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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久没见了,一起去玩吧。‘渚先生很平静地对我和渚烟说。
我给渚烟扯到了16楼餐厅,点了很多精致点心来用。心中的困惑实在太多,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渚烟见到我,好像很高兴,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我按住心中的疑团,凑近了问她:‘你是否真的记得我?我们3年前见过一次,那次你说脑部作了一次手术,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没有什么过去是能够被永远遗忘的。‘渚烟说出了与其年纪很不相称的沉重的话:‘而且我爸爸还舍不得下那么重的手把我变成痴呆儿。我一直记得对你的那种思念,后来慢慢的就更多。再到后来,爸爸也不再瞒我了,有时还会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哼哼,这算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这么多年的奋斗,好像自己成了与风车搏斗的傻瓜。渚先生为什么转变了对我的态度?他转变了态度后,我又该如何?我立誓超过他,现在已经感到是个无稽的目标,而出现了这样意想不到的情况,这个目标本身又有什么意义?还好,我一直没有把渚烟当作寄托爱情的对象,不用在这方面还承受一些价值观崩坏的摧残。
我和渚烟又聊了聊别的事情,用完餐后一起来到16楼的观光走廊上,观看着灯火通明的北京。她兴致很高地问我:‘南京也有这么漂亮哦,大黄哥想回去看看吗?‘我随意干笑了几下,掏出烟来,她一伸手给我点上了,还是如当年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其实并不爱抽烟,只是在这个时候借这个动作掩饰心中的杂乱情绪。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你爸爸对你说了些关于我的什么话?‘
‘他说你已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他将会以应有的法则和礼仪对待你。说实话,我并不懂他这些话的含义。难道你升官升得很快,就跟他是一路人了吗?可他平时对身边的那些年轻将军都是呼来喝去的,你好像还没那么高呢。‘渚烟一边说一边歪着脑袋看我,眨忽眨忽眼睛。
她这个动作在当年很令我喜爱,可现在她已不是4年多前和我朝夕相处的小女孩,而是一个17岁的夜光美女了。虽然她年纪仍然偏小,但作出这个动作来却已经让我感到不适应。我把这个感受跟她说了,她怏怏不乐地甩了下手,说:‘我还以为你一直喜欢我当年的那个样子。‘
‘怎么会呢?我们认识都快是5年前的事了,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我也变老了好多,时间的痕迹是任何人都无法掩饰的。‘我笑了笑。
‘可是我还是喜欢你的样子,虽然跟当年相比,确实已经变得太多。可我的心情没有改变……‘渚烟正说出这些话来,我伸手在她唇上押了一下,说:‘别说这些了,说的好像当年就存心养童养媳似的。我真没那种想法,你也就是个童年的憧憬吧,别胡思乱想了。‘
‘可我一直是这样想的。爸爸说,如果我能说得动你,他可以将你调到南京,予以重任,将你视为一家人对待。‘渚烟脸上呈现出些幸福的神色来。
我见了可吓着了,连说:‘你别这样,我没这心思准备呢。我要现在听了你这话就欣喜若狂,那不等于说我当年就是恋童的变态了?‘
‘这些很重要吗?‘渚烟有些气恼地问。
这些其实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我从没有把渚烟当作恋爱的对象,甚至从未放在意淫的队列里处理过。我这人恋爱不多,意淫不少。但凡欺负过我或者跟我比较接近的女人,从寒寒、伊贺京到杨岚,都是意淫过的,可是我从来是把渚烟的例子作为我内心尚纯洁的一种象征,怎么会想到这方面来?可我看她的意思比较坚决,看来还有死缠硬拽把我弄到南京的企图,那怎么行?没办法,只好直接对她说:‘我已经有了女朋友,很真心的那种。‘
接下来,渚烟的情绪就转变得令我措手不及了,她抓起身边一切能够投掷的东西向我摔了过来,哭泣着叫我快滚。幸而没有和她在厨房或者西餐厅说这些,不然我铁定给扎成刺猬。老实说,我早就想跑到个清净点的地方仔细想想今天得到的这些信息深处的含义了,可是看到她这种疯狂的模样,当然不可能就此一走了之。过不多时,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围了不少,连ferrari都出现了,只是站得远远的没有靠近。最后渚先生的保镖来把渚烟劝回去了,我出了这样大的一个洋相,没脸见人,灰溜溜地独自离开博林酒店,在大门口的喷水池处坐着抽闷烟。
坐了一阵,ferrari走出了博林酒店来找我。她静静地坐到我身边,以揶舒的口气问:‘你什么时候找到了那么幼齿的小妹妹啊?‘我脑袋都要炸了,哎哟了几声道:‘以前在南京时见过,只是不知道她今天晚上突然发神经了还是怎么的。‘ferrari笑了笑,说:‘我知道她,渚乃群的女儿15岁开始就在南京摇滚音乐界混出名啦,你还不知道吧。好像搞的是种‘后朋克时代‘流派类的东西,那些人都很情绪化,出现这样的情形一点不奇怪的。给吓着了?‘
原来是这样啊?可真把我吓得不轻。我见ferrari没有冤枉我的意思,暗暗也松了一口气。我可不希望因为已经过去很久难以扯清的胡涂帐,把现在的手中幸福也搞得乱七八糟。现在必须把话题扯开,然后有时间了再慢慢想渚乃群那些话和态度的含义。
我把烟远远丢开,叹道:‘本来还想今天和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结果现在,唉!我们只好用自己的工资在北京开房间了。‘ferrari连揪了我两把道:‘就不想些好的!我们坐夜班飞机回去吧。‘
我真听她的话,都快21点了还跟她辛辛苦苦地跑去坐夜班飞机,象赶着接生一样回了阳泉。出机场关口时,已经接近23点了。这时的机场人丁稀少,门口广场上更是空旷无比。Ferrari去开了车出来接我,突然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太保守或者故意装腔作势,不给你机会什么的?‘我连忙否认道:‘没,没。只是我自己思想肮脏,让你见笑了。‘
Ferrari仰起脸来看了一阵星空,说:‘我当然希望能够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给某个人,但现在感觉还不是时候。你能够理解这样的想法吗?你会不会觉得,这个老女人都快老得没人要了,还在那里装处?‘
‘你多心了。‘我笑了笑。
‘我想,当有一天,我们可以轻松愉快地畅谈我们的过去,不再需要小心遮掩的时候,我们就做到了真心相映。现在你我之间其实都还不深入了解对方的过去。你觉得这个样子好吗?‘ferrari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我这些深刻的问题。
‘拥有自己隐秘的不欲让人所知的过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我回答道:‘我们的关系在往前走,那就对了。未来会是怎样的,我也很期待看到呢。‘
第三卷 人世间 第十七章 色情男女
(更新时间:2003…4…3 2:24:00 本章字数:5646)
虽然在陈田夫婚礼日上遇到了奇怪的故人,听到了难以理解的言语,但对身处海外的我,影响却不甚大。回阳泉後,我在网上查了查渚烟的资料,她现在真是中国偏门摇滚乐的一个活跃人物,在南京颇有名气。看来这些音乐偶尔听听能发泄情绪,拿来当事业干确实会搞出精神病来。
郭光和杨岚发展得比我想象得快得多。五一长假期间,他们去斯里兰卡玩了一回,回来就如胶似漆,没过两天干脆公然住到一起去了。办公室的那些家夥终於找到了另外的一对闲话对象,注意力全部从我和ferrari身上转移过去,也算是给我们减负做的一项实事。我赞扬小淫贼动作蛮快,他倒向我诉苦,说岚妹妹用了五个月才上手,可谓一代情魔霹雳光光的单项最慢记录,简直是奇耻大辱。问题在於这个女人还蛮不把他当一回事,经常口出狂言说要找别的更有希望的男人,弄得光光巩固後方不暇,短期看来难以有开拓新战场的动作了。
我看,男女之间,纯粹就是一物降一物。我们怎麽都拿光光没有办法呢?
闲暇下来,仔细回想渚烟转述的渚先生的语言,那才是使人心惊肉跳的关键。我亲眼目睹了渚先生与韦小宝的战斗,可以绝对确定他不是人类,而多半是个身份极其诡异的天界特务!这种话说出去,只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甚至我自己都无法相信:一个天界特务是样混能混到南京GDI主要领导之一,并在担任中国GDI分管天界工作的主要领导职务?!这中间有太多的不合逻辑,我尚无法把所知的点滴片段合起来,找到事实的真相。他既然说我已经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个用意就太过深远了。我再怎麽装傻,与韦小宝