,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金琪是大政最强大的敌人,它若一除,再无对手,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国师看出皇帝的犹疑,复又进言,“皇上,做大事者,顾不得儿女情长,何况,太子一死,她再无所想,天长日久,陛下以情慰之,她自然动心。”
中山隆阴郁的双眼中闪过一线光芒,脸上现出决然。国师又道,“若想太子前来,还须太子妃书信一封以作信物,烦劳皇上了。”
对中山隆突然转变态度,游牧歌不无疑惑,同意她写信,还要送她回去?这必定有诈,转念一想,她真是多虑了,她一个凡人能想到的事,神仙怎会不知?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安全在此,血祭可以立刻停止,管他任何计谋,先救人要紧。
忽略中山隆复杂的神色,游牧歌脸上终于露出微笑,找来几本书,她要参考书上的繁体字写信,七拼八凑,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大功告成,墨迹淋离,不甚雅观。
不好意思的把信递给中山隆,游牧歌讪讪道,“你审查一下,我可没有说你的坏话。”
皇帝皱着眉头伸手接过,费力的认清纸上的字迹,不禁愕然,太子和他怕是都中了邪,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粗俗的女人?!
信中洋洋洒洒几排大字:
喂:
小时候最恶心的事是看妈妈杀鸡放血,被割了脖子的鸡要在地上扑腾半天才死。鸡是无可奈何,人不会比鸡惨吧?除非 ……… 请看背面:
中山隆翻过纸张,赫然四个大字:人比鸡傻!!!
哎。
五天后,大政的送信使快马复命,而且还带回了一个长方形的箱子。
中山隆在文启殿召见送信使的时候,也叫来了游牧歌。不知为什么,他很想知道,金琪太子的回音到底会引起她怎样的反应。
送信使参拜过二人,开始奏报,“金琪太子有信,谢皇帝陛下照拂太子妃,十日后当携图亲迎。太子并代传金琪皇帝旨意,从此金琪大政永世修好,不起战端。”说罢,呈上信件。
扫过满纸俊逸的字迹和金琪皇室的徽章,中山隆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游牧歌,金琪太子素来傲视天下,这般温润谦恭真是闻所未闻。莫非他和自己一样也着了魔?想起游牧歌胡言乱语的信,他不禁问道,“看了太子妃的亲笔信,太子说了什么?”
信使欲言又止,神情犹疑。中山隆面色一沉,“但说无妨。”信使谢恩,结结巴巴的回道,“微臣初到金琪,并未得见太子,使官只是代传了陛下的文书,微臣候了良久,却无任何回音。微臣便欲呈上太子妃的亲笔信,才刚通传,太子突然……突然从天而降!”信使偷眼看了一下皇上,发现他面色铁青,便不敢再说。游牧歌在旁边听的暗自好笑,神仙就是拽,除了她,还有谁叫得动他。
中山隆瞥了一眼低头得意的游牧歌,冷冷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继续说!”
信使不敢告诉皇上,他当时是怎样被太子的绝世风华震的呆若木鸡,一直以为皇上已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可是那太子却恍若神仙下凡,他根本忘了自己的使命,直到太子伸出手来,他才如梦初醒般递上太子妃的信!
信使擦了擦冷汗,接着说,“太子翻过信的背面,突然脸色大变,先是青红不定,复又仰天大笑,口中直称‘确是吾妻!’而后又恨声不止,说什么‘将吾比鸡’微臣就听不明白了……”
“好了,好了,”中山隆心烦意乱的打断他,游牧歌闷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
“那盒子里装的是何物?”皇帝突然问道。
“这是太子托微臣带回的琴,说是……”信使目光闪烁的看向游牧歌,支支吾吾,“说是怕太子妃太闷……到……到处杀鸡!”他鼓足勇气,“太子还说,反正歌唱的那么难听,还不如多练练!”
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当场就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